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厘米的爱与哀
其实说来也是百无聊赖,兴许还有些可笑趣味。就是……今早起床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的我……矮了十厘米。这到不是最稀奇的,稀奇的是我的头发,它长了十厘米,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我前额的刘海每月都会被我用剪刀剪成适当的长度,但是今天,它让我掀到了脸颊的两侧,露出了额头。
这一下,我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那位是谁来着?她比我矮上十厘米,她的头发比我长上十厘米。该怎么打招呼呢?我将右手举到耳边,笑着给她打了招呼……她哭了。我很莫名其妙,毕竟一边笑一边哭的家伙总是让人觉得神经质。我开始不由自主得思考起了一件事……“她到底有没有疯?她是正常人吗?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连一点点,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光都没有呢?泪水已经附在上面了,理应反光的啊?”
由此一点,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以前很喜欢哭,甚至在十五岁之前我还躲在老式木床的床底下哭过。但是那时哭完之后就会想到去洗掉脸上的泪痕,看着镜中的大花猫,我咯咯地笑了。在笑完之后擦拭脸庞,又颇为臭美得去看自己噙满泪水的眼睛,我当时觉得哭过后的眼睛中的光芒更加强烈,折合着眼睑上残余的水痕。然后再自得式得笑笑。此刻想到了这里,我笑了,她也笑了。好像都在一起嘲笑着过去的不成熟。
我当时常常在脖子上围着一条能在背后垂到膝盖的黑白色围巾,因为我觉得这很cool!丝毫没有被母亲的劝阻而改掉衣容,因为在我看来这是我唯一的特点,也唯一的个性。倘诺我哪天走丢,只要将围巾一扔,认识我的人一眼就能发现,我在这里。是的,我在这里。
双臂向前伸笼,我抱住了镜子中的那个家伙。我在朝她传递着她最想要的爱,其实她得到过很多爱的。尽管稀疏,有母亲养育的爱,还有……还有……
……“我们不聊不开心的,你有我啊!”我拍了拍她的后背,此时她也是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的,但我觉得那是幸福的笑容,我有些自得了。不善安慰的我安慰好了一个神经质的初见女孩,我真的很棒。说着说着,我发现镜中……不对,她是女孩吗?还是说是男孩?为什么不是一只戴着魔术帽的兔子呢?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黑雾,我竭尽想要看清她的全貌,心想着“不论是什么,起码有着容貌”。但是我看不到,我用水拍了拍脸颊,再次摸了摸那刘海。不是错觉,那真的长了十厘米。
不看镜子也可以熟练地将头发绑成一个八字辫……厉不厉害?我觉得挺厉害的,因为这可不是谁都做得来的。你问我为何能做到?无他,唯手熟尔。因为围着围巾流泪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听洛天依的歌……就是这样的简单理由。现在思来真是……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特别伤心的事,我曾经为了老师奖励的一颗葡萄被不幸压碎而哭了一个下午……兴许,记不清楚了。总之不过挨了打,导致几个星期来走路都走不顺畅罢了。母亲掐我的大腿时用得力气很大,即使我现在想来也觉疼痛……不过这反而是最没什么的。我一瘸一拐的走路时仍能笑着和同学在操场上替初三准备中考的学长们打扫卫生,解释着什么,“我不是贫血,只是皮肤生来就这么白而已。”
嗯,因为皮肤过白的原因,所以画室的小伙伴和我那可爱的老师经常拿着8B铅笔嚷嚷着要给我画上一层“粉底”。但是也没什么了,习惯到了厌烦的程度,也就真的没什么了。
说到画室,我前些阵子去的时候听说了。那两个小伙伴因为某些原因,和老师闹掰了,现在去了别的画室。老师很委屈的一边画着素描,一边向我说着,“她们真是太过分了,我真真正正的在用心教她们啊。给她们无偿添加课程,带着她们到自家吃饭,结果……”
她看了看我麻木的脸,当即噎住了,“抱歉了,我还给你说这么多不开心的东西。”
老师也变了很多,她很年轻,却很有本领。年仅二十六岁就自己开了一家画室,啊,对了。她是姐姐的初中同学,和我是同一个班主任教出来的。嗯……缘分在我这里一直很是巧妙。
说来缘分,让我在年初时遇到了一些原来从来没见的稀奇物品……是光,有很多的和我一样的光。我和他们没什么不一样,我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人。
嗯……有些奇怪,在此之前我认为世界上只有我是人类,其他人是机器。是将有机物变为无机物的机器,至于我斗胆称为人类。只是因为我失去于人的资格,但又因外貌称为“类人”?这不好听,也不好念,就叫做“人类”了。
至此之后,我大概变化了一些。变成了一个……除了写文章就是写文章的机器?我先姑且称为笔下的文字为文章吧。原因很简单,“故事不会完结,我就不会完结。”而另一方面这也起到了类似麻醉药麻醉心脏的作用。在我沉迷于新奇故事的创作时,我的背后不是狭窄墙壁与争吵声音,而是宇宙的星空;我的手中不是钢笔,而是随着手臂漂浮的荧光水流,其实细看下去,就是一只只的萤火虫也说不定。我享受于这种状态,笔在我的手中变得不凡,我很享受于此,真的很享受于此。
我一直因为一篇小说的创作而无时不刻地思索着接下来剧情的发展,“没错,就让摆棕活下去吧,在最终结局战时再阵亡退场”然后就发现故事有了它自己的样子,“摆棕”提前退场了……我因此郁闷了将近三日。在此期间我才发现,原来我不是上帝,我不是那个世界的缔造者,我只是一个转述人而已。也因此觉悟,我曾被人夸奖过作品具有真实感……只是读者稀少,所以只有一人如此说过罢了。不过所谓“异世界”里,真的有真实吗?
深夜,我不会再颤抖了。我相信我现在很安全,家中不会闯入盗贼往我的心口上捅入一刀。……但我还是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去了地狱,还梦见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拿刀的陌生人正要朝我刺去,而我却不能动弹,甚至连哭喊都做不到。不过这都是噩梦而已,每次惊醒之后总会安然,这是噩梦。
有时我还会梦到自己穿着校服,坐在课桌上上课。那多棒啊……那多好啊……我已经失去资格了,我被突如其来,也兴许是积累成祸的病情夺走了学习的权利。嗯……好好上学吧,我也要上学,我在家里读书,我们并无二至。加油吧,大学的生活与研究生的课程总是让人憧憬好奇不是吗?
……算了,在此我也不勉强。其实按照母亲的说法,也是现在的唯一路径。我只需要通过会考,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好。……而且因为病情,该记得的东西记不住,该算的东西不会算。我已坦然,倘诺拿不到高中毕业证的话我就去工厂打工……嗯……
虚弱身体外加心理疾病,哪个老板会要我呢?我想应该没有,所以便精益求精,希望能在未来靠着钢笔吃上那么几口饭食吧。那样的话我会安逸一些。
说到这里,再来说说床头柜里的那三十多本书吧……那些……是我靠着自己写专栏参加活动攒下的二百多元网购来的。嗯……是靠着我自己挣来的。我因此沾沾自喜并拿出来炫耀……不然你当我为什么要提及这个呢?唾弃吧,我为我自己的虚荣也感到唾弃。
虚荣与骄傲的区别,及前者无实质,而后者有本领。
那些书……有《地狱变》,有《雾都孤儿》,有三本《神曲》和《罪与罚》,十本收录了鲁迅先生大部分作品的合集书。还有很多夏目漱石和太宰治的作品,《斜阳》或许很美呢?总之我现在所做的事……
清醒,阅读,玩游戏顺带发出一个喝茶表情包,写文章,看教科书刷题,睡觉。
至今为止只读完了三本,但是受益匪浅。从最近的文章中大致能看出,就像“救赎”,你在里面能看到《祝福》和《人间失格》的影子。前者明显,后者微弱,可能也只是我自己的查看吧。再者就是还在写的“解脱”。里面明显有《罪与罚》的样式,心理描写都是从那里学来的。所以不妨多读些书,对写作有益。我曾经因阅读速度慢而不爱读书,甚至为自己独立成长出的文风而沾沾自喜。其实现在才发现读书的好处。顺带预告一下,下一篇……是“毁灭”。
其实最初去看这些书籍,是为了新作的人设。但是……嗯……突然就……嗯……
有些许跑题的察觉?但也无题可跑。
我现在……除了写文章和看书之外无事可做,是没有挣扎的水面,是无法踏足的土地……
总之……
我的思路到了这里突然断裂开了,这自然是接不上,再往下写也必定违心。
不要当做真实,当做是一篇虚构的由小说角色发出的哀叹吧,不介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虚拟人物,我很希望你能这样做。(毕竟这真的是虚构,也真的是小说)
有没有错别字……我不清楚……
到此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