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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杏色》「all卷」(11)

2022-10-29 00:03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all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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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逃脱

  

  在脖子上的桎梏松开时,卷儿就像一张脆弱的纸无力地垂落下去,华银搂过卷儿的腰,让仅存一丝意识的人靠在他的胸前,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微张着小口粗喘着呼吸,晶莹湿润的睫毛黏在泛红的眼睑处。

  华银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卷儿的脸,用极轻的声音轻轻说着:“留你一命。”

  卷儿扇了扇睫毛,重新得到的呼吸让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软绵绵地任由华银抱着他离开这个血腥漫天的后山,等到逐渐清醒后,华银正一寸一寸地舔舐着他身上每一处,黏滑湿漉的感觉布满全身。

  “起开……”卷儿颤抖着身子,抓着华银的金色长发,却没什么力气推开华银,他的身体最柔软处正经历着一场没有节制的风暴巨浪猛击,可他只被疼痛麻痹着。

  华银轻轻吻了吻哭声甜糯的卷儿,被折磨到已经再也不能嘴硬的卷儿,此刻就像一场急雨里的破碎花瓣,充满无限风情,华银满足地叹息,把浑身清香的人紧紧揉在怀里,一口咬在卷儿的肩上。

  卷儿意识涣散,听不到华银心里强大骇人的欲望。

  华银咬起卷儿瘦嫩的软肉,在口中反复吸吮,认为这是他品尝过人间最美的味道,极度想把卷儿吃到他的肚子里。

  卷儿睡了不知道多久才醒,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一样,又疼又麻,睁开眼时不是自己那间卧室,是华银的房间。

  而华银不在这里,静悄悄的空气缓缓流动,卷儿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窗户那边有动静,才唤回他的意识。

  卷儿转过头看向窗户,是一只麻雀不小心撞到窗户发出的声音。

  卷儿从床上坐起来,忍着身上不适下床,却不小心坐到了地上,双腿根本不听他使唤。

  愣了一会儿,卷儿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嘴里大骂华银混蛋。

  “骂够了?”华银靠在门边不知道多久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卷儿又哭又骂,这些骂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华银耳朵里,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感觉,华银很是受用。

  卷儿抬起头,一双哭红的眼愤怒地瞪着华银,撑着床站了起来,咬紧了牙撇过头,已经不想再和眼前这个混蛋多说一句话。

  华银抱着臂走过来,微微靠近卷儿,卷儿下意识地往后躲,便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华银顺势覆上去,将卷儿禁锢在他的双臂里:“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华银勾着唇角露出一丝笑,眼里的冷漠似乎褪去些,多了点缱绻。

  卷儿打算缄默到底,只用红通通的眼睛瞪了一眼华银就不再看他。

  华银捏着卷儿的下巴亲了亲,在卷儿伸手要打他时,拦腰抱起卷儿走出房间说:“看你没法走路,我大发慈悲地抱你去吃饭。”

  卷儿冷笑出声,“慈悲”这个词跟华银可真是毫不沾边。

  卷儿的待遇已经上升到了主子级别,和华银同坐一起用餐,即使府内规矩森严,某些丫鬟小厮们也忍不住偷偷看卷儿几眼。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陪伴华银是一件令自己提心吊胆的事情,但她们依然向往着能陪华银坐在一起,享受恩宠待遇。

  卷儿很乖地吃饭,他不想饿到没力气反抗,华银会介绍好吃的,然后给他碗里加食物,卷儿拿着筷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塞进了嘴里。

  听话一点,总比被用强的好。

  华银看着低头把他夹的东西一口不剩都吃掉的卷儿,心情愉悦,伸手摸了摸卷儿的长发,掌心放在卷儿的后脑勺揉了揉,心里头生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比他得到一件珍贵的枪械还要满足。

  用过午饭后,华银和卷儿做了一次后没有多停留就离开了,最近北边发生了战争,他作为一方督军,地盘难免会牵连其中,他的表哥立风也在赶来的路上。

  

  华银走后没多久,在床上躺着的卷儿穿好衣服下了床,红肿的双唇鲜艳欲滴,下唇布满牙痕。

  路过镜子时,卷儿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裸露的脖子上印着大大小小的痕迹。

  卷儿皱起眉,在书桌的抽屉里又翻找一番,拿走了一些纸币塞进兜里。

  卷儿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外面动静。

  中午吃饭的时候,卷儿听到雷克对华银禀报了一些事,华银此次出门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雷克也会陪同,那他现在身边是没什么大危险的,要逃的话必须趁现在。

  下午的时光毕竟倦怠,卷儿偷跑出这间主院,也多亏华银不喜欢安排下人围绕他的房子,卷儿逃出的时候也比较轻松。

  卷儿混进尸体堆里,从后门被当做尸体运到了树林子里,在那两个守卫搬运尸体后坐着偷懒时,卷儿悄摸地爬了起来,远离了待会儿会被火烧的尸体堆。

  浑身的腥臭腐朽味道,卷儿抱着双臂回到松城内,摸了摸兜里带出来的钱,准备往车站方向跑,他要离开这里,只是买好票后刚上车,就被一个人拉着手腕按在车厢上。

  卷儿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壳,壳的眼底有淡淡青色眼圈,看起来多个日夜都没睡过一样。

  “真的是你,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壳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卷儿的,当他准备回到包厢内时,混杂在难闻呛鼻的味道中的一抹花香冒了出来,连日来的阴霾立刻拨开,寻着味道快步走了几步,便看见转过来的卷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卷儿贴紧着车厢,暗道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又遇上这个一直要娶他的人。

  激动过后,壳才慢慢发现卷儿身上的味道不止花香,还有一道甜腻的巧克力味,如果再仔细分辨,还会闻到清新的冷杉气息。

  两种味道暧昧地缠绕在卷儿身上,壳拉下卷儿一直系到最高的领子,咬痕扎眼地跳进壳的眼中。

  “你别动我!”卷儿焦急地要拨开壳的手,却被壳反手扣在头顶,充满寒意的烈酒气息迎面直逼。

  壳深深凝眉,又发现卷儿的手腕上缠着纱布,将近一个月不见,卷儿就已经被两个男人占有过,很可能不止两个,中庸没有信香,不会在卷儿身上留下味道。

  卷儿的这一身痕迹,确切来说可以是伤,一定是遇到了危险的人物。

  壳控制自己不要生气,卷儿是被逼的,可心里却怎么也抹消不掉那份狂暴。

  卷儿只听到壳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忍住,却不明白壳要忍住什么,这样的姿势让他难受,稍微一挣扎,就被壳拉着进到旁边的包厢内。

  卷儿本打算买个好点的车厢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却就这么碰上了一直在找自己的壳。

  卷儿坐在床边抱着膝盖,壳坐在他身边,刚朝他动动,他就像受惊的小鸟要往里挪。

  壳抓着卷儿的手问:“你身上的伤都是谁做的?”

  在卷儿心里,壳虽然不像华银那样凶残,可他也不会好声好气对待,如果不是壳逼他成亲,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地逃跑。

  就算心里有怨气,大都还是因为自己弱小,无法保护自己。

  卷儿烦恼一阵子后,冲壳冷哼了一声,如实回答:“你认识华银吗?”

  壳敛眉疑惑:“华银?是他做的?”

  壳对华银听说过一些事迹,是掌管北部三道的督军之子,老督军已经很少理事,基本都是华银全权掌管,在战场上杀敌勇猛无畏,对待俘虏残暴不仁,不止是敌人,就连属下亲朋对他都忌惮几分,因为华银的性格没有一丝温情。

  壳看向卷儿那包扎着手腕的纱布,轻轻拿起,眼里露出担心和怜悯:“所以这伤,是华银做的?”

  卷儿的手伤好得已经差不多了,伤口已经愈合,他不想被废手,所以每天都很认真地吃药,华银给他准备了许多补品,他都照吃不误,以至于伤口好得非常快。

  卷儿抽开手说:“对,我本来想找个工作。”

  卷儿说话没说完整,半侧着身子背对壳,看起来已经懒得说后面的遭遇。

  卷儿不说,壳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卷儿无亲无故,一个人逃走,总要找点事情做维持自己的生活,遇上华银还能逃出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壳从卷儿身后把卷儿抱在怀里,握住卷儿的双手说:“不要再逃走了,待在我身边,对你来说很安全。”

  卷儿挣扎了两下,壳不退,卷儿索性放弃,冷笑一声:“安全?不让我做你的小妾了?”

  壳微微抿唇,瞥见卷儿半翘的睫毛,随后卷儿转过脸来看着他,冰冷的杏眸充满讽刺。

  以前这双眼睛非常漂亮,又明亮又可爱,就算是生气也水灵灵的惹人心动,现在却蒙上一层厚重的悲漠色彩,仿佛那个灵动调皮的小家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消失。

  壳开始对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感到后悔,如果他不逼卷儿成亲,哪怕是给卷儿正室地位,可能都会改变现在的结局。

  “对不起。”壳垂下眼睛靠在卷儿肩上,卷儿愣了一瞬,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竟然能从壳的嘴里听到道歉的话语。

  可是道歉又有什么用,根本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壳松开卷儿让人送上了餐点,卷儿吃了些后躺在床上休息,闭上眼睛时,才觉得自己好像离那个杀人如麻的华银远了些,耳边听到的是壳在桌边走路的声音。

  昏昏欲睡的卷儿,快要睡着时,身边躺下来一个人。

  壳从背后拥住卷儿,再往自己怀里带一带,亲密地没有一丝缝隙。

  壳靠在卷儿颈窝轻轻呼吸,淡淡的花香萦绕。

  壳找寻了卷儿大半个月,在松城停留了一周,没有找到卷儿的下落,准备离开去下一个城市,竟然在这辆火车上碰上了他一直找的人。

  卷儿说的华银,壳在松城时没怎么留意过,因为并没有把卷儿和不近色欲的华银联想到过一起。

  可是越想不到的事情,就越可能发生,卷儿这样万里挑一的坤泽,是人是鬼都会盯着,他却大意漏了华银这个人物。

  “壳,你干什么?”卷儿觉得腰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勒得他梦里喘不过气,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壳抱在怀里。

  壳沉沉呼吸着:“抱你睡觉。”

  见壳并没有怎么出格的动作,卷儿只好放弃,他现在很需要休息。

  壳带着卷儿回到了幽州,壳倒不怕华银找上门来,毕竟他也不是吃素的,华银再怎么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也不会随意地对他出手,他的家族在幽州乃至商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华银敢动手,就基本断了将士们在吃穿用度上的半条商路。

  卷儿在壳家里修养这几天,很想找机会去见见十爷,可是见了面又不知道说什么,当初下定决心要远离十爷,那就该彻底割断,所以卷儿每天都强迫自己做些别的事,忘记十爷的存在。

  只不过十爷主动找上了门。

  十爷听说一直在外找人的壳回了家,就猜到是把卷儿找回来了,一刻没停地就上门来拜访,壳拒之门外没让见,十爷吃了闭门羹,但得知卷儿没有大碍,便先回了家。

  卷儿不知道十爷来过,那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练习格斗,把身体练得强壮一些,就能稍微有些反抗能力。

  壳打发走十爷后来见卷儿,卷儿已经累得躺在地上喘着气,浑身被汗液湿透。

  “不用勉强自己,我可以保护你。”壳进来站在卷儿身边说。

  卷儿恹恹地看了壳一眼,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说:“我饿了。”

  卷儿洗了个澡,吃饭时没有胃口,吃了几口就想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卷儿觉得一天睡得够久了,但却还是缺觉,嗜睡程度深到壳在他身边躺了多久都不知道。

  壳每天都想办法照顾着卷儿的身体,准备了许多美味佳肴,但卷儿最近的胃口越来越小,最常吃的红烧肉也不见动。

  卷儿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纤细的手腕上留着一条明显的缝线痕迹,壳每天用医生给的药帮卷儿抹药,医生说用个一两年,伤痕就会慢慢消失,直至看不见的。

  卷儿躺在床上浅浅睡着,只要一沾床,卷儿就能很快陷入昏睡,壳坐在床边帮卷儿擦了消除疤痕的药膏后,扣上盖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

  卷儿睡觉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壳这个高大的身躯靠近他时,他就会立刻钻进去,壳的手臂环着他,他就像待在一个小屋子里暖和。

  壳勾着卷儿耳后的发丝缠在手指上玩儿,看着卷儿的睡颜,想起昨夜时卷儿熟睡时会用脸蹭开他的衬衫,细腻温热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到四肢,他忍了很久,最后只吻着卷儿的唇瓣亲昵了一会儿结束。

  因为知道卷儿排斥,想到此,壳暗暗笑了笑,他什么时候会为了照顾别人的想法而让自己受委屈了,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卷儿吧。

  可是今夜,卷儿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睡着的卷儿在梦里小声地哼哼唧唧,抓着壳衬衫的手不安分地揉乱那一团布料,脸颊泛起一层粉红,浑身热乎乎的。

  壳觉得卷儿有些怪异,这些日子卷儿总是嗜睡,还会有一些令人多想的行为。

  壳抓住卷儿的拳头揉了揉,耐心地问:“卷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卷儿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地蹭着壳的胸前。

  壳就算再怎么忍,也无法拒绝卷儿的“邀请”。

  壳抬起卷儿的脸看着,深邃的眼睛里充满情人的甜蜜,卷儿睁开了眼,张了张唇,想喊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卷儿的意识是半清醒的,他知道抱着的人是壳,可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很渴望些什么,脑子里的记忆全是华立风和华银对他做的那些事,当初他多么厌恶,现在就有多么想念。

  卷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流下泪,一半是痛恨自己的想法,一半是身体空虚。

  壳低下头碰了碰卷儿的鼻尖说:“这是你主动的,可不能怪我。”

  

  第二日清晨,卷儿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而壳一直醒着,撑着枕头侧躺,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卷儿多久。

  卷儿看见壳的手臂上有好几道指甲划痕,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涌了出来,是他昨夜在壳身上狠狠划出来的。

  卷儿闭上眼睛稳住自己的情绪,壳用拇指摸了摸卷儿的脸说:“早。”

  壳每天都会对在他怀里醒来的卷儿问候,卷儿习以为常,可这次不一样,他们昨夜发生了他不愿意面对的事。

  壳见卷儿不说话,知道卷儿对昨夜的事有所介怀,就下床穿了衣服说:“你的身体很不对劲,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壳出去后,卷儿蜷缩起身体,委屈的泪水浸湿在枕头上,闷闷的哭声传进门外没走开的壳的耳朵里。

  早上卷儿又是没吃多少饭,壳让医生给卷儿看看身体,医生拿着听诊器在卷儿胸前来回换了几个地方仔仔细细听着,又挪到卷儿的肚皮上,最后平静道:“他怀孕了,具体有多久时间,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过既然已经能听出来胎儿心跳,至少已经怀孕四周以上了。”

  医生说完后离开了,壳和卷儿都愣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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