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比安卡篇——咫尺真理（39）
百花窗是阳光的信纸，承载着它寄予世界的爱意，将揉合在一起而显得纯粹的情感，又分明地描绘于人来人往的走廊中，与透明尘埃一起飞舞的，还有一切躁动抑或期许的心意。
“....指挥官？”库洛姆有些好奇地注视着忽然停驻脚步的指挥官，后者只是神色复杂地瞥了大厅内来回走动交谈的宾客们，轻轻摇了摇头。
“....嗯....我没事.....”指挥官努力露出一抹宽慰的笑意，“....只是....忍不住想接下来的事。”
“.....教堂外面还有人在等着进来呢....万事他们正在排查没有邀请函的无关人士....”里走在他身侧，黑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更为冷峻，但那一成不变的面孔忽然松动了些许，缓缓显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你是有婚前恐惧症么？指挥官？”
“.....也许吧....”指挥官不适地扯了扯领带，“.....只是觉得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我可不能掉链子。”
“.....今天天气很好，指挥官。”库洛姆凝视着近乎透明的百花窗，“....这是个好兆头。”
“....嗯....我们走吧。”指挥官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了....神威呢？”
“....神威他好像出去维护秩序了......怎么了指挥官？”
“.....叫他快把戒指送过来.....我今早放在他包里了....”指挥官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你应该让我帮你拿的....”里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教堂门口走去。
...................
“哇哇....小卡列....按了这个东西会用很香的东西冒出来诶....”七实趴在桌上、随意拨弄着那些还未到上场时机的化妆品。
“....把那瓶香水给我放下！”坐在比安卡身边的卡列试图暴起控制住她，但无奈于丽芙的眼神示意，只能难得乖巧地任人摆布，“....好了没....别把我头发弄太直....露西亚不准这么看我.....”
“.....卡列别乱动....马上就好....”丽芙手持着烫发棒，细心梳理着那机体天然的卷曲柔毛，露西亚则在一旁捧着示意图，好让前者来回对照，“现在像这样弄上发簪....就很漂亮了。”
“.....没事儿，她再不乖我就给她弄个哥萨克的发型。”薇拉无所事事地把弄着吹风，瞥了眼杂志上的模特。
“....比安卡....把眼睛闭上....”艾拉让手上的力度尽可能轻柔而精确，小心翼翼地一笔一画地勾勒着比安卡的眼线，“....好了头往这边一点...不对哦...是右边....”
“.....嗯.....好的....”比安卡略微有些僵硬地撇过脸颊，“...这样可以么？”
“.....比安卡姐姐像天使一样美。”莉昂趴在比安卡的膝上，忍不住用脸蹭了蹭纯白的裙摆，“....我也想穿婚纱。”
“....莉昂乖....别晃好吗.....”比安卡伸手揉了揉莉昂手感极佳的脸蛋。
“...噗....比安卡你的眼睫毛一直在颤....”艾拉忍不住轻笑起来。
“.....抱歉.....”比安卡有些局促地垂眉颔首，下意识想要撩起鬓发，却发现自己的长发早已被透明的发簪定好型，只好作罢地将手藏进薄纱里。
“....怎么....公主殿下紧张了么？”薇拉饶有兴致地挑挑眉，索性放下了那读起来索然无味的杂志。
“.....嗯.....虽然我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但还是......”比安卡轻轻摇头，耳畔的缀饰随之摇曳起来。
“.....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们相处这么久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薇拉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待会儿面对的还是那家伙....和平常一样面对他就可以了。”
“.....是啊....比安卡小姐.....”丽芙微笑着垂眉凝视着镜中的她，“.....我们会为你和指挥官打劲的...不用担心....”
“....比安卡姐姐自信点，
“....嗯...谢谢大家.....我会的....”
“....说起来....也不知道指挥官那边怎么了...”露西亚似乎在遐想着什么趣事，“...或许他们比我们还要手忙脚乱也说不定。”
“....切....要是他让我和比安卡丢脸了....我第一个掐死他。”卡列不太自然地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真是的烦死了....当了伴娘搞得我也紧张起来了....”
“.....嘻嘻....我会好好看小卡列表演的哟！”七实哪壶不开提哪壶地戳了戳卡列的肩膀。
“.....别动我头发啊！！”
.......................
采光极好的大厅中，蒲牢正吩咐侍从们将窗棂打开，温润的阳光因此流泄而入，在大理石地板与墙壁之间弹射跳动，千丝万缕的光线彼此分离又聚合，驱散走大厅的最后一抹阴影。
“那边的师傅，把这个台子往这儿挪一点....”常羽撑着有些酸痛的腰，无精打采地吆喝道。
“....你已经调整了半个小时了....不要用这种方式偷懒。”苏菲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常羽身后，脸上的表情照旧无悲无喜。
“....唔...你吓死我了！”常羽浑身一颤，右手差点把铜钱甩出去“....都布置得差不多了，稍微偷偷懒也无所谓吧？”
“.....额....我有坏消息告诉你们.....”蒲牢急匆匆地走来，修长的眉宇连同灵气的双目一起耷拉下来。
“....你每次找我们就没什么好消息..”常羽无奈地摆摆手，“.....又怎么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蒲牢抗议地挥了挥拳，“....弦乐队的大提琴刚才被师傅碰坏了.....”
“...啧....哎呀.....”
“.....玩忽职守....酿成大祸...”苏菲亚摇摇头，转身向空中花园的构造体商量起什么。
“.....咳.....要不你现在去叫他们空运一台？”常羽轻轻咳嗽了一声。
“..运你个大头鬼！”蒲牢气得忍不住跺了跺脚。
“.....事成之后给你三百。”
“......成交。”
“....唉....不好意思借我坐一下....”艾拉气喘吁吁地走来，不等常羽回答便跻身坐在长椅上，“...请问有喝的吗？”
“.....喏...我刚打的酸梅汁.....”蒲牢将怀里的小瓶递给她。
“.....谢谢....我快累死了....”艾拉猛灌了一口酸梅汁，仔细打量着刚完工不久的壁画，“....还好....整体效果还不错。”
“....艾拉小姐，比安卡小姐那边怎么样了？”常羽欣赏着来自空中花园艺术新星的杰出手笔，“来得及么？”
“....用我侄女的话说就是.....”艾拉品着酸梅汁，慢悠悠说道，“比天使还美。”
“.....舞台和准备就绪，今天的表演想必一定很精彩。”常羽漫不经心地瞥了蒲牢一眼，“除了.....”
“....知道了知道了！”蒲牢朝教堂门外跑去。
.................
“灰鸦的指挥官是我最得意的部下，我20多岁时还在大漠里吃灰，他就已经娶上妻子了.......”哈桑站在高台上，灰黑的西装烫得笔挺，他微笑着看着台下的宾客，“他拿下王牌指挥官勋章只比我晚一年，不过他是拖家带口拿下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确是我的得意部下...我现在在想...如果我当初能勇敢点和那个莉莉娅表白...那么情况会不会.....”
“.....紧张么，指挥官？”丽芙伸手为指挥官抚平衣领处的褶皱，修长的睫毛闪动着柔和的笑意。
“......嗯......哈桑议长可真能说.....”指挥官无奈地笑了笑，议长先生那风趣的演说时不时引出台下一阵阵礼貌的笑声。
“...想逃婚的话，我倒是可以载你一程。”薇拉的脸上浮现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微笑，“....总不可能让我们敬爱的指挥官大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结婚对吧？”
“....额....我很情愿.....”指挥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那你手别抖，目光平视前方。”
“.....少说两句行么？”里嫌恶地闭了闭眼，“马上就要上场了，别让指挥官更紧张了。”
“......指挥官？”丽芙轻声说道。
“...啊....嗯....”
“指挥官？”
“....怎么了丽芙？”
“....以前我曾在一本散文书上读过这样一句话...”丽芙垂下眼帘，缓缓启唇念诵着，“在地毯的那一端，等待着我的....是我此生最甜蜜的负荷.....我想将这句话送给此时的指挥官....”
“.....最甜蜜的......”指挥官轻轻闭上眼，方才焦躁难安的心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在地毯的那一端，
如同瀑布般倾泻的光线中，或许正等待着一个人，无论欢喜或者忧愁，自己早早便同她分担，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她便是唯一的真挚......
她......就在地毯的那一端。
“.....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希望，这份希望会同人类独一无二的情感一同传承，一代代地承载托付，直到人类重回故土，亲吻大地的那一天。”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那是序幕的结束，也是新的开端，教堂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屏息凝神，等待着第一个音符的敲响。
黑白琴键如同夏夜的星辰交替闪烁起来，将一切萌动的情绪安静而有序地呈放于怦然而动的心上。悠扬的风琴是来自沙漠与海洋的长风，如同精灵一般将这场盛大的庆典的消息告诉给路过的旅人们。清脆如欢笑的风铃点点滴滴，彷佛是某人清脆的脚步声，抑或是某人衣料与挂坠相互碰撞的奇妙巧合。
“.........”指挥官缓缓走上前，每一寸脚步彷佛都在书写着什么，记录着自己的轨迹。
大门缓缓打开了，指挥官下意识地朝着那边望去，一瞬间彷佛又失去了面对她的勇气。她携一袭不沾染任何污秽的纯白，淡金色的长发在阳光谱写的画卷中飘飞肆意，群裾的流苏铺洒于地，为这片誓约之地点染上纯白与圣洁。那清澈如雪水的眼眸中承载着难以捉摸的深沉与宁静，直视着自己懵懂而幼稚的动摇与慌乱，那捧着花水束的纤手玉指上少了些什么，此刻正等待着自己为其套上自己的承诺。
一步...两步....指挥官不知道是自己正走向世界，还是世界正向自己走来。时光冗长，飞星都已磨去了棱角，喜悦和折磨如同超新星爆发般撕扯着指挥官的心，指挥官默默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她，以及她嘴角格外美好的弧度。两人凝望着彼此，就算一切定格在此时，也不会让人有丝毫惋惜之意。
“指挥官，你是否愿意娶比安卡小姐为妻，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她，爱护她，与她同甘共苦,直到死亡？”赛利卡站在两人中间，尽可能稳住嘴角过于夸张的笑意，轻柔地道出比诗句更顺口的誓词。
“我愿意。”
“比安卡，你是否愿意嫁指挥官先生为妻，从此爱他，尊重他，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他，爱护他，与他同甘共苦,直到死亡？”
“....我愿意。”比安卡轻轻点头，发簪声音清脆悦耳。
“群星在上，我宣布你们在此缔结婚姻，任何人都不可拆散。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了。”
“..........”卡列和里走上台，将盒中的戒指呈递给两人。卡列那原本颇为醒目的卷发此刻柔顺地贴合著裸露的后背，连那平日总是盛气凌人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不少，她冲比安卡轻轻笑笑，示意她拿起手中的戒指。
“..........”指挥官从里手中接过戒指，小心翼翼地接过那裹着白纱微微抬起的玉手。虽然这并非第一次做，但指挥官还是无法做到干净利落，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享受着为她戴上誓言的这一过程。他们牵起彼此的手，将戒指戴进彼此的食指之间。
“........”随后，指挥官搂住比安卡，温柔亲吻着她的嘴唇，现场也十分配合地欢呼鼓掌起来，阳光正盛，亲吻着每一个人的脸颊。
“....呜呜.....呜.....”丽芙忽然忍不住啜泣，伸手胡乱地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丽芙.....”艾拉半是关切半是好笑地问道，她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
“.....呜....只是觉得太好了.....”丽芙摇摇头，擦了擦自己被眼泪打湿的脸颊，“....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太好了.....”
“......录下来了吗？”苏菲亚扭头看着持着相机兴致勃勃的常羽。
“....那是，马上发给贾米拉！”
“...所以今天有晚间聚会吗？”神威抱着后脑勺满脸遐想，“晚上玩什么好呢？”
“.....玩什么玩，今天的目标肯定是把他俩灌醉啊。”薇拉意犹未尽地眯眯眼，“肯定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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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好美....都快犯规了....”指挥官垂眉打量着某人有些羞赧而姣好的面容，香甜的气息时不时挑逗着指挥官的鼻尖。仪式结束后，两人来到休息用的隔间，外面还能隐约听到宾客们的谈笑声。
“......谢谢....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比安卡早有预料般轻笑起来，她略微前倾，凑在指挥官耳畔说道，“....你现在看起来...好傻....”
“....就这么说老公么？”指挥官戏谑地笑了笑，他想测试一下这个亲昵的称呼会对某人造成怎样的困扰。
“......唔.....你.....”某人的脸霎时变得绯红，那程度大概比被贴在墙壁上任指挥官亲吻差不了多少。
“....总得要习惯嘛....我倒是很期待你这么叫我。”指挥官不依不饶地询问着。
“....那个....艾拉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某人轻轻挣脱了指挥官的束缚，飞快地打开了门，“...一起出去吧？还有客人没有招待呢.....”
“.....好僵硬的开脱....”
“....你不去就算了，不过....可能有客人要我喝酒....”
“....怎么会不去？”听到这里指挥官不淡定地站起身，十分利索地走上前，“......怎么能让你陪客人喝酒....”
“.....你又要替我挡酒么？”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
“...嗯....前提是某人酒量比我好.....”比安卡无奈地笑笑，“.....明明自己喝不了几杯还总逞强...”
“....你所谓的酒量好....难道是指你上次像吹瓶子一样喝伏特加？”指挥官伸手理了理比安卡头纱上的簪花。
“......请不要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