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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我心——《追忆》续74

2020-12-20 22:58 作者:玎珂爱劲喵  | 我要投稿

作者的话:最近好冷!我作为一个南方人,活生生被冻成了旺旺碎冰冰......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冬至了,一年里最冷的时候要来啦!新的一章,祝大家冬至快乐!

第七十四章

天边的那钩银月,似一只半睁的眼,漠然地看着这一瞬。

透骨的寒意,从吴剑的脚下升腾而起!他最引以为傲的影子杀手们两两成对,触刀而亡,最后滑过他们眼中的是“怎么会是我们!”的不敢置信。而那抹绯红却只是挪动了半步,连剑都尚未出鞘!

影子杀手们刚愎狠绝的性格,成了他们的致命弱点!他们只知一击索命,却从未想过一击不中之后该如何收招,最终,丧命在彼此手中。

“展昭!你......”吴剑眼中喷火,他没想到他精心培养的精锐杀手,在展昭面前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羞愤,让他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上展昭两口。

一寸寸地从剑鞘里缓缓抽出巨阙,茫茫银辉骤然间便被神兵所凝,敛入幽幽青芒之中,一双星眸肃然。

“大堂主还是亲自来吧。”展昭的声音波澜不惊。


感谢雪初君的高清调色图


“看刀!”已被气红了眼的吴剑大喝一声,挺身进击,举刀直劈。

“当”地一声,刀剑相交。

展昭并不避让,青锋上撩,直取吴剑心窝,吴剑大惊,急驻脚步,抽刀挡格,却见展昭右腕后撤,剑柄疾收,接着手腕反抖,凌厉的青芒陡然缠身而上,吴剑连忙回刀自保,脚下一蹬,急退数丈,只听得“叮叮叮”几声脆响,吴剑的九斩连环刀已只剩“九斩”,不复“连环”。

吴剑看着碎落了一地的精钢连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他逃得快,再加上这九连环替他挡下了所余之剑气,这会儿还不知道碎了一地的会不会是他吴剑。

“就算有伤,我也一样可以杀你!”展昭方才的话语莫名就萦绕在吴剑的耳边,身体止不住轻颤起来。

今日的展昭似有所不同。

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吴剑强压下身体的轻颤,有些疑惑地抬眼,不远处的红衣,手执神兵,傲然挺立,飞扬的剑气卷得衣袂翩然,淡青色的剑光衬着他袍摆之上的海浪纹,霸气果敢。

江湖传闻,南侠海纳宽容,万事留三分,直到他出手前,吴剑也实在是看不出他竟然如此危险!

看来传闻终究是传闻。岂知海能广纳百川,亦能卷起惊涛骇浪。

“哈哈哈哈,实在是憋不住了,真要笑死我,你......亏你一大把年纪,欺负个娃娃,结果才一招就被搞哑了佩刀!啧啧啧,真是看不下去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一道灰影呼啦啦落于展昭身前,反插着腰,哈哈笑道。

“展昭,你果然带了帮手。真是大侠风范,‘光明磊落’得很啊!”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紫髯大汉,吴剑心中咯噔一声,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楞着眉眼,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何人?”

“欧阳春。”欧阳春一个抱臂,笑呵呵地看着吴剑,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当来人真的做实了他的猜测之时,吴剑还是当场愣住。

“娘的,那个臭小子,果真长了一张乌鸦嘴!”吴剑暗自啐道。

南北双侠聚首!真是天要亡他!

“欧阳大哥,你怎么也......”展昭的疑问弗一出口,话未讲完便已了然一笑。

白玉堂到开封府提调了慕云雁,以他的性格,岂有不“威胁”欧阳春必须前来帮忙之理?

“呵呵呵,娃娃,看来你果然了解那只小耗子啊。我跟你讲,他现在在我这儿简直要翻了天了!”欧阳春转过身一把拉过展昭,低声道,“娃娃,我跟你讲,那小子急匆匆跑来,撂了话就走,让我必须在确保开封府安全无虞后,一个时辰之内赶到这里。否则就和我绝交!”欧阳春哈哈笑着,嘴上虽尽是不满,心下却似乎对这种“威胁”很是受用。

“也?”吴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字,强烈地不详之感迅速从心中升腾而起。

一声长啸,夜空中晃悠悠蹿出一个明亮的火球,“嘭”地一声,炸成个鼠状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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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娃娃,你俩又使啥“坏”了?”欧阳春睨着展昭,笑道,“得,他得手了。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展昭微微扬起嘴角,眸光调皮而清亮,转剑回鞘,朝欧阳春拱手一礼,道:“有劳欧阳大哥。”转身疾步朝烟花的方向而去。

吴剑本欲阻拦,却被欧阳春一个闪身挡住。

“你。”欧阳春朝吴剑一勾手道,“别总欺负年轻人,要过招找我,咱俩年纪相仿,传出去,你也不至太不好听。来来来,让我也见见你的九斩夺魂刀!”

 

“喂!你发什么愣?被我帅晕了吗?”白玉堂的俊脸忽地出现在李宁令面前。

李宁令一怔,从方才的遐想中回过神来,像个做了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孩子般簌地红了脸颊。

“哟!脸都红了,你该不会是真爱上我了吧?我会很困扰呢……”白玉堂开始喋喋不休地绕到李宁令身后,尽量轻地帮她解着捆在她身上的绳索。

“白玉堂!你!”李宁令呼地转过身来,红着脸喝道。

正在替李宁令解着绳索的白玉堂乍然被吼得一头雾水,呆愣当场。

他似乎没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吧。

“你......你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有......”李宁令瞪着白玉堂问道,脸红过耳,“有断袖之癖?”

“哈?这是唱得哪一出?”白玉堂心中暗诽,他真是有点跟不上这位小公主的节奏。仔细一想,方才恍然,这位公主大人还不知道她自己是女孩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定是他方才的玩笑话引起了她的误会。

“我......你误......”本欲解释的白玉堂,见李宁令一副很认真又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十分好玩儿,突然就想使个坏。

“王爷果然圣明,连这您都能看得出来?真是慧眼独具啊!”白玉堂将耳后长发一抚,勾魂摄魄地一笑道。

“你你你......那你......那你的心上人......”李宁令见白玉堂竟然如此坦白,更是被惊得吞吞吐吐地说不全话。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心上人是谁?”白玉堂一双凤眼瞬间含情,似有些不好意思地一低眉,道:“你猜?”

“我......我......我猜不到。”李宁令只觉自己的脸烫到不行。

“胡说,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白玉堂甚至开始“娇羞”起来。

“你你你......你离他远一点!”李宁令磕磕巴巴地命令道。

“凭什么?”白玉堂俊眉一扬,斜眼睨着李宁令问道。

“凭......”李宁令被白玉堂的问题堵在当场,“凭......凭......”

“凭你喜欢那只猫?”白玉堂戏谑地低头觑着李宁令道。

“......”李宁令瞬时语塞。

“哦......原来是“同道中人”。”白玉堂故意加重了那四个字,逗道。

“谁跟你是“同道中人”!我......我是女孩子!我可以喜欢!你不行!”李宁令急了,跺着脚高声道。

“哈哈哈哈哈,逗你真是很有趣啊。”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告诉你吧,我早知道你是女孩子了。不过嘛……我倒是刚刚才知道原来你喜欢那只猫。哈哈哈哈。”

见李宁令忽闪着一双大眼,讷讷地看着他,似乎快要哭了,白玉堂才收了笑声,道:“那只猫早就发现你是女孩子了。你别看他平日里总是不动声色,其实骨子里精得很。”

白玉堂的话如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一时激起阵阵涟漪。

原来......他知道。

李宁令顿时就有些无措,尽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小鹿乱撞,李宁令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你刚才还说你有那个......那个......”李宁令微扬起下巴,撅着嘴道,“所以,你是故意使坏逗弄我的,是不是?”

“所以,你不再因为伤势头晕目眩了,是不是?”白玉堂笑得坏坏的。

李宁令刮了白玉堂一眼,喃喃道:“真想不通像你这种爱捉弄人的坏人怎么会和他是朋友。”

“他?”白玉堂微挑着眉毛道,“叫得倒挺亲热,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陷太深,那只猫儿可是有主的。”

见李宁令猝然便黯淡了眸光,白玉堂轻轻一叹,走近李宁令,俯下身子,看着李宁令低垂的眸,道:“召靖公主,看在我救了你的份儿上,帮我个忙怎样?”

李宁令蔫儿蔫儿的抬眸,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麻烦你告诉我,那只猫到底哪里好?”

“啊?”李宁令有些懵,怔怔地看着白玉堂。

“呐,这样,我换个说法,”白玉堂见李宁令愣愣地看着他,立刻挺拔了身型,将画影抱于身前,微微扬起下颌道,“那只猫和我,谁更帅?”

“扑哧”一声,李宁令被白玉堂逗笑了。

“你笑什么?”白玉堂有些不满,“这可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这个......当然......他更帅!”

“为什么?”白玉堂很不服气,“你可知我的名号?”

“锦毛鼠。”

“不错,还知道。”白玉堂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可知此名号是怎么得的?”

李宁令摇摇头。

“当然是因为我长得玉树临风,貌胜潘安啊。”白玉堂很是得意。

“可知展昭“御猫”的名号是怎么得的?”

李宁令摇摇头。

“当然是因为他就只是会些飞檐走壁的三脚猫功夫却没我帅啊,有本事他也得个“锦毛猫”的名号,我就认了他比我帅。哈哈哈哈哈。”白玉堂叉着腰,笑得很赖皮。

“所以......他的功夫比你好,是吧?”李宁令微挑着俏眉,冷不丁插了一句。

“呃......谁说的?”白玉堂骤然被李宁令噎住,“你......你听话怎么就听不到重点呢?我是说......”

“我听到了。”李宁令微笑着打断了白玉堂,“谢谢你,锦毛鼠白玉堂,你真的......很帅。”

此时的李宁令终于明白为何展白二人会是挚友,他二人一个飞扬,一个内敛,看似相反性格的两人,实则皆为暖心之人。

“是吧。”白玉堂骄傲地一吸鼻子道,“算你有眼光。”

“哎哟。”李宁令不经意碰到还一直被反剪着的胳膊,疼得叫出声来。

“知道疼了?”白玉堂白了她一眼道,“现在可以让我帮你解开绳索了吧。”

“嗯。”李宁令点了点头。

白玉堂将画影一插,低头为李宁令解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到最后一圈之时,只觉触动了什么东西,暗呼不妙,只听得“嗖”地一声李宁令已被弹入空中。

白玉堂脚下一空,落入黑暗。

忽觉手臂一紧,一股向上的力量,一顿一拉,白玉堂重新稳稳落于地面。

“展昭!”刚刚在分明已死在地上的肖易此时竟恶鬼般地活了过来,正摇晃着脑袋阴森森地飘荡在半空中,指着似从天而降的那袭红衣,恶狠狠地咒道,“你还没死?看来我大哥也败在了你手上,你毁了我千刃堂,我要让你尸骨无存!”说着双足一蹬,随着轰隆隆的机簧之声,血般殷红的液体从方才白玉堂落下的暗洞中翻卷上涌,瞬时形成了一个最让江湖人所不齿的“血池”。池中王水能蚀金化铜,人一旦跌落,便会被其所蚀,尸骨无存!

“啐!这邪性玩意儿,到底是人是鬼?我明明已经杀了他!”白玉堂望着飘荡在半空中的肖易骂道。



“当然是人。”展昭道,“他应该是用了极细的绳索将他自己悬在了空中。白兄可还记得覃妙的绳索?”

白玉堂恍然,点了点头。

“召靖公主又被他弄走了。”白玉堂凑近展昭低声道。

“嗯,我看见了,在他后面。”展昭颌首道。

白玉堂闻听,放眼望去,果见李宁令正被凌空吊在血池之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抢上前去,白玉堂将画影一扬,直指肖易的鼻子:“你个混蛋玩意儿,少在你白爷爷面前装神弄鬼,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白五爷我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此时的白玉堂已经彻底被肖易气到七窍生烟,原本他已经将李宁令救下,却又被肖易所夺,而他自己又差点儿遭了肖易的道,若不是展昭及时赶到,他白玉堂说不定就已经被化成水了。他生来嗜洁,要真是这种死法,简直太过屈辱。

“哈哈哈哈,白大侠,此时切不可动怒啊。仔细怒大伤身啊!”肖易发疯般笑道。

展昭闻言,顿觉不妥,肖易话里有话。

白玉堂气得跺脚咬牙,抬手便想用飞蝗石将这个苍蝇般讨厌的肖易打下来。弗一运功,只觉胸中陡然一滞,“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冲口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白兄!”展昭一把扶住白玉堂,出手如电,疾点其全身大穴,但白玉堂还是渐渐失去了意识。

“白玉堂!”展昭一惊,双掌已覆于白玉堂后心,运功护住其心脉,然而来势汹汹的毒性,几乎瞬间便要夺了白玉堂的性命。急提功力,强行推出白玉堂心脉之中的毒气,巨阙铮然划过其手腕,幽蓝的毒血缓缓流出。

蓝田雪!

展昭心中一沉。

“解药!”展昭的声音铿然响起,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

“哈哈哈哈哈,南侠果然见多识广。”肖易奸声笑道,“怎么?你这是在命令我?我好怕。”

肖易做戏般闭紧了双眼,装出很害怕的表情。接着又很是无辜地辩驳道:“白玉堂那是活该,许他用剑杀我,就不许我在他剑上涂点毒?”垂眸看着命悬一线的白玉堂,肖易从怀中取出一个护心甲,扔了下来,甲上清晰地印着画影的剑痕,细且深,的确也是白玉堂的力道。

“展昭,看来你果然是官做久了,学得一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本事。”肖易讥道。

“交出解药!”展昭的目光直逼着肖易,眸中泠光闪动,让人不寒而栗。

“好啊,你求我!跪下来,求我,我也许会答应你。”肖易尖厉笑道,声音刺耳,“怎么样?展大人,蓝田雪的厉害想必你是知道的,留给你考虑的时间可不多?此刻白玉堂的命可捏在我的手......”

铮鸣,削断了肖易的阴阳怪气,拉住肖易双腕的绳索应声而断。

失去了支撑上肢的绳索,肖易极端狼狈地被猛然倒吊于半空中,两个瓷瓶从肖易身上滚落,红影一瞥,轻松将其收入囊中。

接着,便是肖易气急败坏地叫嚣:“展昭!你卑鄙!你把解药还给我!你这个卑......”

剑吟,“咕咚”一声闷响,夜,复归寂静。

如他所愿:尸骨无存!

肖易最终死在了他亲手制造的血池里。

倾出一粒解药,让白玉堂服下。眼见得伤口的蓝血逐渐转红,展昭方才撕下一缕白玉堂锦袍上的蚕丝里衬,将其腕上的伤口紧扎起来。见昏迷中的白玉堂,皱了皱眉,展昭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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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白玉堂扶正,倚在远离“血池”的一方墙角处坐好,又将美人醉的解药塞到白玉堂的怀里,展昭才起身,提剑朝血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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