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4月25号,我看着这个日期发呆,照常戴上耳罩,放上雨天的白噪和纯音来保护我的耳朵,再顶一只暖色的led灯,我自认为这样的氛围能够抚慰我忧愁的心情。在2022年我20时岁的这段时间,我死灰复燃,又随风消寂,自以为还留存着温良喜美的气息,又的的确确置身一个混杂陆离的现景,我却连抱怨的勇气也没有,可能这就是身为理想主义者注定与荒诞为伴的苦宿吧。
我知道作晚彭又在自以为有由头地大叫,而我睡觉始终戴着耳罩,这样耳罩确实是我唯一忠实的朋友了,此外我确是没把其余人当朋友看待,只有一点秩序的期盼,虽然我知道他们的起底,知道他们与生俱来的懦弱与无奈,但我仍无法承担起作为他们朋友的义务和责任,是我不配,这也是我的懦弱罢。早,叶就开了个玩笑,说彭何不去作狱警,不然牢里大把的孕中女子岂不荒废时光,一大早听到此番言论,还挺恶心的,虽然我此前去别的寝室如厕,罗惊叫着说他在吃饭,我竟说我也在吃饭,只恐当时无语凝噎,险些交情绷裂。若故此我就没当场驳斥叶,是否太过怯懦,但彭自己先认下怂来,我也是时时无语,随后叶便与女友开麦耍了。
寝室2.0时代,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一种声音,那就是叶拿彭当受气包的七言八语,空气中弥散着我和俊尴尬的沉默,而叶就此为跳板,开始言无忌惮。一段时间,我将我的心放逐到很远的远方,也开始言无忌惮,熬夜,突然地失惊大叫,一口一句我爱你,直至我越来越慌张,慌张于死亡,共情本是为开辟新生而始的,如今他濒临死去,我只是离开。
我很失望,失望于这样的生命犹如旱裂的荒土地,和一只干裂的太阳。于是我的心继续流放,来到了一片芳草地上的石阵,那儿风很大,巨石明显有侵蚀过的痕迹,石上原有的字迹有些已经掉落,好在关键的字符如常清晰,只要咒语响起,往日的惺言与罪证都将在迷错的光影转换中再现斑迹,回数古迹,看着它们将继续遭受风蚀,有的已有裂缝,我便寻了河打了水来,与泥尘相混,直至质地胶着后将一处处裹盖落幕。
归属于这样的劳动,我已经变得黏糊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