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主追夫记》⑤‖穿越羡x清冷染
阳光正好，最适合干活。
魏无羡叹了一口气，身心疲惫的在院子里坐下。
“怎么心不在焉的？”
问出这句话前，老爷子已经观察魏无羡有一会儿，不过这小子平时挺敏锐的，今天却不然，盯了他半天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师父。”魏无羡回了回神。
老爷子脸色有些凝重，看不出来具体因为什么，但铁定和魏无羡有关系，“你最近精神不好。”
精神不好是毋庸置疑的。
魏无羡心情复杂，睡不好觉，精神怎么能好？白天还得干活，顺便伺候屋里的那位祖宗。
沉默表示默认，顺便偷偷表达抗议。
但老爷子却并非是这层意思，他压根没和魏无羡想在同一件事上，所谓的“精神”也不是因为他的黑眼圈，而是代表着元气的“精气神”。
“你这两天是不是做梦了？”
说到点子上了，魏无羡无力道，“是啊，感觉从闭上眼睛就开始做，做到醒……睡了一晚上也跟没睡似的。”
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本来就很多梦，每天都得做那么一两个，也就是这两天密集了点，可能是认床的缘故。
地铺不如床上软乎，睡得不舒服，说到底还是赖她自己。
老爷子若有所思，“做了什么梦？”
什么梦？都说出来怕是能出好几部电影剧本。
魏无羡没什么本事，就是脑洞大，每天入夜就开始上天下海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让他在梦里碰到过。
但真要让他说出来，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魏无羡手上的动作一顿，脑袋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片空白，好像那些梦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哪怕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奇怪，想不起来了。”真的是一丁点也没印象，他做了努力的，但是丝毫不见效。
因为这句话，老爷子凝重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但又在魏无羡抬头看向他的时候，拨开云雾，摆出一副无伤大雅的模样。
“师父。”
这次换老爷子出怔，被徒弟叫了一声才从思绪里醒转。
魏无羡并没有发现老爷子有什么不妥，他心头有事儿，掂量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我刚刚给他摸了下脉，好像有点问题。”
这个“他”自然是指墨染。
因为之前的事情，老爷子不是很待见墨染，所以也就不太在意他的事。但魏无羡发问了，他还是给了个面子，“什么问题？”
“我之前以为他就是外伤加内伤，但是今天摸了脉之后发现，他好像还……”
“中毒了？”老爷子接了他的话。
“对对对，”原本就是怀疑，所以说的有点不自信，结果老爷子话一出口，他当即就找到权威人士了，“就是中毒了。”
老爷子随手一个大写的嫌弃怼在他脸上，好像在说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之前墨染的内伤太重，可谓生死攸关，自然吸引了魏无羡全部的注意力，但现在他内伤有了很大的好转，其他病症也就没了庇护，逐渐袒露出来。
“你早就发现了？”魏无羡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老爷子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了，不过也是因为内伤更为要紧，所以暂时没提，后来又出了那些不愉快，索性懒得说了。
“你师父我还没退化到和你一样蠢。”
魏无羡……
行吧，师父说的都对。
“那这个毒，碍事儿么？”于是魏无羡继续心安理得的卖蠢。
“慢性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老爷子不情愿道，“想解的话却很麻烦。”
“有您在还麻烦？”巴结人的时候，“您”字就出来了。
老爷子白他一眼，“我不在。”
老爷子有时候固执起来说一不二，他不喜欢墨染就是不喜欢，说不救就铁了心不会救。
魏无羡这会儿有点懊恼自己平时不用功了，想在美人面前装个逼都没条件。
不过这事儿老爷子可以撒手不管，他却做不到，毕竟人救都救了，半途而废算个什么事儿？
估计墨染自己还不知道这事呢。
魏无羡心事重重的，床上的墨染已经吃完了晚饭把碗递过来，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接过来。
举着碗的墨染……
“你想让我举多久？”
“……哦。”
思维现在“墨染中毒了，随时可能会死”的错觉里，魏无羡大度的原谅了他不太客气的态度。
“我跟你说个事。”魏无羡说。
墨染看着他，等着后话。
魏无羡抿了一下嘴，最后犹豫了一下，“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内伤外伤都没好，肯定舒服不起来。
魏无羡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又追问一，“除了内外伤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太舒服的感觉？”
虽说医毒不分家，但他医术还没学明白，毒压根就一窍不通，所以还以为只要中了毒，就会很难受。
“没有。”墨染说。
看来毒性还没显现，魏无羡想，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其实……”直接说会不会刺激太大？毕竟是要命的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墨染在魏无羡的百般墨迹中渐渐失去耐心。
“你中毒了。”
意料之中的各种反应都没有出现在墨染的脸上，他面色冷静，只是慢慢收回了落在魏无羡身上的视线，“我知道。”
然后丢出三个字，闷雷似的，动静不大，后劲却足。
“你知道？？”知道还这么淡定。
“习惯了。”
习惯了又是什么鬼？？
一个中毒人跟你说他中这个毒已经中习惯了，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你中毒很久了？”
墨染没说话。
魏无羡心里有了数，“多久了？”
墨染似乎稍微想了一下，“十七年。”
魏无羡？？？
魏无羡还想继续这个话题，诸如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想办法解毒，或者这究竟是个什么毒，十七年都没能要他的命……但今天的墨染显然已经说了够屈指可数多的话，也说了够仅此一件多和魏无羡挨不上边的事，所以不打算再做有问必答的知心大哥哥。
之后的几天墨染对此只字不提，老爷子也始终事不关己，光剩魏无羡这个老妈子操碎了心。
“手给我？”
魏无羡一边翻着医书，一边对身边的墨染说道。
“干什么？”
“把脉啊。”
“你已经把了五次了。”
但对于求知若渴的魏无羡说，把一百次都不算多。他这两天把书房的书成摞成摞的往外搬，一本接着一本看，比他学医三年看的书都要多。
魏无羡没理会墨染的不耐烦，他“啧”了一下嘴，催促道，“快点。”
话是这么说，他却没等到墨染作反应就自顾自的够着身子伸手抓起了对方的手腕，墨染对此起了反应，瞬间挣脱了。
魏无羡？？？
五秒钟后魏无羡意识到对面的男人条件反射了。
他其实还反扣了一下魏无羡的手，甚至力道不小，换做普通人被他扣到脱臼都算正常。
但是魏无羡的速度更快，同样是条件反射，泥鳅似的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