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进就是不长进17
魏无羡把清心铃交给聂怀桑之后，蓝忘机就背着他回了静室。魏无羡扑在蓝忘机怀里，环住他的腰，眼睛空洞而无焦距。
蓝忘机静静地抱着他，陪着他。
魏无羡道：“蓝湛，什么时辰了？”
蓝忘机：“戌时”
魏无羡：“蓝湛。”
“嗯”
“我想去屋顶看月亮。”
“好”
“噗！好什么好呀！？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啊！还是去院子吧，你的腿也不方便，怎么去屋顶，等我们伤好了再去。”
“好”
蓝忘机在静室的回廊下铺好的垫子，抱魏无羡坐好。在这样静谧的夜，魏无羡靠着蓝忘机仰头看着天空的弯月，魏无羡感觉心里无比空洞，身旁传来清冷的檀香气息，又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而安定。
“蓝湛，唱首歌来听好不好！”
“好”
低且轻柔的歌声，悠悠荡荡。
“好听，叫什么名字”
“忘羡”
“忘羡！你作的？”
“嗯”
“给我的？”
“嗯”
“嘿嘿，那是不是只给唱给我听？”
“嗯”
“嘿嘿，蓝湛，你真好！”
“蓝湛，你再唱嘛！”
“好”魏婴，我可否期待有一天你也能喜欢我？倾注蓝忘机一世深情的歌声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一遍一遍的回荡。
第二天早餐过后，蓝忘机就出了静室。经昨天江家这一闹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出改变。聂怀桑依然在魏无羡行针吃药后，来到静室，。不过，今天他的状态不太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一进来魏无羡就看到了，问道：“聂兄，你昨晚没睡好吗？”
聂怀桑看到魏无羡的精神挺好，情绪也不错，想来蓝忘机定是把他照顾得好，也就放心道：“没事没事，昨晚多看了会书。”
哪是看书呀，是写书好不。聂怀桑昨天随青蘅君他们离开山门后，就直接回了房间。将这两天的事情整理编写了一下，又让他的门生抄了数份，今天早上让他们把那些手稿传给各大茶楼的说书人，不过这些魏兄就不必知道了。
魏无羡道：“聂兄，你过来，这边坐，我有话想问你。”他拍自己的床边。
聂怀桑道：“什么事呀？”聂怀桑有些好奇
魏无羡道：“哪个聂兄啊，我问你哦，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聂怀桑这下不淡定了，从床边弹跳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魏无羡半响道：“魏兄，你这啥意思啊？”
魏无羡道：“我就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你那么大的反应干嘛！”
聂怀桑：“魏兄啊魏兄，你跟这忘机兄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啥叫喜欢？”聂怀桑突然有些想要打开魏无羡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啥的感觉。他不知道啥叫喜欢，那他这一天天的腻在人怀里是闹的哪样！
“什么老夫老妻的，你在······说······什么。”魏无羡越说声音越小，想到这几天跟蓝忘机的相处模式好像还真的……额！
聂怀桑打开纸扇轻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道：“那你到是说说看，到底什么是喜欢？”魏无羡到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聂怀桑道：“这喜欢一个嘛，他一定会让你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让你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滋味，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能给你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聂怀桑赏了这个木头一记大白眼，开始同情起蓝忘机来：忘机兄啊忘机兄，你怎么偏就挑中了就这块木头？
聂怀桑道:“道这喜欢一个人嘛，你会想方设法的想跟他多说话，看到他就特别开心，总想多了解他，情绪会被那个左右，总想看到那个人，希望他个也注意你……”
聂怀桑一句一句的数，魏无羡一点一点的算，然后魏无羡发现悲剧了，他怎么条条都符合啊！啊啊啊！！！
“怎么办？怎么办？聂兄，我好像条条都有，怎么办啊？”
怎······怎么办？聂怀桑更想劈开他脑子了，心道：我才想知道怎么办
聂怀桑道：“魏兄，我问你哟，如果忘机兄现在给你的一切全部收回，给了另一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魏无羡有些惊慌地抬头道：“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道：“魏兄，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人心是很容易累的！”说完看着陷入沉思的魏无羡，悄悄的退出了静室，还是去把蓝忘机叫回来吧！
轻轻地转身，深藏功与名。
魏无羡听到聂怀桑的话，陷入自己的意识中，自然也不知道聂怀桑已经离开。
人心很容易累吗？是的他知道，一如他对江家。累了，也就淡了，淡了也就冷了，冷了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当一切都无所谓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有的都收回吗？蓝湛说喜欢他的，是不是不再喜欢他了？哪他说会永远陪着他也不着数了吗？不会再抱着他说‘我在’？一切都没有了吗？也不会再唱歌给他听了是不是？哪首为自己所做的曲子蓝湛会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魏无羡觉得世界毁灭也不过如此了。谁也给不了的感觉？
当初看到江家的通告，让他有被抛弃的感觉，心里想着果然自己在他们心并不重要，想着天大地大，自己该何处容身？可如今想到如果有一天身边没有蓝忘机，却是深刻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自灵魂深处，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就此毁灭一般。
被江家抛弃魏无羡感觉失望，可是现在只要想到可能会被蓝忘机抛弃他就感觉绝望。想到这些天蓝忘机给他的温暖，温柔，陪伴全部都将给另一个人，他就想杀人！不行，不可以，这一切明明都是我的！谁都不行，谁都不能来跟他抢！蓝湛的一切只能属于我！
蓝忘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面露惊恐的魏无羡，“魏婴怎么了？”刚才聂怀桑突然来找他，说魏无羡好像有些不对劲，让他快回来，吓得他赶紧放下手里的事，赶回静室。
魏无羡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蓝忘机，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紧紧的抱住，直到蓝忘机那清冷檀香气息充满他全部的思维，紧贴的胸膛能感受蓝忘机心脏的跳动。
“蓝湛”
“嗯，我在”
魏无羡从蓝忘机的杯里退出来。
【他道：“蓝湛，你，你看着我。”
“嗯”
魏无羡道：“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
“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爱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随便怎么你。”
“……”
“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
“……”】
“我还想一辈子听你唱歌。”
“……”
魏无羡小心的看着蓝忘机，紧张的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不知道有没有说出自己心情，现在只感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就快跳出来了，焦急的等着蓝忘机的回答，突然想着：那天蓝湛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蓝忘机猛地将他抱紧，堵住了他的嘴。他们的胸膛彼此紧密相贴，两颗心避无可避。魏无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蓝忘机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那份就快破心而出的炙热，还有落在他颈间、悄无声息消失、不知是不是错觉的一点泪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