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州风雨录(第一章)
说不知何年何世,天下大乱,诸侯四起混战不休,十年有一少年英雄姓董,名安,字彬益,自永安起兵,不出十年平诸,斩三乱,建国号剀,定都永安,改历为天治元年,世人皆称其为舜帝,其政清明,国泰民安,不料二世残暴为夺皇位弒父杀兄,广修宫殿,强征民夫,繁苛杂税,民不聊生,众臣之中有一人终是不忍,便自永安城侧虒(sⅰ)亭起兵,里应外合攻陷永安,自立为帝,改历无欻(xu)改号下剀。 “店家柜上可有好酒?” 那小二正打瞌睡,便见一女子挑帘而入,登时来了精神,定睛一看,只见来者面配白纱看不清面目,一身白衣,背负一琴,腰悬长剑,穗随风飘,举手投足之间端的是仙风道骨。此人乃谁?正是江州刺史董庆之女董厌离,此女 虽是看不清面目那小二却直感面前远人气度不凡,只见那人寻了个僻静去处坐了,那小二拱手上前道:“好酒自然是有,只是客官是一女身若是吃的醉了……” 厌离道:“无事,先与我一坛好酒,二斤牛肉,再来些素菜,一碗白饭。” 那小二记下与后厨讲了,便自柜上取了酒,又倒上一碟盐笋,放在那人面前道:“客官自何处来?” 那女子道:“江州” “江州,鱼米之乡,是个好去处,可近日听闻南方蛮子实不安分,已占了南安岿城,不知实有此事?” 那女子方要搭话,只闻屋外一人道:“确有无疑,不过岿城自此地相隔甚远,你又何须忧虑?” 二人一回头只见一人挑帘而入,只见来者一身黑锦,头戴斗笠,上垂薄纱挡了面目,身披蓑衣,手提一枪,腰挎一刃,又悬着一管紫笛,全身上下隆的严严实实,此人乃谁?正是厌离胞弟姓董名徽,字少欻。 董徽来了倒也不见外,直坐在厌离面前桌上,开了酒坛便满饮一口,那小二方要去拦便闻那厌离道:“少歘休要胡闹。” 徽闻言忙自桌上下来,向小二寻了个海碗,沾的满了,便就着盐笋,牛肉吃酒。 见小二走,徽满饮一口咂咂嘴轻声徽闻言忙自桌上下来,向小二寻了个海碗,沾的满了,便就着盐笋,牛肉吃酒。 见小二走,徽满饮一口咂咂嘴轻声道:“这酒实是一般,这笋倒略有意思。” 可不料这话被厌离听去,作势便要去抢徽手中那大海碗,道:“即是不喜,那便休要吃了。” 徽侧身一躲,又吃一口笑道:“这酒虽是一般,可姐姐一碰那便不一般罢。” 厌离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待二人吃完,徽一敲桌,那小二忙上前搭话可方看了厌离一眼便愣了神,适方才进店时时睡得迷糊没看清面目可如今近处一看,嘿!这是月宫仙子下了凡,还是那妖狐妲己又现了世。 看那店小二看得出神徽笑一声,道:“怎的?家姐生的是否标致?” 那小二正看的痴迷哪管你问的什么便应了一声“小的自打娘胎下来哪见过如此美人?” 徽笑了一声又道:“那我再与你看一样好宝贝。” 还不待那小二反应,徽便将薄纱一撩露出副惨白面孔来,那一双眼珠一瞪,两点红光好似点在那小二魂上,那小二啊也一声便倒在地上,半晌缓不过神来。 徽见了笑的说不出话来,厌离见了白了徽一眼,自袖中取出几贯铜钱来,道:“那厮在家中被宠得有些放肆,还望见谅。” 那小二道过谢放要去接,却只感背后发凉忙是起身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不必如此,小人不过是跌的一跤,不必客气。” 厌离回首看去,徽已回坐上吃酒,再欲给那小二时,那小二左右是如何不收,厌离没个法子见徽吃完酒算过酒钱二人便走。 二人出的店门,徽问道:“姐姐这次那老头又叫你去作甚?” 厌离轻敲了徽一个暴栗,道:“慎言。” 徽捂头道:“我知,我知,也不知皇上有何功劳,还要姐姐亲往,亲往便算了,连个盘缠也不给一分,姐姐那太监模样你又并非未见。” 厌离道:“纵是有再多怨气你也需咽在肚里,要是被那居心不良之人听了去……” “那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姐姐这几句你已说的几遍?”徽哼一声,看厌离面上略有些气恼忙是凑近了些个道:“姐姐缘和这般神色?” 厌离道:“那谁知呢?” 徽赔了个笑脸道:“姐姐莫要气恼,我那不是看那小二一副色鬼样怕他冲撞了你,小小吓他一下,我以后再不犯便是。” 厌离叹了声气道:“少欻你已是成人莫要耍小孩子脾气,父亲身体虽是硬朗,但日后江州还全看你打理,你先将心收收,学些治理之策……” 不待厌离说完徽忙是插嘴道:“这不是有姐姐你吗?到时候我做个甩手掌柜,俸禄咱俩三七分了且不是美哉?” 厌离笑了声道:“你这算盘打的倒是不错,到时候分钱谁三谁七?” 徽道:“我七你三。” 厌离道:“行,到时我先请个鬼修把你炼做活尸,做个傀儡刺史到时俸禄全是我的。” 徽道:“打住,若是你这话叫段老头听去当心再挨板子。” 厌离道:“当今鬼修横行,比起往日更是放肆少欻你独自在外应多多小心。” 徽道:“那是自然姐姐吩咐不敢不从。” 厌离道:“你若是真的如此听话又如何惹出许多事来?” 少欻笑了一声倒在马背上道:“姐姐还是省省力气吧,永安路还长着呢。”言罢取下腰间紫笛轻轻一吹,笛音恍若一声九凤悲鸣,直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