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地狱九天》(16)平静 冒险 长篇小说

第十六章：平静

 

她没从她记得的第一件事说起。她不能。自言自语？抚摸着自己的鬃毛然后在角落里呕吐，当她发现自己身上覆盖着......不。她一点都不准备告诉塞拉斯提亚这个。她告诉了她简短的版本。关于她对于整个世界的看法被打击的粉碎的致命危机这一部分少说点，关于‘我看到这个，然后做了这个，然后......’等等这方面说的多点。她没说疼痛，或者恐惧，或者疯狂的愤怒是让她找条路滑出去的动力。她只是在简单地陈述。

她告诉塞拉斯提亚关于她在地下棚屋里找到的那个灰尘做的蛇的东西。

“尘土蝰蛇，”塞拉斯提亚说，嘴唇做出厌恶地拒绝状。“肮脏的东西。它们从来不是小马利亚的一部分，我们在这里找到的它们。只要它们看到的，它们基本都会攻击。它的毒液会让生物变成你找到的那种尘土，但是毒液并不是立即起作用。那个小小的怪物会一直保持每次攻击一下，直到猎物最终变成灰尘。”她的眼睛弓起来，在暮光看来肯定是在生气。“它们通过吃尘土来变的更大，并且一旦它们足够大了，它们会分裂成半打小蛇。它们会一直这么做，直到某些比它们更坏的生物把它们全杀光。或者下一场雨。水可以很好地对付它们。把它扔过河流这是个很聪明的做法。但是你说那里有个棚屋？我从没听说过那里有那样的东西。就像先前的村庄......额，抱歉，请继续。”

暮光照做了，尽管她也在想为什么那里有个明显是蹄工制作的建筑坐落在地底下。同样......

“这里下雨吗？我没看到一点天气。”

“哦，这里有天气，当塔尔塔罗斯感到活跃的时候。它就会下雨。天上地底都下，尽管这里没有天马来控制天气。并且这不是像水从天上落下这么简单。”

带着巨大的不安，暮光问道，“那么下的是什么？”

“好吧，有时候是下血雨。或者下食肉甲虫，或者冻雾或者大量的水银。诸如此类东西。我不知道怎么会下那样的东西的。”

“哈。我猜我们没看到任何所谓的‘雨’很幸运。”

“是的，”塞拉斯提亚说。

话题又接着说了下去，暮光告诉塞拉斯提亚那只狮蝎兽，还有她是怎样避开那只怪物的。这个故事引来了一阵欢笑。

“干的好！亲爱的！神话历史真的是一门不受重视的学科。”

暮光对于有小马知道这是多么的正确感到一阵舒适的暖意。

暮光不太情愿地继续说起那匹睡在那些奇怪的，嘲讽花朵里的小马。塞拉斯提亚的表情变的奇怪起来，过了很长时间后，她耸了耸肩然后说道。

“所以甚至塔尔塔罗斯都没法解决她。尽管如此，它对付她的手段如此高明让我感到惊讶，它在使用‘尤萨’。”她停下然后看看暮光就好像才刚刚记得她在这里。“额，抱歉，我想那个没解释清楚。她的名字叫，额，悍妇。她......好吧，首先，你做了正确的事，暮光。那是个很好的原则，不要碰任何你不了解的东西，如果你找到一些方法让她逃出去，我甚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真是让马松了一口气。自从她离开那个地方后，那件事就一直烦扰着她。

“好的。所以，我做了正确的事。但是，她是谁？”

“是的。抱歉，暮光，那个对我来说是很棘手的问题。但是，你总是有自己的方法来问到点上。”塞拉斯提亚呼出一口气后摇摇自己，就好像试着扔掉某种笨重的斗篷。“悍妇是位公主，就像露娜和我，还有你。准确来说，她并没有你所说的邪恶。我想我从没看到过她做过任何恶意的事情。那就是让一切变的很难办的原因，当我们......当我们得放逐她的时候。我们只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暮光保持着安静，只是在听她说下去。

“说悍妇疯了是个比较容易的解释，我想，但是，那种说法完全没有解释她的情况。”

另一阵沉默。

“她是，暮光，她是疯狂的本身。”

暮光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她只是歪了歪她的头。

“疯狂公主，”塞拉斯提亚继续回答着这个沉默的问题，“如果你相信这类事的话。女神是最早的词语。在那些日子里，有代表着各种各样事物的神和女神。很多没活下来。我们战斗。并且......不管怎么说。她，就像我自己和露娜，现在还有你和音韵，都是一种概念的化身，她的概念是疯狂。你注意到了吗，暮光，看上去你走到哪里，友谊就传播到哪里。”

好的，那个小小的段落带来了，好像有，1000个疑问。暮光在她脑袋里的清单里记录下尽可能多的问题，准备之后来解决。

“好吧，悍妇传播疯狂。她的‘歌’有感染性，我们是那么称呼的。那些‘歌’进入你的思维，就像朗朗上口的调子，或者像是一场特别有趣的白日梦。它是如此引马入胜。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她都在你脑袋里，并且感觉如此自然。只有在你醒来看到你做的事情引发的后果后才会意识到。那就是她为什么如此危险的原因：无限的自由，不被任何责任约束。”塞拉斯提亚用一只蹄子握住另一只。“你靠近她的时间越长，情况就越是糟糕，她会一点点地把你深深地吸引入她的领域直到你的理智一点都不剩。她不是要故意伤害任何小马。她甚至以为她在让小马在某些方面变的更好，这只是她的本性。”

塞拉斯提亚没看着她。只是在说，并且速度很快。她在......什么？紧张？羞愧？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把她骗到这里来的原因。”

“公主......”

暮光希望自己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做点什么，做点帮助，喵的！

“那个，额，之前我提到的‘尤萨’就是你看到那株植物。它吃......”塞拉斯提亚用蹄子划了一个很糟糕的圆圈。“精华，我想，这个过程会杀掉大部分生物。它们只是躺在这种植物下面直到饿死。但是我们这种神之类的存在不会饥饿，所以......从我所听说的，处在它影响下的整个过程很愉悦。只是一个永不会结束的美梦。我差点就希望考虑把它利用起来。一种牵制两个危险的存在的方法，用一个缓和另一个。干的好，塔尔塔罗斯。尽管我得想想它是怎么做到的......暮光？我们能说些其他的吗？这段背叛我的误入歧途的表妹的记忆实在是 — ”

“噢！当然！对不起，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了，呣，好的，不管怎么说，在那之后......”

她然后说到了唱歌的那个东西，那个带着一大团半死不活的身体的怪物。

“啊，一个凝块。它肯定在守卫她。这些可憎的东西是悍妇的造物之一。”

“什么？她制造了它们？故意的？”

塞拉斯提亚的嘴唇露出点微笑。“恐怕是的。你想知道是谁给的她这个主意吗？”

暮光确定她不想知道，但是她还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我，”这位古老的公主说道。“我试着告诉她关于和谐，还有善良，还有团结，还有如果我们在一起而不是独自一马的话可以做到什么。那些......东西是她对独立个体所处的困境做出的解答，一种可以把所有小马集中在一起的方法，字面上来说。”她叹了口气。“你了解我说她很危险的意思吗？她从没想到小马可能不会想要她试着给她们的东西。并且凝块甚至不是她最糟糕的注意。凝块的真正的生物部分是一个很小的东西，不比一只海星大，而且在很多方面相似。它偶然发现某些不幸的宿主，并且它们一旦被吸收进去，好吧，你看到发生了什么了。我想它们能长多大没有受到限制。它们只是一直拖进更多的受害者直到某些比它们更坏的东西来结果它们。通常是露娜或者我自己，或者一条龙，或者某些其他的怪物。”

塞拉斯提亚的话里有些东西暮光不喜欢。这不是她头一次听到。

“呣，公主？”

“什么？”

“你不比它们坏。”

塞拉斯提亚张开嘴巴似乎要说话，但是又闭上了。然后她笑了，或者是因为有点尴尬，暮光以为她又要哭了。

“我很抱歉那个戏剧性的表情。恐怕我一直对负罪感感到有点上瘾。谢谢你，暮光，这么做，好吧，谢谢你一直做你自己。”

暮光不确定对于塞拉斯提亚的话要说什么，所以，与其说话，她站起来围着篝火走到塞拉斯提亚身旁把自己安顿下来。或许这是种信任或者其他类似东西的展示。她不知道。她觉得好像就应该这么做。她抬头给了塞拉斯提亚一个微笑然后继续她的故事。

 “所以，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这个小家伙。”她点头示意向诱饵，慈爱地微笑着。他在她一会前坐的地方蜷缩成了一个球。他没有表现出听到她说话的迹象。或许在打盹。本坐在他的背上，或许也在睡觉。看着他们睡觉让暮光意识到她现在有多累了，坐在这里相对安全地和朋友在一起，围着一个温暖地篝火。她压抑住打哈欠的欲望然后继续说道她们的会面，与那些“虾子”的冲突。她压低她的声音，这样就不会吵醒任何小马。

提到它们的时候，塞拉斯提亚畏缩了下。“额，我很高兴你能尽快逃出来。那些东西是智慧生物，你知道吗，不是工具使用者，因为它们不需要，但是露娜可以和它们说话。它们极度崇拜古老的神之类的东西，并且它们追随着它们自愿来到了塔尔塔罗斯。如果可以的话，它们会让整个世界泛滥在恐惧之中，并且它们认为这样是帮了我们的忙。’把我们从肉体凡胎中解脱出来（死亡）’，或者其他类似的蠢话。称它们邪恶是个低调的说法。”

“哇。你说露娜可以和它们说话？我记得之前看过相关方面的书，从你的古老图书馆里。为什么她能和其他小马无法交流的生物说话？柔柔也可以那么做。”

“柔柔可以。真的吗？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怎么学会和动物说话的。可能和可爱标记的魔法有关。但是露娜的情况，我们想不单单她是黑暗的造物这么简单，就像很多的生物一样。她一直以为她自己有一点点是怪物，不管我怎么让她确信不是这样。但是最终，她的天赋拯救了很多生命。我们是通过她找到了与更多生物谈判的方法，我们可以说，指的是在我们世界中比较难相处的成员。她从不把足够的功劳归功于自己身上。没有小马给予她......”塞拉斯提亚的眼睛再次看向远方，重温着很久，很久以前的失败（梦魇之月）。她做出了很明显的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不管怎么说，我想那是你以后或许想问她的东西。我想她会很乐意除了和我之外，还有其他小马能和她说这些东西。”

暮光认定她肯定会的。

“好的，然后......”

暮光没有提到遇到诱饵的小小经历，说完那群虾的故事，当来到她被他的家庭包围的这部分的时候，她也没提到诱饵在当中扮演的角色。仍然，她说的时候还是有点哽住。她关于那件事说的只有“那里发生了一场战斗。”她挣扎着想说点什么来填补周围安静无声的气息，但是脑袋里就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她就只是在可怕的永恒中坐在那里。脑袋里溢出着她极度害怕也极度需要说的话，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她很高兴诱饵已经睡着了。

 “然后你赢了，”塞拉斯提亚说。“因为它们没给你其他选择。你之后去了哪里？”

“好的！我继续沿着那个半人马指的隧道走下去！即使是那样，我也在想他或许是在说谎，然后我冲它喊了，但是，不管 — 不管怎样......”

暮光结结巴巴地继续说，从极度紧张中解脱出来让她有点出神。她甚至之前都没提到过那里有只半人马，但是无所谓了。

她说到了本是怎么找到她的，不管怎么说，那部分故事至少很有趣。

“宠物看上去总是能找到它们的主马，不是吗？特别是尖叫蜘蛛。它们总是出现在最......”塞拉斯提亚的傻笑带着点困扰。“有趣的时间。”

暮光叙述了本如何再次重现，并且表示赞同。她在想塞拉斯提亚与这些动物的相处的历史。她说过某些它们是活生生的恶作剧的东西。那是怎么办到的？又是一个以后再提出的问题。

暮光提到了那个她看到恐怖的小小晚宴，用着美味的食物来嘲笑她。

 “呣，”塞拉斯提亚哼了一下。“我之前从没见过那个东西。你一点都没吃，是吧？”

“什么？没，当然没。那太明显了。我想它在那里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为了恶心，或者让我发怒或者其他什么的东西。”

塞拉斯提亚点点头。“那听上去像是塔尔塔罗斯会喜欢的结果。”

暮光说到了诱饵和她再次相遇的部分，带着他的一包甜蜜，美味的食物。再一次地，她没过多地提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提到事情的进展和她们再次在一起的部分。

她轻描淡写地讲述了遇到七鳃鳗怪物的故事，但是当她说到和海人马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慢下来了一点。

塞拉斯提亚的眼睛惊讶地瞪的圆圆的。

“海人马？”她给了暮光一个小心的，评估的眼神，就好像对于能看到她感到很惊讶，惊讶于她能活下来。但是表情里面还透露着更多。她感到钦佩了吗？感到好奇了吗？“你是怎么对付那个恶魔的，暮光？”

“我没有。没有真正的对付。我试过了，但是然后......”

暮光提到了克里特斯突然狂暴地出现，她省去了对于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牛的巨大失望。

塞拉斯提亚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再次看着暮光，就像她在检查暮光身上有没受伤的地方。

“你又遇到了克里特斯？他......没有尝试过任何事吧，有吗？”

暮光笑起来，有点大声。“他试过。我是说，他问我如果，我是说......没什么发生！我告诉他，好吧，我说......”

暮光给了她的前老师一个那个小小的谈话的进展的简单版本。

塞拉斯提亚眉头紧锁了一会。然后她爆笑出来。

“你真的那样说的！？”

暮光的脸有点红了。

“那真是太棒了，暮光！他脸上的表情肯定无法形容！”

暮光赞同那一点，但是她有些关于那方面的东西一直想问。

“所以，呣，为什么克里特斯被放逐到这里？我是说，他是个混球，但是他好像与这里格格不入。他看上去没那么坏。他甚至竟然主动给我提供帮助。还有诱饵。”

塞拉斯提亚快速冷静下来。暮光几乎对发起提问感到抱歉。

 “你记得当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想......好吧，你知道的。”

“是的。”

“还有之后他是如何问你相同的问题的？”

“好的。”暮光不确定塞拉斯提亚为什么要强调‘问’那个词。

“我们把他放逐是因为，在以前，他没有。”

“没有什么？”

“问。”

暮光眨了眨眼睛。

“我不确定我明白了。”

 

~~~

 

 

暮光对于她所说的一无所知这件事，塞拉斯提亚把这个当成是对她帮着建造这个社会所取得成果的巨大赞扬。她或许会在其他的任何一天回避这个问题，但是她承诺过会回答问题。

就这样，她费力地解释了为什么克里特斯给他自己在塔尔塔罗斯赢得一席之地的原因

她看着暮光的脸在复杂的感情中拧地紧紧的。暮光的脸上挂着惊讶，和恶心。或者还有一小撮的不信。

“很罕见，在如今。露娜和我处理掉了那个问题。”

她省去了一点她是如何可能会将犯下那种罪的罪犯简单处死，如果要不是露娜介入的话。塞拉斯提亚从没自己经历过，甚至连像克里特斯那样的莽夫都不会蠢到试着在她身上干那种事。但是尽管如此，强奸是塞拉斯提亚尤其厌恶的罪行，像暮光这样年轻的天角兽，落单在一个已经充满危险的地方......那是种那头公牛特别乐意看到的情形。

“他干过那些事？”

塞拉斯提亚点点头。

“额，”她说。

那就是全部了。但是塞拉斯提亚看到一阵颤抖穿过暮光全身。她肯定暮光有所隐瞒。她有很多事情在隐瞒。她希望她说这不像暮光，但是......那就是的。她一直把话憋在心里，至少在塞拉斯提亚面前。塞拉斯提亚知道那正在刺痛她，即使只是帮暮光分担缠绕着她的负担，现在也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她会锁住自己的心扉，推走那段可怕的记忆，绝望地假装一切都好，都好！然后她就会崩溃。

塞拉斯提亚下意识地努力不让她的脸上展现出担心。最好顺其自然。暮光很强大。她会挺过去的。她会的。

 

~~~

“但是，”塞拉斯提亚生气地说。“或许他变了。一点点。”她笑了，轻柔并且和蔼。“或许该是我们考虑让他回家的时候了。我们可以过会再想那个。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她们都对故事接着说下去感到松了口气，看上去是的。但是没过多久。暮光告诉了她更多克里特斯如何被塔尔塔罗斯自己占据，或者被附身，或者不管是其他什么的东西。她告诉了她它做了什么。

“它对你说话了！？”塞拉斯提亚的脸困惑地皱起来。

暮光点点头，并且告诉她它说了什么。

塞拉斯提亚一言不发地坐了很长时间。

“我有几个世纪没看到塔尔塔罗斯那么做过了，暮光。估计有几千年了。我都快记不起来上次他是什么时候说话的了。”

“那是坏事吗？”

“我想那不代表是好事。我原本以为塔尔塔罗斯是要杀了你，但是如果它试图得到你......我不知道哪个更糟。不管怎么样，很明显你激起了它的兴趣。”塞拉斯提亚用蹄子点点她的下巴，看上去深深的不安。“那就是为什么它无视我的原因？忙于试探新的公主？很久以前，它对我和露娜做过相同的事，但是我想它对我们厌烦了。”她的眼睛看向远方，很明显在仔细考虑某些东西。

“那是什么意思，它在试图‘得到’我？”

“呣？抱歉，我不完全确定那是什么原理，但是我知道任何东西在塔尔塔罗斯待的时间过长的话......不知怎么的，会改变。变成它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改变的确切是什么。可能是心理，或者是外表，或者只是改变想法。露娜认为它起作用的方法：一旦某些东西相信它属于这里，相信它本该就在这里，或者相信这里真的无路可逃，那么那份信念就变成真的了。它会变成塔尔塔罗斯的另一个居民，或者囚犯，或者无论是塔尔塔罗斯认为的东西。”她摇了摇头。“我从不知道塔尔塔罗斯会在乎一点点它掌握的任何东西，但是它会用尽全力阻止它们逃跑。或许那就是发生那件事的原因？塔尔塔罗斯担心克里特斯或许在尝试逃跑，和你一起，所以它控制了他？尽管这样，它这样直接介入还是很罕见。”

 “它会再次那么做吗？对我？或者......”暮光的声音慢慢变成轻声，焦虑的低语。“对诱饵？或者本？”

“呣。”塞拉斯提亚用带着富有洞察力的眼神评估了下。“你比曾经的克里特斯更难以服从于它，并且你在这里的时间不够长。至于你的朋友？我不确定。我没发现本真的属于这里，不管它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但是诱饵......我想它会的。”

暮光的脸抽搐了下。

“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它要，在任何时间，我是说 — ”

“除了看着，我们无能为力，暮光，并且要小心。塔尔塔罗斯是很多东西的集合，但是狡猾不是它的作风。如果它强迫诱饵与我们为敌，我们会发觉的，就像你对克里特斯做的那样。并且我怀疑，之所以它附身在某个生物上面是如此罕见，可能是因为这样会让塔尔塔罗斯付出点什么东西。可能会有我不知道的规则，或者有其他的隐藏的代价要付出。不要担心那个，只要记住这不是他的错。”

“好 — 好的。只是，我是说，你是对的，当然，只是这样太可怕了。”

塞拉斯提亚点点头。“是的。但是我们会解决的，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的话。对付那样的事我有点手段，但是最好做最坏的打算并且保持警觉。”

暮光点点头，感觉很迷茫。

 “但是，接下来。在他的精神被控制后，克里特斯是个强大的对手。你是怎么对付他的？”

“额，好的。好吧......”暮光结结巴巴地说了她被那只公牛打败还有他的那些多的出奇的角的故事。她提到了诱饵的逃脱，就如他所说的，还有他用来救她的不符合常规的方法。

塞拉斯提亚在故事的最后一部分哈哈大笑。

“只有真正的朋友会那么做。”

“我知道！”暮光大声说，看到诱饵翻动了一下后，她的声音迅速变成低语。“那就是我告诉他的。”

她跳过了下一部分故事的大部分内容，关于用不断地奔跑，颤抖还有绝望的情绪来假装事情会变好起来的这一部分。不管怎样，她勉强能记住大部分内容。然后说到了和布里亚柔斯的奇怪并且不安的会面。她没提到差点射到本的部分。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开始吞吞吐吐的了，那种奇怪的，直接走开的负罪感冒上了她的心头。

“我感到很糟糕。但是我就是不能（待在那）！我吓坏了，并且他是如此的......但—但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脸上最后的表情......我应该留下来吗？但是，他为什么要让我走那条隧道？通向黑荆棘的隧道？他知道那里有什么，是吗？他在试着伤害我吗？他危险吗，或者......？”

    “布里亚柔斯危险的难以置信，是的，但是，不，他没有试着伤害你，暮光。他没有小马那种对疼痛或者恐惧的感觉，并且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到他，所以布里亚柔斯不是总会想起警告其他生物有东西可能会伤害她们。如果我告诉你他只是对事情的进展感到有点心烦意乱，就像你一样，你会感到惊讶吗？”

暮光眨了眨眼睛。

“是的？”

 

~~~

 

塞拉斯提亚的蹄子在路面上闪着火花，在她冲刺撕开的道路上留下融化的蹄印。她在破坏了规则，前进的太快。她的肉体凡胎不能一直这么做下去。并且她在盲目地奔跑：塞拉斯提亚在和她姐姐达成交易的时候，已经跑过了暮光曾经到达的地点。当她到达最终的地点的时候，她只发现烧焦的大地和空旷的原野，她几乎要尖叫出来。但是那样只会浪费时间，所以她只是继续沿着道路奔跑，同时希望暮光也在沿着道路前进。

看到道路被肆虐的变异植物堵住，她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害怕。她知道这个地方：木棉，巫术丛林。对于塔尔塔罗斯来说，这里相当安静，因为比暴躁植物丛林要致命的多的东西住在这里。塞拉斯提亚竭力回想起哪只百臂巨人拥有这片丛林。她们有时会四处走动，所以这可能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只要不是科托斯，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应该是的。

她猛冲进去直到看到一个小小的山洞入口，直到她注意到黑暗中有两只发光的眼睛后，她才慢步走起来。她慢慢停下来，随着她的意念一闪，她的翅膀和鬃毛还有尾巴上的火焰熄灭了。她深呼吸了口气，汗液从她身上涌出来，现在它们没有变成蒸汽。

“布里亚柔斯？我能进来吗？”

那个漂浮的头颅摆动起来，然后消失在山洞里。塞拉斯提亚跑着跟上去。感谢老天！是布里亚柔斯！至少他努力让自己变的正派。有时甚至能帮忙。他不止一次地引导了她回家。

一到山洞洞口，她就开始说了，一半是因为想让事情快点解决，一半是因为不让自己有时间来看到里面住着的生物。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看着他还是会令她恶心的颤抖。伴随着不由自主地反应，她感到一阵羞愧。

他这个样子不是他的错。

“您好，塞拉斯提亚姨妈，”布里亚柔斯的头颅沙沙地齐声说道，很有效地打断了她的思索。

塞拉斯提亚听到这个语气后暂停下思索。那些话是表示欢迎的，并且大部分声音也是，但是这里有些其他的东西......

这个百臂巨人的头颅大部分都显现出来了。有些头颅在做它们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的巨大的身体已经从他通常休息的地方起来欢迎她了。几十条乳白色的手臂和被粘液包裹的头颅展现出某种盛大的欢迎仪式。

“我相信您会在某刻到来，我的姨妈。很抱歉没有准备东西让您感到愉悦。”

他的很多手指轻敲着地面，发出的滴答声很明显显示出了紧张。为什么！？他做了什么！？

塞拉斯提亚压制住她的多疑。

 “啊，好的。别在意，布里亚柔斯。我也必须道歉。”她稍微张开她的翅膀轻微地鞠了个躬。“我正急于某些事情，并且没时间交谈。”

很多头颅听到这个点了点头。其余的看向其他地方。很少的仍然盯着她，发光的眼里充满着难以形容和不友好的眼神。

“我本来很期待。”它的很多头颅显现出有点失望。“您在找另一匹最近来到塔尔塔罗斯的小马。”

“是的！请！她来过这里吗？她去哪里了？她还好吗？”

“是的，”布里亚柔斯回答道，带着典型的不过多解释的风格。在塞拉斯提亚看来，他和他的母亲太相像了。“一段时间后，她离开然后去了黑荆棘。我说不上来她是否还好。”

“黑荆棘！？”塞拉斯提亚怒吼道。“你把她送去了他妈的黑荆棘！？你甚至警告过她那里有什么吗！？”

一阵看得见的颤抖穿过整个凝胶生物。塞拉斯提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布里亚柔斯的众多思维产生的强烈的左右为难，巨大的意见不和，不协调，或者只是单纯的不适在他的整个身体里产生了痉挛。

 “恐怕她没问。”

在她继续说之前，塞拉斯提亚的一只蹄子蹬向石头地面，留下一个碎裂的，冒烟的蹄印。当她再次说的时候，她的声音充满着冷静和抚慰。

“抱歉，布里。我不是故意冲你喊的。我知道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和其他生物正常打交道很困难。只是，拜托，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如您所愿，公主—姨妈。简要的来说，我们的交谈不像我们喜欢的那样平顺，”他继续道。“我们担心我可能有些口误，或者有些失礼。我们不是故意要吓她的。由于她非常礼貌，所以我们想着要文明些。”很多眼睛流露出欢乐。“看着我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像很多其他生物一样在我面前吐下来。但是......”布里亚柔斯的很多手掌拧向对方，全部轻快地消失了。“她没留下来。她跑着离开我了。”

“我没有伤害她，或者强迫她留下来。我记着在这种事上您对我说的话，还有露娜对我说的话。”

“她没有想冒犯你，布里。她只是不了解你。这不是你的错。”

那团巨大的，充满骨头的湖水般的凝胶一言不发。他没有看着她，他的头颅中的大部分，那些友好的头颅。很多巨大的手掌沮丧地挥舞着。

 “您的声音里充满了慈爱，我们感谢您试着让我们卸下心理负担。”

接着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塞拉斯提亚得克制住自己的烦躁不安。时间在被浪费。在通常情况下，只要是在塔尔塔罗斯里面的通常情况下，她会很高兴留下来拜访。布里很强大，虽然看着他总是让她感觉有点恶心，但是在这个可怕的外表和另马不安的动作下是个很好的灵魂。大部分是。他总是如此高兴于能有某些生物和他说话。但是现在没时间了。但是他此刻是如此明显地需要她。但是暮光也一样！该死该死该死！

 “我不能留下来，布里。”她的声音很温柔。“很抱歉，并且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我得走了。”

“当然。但是，在您离开之前？”布里亚柔斯几乎不情愿地说。他的头颅中勉强有一半低语了那些词语。

“什么？”

“您之前召唤过我的母亲。我听到了，很模糊，但是我没有看见。我感觉到她移动了，但是只有一点点。告诉我。”他停下了很长时间。“她回应您了吗？”

“她回应了。”

“啊。”另一阵沉默。“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屈尊回应我了。”

塞拉斯提亚不假思索地上前，把她的脖子躺在最近的凝胶覆盖的头骨间。她在它的脖子上也放上了一只翅膀，咽下她对于他的黏滑皮肤的恶心。他这个样子不是他的错！我不应该感到恶心！生活对他和他的兄弟们太严酷了。当她们都年轻并且愚蠢的时候，她对他们太严酷了，露娜也是。她至少可以给他一个拥抱，既然他妈的泰拉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孩子。塞拉斯提亚希望留下来。她渴望做点什么来减轻他的痛苦，但是没时间了。不是现在。

“很抱歉，布里亚柔斯。生活对你从来都不好，并且关于我对你的不好，我感到对不起。谢谢你指引暮光走上道路。我希望我能留下来。”

这团百臂巨人液态的血肉只是扭动了一会儿，在一整颤抖后，再次变得稳定下来。

“好的。我们......我感谢您的同情，姨妈。但是是的。您得走了。我希望您的探寻一路顺风。告诉暮光闪闪我很抱歉。为了......所有事情。我想。”

“我会的。”

塞拉斯提亚把自己推离开。她让眼泪流了下来，让它们，让她的对这个地方，对这个情境，对这整个世界的不公的憎恨引燃她前进的动力。她流星般地冲向黑荆棘。

 “你和他说话了？”

 

~~~

 

塞拉斯提亚再次点点头。“很简短，我和他说话的时间和你差不多长。他表达出对于吓到你强烈的担心，并且希望向你传达他的歉意。”

“他......哦。”这个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有让暮光对于那次谈话感觉好点。

“他看上去对你评价很高。很显然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一点不感到奇怪，当然，”她微笑着快速用翅膀拥抱了暮光。

塞拉斯提亚总是会那样做。对她进行点赞扬，为了试着让她感觉好点。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通常只会把一脸害羞藏在微笑下面。她现在就是那么做的。

 “还有，我想，把我们带到了现在的地方，是吗？好一个冒险。”塞拉斯提亚往下看着她，紫罗兰色的大眼睛圆睁着，眼神里闪烁着一些暮光想不出来的东西。

她感觉到她之前看到过。或许不是在当前的塞拉斯提亚的眼神里，但是在其他时候。

“我想是的。”

如果在其他时候，暮光可能会想到些高雅的句子来回应，但是她现在只是太累了。

 “但是你完好无损的闯过来了，甚至还带着新朋友。我从没看到过这种情况。我从没想到这种可能性。你真是太棒了，暮光闪闪。”

她又做了一次，用赞扬的话。暮光突然间感到相当温暖。她试着理清她在这里在干什么的时候，时间仿佛静止了。她感到她曾经来过这里。不是这个地方，而是在这种情境里。靠近某匹小马，非常靠近。凝视着她的眼睛......就好像她在解开一个她已经解开的谜题，但是答案在此刻并不是很合理。但是这个答案仍然是正确的答案，但是......这不是一码事，是吗？她只是需要更多的线索，然后她就可以解开谜题了。

 “好吧，”塞拉斯提亚说，打破了暮光还没意识到的尴尬气氛。“你大概已经累了，我们或许没有下一次机会来休息了。事情在这里只会变的越来越疯狂，我想。你为什么不睡一觉呢？”

“呣，公主？”暮光问道，仍然在试着解开谜题。她记起了塞拉斯提亚之前看她的眼神。她把那些眼神与她现在看到的串联起来，并且看上去就像她在塞拉斯提亚脸上之前看到的表情一样。她不可能猜对了。但是......如果她是对的呢？

“呣？”塞拉斯提亚向下看去。

暮光不确定她该怎么跨越她们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当然只有几英寸，但是她之前从没敢想过跨越这道隔阂。

暮光吻了她，塞拉斯提亚公主哼地轻声发出“呣！”。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翅膀展开并且......

好吧，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那样。暮光没法看到，因为她的眼睛紧闭着。做这种事的时候通常会这样。不知什么原因，当亲吻某匹小马的时候，对方总是会惊讶一下。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伴随着巨大的白色闪光。当她还是个古怪的，孤独的青少年马的时候，曾经花了很长时间幻想的启发性的高潮也没出现。只是一对嘴唇的初次相碰，柔软并且兴奋还有奇妙，就像任何初吻一样。并且比她想象中下流的场景好多了。并且还带有一点眩晕。暮光伸出一点舌头，正好可以舔到塞拉斯提亚的嘴唇，她很害怕被扇开，但是她却无法停下自己。这会最好听从自己的内心吧。

没有耳光，也没有蹄子把她推开。但是同样也没有舌头来迎接她的舌头，过了一会儿，塞拉斯提亚慢慢地退后一点。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暮光，就好像她，同样，跌跌撞撞地碰进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境，但是却感到出奇的愉悦。

暮光正要说话，虽然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一个邪恶的咧嘴笑在塞拉斯提亚的脸上蔓延开。

然后她碎成了碎片。她的脸随着外表地崩塌而碎裂，锯齿状的不规则裂痕充满着外表，随即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一样崩塌。她的眼睛闪烁着幸灾乐祸，闪烁着怨恨。

“我不敢相信你上当了！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