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自群星而来之种》——詹姆斯·安布尔

前言：本篇刊于爱德华·P·伯格伦德编辑的《Nightscapes #16》，创作于2006年10月，共由十节八行诗句构成，可看作安布尔1996年创作短篇《星之种》（The star seed）的前传，简述了植物神祇埃'洛的种子散播后的惨状。

译者：南·政

——20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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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伦（Laren）的农社

被所有人畏避着，

因为他们肯定会感到恐惧——

星之种切实从天而落。

它深埋于地下，

散布着它的毒卵;

把地球变成丛林般的克雷亚德（Kr'llyand），

正如《埃'洛之叶》（Ei'lor Fronds）所揭示的那样。

是阅读使我沉迷于

那些棕榈状的叶片中，

这植株之物确实适应了地球——

但我仍未相信。

我必须亲眼去看

去那个僻静之地，

亲眼目睹这些恐怖

这让罗伊赛顿的科学家们脸色苍白。

镇上的人都面色阴沉，看起来，

异乡人一点也不受欢迎。

然而我并没有放弃希望

这让我的心无法平静。

我恳求，威胁，哄骗，

然而，没人愿意告诉我任何事。

这似乎是星种之密（the secret of the Star-Seed）

是最好遗忘掉的事情！

事实上，我很沮丧，

但我还是得继续前进。

我必须揭开这个秘密

隐藏在令人疯狂的《埃'洛之叶》中。

然后，当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

穿过杂草丛生的森林，

发现了农舍——

我便知道我已接近了种子！

我愚蠢地跨过门槛，

里面全是青苔；

猖獗的增殖覆盖了一切——

包括一个已逝之人！

他微驼的身躯坐在扶手椅上——

死了好几年了，对我来说——

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当他和我说话的时候！：

“当心来自群星之种！

它可怕的成长窃取了生命，

从它接触到的一切，

就像海伦”——话哽住了——“我的妻子！

我愚蠢地召唤它，

它来到我们的维度；

一个绿色，丛草的恐怖

会把一个强壮的人逼疯！”

“它渗入了地下水，

还有农作物。

而且它还在阴险地增长

就是不会停止。

罗伊赛顿大学试过所有可能的方法

包括古怪的仪式——

但我们和拉伦注定要失败

当它蔓延到我们的食物中！”

“它现在还在这生长，

它将永远活跃；

它现在还在呼唤我去

献上祭品。

但我恳求你：快跑！

永远不要回来——

因为拉伦已经失去了一切

整个地球都在遭受攻击！”

“你必须想办法阻止它，

尽管许多人都徒劳地尝试过。

答案就在书里……”

他终于哽咽，然后迎来了死亡。

接着有什么东西从下面涌上——

我脚下的屋子晃荡着

我一头便跑了出去

连回头看都不看！

就像作为婚礼嘉宾的水手¹一般

拦下三者之一的人——

你看，面对这样难以置信的笑话

为什么我只能逃离？

怪物埃'洛会散播它的种子，

但不再只是在地下。

通过拉伦的食物摄入

埃洛迎来可怕的重生！

¹：出自英国诗人Samuel Taylor Coleridge的一首著名的叙事诗《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古舟子咏）第一节，下面节选一段，全诗描述挺瑰丽的：

这老年水手站在路旁，

来三个，他拦住一个。

“你胡子花白，你眼神古怪，

拦住我为了什么？

新郎的宅院敞开了大门，

我是他家的亲眷；

客人都到了，酒席摆好了，

闹哄哄，欢声一片。”

他手似枯藤，勾住那客人：

“从前有条船出海——”

“去你的！放开我！白胡子蠢货！”

他的手随即松开。

他眼似幽魂，勾住那客人——

那客人僵立不动，

乖乖地听话，像三岁的娃娃：

老水手占了上风。

客人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

没法子，他只能静听；

这目光灼灼的老年水手

把往事叙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