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开登山路，灶冷迎客松
20201011
猫蹩到脚是大的怪事，之所以不常发生，因它让路给了火光前挺立的黑暗。
璇玑凌空踱步，俯视着度规怪物和观众们，周身越来越亮，投下的影子却越来越黑，身后一个虚影浮起，反身漂向村子，观众纷纷被虚影与村子迷住，精神力平摊上去。
观众暗自议论：“餐具巅峰，擅长灵魂能力，持有概念接口孕育的宝物，不止一个。”“但他不可能携带完整的镇村之宝，应该只有核心或仿制品之类的，我们的探查被严重地干扰。”
村子爆发出餐具巅峰的气息，一人虚浮地飞上天和虚影对峙。环境开始向着那人转换，唯此地有一道气势上的巨大裂缝还不停崩坏着，衬得那人越发虚浮——怪物的鼾声是度规的涟漪，村长buff效果不大。
有餐具推理道：“他不可能对探查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想必引动了我们灵魂中一个普遍的弱点，这也是我们修炼的机会！我赌一把自己没事，你们帮忙看着现场，我要立刻冥想，锻造自己的灵魂，如果升级，必定答谢你们。”说完后撤，伺机盘坐。
有餐具抿着嘴，紧盯着村长与虚影，屏住呼吸：往日此情此景只在一村攻破另一村前才能得见。
一片乱糟糟中有二人平静随意。一人是璇玑，遇到施郊之前他尚可尽兴取乐，眼下却提不起半分兴趣；另一人是他的对手，大概猛然惊了一惊，怪物慢慢爬起，抬头望了望璇玑。在光影的流转中，虚影与村子突然一触一平，纯洁的白，漫漫的黑，占据了大多数观众的注意力。
璇玑白白的，璇玑黑黑的，黑黑白白的，没影儿。
“各位坚持到这里，升到餐具巅峰没问题了，”璇玑有气无力地说，“我随便教点儿吧。”一句说完，他开始动用祖传的幻术。
砰！一不注意被震了震，就听底下有观众谔声道：“不可能啊，你怎么还能动用心灵力量，你用宝物激发了这个村子的镇村之宝，用地利放大自己的心灵力量，暂时压制我们的心灵力量，但你不把剩余的心灵力量留给度规怪物吗？”
“什么什么心灵力量？”璇玑问。
“我们都知道什么是心灵力量！”观众急急作声。
“我教得好吧~”回音渐强渐响，观众张嘴，却出不了声，有几名拿出水桶级的符，光影顿时呆滞，但怪物竟然朝他们额诶地叫唤，龇着牙，他们便收手，从眼底渐渐浸上层叠的黑白。璇玑施展的幻术将观众的注意力锁入两个宝物中：村中宝物久久被怪物妨碍，此刻趁璇玑来气味一冲，它便带着周遭的力量活泼起来。
观众们并不发动印记或符，提防着怪物，只作被封印一般。各各自保求全后，他们逸散的力量不足，只得静静观看一层遮掩而不真切的场景。
“既不护着你们的术式，又不护着你们的命，我在担心什么呢，你已经明白了吧...”璇玑看向一人，“你家的大人在赶路了呢，呐，现在闭上眼睛，你就什么都没看见哦？”
仔细瞧去，这个餐具并未被遮蔽探查，他身上有一丝生生不息的能量，弥漫出眩目的光彩。黑白交错，光暗栅格，每个交叉点上都被能量刺上了一个钉子，大幅迟滞了气息，钉子不断从他的精神结构中飞出来，平稳均衡。
怪物咆哮，度规摇晃，钉子一颤一颤骤然撒出碎银流金的式样。璇玑驻足凝视，立觉身轻如羽，五感不调，搞得无依无靠的。这原本不奇怪，倒是那丝能量久久不散，规范后的能量，将后本身称为被许诺的后，那某一个特定的度规才得以可能。
可是不对劲。一阵冻死人的激灵从璇玑身上抖过去，他面色一紧，黑白栅格是亲手放置，却宛如关押自身的牢笼。
那丝能量变化着性质，将外界的能量团——璇玑本身，步步拖向深渊。人被断裂的度规扫过会变成自由粒子，被水桶级的本源能力扫过会变成旖旎焰火的燃料。不曾期盼的在意，自应自和的深渊，应和璇玑所以在意，期盼挑战冲进深渊，璇玑探查到了，是他吗：
他赶完路来到这个村庄，熔炼地界为密封的炉，怪物频繁地闪现，仅仅扰乱了一丝丝能量，恰似此刻钉子的舞蹈。璇玑确定这是形似未来的现在，因为他的探查无法跨越土路，而炉的款式正是由栅格改编而成。
休缘曾几何时的评价与长年的教诲在耳畔回响，令他有些心音。见风使舵，仗势欺人，活人胜过更高级的施郊，璇玑自己开始反省类似的作风，但总之，他正面承受了一名不算友好的水桶级强者爆发的气息。
叹息：“是擅长作秀的水桶级呢，你家的大人，斯文扫地了呢。呐，优惠不变，现在闭上眼睛，你就什么都没看见哦？”
那人的眉毛越抬越高，指着璇玑说：“你！怎可能？你没有催动宝物，你酝酿着的术式超过了宝物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宝物出现乃是要谋求自然的庇护，你不怕遭到反噬吗，这个任务值得你触犯禁忌吗？”
“嘻嘻。”璇玑手中燃起一个火苗。
动荡刹那平复，连带着怪物也消失无踪。璇玑急运发在意先，躲过闪现的怪物，火苗上升，显出蜡烛，正是圣魂村祭祀的例行步骤。火苗渐渐升起，周围却变得黑暗，暗过睁眼的勇气。
那人不能远视，只听：“而你很好，我很高兴你看，顺便祝你好运！你将胜过背后的影子，像我胜过我的不知所言，嘻嘻~”他见璇玑闭目仰躺，柔声呓语，声音偏离了当地的方言，带着一点点混沌的疏生。他不由得将术式守护换成了生机聚集。
半空。璇玑临时发明的秘术展示出几分精妙，交互几回合后迫退了怪物的莫名力量体系，同时，度规层已经具象到物质层，璇玑与怪物的声音随着具象轰鸣着。
额-诶-呀，怪物咆哮着，声音比上次更婉转。而璇玑的语言人们也不懂，他睁开了眼睛，火苗的光芒终于撒播，没照到的地方一格格地湮灭为漆黑的永夜。星宿印记淡去，白离开了黑。
“...并非我正虚伪，我是你的虚伪...”人们冷不丁地听见，或许只是怪叫。
额-诶-诶-呀，怪物浑身能量炸开，猛扑上来，璇玑发现这怪物似乎过于随意了，它不应如此浪费能量。
“不是你，”璇玑叹息，“还不够，你们加起来也不够。”
黑暗迎风招展，璇玑大步迈出，火苗开始前移，物质拥抱火苗的每个方向，而度规却只允许一角。着了亮光的区域渐渐成为一个圆锥，与怪物一撞，缤纷的光色就撒入人们眼中。
初见的卿卿我我，再见的死去活来；
半空的酸菜坛，路边的竹蜻蜓；
一条河，一小只怪物。
抓~到~你~啦！
璇玑扎起马步，半搂着度规的光锥，往“一小只怪物”上使劲压。他屈指一弹，光锥猛地胀缩，竟将灰潮晶体也裹在内，怪物的冲击打在晶体上，没什么用。
光锥进了晶体后不太好使，璇玑把脸靠近光锥，晶体见了璇玑，嫌弃地朝一处飞走了。璇玑望去，捕捉到一丝气息。他于是探查到此刻有三人看到这一幕：村长、被保护的餐具、施郊。
怪物吃劲挣扎着，连酸菜坛都撒了，璇玑没有放手，套得瓷瓷实实。
忽然锥子一空，怪物好似当初的璇玑，直冲往概念层，却凭空一顿，脚踏虚空弹射穿过物质层的底部，打断了秘术。
只见村长空降下来，虚影回归璇玑体内，无聊或冥想中的观众视野突然清晰，他们立刻看到怪物踉跄着一掌拍下，海量的度规变化从它掌中涌出，物质流失，一个小山包转瞬间在平地上侵蚀而成。璇玑闭上了眼睛，紧紧抱住了怪物的胳膊，二者齐齐摔倒。力量混乱，一些观众站了起来，踌躇着并不上前。
左招右呼并非宽容，左右落在一起时，是人干的事么[70]？
“我觉得，天地宇宙、日月星辰都要为我旋转，我到达了餐具级后，仍然这么想，可我似乎觉得，这样修炼下去我一定达不到水桶级了。”灵媒与璇玑散步。
“餐具巅峰离我太远，灵力积攒太慢。一定是这方天地把我安排在圣魂村，我的道路不属于这里——天地惧怕我，所以我不属于这里。”他向另一边扭头，又回转来直盯着璇玑。
“但你太像我了，我又看到希望，你能达到那个境界的话，为我点支香吧。”
“我不，”璇玑说，“我真正能达到那个境界，就不管你了。你可厉害了，让我一直这么想，你不就更厉害了？”
“哈哈，哈哈，让那个境界点香，是侮辱曾经的我自己啊，”他沉思，“至于让那个境界觉得我可厉害了，唔，曾经的我根本不敢这样思索，我反而无所谓了。”
“快哄我快哄我。”璇玑说。
灵媒弯腰，以水洗面，轻吟：“等我换一身衣服。”
他转进密林，弹指而归，穿着高领大毛衣，毛衣向外侧增生攒簇成为硬质斗篷，其上间隔绘制红、黑、蓝三色条纹，他的颈部像长在一方展台上。
“我也要学！”璇玑急切道。
灵媒见他拿精神力翻来覆去地探查，就问：“我猜你升级这么快，是因为得到了异界大能流落的传承，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储物？”说完拿出换下来的白袍，扔到远远的地上，教起璇玑。“真要说起储物，是自学时空术式，但附近...我们都不会。”
依照指导，璇玑默默将白袍遥遥取到手，再扔回去，斜退半步，再取再扔。
“虽然不会，但是可以借概念接口取巧。这就需要餐具级的修为，或者是提前触碰概念接口，快死了在吊命的杯具级？不过最好不要那样吧，可惜了。”灵媒叹道，“我圣魂村目前有大约百个杯具级，他们触碰了概念接口，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你遇到了可以照顾一下他们。你不问问他们为何选择触碰么，算了。”
璇玑答：“澡盆级修炼者可以治疗土路的伤害，他们——没想到有一百个呢，他们都是村里的人，我遇到了，不管前因后果，找人治好就行。”他再退一步，回身把袍子一丢，袍子没有落到原处。
璇玑笑道：“南辕北辙，好耶！”
灵媒细细感受灵气波动，疑道：“你那个异界传承上是不是写着凡事都要装一遍，怎么悟得这么快？我考考你，要保持袍子不动，也就是储物，你应在取袍子时对着它存取，还是朝别的地方存取？”
璇玑：“应该正对着它，朝别的地方存取的话，袍子的位置会变化。”
灵媒：“你凭什么相信这一点呢？”
璇玑顿了顿，声音变得冷淡起来：“袍子在被存取时，它移动过程的对称性也在变化，让这变化遵守对称性，正面的必要就出现了...”
灵媒：“别急，也就是正面存取，袍子经历的路程最短，在我们预计的路程中，只有最短的路程能维持不变，对吧？”
璇玑：“...本为一体的对称性，表征出两种形态，只要撤除其中的杂质，额外揭示的结构就提供储物的功能，那杂质是路程么？”
灵媒呵呵笑道：“年轻就是精力旺盛啊！我们的术式通过确认路程来确认了方向，只要撤除路程，方向就死了，物体就一直在我们旁边，这就是储物的原理。
“概念接口离我们的距离是无限的，”灵媒望着花园，“在平凡的世界[71]，前面后面，左面右面，上面下面，以及四个对角方位，哪里能找到概念呢？概念对方向无所谓，何况对方向中的我们。
“前不久我顺着你说两个我重叠，”他睥睨着璇玑，“神圣境界，唯一真我，岂容两个我作乱？只有两种指定模式可选，没有两个我共存。模式一：我用精神力探查接口，指定无穷远的接口为目的地，袍子就在无限穿越的过程中从术式中淡去，它仍然处于概念接口为了包容我的术式而特化的环境中，却因为没有方向而常伴我的术式旁边，我的术式旁边，就是我旁边——这是当然的吧。我只要打断这过程，就能让袍子出现在我手上。模式二：我用精神力探查接口，指定无穷远的接口为目的地，袍子就获得接口的保护，接着我马上指定实在的接口为目的地，袍子就会像你搬东西一样被慢慢寻路运回去，寄存在接口上。”
璇玑悄悄啜泣道：“多么丑陋啊，我是这样的存在吗？看见接口稳定地存在，不去赞美它，不去珍惜它，却啃噬概念的广大，试探稳定的底线，纵然接口不会说话，我又怎能容忍自己为了储物的便利卑微地接受庇护？”
灵媒道：“说什么胡话？我该怎么说你，唉，你能怀疑事物的基础，这已经足够好了，将来发动变革，能大有作为。可是你不能哭，你有着圣魂村的荣誉，你也将储物，你成熟了——你会为了一些理由不得不使用它。”
休缘突然插嘴：“要素过多。小朋友，要解明你悲哀的源头，那超过了你探查到的等级；要说你的悲哀本身，也算不了啥，何况你记住，我待会儿要训你！”
璇玑一时发作，过后却不说话。他们静静呆了一会儿，群星闪烁，篝火滚烫。比邻着实在的无穷，万般风貌敞开怀抱，像眼前的花园安抚着两只小虫。
“呵呵，”璇玑说，“在人前，我说过高一级就完全不管了，在一个人的时候，我又为了比我高级的事物伤心。这就是自律的我！”他俨然忘了自己刚哭，一下变出花脸，晶莹着伤疤。
“雕琢也在术式之中，雕琢也会被大家守护，”他蹭了蹭袖子，脸干净了，袖子脏了，“灵媒大人当初为什么留下来当灵媒呢，主动要求同步信号雕琢您吗？”
“啊，夸张的说是的。”灵媒说，“调试接口是个锻炼。但主要是找个理由近距离地、常常地接触水桶级、澡盆级的能量。我之前还想接口会不会成精，后来觉得不行，但还好村子不断地有你这样的后代冒出来，后来我就留在这里了，一直积攒灵力。”静了些时辰，经脉的衰旺移了一格，灵媒动弹起来：
“起来了，完成任务了，假装学一下战争，你就走吧！”
“真的是完全不了解嘛。”璇玑跟上。
“世界上只有两种阵法：概念接口周围的阵法和其它阵法。
“阵法需要维护，不然会散架，阵法只能发动能量，最多加一层临时灌注灵力的阵图；但我们只要用阵法把概念接口围一圈，并用灵力刺激接口，阵法就能长时间的聚集大量灵力，威力提升数十倍。并且阵法不需要任何维护，就算散架了，也是往接口里散架，堵上接口而已，向外拉一把又回来了。”
璇玑复读：“有一个隐藏条件就是！释放灵力的人必须进出一次这个接口，这就杜绝了其他力量体系的大范围探查，让修炼者垄断接口。”
“哦，是这样啊...”灵媒干巴巴地说。“灵能枯竭的修炼者无法进入土路，在村战中快速地杀一个修炼者很难，经常出现你把我封印后离开，我的队友又过来把我放出来这样的拉锯战。先把人打成灵能枯竭，再拖到接口，发动阵法，用绝对的力量试着毁掉一个修炼者，这是比较快也比较常用的方法。”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个人还是喜欢暗杀以及招降后一个个用计残害，暴力可耻。”
璇玑复读：“这只是杯具和餐具的战术，从水桶开始，修炼者就没有能量多少的烦恼了。术式守护也不是力量能破坏的，绝对的力量的本质是绝对的震撼。”
灵媒说：“确实是这样，有些人的术式不涉及暴力，强大的威力就对术式守护无效了。而且还有装作灵能枯竭然后进入土路的情况。那么，你不装了？”二人进入接口，灵媒一挥手，阵法的压力加身，谁都动不了。
“灵媒大人听说过复读机吗？”
“复读机大人没复读过什么？”
“没复读过经验与感受。”
灵媒说：“那我直接说个人经验。有三种方法获得村战的完全胜利。方法一是进入土路，找到那村的泥牌，进到灵媒看守的阵法中，把阵法打坏，把灵媒打败，那村就直接投降好了，或许澡盆级能量够多还能再挣扎一下。方法一需要水桶级巅峰。”他转身出了接口，一挥手，大量异质灵能挤入璇玑体内，“你现在动弹不得，如果你不进入土路，我就慢慢把你炼到灵能枯竭再暴力磨灭，如果你进入土路，你进入土路的一瞬间所有灵能的效果全部消失，你的身体无法承受剧烈的压力变化，十分空虚，立刻粉身碎骨，而土路对你的力量并不评估这个变化，你去哪都很有可能被秒杀，哪怕你回你所属的村也是，因为战争时期你村的阵法也在全力运转吧！这是说你是餐具，如果你是水桶，你可以小范围地活动并从容离去，如果你是水桶巅峰，你可以打败我。
“走，去另一个接口。”灵媒突然提起来璇玑，启动印记飞了起来。他转头盯着璇玑，“我们故意飞得粗犷些。”
狂风扑面，风声歇了，空气自行析定为各种实质，璇玑抬手探了探风，快人无风，手将气割裂出痕迹。他朝前望，鼻子有些痒，炽热的气息像两条躁动的蛇迅捷地爬进气管，化四化八到几百。屏息，可气息仍在蔓延，幸亏璇玑闲着，这温度他耐不住，就想了想它，一想，执念就在体内形成并很快被烫散了，他趁机发动些替代伤害的术式来缓冲，承受住了炽热，不由得咳嗽几声。一张嘴，这套在胃里又来了一遍。
灵气嘶嘶地冷燃而去，璇玑一小口一小口地吸气到饱，期间实质空气又里外振荡了数次。他对如何给呼吸系统降温有了些新的领悟，忽而探查到一种晦涩的交易：空气收取灵气，给予清凉。他再催动精神力，视空气为柜台的侍者，要看看这交易的主人是谁，却空落落的。
“你的速度达到了气的第三个密度，”璇玑把头发系在灵媒的衣服上，“我忽冷忽热。”
“习惯用遁术，就会在遁术用不出来的危机时刻忘了怎么飞。”灵媒也用能量脉冲作答，“我们人类的呼吸系统很脆弱，将你感受的冲撞凝实百倍，便是狠辣的一招了。”
“叫做‘突然感冒’的一招吗，无论是暗杀还是用计残害都很好使呢。”璇玑揶揄，“好厉害啊。”
“你能接受它作为自己的一种风韵么，在气的第三个密度它是寻常的欢迎词，我如果把它用在人类身上就是强力的攻击。我们可以承受第三密度的暴力，却不得不用术式保护自己进入它，这分明是你排斥的用修炼做一些逐利的事情，但如果你不这样做，你连飞都飞不了呢。你了解了吧，修炼就是看到有一些事情，然后我们去达到它就好了！”
灵媒得不到回答，就反手一荡，自己与璇玑面对面车轱辘似旋转，夜色与夜空本来就难以分辨，更成一段无天无地的景象。
璇玑静静地看着灵媒，张开双臂绕了一圈，让他看到自己是平安长大的，又能成为他的盼头。璇玑出示手心，缓缓握拳，捶了自己一下，再叉上腰，说：“哼哼，都一样的，都可以是风韵。把第三密度搬来搬去，把突然感冒搬来搬去，我们不是已经看到它们互相进入了吗？术式没有保护呼吸系统，也没有保护第三密度，我还希望什么偏私呢？修炼就是你看到有一些事情，再看看我，却再也看不到更多的事情了罢！”
须臾落地，他们到了一个已经被封印的节点。祖先曾将此处精微制成黄。他们讨论了如何如何解开封印，排兵布阵，逐个歼灭敌人，如何如何发动奇袭，瞒过村长，对凡人进行无害化处理，倒逼修炼者。璇玑学会了主要的三种胜利方法。灵媒点了一缕精微作灯，向天上送去。
他说：“为了至高存在的至高宣言——把至高的法送到至高。”
璇玑问：“今天的讨论是必要的吗？”
“是啊。”
“为了灵媒大人的至高宣言——把今天的讨论送到至高。”璇玑说，“天快亮了，利益都给你，我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呢？话说，要不要来一起晒太阳。”
（待续）
70 抄动画片《Fate/Zero》 第一季第13话 03:18 ufotable、佐藤和治等
71 抄《平凡的世界》 路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