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译)羊拔自传 第八章 在雷塞达挥汗如雨的日子 ——Nick
“所以,你哥哥在哪里?”肯尼·欧米加问我,我们正身处在“洛杉矶之战”表演上。
“我刚从他的婚礼过来,”我们都笑了出来,这听起来太滑稽了。仅仅交流过一次,我就知道我们会成为朋友。就像马特和我一样,肯尼对摔角行业很有想法,和我们有相同的幽默感。
第二天,我和肯尼碰巧一起参加了一场大型九人组队赛,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了。在这场比赛中出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有一个叫做戴维·理查兹(Davey Richards)的小个子摔角手(他让我想起著名的加拿大摔角手炸药小子Dynamite Kid)把肯尼推到边绳上,结果肯尼的背刚碰到边绳,上绳就断了,肯尼直接飞出场,摔在地上,头撞在混凝土上,所有观众都惊呆了,鸦雀无声。我认为我的新朋友可能伤得很重,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他站起身来,继续比赛。这场比赛就像一次火车事故,因为我们必须与一个破损的擂台抗争,但是我们仍能在荒谬中找到幽默点。我记得我后来给马特打电话,马特那时还在度蜜月,我对他说:“你一定会喜欢上肯尼的,他和我们是一类人。”(这场表演可见视频,名场面出现在大约1小时45分的时候,大家也可以看看整场比赛)

2008年11月22日
我在加州洛斯阿拉米托斯(Los Alamitos)的一个宾果游戏厅参加了一场独立界摔角表演,这是一个名为“战场职业摔角”(Battle Ground Pro Wrestling)的小联盟。我还在因为与克丽斯特尔分手伤心,所以我尽可能多参与一些独立界活动,进行一些当打比赛来使我不去想这件事。虽然摔角让我很开心,也让我可以散散心,但肯定的是我的生活很空虚。我见证了马特和黛娜的关系取得了成功,这让我有点嫉妒。我也想在一场艰苦的比赛之后,能打电话回家和人说说话。
这晚,我被安排打开场赛,输给一个叫做“爱尔兰醉汉”(Drunken Irishman)的选手。当我的出场乐响起(还是汉森乐队的歌曲),我能量全开,穿过幕帘,招呼在场的大约50名观众随音乐鼓掌。在几年后再看这场演出的DVD时,我意识到我未来妻子的家人当时都在随我鼓掌,这简直太疯狂了。

她的父母与姨姨是来为一个菜鸟摔角手加油的,她的擂台名叫做“堕落”爱伦(Ellen Degenerate),过会儿才会出场。她的名字很明显是对喜剧演员、日间电视脱口秀主持人艾伦·德杰尼勒斯(Ellen DeGeneres)的恶搞,但出于不知什么原因,她出场时穿着学生服,还扎着马尾辫。我那晚在后台碰见了爱伦,我几乎在所有南加州的联盟打过比赛,但我从来没见过她。当我过去和她打招呼时,我最先想到的是:“这女孩儿太可爱了,她不适合干摔角这行。”后来,我惊讶地发现,她在擂台上的表现凶猛并咄咄逼人,尽管她的gimmick对我来说仍然没有什么感觉。
等回到家上网时,我注意到她是我在Myspace(当时最著名的社交媒体网站)上的好友。爱伦一直在我脑海里,所以我给她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能见到她真是太好了。事后看来,我绝对是在追求她,虽然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她很快就回复了,我们一拍即合。我感觉爱伦很单纯,所以觉得自己年纪比她大得多,这可能是因为她很安静,而且她穿着女学生的服装作为摔角服装。在与她交流之后,我发现爱伦实际上比我大三岁,也比我成熟得多,她已经上大学,正在攻读学位。这是一种鼓舞,但约她出去的紧张感从未消失。直到圣诞节后的那天,我才鼓起勇气约她出去。(我居然在油管上找到了Nick老婆的比赛视频,是一场在HRW的比赛)

* * *
在2009年三月早些时候,我正在浏览我的Myspace信息,发现一条未读信息,它来自摔角手兼联盟老板麦克·奎肯布什(Mike Quackenbush),他问我和马特是否有兴趣为他的联盟摔角,一个叫做Chikara的联盟。Chikara是一个很火的独立联盟,有一群像是从漫画书里活过来的选手。那里的大多数选手戴着色彩斑斓的面具,穿着亮眼的服装,从头到脚把自己包裹起来。有些人甚至在入场时披着披风。Chikara在东海岸举办表演,他们最盛大的演出是为期三天的六人组队锦标赛,名为“三人之王”(King of Trios),三人组合里有Chikara自己的摔角手,有一些代表其他独立界摔角联盟的选手,有过去WWF或WWE的传奇人物,以及当下来自墨西哥、日本和英国的国际明星。这是一个丰富多彩的周末,充满了伟大的选手,网上正在热议它。奎肯布什希望我们与El Generico合作,代表PWG,并将我们队伍命名为PWG队。连薪水都没谈,我们就同意了。对我们来说,只要能得到从南加州飞出去的昂贵机票钱就足够了。人们总是告诉我们去东海岸去,因为住在加州就像住在一座孤岛上。“你被困在那里,没有人会发现你。”这是住在东部的一个老将告诉我们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到费城(Philadelphia),更棒的是,我们将在世界上最著名的摔角场馆之一——ECW场馆——摔角。这栋建筑因为极限冠军摔角(Extreme Championship Wrestling)而出名,该公司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举办了很多经典的演出。这个场馆一度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疯狂、最喧闹、最嗜血的粉丝聚集的地方。但从那时起,它已经成为东海岸几乎所有独立摔角公司都欢迎的演出地点,而这种神秘感已经被淡化了一点。尽管如此,直到今天,世界上的每个摔角手都在他们的心愿清单上列出了这个黑暗又昏暗的场馆,我们很高兴能把它从我们的清单上划掉。
在2009年3月27日,我和马特飞往费城,走进这座尘土飞扬的老建筑,米克·弗利(Mick Foley)、特里·芬克(Terry Funk)和汤米·追梦儿(Tommy Dreamer)等传奇人物在这里洒下了鲜血,我们拥抱了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马特深情地小声嘀咕。
当然,他是对的。这个地方阴冷,闻起来就像发霉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废弃的建筑,里面住的是瘾君子和流浪汉。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环顾四周,回想着这里发生的所有伟大时刻。如果我说我不害怕,那是在撒谎。
如果有哪个周末可以大卖周边,那一定就是这个周末了。所以,我们投资了几百美元在黑色t恤上,衬衫前面的一角印着霓虹绿色的羊拔标志。周边还是没有在现场流行起来,但我们和其他几个摔角手站在桌子后面,就像在交换会上一样,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唯一有所行动的人是拉米·赛贝(Rami Sebei),也就是El Generico。他戴着El Generico的面具站在那里,用西班牙语和蹩脚的英语与他的粉丝进行着充满活力的对话。他热情好客,每个从他那里离开的人都会买走一件周边带着灿烂的笑容。与此同时,其他的摔角手都坐在那里,看上去心不在焉,这也包括我们,我们只卖出去一件T恤。就在节目即将开始的时候,我们的搭档拉米还在以El Generico的身份兜售商周边。天啊,他太认真卖周边了。我们和当晚的对手都很惊慌,因为我们需要为比赛做准备,但由于拉米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有经验的摔角手,出于尊重,我们不能在没有他的情况下制定进行任何计划。在最后一刻,他拿着大把现金走了进来,告诉我们所有人应该做什么。他说话很快,自信满满,我记得当时我在想,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桩生意,这是他的生计,就像醒来和入睡一样自然。
我们的第一场比赛开始了,每当观众们为我将要做一个精彩动作欢呼时,我就变得更加紧张。但不久之后,我们抢尽了风头。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入场前20分钟,我们还没有准备好高潮部分,除了拉米之外,所有人似乎都对事情的进展感到震惊。但对拉米来说,一切如常。(想看比赛的可以看这个合集,09年Night 1的第二场比赛)

在比赛后,拉米邀请我们和他一起走走,以及一个来自Chikara叫做特雷弗(Trevor)的选手。
“如果你来到费城,你一定得尝一块托尼·卢克(Tony Luke’s)家的芝士牛排,”,拉米说,他正在当我们的导游。对于那些从来没有吃过芝士牛排的人(你现在应该做出改变这了。说真的,赶紧把书放下去吃吧),这是费城人的主食,包括切碎的牛排、融化的奶酪和焦糖洋葱。托尼·卢克这家店离ECW场馆很近。我们一边吃着美味的三明治,一边就摔角经济学展开了一场有意义的对话,我至今还记得这次对话。摔角手几乎从不谈论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基本上是禁忌。但拉米自豪地告诉我们,他在摔角比赛中一年的收入达到2.5万美元左右。“有很一大部分收入是靠我卖的东西!””他说。这个数字震惊了我,显然特雷弗和马特也震惊了,他们坐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和马特每人一年能挣5000美元就已经很幸运了。“我还以为在这个行业中唯一能维持生计的方法就是加入WWE,”我说,但去WWE的想法对我来说仍然不现实。拉米给了我希望,但也提醒我,我们真的需要加强我们的周边产品的生意。
在返回ECW场馆的路上,19岁的特雷弗,一个安静、瘦削、留着大爆炸头的孩子,受到了拉米之前的话的启发,开始向我们三个敞开心扉。“伙计,我妻子刚给我生了个孩子,我真的需要摔角能挣到钱,”他说。我也梦想有一天能有自己的孩子,马特也一样。不过,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幻想。我怎么可能靠这一点点钱来养家呢?
* * *
2009年“三人之王”最受人关注的比赛发生在第二晚,一场四重比赛秀翻全场。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见到了饭伏幸太(Kota Ibushi)。他是一个英俊、有礼貌的年轻日本人,在运动天赋上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他在日本与肯尼的比赛中获得了大量的关注,他们效力的联盟被称为DDT。DDT是一家非传统的摔角公司,通过大量使用喜剧桥段和特色比赛获得了狂热的追随者。(这场比赛上面那个合集里也有,Night 2的第五场比赛)
幸太是DDT的摇钱树,他,El Generico以及一个Chikara的面具摔角手竖锯(Jigsaw)是那天我的对手,有时当你在擂台上一切都很顺利,你就可以感觉到你正在创造一个经典,而这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当我们从一个高潮走到另一个高潮时,后台的一些老将显然在翻白眼,但人群中的能量却在不断增长,最终在El Generico和幸太的大对决中达到顶峰。在比赛结束时,我不仅和三个最好的独立摔角手一起玩得很开心,而且看起来我和他们很合得来。这是一场偶发的、创新的比赛,忽略了摔角的许多传统,但却得到了粉丝们的普遍赞扬,这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表明我和马特正在练习的风格在市场上肯定有一席之地。在“三人之王”的第三晚,当我们入场时,感觉我们已经成为了响当当的人物。在幕间休息的时候,甚至有几个人在排队买我们的周边。这听起来是显而易见的,但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让粉丝喜欢你是多么重要,或者说,与消费者处好关系是多么重要。如果他们喜欢你,他们会通过购买你的周边来支持你。感觉就像我们前几天的摔角比赛就是我们的电视广告,现在人们愿意购买我们的产品了。

几周后,我们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这是我们第三次去日本进行龙门巡演。但我们当时不知道这会是最后一次。马特每次离开黛娜都很纠结,而我现在和爱伦开始了一段新恋情。当我们抵达东京时,我不禁想起上次和一个女孩恋爱时去日本巡演发生的事。但我看得出爱伦不一样。她对我的生活方式很满意,也支持我。
在日本参加比赛时,我们收到了亚当·皮尔斯(Adam Pearce)的一封电子邮件。我们在几年前认识了亚当,当时他是南加州一家名为非主流摔角(Alternative Wrestling Show)的小独立公司安排比赛的人。虽然他很有魅力,但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每次节目出了问题,他都会把水瓶扔到地上,并高声咒骂。他喜欢老式的摔角,而且可能是至今我相处过的最健谈的人。他是我们的超级粉丝,最近被提拔为荣耀擂台(Ring of Honor)的首席booker,这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独立摔角公司,以打击感和杂技风格的摔角而闻名。他开门见山地为我们提供了多场比赛安排,每次100美元,还提出为我们支付旅行费用。钱不多,但我们知道给我们带来的曝光是无价的,更不用提能够在纽约、费城和底特律这样的城市旅行和工作的了。我们需要去不同的地方,获得新的体验。在此之前,除了加州,我们在美国唯一真正的旅行是在费城,在Chikara的“三人之王”赛事上。经常有人告诉我们要去到东海岸,那里的摔角更受欢迎。通过PWG、Chikara和龙门获得的人气,我们获得了另一个追逐东海岸梦想的机会。

在日本待了三周后,我们回到家的那天,我见到了爱伦,她正张开双臂等着我。说实话,上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还让我有点心有余悸,我差点以为她不会在场。我紧紧地拥抱着她,这段关系与我的上一段关系是多么的不同。她头发和衣服的气味使我感到自在。我爱这个女孩,我心想。
当天晚些时候,我们收到了来自龙门王子聪(Satoshi Oji)的邮件,询问我们是否有空。邮件中写道:“我们将与加布·萨波斯基(Gabe Sapolsky)一起在美国开展一个名为“龙门美国(Dragon Gate USA)”的新公司,我们希望在7月25日费城的首场节目中请到你们。”加布·萨波斯基被认为是ROH早期成功背后的天才。他最近丢掉了首席booker的工作,所以龙门邀请他来帮助他们启动新的联盟。每次比赛的报酬只有75美元,但我们还是很高兴他们可以支付我们的航班。所有这些比赛安排突然都落在了我们肩上。
2009年5月22日,我们回到了加州的雷塞达(Reseda),参加PWG的ddt4锦标赛,这是一项一年一度的双打锦标赛,获胜者必须在一个晚上的三场双打比赛中获胜。在这时,我们已经成为PWG双打冠军超过一年,并获得了主要的推动。我们通过了第一轮,击败了我们的兄弟达斯汀和布兰登·博格尔,他们看到了我们兄弟二人组队取得的成功,也开始合作,称自己为卡特勒兄弟(the Cutler Brothers)。第二轮,我们将面对肯尼和查克·泰勒(Chuck Taylor)。查克是土生土长的肯塔基州人,有着滑稽的性格,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但却拥有高超的技术。他很强壮,有创造伟大比赛的敏锐头脑。他和肯尼是粉丝的最爱,他们的首次搭档让他们在雷塞达人群中非常受欢迎。虽然一开始我们觉得雷塞达的人会和我们一起庆祝我们在家乡之外取得的成功,但他们开始感到有些不满,因为他们保守得最好的秘密开始泄露。粉丝们开始在网上发帖,在PWG摔角论坛上,说我们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我们的表演已经变得陈旧和无聊。或者他们只是厌倦了我们,在第二轮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中击败肯能你和查克后,我们震惊地发现自己被嘘了。我很受伤,也很困惑。我们为这家公司努力工作了两年,为什么人们开始反对我们?(全场比赛如下视频)

在今晚的最后一场比赛中,我们要对阵罗德里克·斯特朗(Roderick Strong)和布莱恩·丹尼尔森(Bryan Danielson)。两人都是中等身材,但都是打击感很强的技术摔角手,最出名的是他们在ROH的精彩比赛。布莱恩·丹尼尔森当时是这个星球上最受欢迎的独立摔角手,也是迄今为止最受尊敬的。我们的计划是在决赛中击败他们,继续我们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连胜。布莱恩和罗德里克看到观众开始反对我们,他们有一个计划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这可能听起来很奇怪,但今晚我们要暴打你们一顿才能成功,”布莱恩说道,这个想法是,如果我们遭受了足够的虐待,我们就能得到观众的同情,他们就会重新站回我们这边。但这个计划没能奏效,每次布莱恩踢我们、扇我们、用手刀打我们的时候,观众都想要更多。每次罗德里克背摔或抱摔我们的时候,观众都想要更多。你猜怎么着?当我们试图反击时,观众发出嘘声。罗德里克和布莱恩太固执了,相信他们仍然可以反转人群的反应,所以他们继续暴打我们。观众则继续为他们的行为欢呼。最后,我和马特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开始自卫,突然间比赛感觉像是一场真正的打斗。但我们反击得越多,他们就回击得越狠。他们打得越狠,嗜血的粉丝欢呼得就越大声。我们所有人的胸膛发紫,冒着水泡。当布莱恩继续用肘部用力击打我的头时,我大喊:“好吧!这就够了!”我不想看起来像个废物,我非常尊重布莱恩,但我实在受不了了。
在观众席上,我看见了马特的妻子黛娜,她流着泪。黛娜数年来都在看马特表演,她能判别出有什么出岔子了。布兰登和达斯汀也在观众中看着,后来他们告诉我们他们差点跑出去参与进来,以为已经演变成一场真正的打斗了。我们进行了预定的结尾,我们使出了我们的终结技More Bang for Your Buck,当裁判数到三时,观众对我们发出了阵阵嘘声。我们在那里躺了一会儿,感觉受到了侵犯和不安。当我们回到后台,通常喧闹、精神十足的更衣室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布兰登,达斯汀和肯尼最先走过来,达斯汀说道:“你们还好吗?老天,”他用手搂住我俩。黛娜冲进屋,还带着泪痕,马特向她保证自己没事。罗德里克把我和马特拉到一边,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他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们能把他们的反应颠倒过来。”
那晚黛娜开车载我们回家,我和马特整个回家路上都默默无言,甚至在我们平时会买的塔可钟汽车餐厅都没停下。我们对粉丝和联盟都很失望,直到今天,我们原谅了罗德里克和布莱恩显然是过度的击打,但马特仍然拒绝重放那场比赛。

下一周,我们重返费城ECW场馆,这一次是我们的ROH首秀,进行一系列的电视节目录制。ROH当时已经达成协议,每周在亿万富翁马克·库班(Mark Cuban)的有线电视频道HDNet上播放一小时的节目。我们有两场简短的介绍性的比赛,把我们塑造成明星。之后,我们遇到了ROH的老板卡里·西尔金(Cary Silkin),他最终成为了我们的好朋友。卡里是一个中年纽约人,热爱讲述故事。他把我们拉过去,祝贺我们成功的首秀。
“小伙子们,干得好!”他说道:“我们会付钱让你们飞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并且会付给你们薪水的!”
亚当·皮尔斯听到我们的谈话,他喊道:“卡里,我们已经这么做了!”
那晚,我们和另外八个摔角手挤在一个便宜的旅馆房间里,我和马特睡在一块。我明白我们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所以我从不抱怨。是的,有报酬,但我想象情况会变得更好。

* * *
在这个时候,我们决定停止HRW的活动,这样可以更好专注于我们自己的事业。我们想要尽可能地保持最好的身体状况,而且需要用更多的独立比赛安排填满我们的日程表。这感觉就像我们忽视了HRW,但在当时这么说是不公平的。我还记得当我们意识到是时候停止HRW表演了时,是多么痛苦。随着HRW的结束,我们许多亲密朋友甚至我们弟弟的摔角生涯也走到了尽头。玛拉基,达斯汀,布兰登,BJ和其他许多人都很快决定停止摔角,尝试不同的职业道路。这沉重地压在我和马特的心上,我们感觉就像是自己丢下了所有人。但是,自私地说,我们知道我们的事业正在起飞,我们不能让任何事情阻碍我们。
在7月25日,我们又一次来到了ECW场馆,这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日常。但是这次并不是普通的表演,这是龙门美国的首次正式演出,叫做“龙争虎斗”(Enter the Dragon),这次首演会进行录制,在Demand付费节目上播出。这场演出的收费是大多数独立摔角表演的两倍,但是对粉丝来说是一个不能错过的机会。票很快就售光了,人们争相想看到龙门里的日本摔角手与美国热门的独立明星交手搭档。我们的比赛从宣布的那一刻起就特别让人兴奋,我和马特对阵Cima和横须贺享的比赛很有可能抢尽风头。
当座位坐满时,我们所能听到的是人们激烈的闲聊。然后建筑的灯熄灭,大屏幕上播放了这次活动的宣传视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上。人们的期望越来越高。最后,视频以倒计时钟结束,倒计时钟从10走到0,标志着节目的开始。马特和我从幕帘后面看着,头晕目眩,感觉就像我们参与了一件历史性的事情。

我们一进入擂台,观众就为我们疯狂了。观众呼喊道:“羊拔!羊拔!”我们穿着带银色流苏的蓝色扎染裤子跳着,打着拳。我们感受到压力,因为我们很清楚这可能是我们职业生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场比赛。比赛开始时很缓慢,但在马特被击倒后,我被交接入场,比赛节奏以最好的方式快了起来。加布·萨波斯基在我们身上看到了闪光点,所以他安排我们绝地反转击败Cima和横须贺。当裁判用手猛敲在台上时,全体观众也跟着数到三。比赛结束后,我们四个互相拥抱,并拉着手举向空中,得到了观众们的起立鼓掌。马特随后对着麦克风宣布,擂台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再是“未来的双打组合”;我们在今晚证明了我们是现在。Pro Wrestling Insider的记者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写道,这是一场使我们成为明星的表演。回顾过去,我同意他的观点。(比赛大约在上面视频的1小时34分)
几天后,在7月31日,我们回到雷塞达美国退伍军人308号,对阵El Generico和人形龙卷风(Human Tornado)。在节目开始前,我们与超级龙进行了争论,我们觉得是时候转反了。超级龙不同意,他觉得发生在DDT4上的事情只是偶然事件,我们更擅长做正派。我们还是对上次我们造访这里时观众们对我们的方式感到伤心,我们觉得我们为这家联盟的努力工作被他们遗忘了,我们感受到了被冒犯。当我们只能感受到负能量的时候,我们宁愿不去假装一切都好。但超级龙坚持让我们扮演好人。
当我们的出场曲“MMMBop”响起时,我们又听到了嘘声,我们挥舞着拳头走了出去,假装听到了欢呼声。我们要按原计划行事。比赛刚开始,马特就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动作,但观众再次发出嘘声。不久之后,我们采用了我们标志性的双打招式,这一招式总是能得到巨大的反响,但这一次,观众的反应却是喊着:“老一套(Same old shit),老一套!”马特最终崩溃了。他把我交接进场,对我说:“再来一次。”我笑了笑,照做了。我们重复了同样的动作。人们因我们的聪明大笑,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而高兴。然后他们发出了更大的嘘声。

我们终于搞清楚了,雷塞达的人群已经厌倦了我们的正派表演,他们想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我们也觉得他们对我们有些不满,因为我们在雷塞达之外取得了成功。就在那一刻,我们发生了改变。我们开始用不同的摔角风格,使用不同的面部表情,更加趾高气扬。但我们没有假装,我们是真的对观众感到愤怒,公开表达这种情绪感觉很好,那是一种真实的、原始的情感。我们正在学习如何拥有饰演更多的角色形象,而我们当时不知道的是,我们也开发了能让我们以后的职业生涯受益的角色。比赛结束后,我们来到后台,微笑的超级龙正等着迎接我们。(B站什么比赛都有,上面就是这场比赛)
“好吧,你们现在是反派了,”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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