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斗天。」⑥—“命运”
Part.14
“你们，还想在这苟延残喘多久？”
驾驭着浓厚的紫色能量，俯视着重伤倒地的精灵们，神秘精灵不屑地冷笑起来，能量如鬼火般在他的身边飘荡，使其显出几分诡异的气态。
“理解你们是年轻气盛。只可惜，这种力量，无论是何种级别的精灵，都能轻松瓦解。”
“……难怪你会觊觎斗天之石。”吃力地撑着剑柄，灭世战魂缓缓开口道，“与圣虎之心一样，斗天之石同样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若是让你同时得到了他们，你岂不是会更得意忘形了？”
“不无道理。”神秘精灵的神情渐渐狰狞起来，“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把你们彻底消灭。战魂一族与虎啸一族的信仰，就可以随着你们的消失灰飞烟灭了。”
“痴心妄想！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一旁的圣虎湮光不甘心地怒吼道，“我父亲是怎样的存在你应该清楚！如果你能在下一秒就消灭我们，虎啸一族的颜面何存？！”
“哦？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你是白虎的儿子。”神秘精灵心不在焉地说着，丝毫未把圣虎湮光的话当一回事，“白虎的实力谁不清楚？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如此强大的父亲，竟会让自己的儿子来送死。而且，还是在天劫悬崖这样的危险之地。”
“为父亲而战，这是我自愿的！我……”
“没有意义。”
未等圣虎湮光进行回应，一阵低沉有力的声音忽然在天劫悬崖回荡开来，打断了圣虎湮光的话。
神秘精灵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缓步穿过密集的精灵群，片刻过后站定在神秘精灵的面前。面对眼前强大的对手，即使左手的伤没有痊愈，他的海蓝色双眸透出的，却是磐石般难以打破的坚定与勇气。即使周围并没有战斗能量的环绕，也能让一旁受伤的精灵们深受震撼。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蝼蚁与苍鹰的区别。因此，你也无法明白，弱小的精灵也会有自己的信念。”渗着恨意的话音在天劫悬崖回荡着。
“瑞尔斯少主！他……”
“立场不同，争执无用。这个道理，泰格尔应该和你提起过。”可还没等圣虎湮光说完，瑞尔斯的一番话就止住了他继续争论的念头。
“原来是你。”对于瑞尔斯的到来，神秘精灵似乎不觉得意外，“怎么，盖亚没和你一起来吗？还是说，是你自己，放弃了得到斗天之石的机会？”
似乎是一语中的，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瑞尔斯的瞳孔猝然收缩，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但他还是双拳紧握着，将这件事情沉默应付了过去。
“我之前听到传言，你是缪斯的父亲，也是那个组织的长老‘天’，对吗？你的实力强大，却为了得到缪斯身上的天蛇之血不择手段，试问你有资格说这些话吗？”
神秘精灵的语调逐渐平静下来：“既然，当时我能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那么自然如你所言，我确实没有资格，也确实不明白很多道理，因为我只明白生和死。不过，这也足够了。”
“只明白生与死？作威作福的理由倒是找得很正当。”听到精灵的话，瑞尔斯不可置信地摇头，“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定要闹得整个宇宙都不得安宁。”
“我有权不作解释，瑞尔斯。看在战神一族的份上，我不想对你出手。既然你败了，那么，现在让路还来得及。”
“你错了。”瑞尔斯冷言道，“这回，我不是来劝你收手的。”
“哦？”
“我告诉你，最后能通过考验得到斗天之石的精灵只有一个。那个精灵，即使不是我，也永远不是你。而我也不会让你通过这里，因为天劫悬崖，注定是你的失败之地！”
挥出指尖盯住对手，厉声说出这番话的一瞬，原先阴聚在瑞尔斯心头的不甘与失落烟消云散，也让在场的所有精灵惊讶至极。
“灭世战魂，湮光阁下，请你们带着精灵们先回到战魂部落修整。过一会，我会去找你们的。”
“什么？！”可听到瑞尔斯的话，两只精灵都惊讶不已，“瑞尔斯，你真的决定……”
“没有时间了，两位。既然我没有资格成为守护者，那我至少……得为这个宇宙做点什么吧。”轻声说着，瑞尔斯显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顺便，代我对盖亚说一句：我会，活着回去的。”
“你……”灭世战魂竟一时语塞。
“我们走吧！我想，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圣虎湮光的劝说，灭世战魂稍加思索，也不再多言，将地上锈迹斑斑的长剑收入剑鞘后，与他一起带着受伤的精灵们缓步离开了天劫悬崖。没过多久，悬崖上就仅剩下了瑞尔斯与神秘精灵两位。
“算你仁慈，没有趁人之危。”瑞尔斯冷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有勇气，还是决定亲自来送死。”神秘精灵也没有放过冷嘲热讽的机会，“你这行为，也许对盖亚而言是个榜样，但在旁人眼里，简直愚蠢至极。”
“无所谓。”瑞尔斯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你的力量相对于整个宇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就算如此，仅是一粒尘埃的力量，也会让你无法招架……你想试试吗？”
“请出手。”
语罢，瑞尔斯与神秘精灵同时爆发能量。顷刻间，整个天劫悬崖被两只精灵强烈的能量气息笼罩，空气中的紧张感更增添几分。似乎是出手的时机已经成熟，瑞尔斯的身影突然化为蓝色的流星，径直朝神秘精灵冲去。见瑞尔斯出手，神秘精灵顺势将斗篷一震，无数的能量旋风朝蓝色能量席卷过来。
紫色能量的攻势明显更为迅猛，但瑞尔斯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实力差距下坐以待毙？他凝神聚气，双臂一开，无数道影分身从他的身后飞跃而出，他们纷纷冲向袭来的能量旋风，试图帮助他们的真身突出重围。
见能量旋风的攻势已经被分身全数转移，瑞尔斯飞身跳出了紫色能量光芒的包围，积蓄的蓝色能量正随着双拳的挥动不断释放出来。
“——撼地震击！”
只在一瞬，他突然出现在神秘精灵的面前，顺势挥出的右拳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可令他十分惊讶的是，在紫色的能量护盾面前，他的蓝色能量只是颤抖着斜定在护盾上，似乎此番突然爆发的战意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全然失去了击破能量盾的勇气。
“怎……怎么回事……”
“只会耍花样还不够。”神秘精灵显出一丝邪笑，“这是天蛇秘术之一——‘死神批示’。在这个时候让你领教一下秘术的力量，也许不错。”
“仅仅是最初级的天蛇秘术……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竟然连对我动真格的勇气都没有。”即使手上的能量仍旧泛着几丝不安的闪光，瑞尔斯仍旧不甘示弱，“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就以这种方式对待？天蛇少主的父亲，对待一个弱者竟然只有这番风度，可笑。”
“我为什么要动真格？如果因这事与战神联盟结仇，倒也着了不少麻烦。”
“原来，我还不能成为你最大的麻烦，那可真是谢谢了。”瑞尔斯冷笑着讽刺。
“至少现在，不是——你不是想让我出手吗？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神秘精灵的双眸突然迸发出一阵血光，面前的能量盾炸裂开来，瞬间将瑞尔斯的能量击溃。伴随着强大的推力，他不住地往崖边方向倒去，不断控制着自己的能量，直至逼近悬崖边缘，他的身体才勉强稳定下来。他喘着粗气，阻拦在属性上完全克制自己的力量，已经对他的体力产生了巨大消耗。
“……不行，我一定要拖住他，绝不能让他得到斗天之石！”
呢喃着，眼前又一道紫色能量扑来，瑞尔斯一惊，稍作蓄力，在即将击中他的一瞬化为残影闪躲过去。
在闪躲的那一刻，紫色能量在天劫悬崖的表面炸出了一道冗长的裂隙，逐渐与边缘的裂痕连接起来，斑驳不堪的悬崖随着裂隙的连接彻底切断了与山石的联系，颓败地坠落，破裂。只是分秒之间，崖石崩塌的声音如猛兽呼啸般从崖底直冲上来，崖边掀起更为剧烈的强风，在瑞尔斯的身后袭上阵阵寒意。
目睹巨石坠落和消失的全过程，一丝惧意猛然穿过瑞尔斯的脑际，他回身远望着在半空漂浮已久、淡定自若的对手，嘴角挤出一丝不甘心的低嘶声。
“不要躲了。兴许，你的结局，会和它一样。”神秘精灵嘲讽地欣赏着崖边飘浮的尘土，澎湃的能量气息在他的周围流动，“怎么样，还想继续吗？”
“……再来！”
说罢，瑞尔斯再度飞身向空中的神秘精灵挥出双拳，但神秘精灵只是唤出能量盾抵挡瑞尔斯的攻击，双方再度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哪怕……哪怕失去所有的力量，我都要给你个教训！想荼毒这个宇宙，先问问我瑞尔斯同不同意！”
“就这么喜欢口出狂言？愤怒，激发出的只是最粗鲁的力量，毫无价值可言。”简单挡了一阵，神秘精灵的语气略有些不耐烦，“既然这么固执地送死，我再让你长长记性——天蛇幻泪斩！”
一阵又一阵的迸裂声从两股不同的能量间传来，终究还是抵不住如此强烈的能量冲击，瑞尔斯身上的能量被彻底冲散，他迎面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已经被连续的强烈冲击磨出了道道血痕，脊骨间反射的剧烈痛苦不断刺激着他的身体极限。
“咳…咳……”
“我再警告一遍，瑞尔斯。若不是我不愿与战神联盟结仇，这一刻，你不可能还活着。”俯视着瑞尔斯伤痕累累的模样，神秘精灵的神情严肃起来，“不过说来也奇怪，你的父亲教过你这么不要命的攻击方式吗？”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瑞尔斯颤抖着起身，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伤口，“不管父亲曾经教过我什么……这都与你无关！自然用不着你评判！”
“评判？瑞尔斯，我这可是在劝你。”神秘精灵冷冷地说，“我可不希望，诺菲特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被我活活折磨的模样。”
“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人，会有这么仁慈吗？”抹去嘴角的血液，瑞尔斯不屑地扯出一笑，“无论怎样……我不会让你得逞！你绝不可能得到它！”
“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最后一击，我就会让你彻底——离开这里。”
“尽管来吧！”
瑞尔斯朝自己的胸口一拳，体内的痛苦反而将他的所有战意都释放出来，他此刻将所有的能量汇聚于双拳，伴着一声竭力的怒喝，他竭尽全力朝神秘精灵冲去，似乎这一次的出击，已让他有了面对死亡的觉悟……
“——风林火山！”
能量的爆炸声，响彻于整个天劫悬崖。
紫色的能量如浪潮般席卷过来，瞬间遮蔽住两人的视线。海蓝色的能量火焰，在紫色的涌流中熄灭殆尽，颤抖的双拳逐渐低垂下来。
在无边无际的紫色光芒中，时间似乎在加快流逝，瑞尔斯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重伤无力的身躯亦如折翼的飞鸟，朝悬崖的更深处坠去……
“盖亚……对不起……”
Part.15
此时的战魂遗迹，三位战魂和盖亚正聚合力量治疗瑞尔斯的伤势。圣虎湮光和其他先行回到战魂部落的战士都在密切关注，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位无畏的战神后裔能平安无事地归来。
在能量的不断汇入之下，瑞尔斯身上的伤势终于痊愈，但等待许久，即使仍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他竟然一点苏生的迹象都没有。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伤好了，哥哥怎么还没醒过来？！”本就担忧哥哥安危的盖亚更为心急火燎，“你们不是说，只要治好瑞尔斯的伤他就会醒来吗？！”
“瑞尔斯是被天蛇秘术的力量所伤，即使只是治好了他身上的伤，但意志的伤害，连战魂一族的秘法也无法应对。”收回能量后，惊天战魂无奈地陈述着事实，“如果意识的伤害不能及时清除的话，那他也只能……”
“够了！不可能！瑞尔斯绝不会……！”可还没等惊天战魂说完，盖亚突然怒吼着驳斥了他的话，“要不是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瑞尔斯会伤得这么重吗？！”
“你……”
“哥哥…他一直都希望有突破自身能力桎梏的一天，因此，他永远都比战神族的精灵们更努力……可今天，你们却让他永远达不成自己的夙愿！更何况……只是得到这小小的斗天之石！”
“别把话说得太过分了！盖亚！”一旁的傲世战魂怒火中烧，“即使你是战神，瑞尔斯的生死为何还轮不到你来怪罪我们！而且，真要说有错，你没有及时阻止你哥哥去送死，不也是难辞其咎？！”
“没想到，堂堂战魂一族，竟然也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一个外人。”随着话语递进，盖亚的怒火逐步灼烧着他的理智，“我会替他，与你们做个了断。”
说着，盖亚缓缓起身，他的双拳愤怒一握，红色的斗气骤然爆发出来！而三位战魂也完全不甘示弱，纷纷拔出身后的武器，很快展现出了备战姿态。
“别忘了，盖亚，之前你和瑞尔斯加起来都不是我们其中一人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是吗？那，如果我真正靠着战神秘法的力量战斗，你们全族还会安生吗？”
战斗的压迫感瞬间盘踞在整个战魂部落，围观的精灵战士们不自觉地捏了一把汗。到底是该阻止盖亚，还是劝战魂们冷静行事，众精灵一时陷入了两难。
“盖亚，不要冲动！”就在此时，一阵浑厚的声音在战魂部落回荡开来，“形势紧急，不是你们互相内讧的时候！”
盖亚和三位战魂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披棕黄色护甲的年老精灵驼着身子，在另一只展着金色羽翼的精灵搀扶下缓缓穿过精灵群，停在了瑞尔斯的身前。
“雷伊！伊索里！”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盖亚忍不住唤道，“……你们怎么来了？”
“咳咳……盖亚少主，我和雷伊把瑞尔斯少主救回来，并不是为了要引起两族的纠纷。”伊索里清了清嗓子，以低沉的声音解释着，“瑞尔斯少主这次受伤，是很多因素促成的，并不是任何人的错。”
“那又怎样？如果早料到有今天，当初哥哥就不该欠泰格尔这个人情！”盖亚依旧愤怒非常，显然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随便解释就能说通的。
“冷静点，盖亚。”雷伊提醒道，“我相信瑞尔斯不会有事的。但一连串的事情下来，疑惑的，其实更多在于他在‘天’面前，为何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我……”
“即使事出有因，但正如伊索里前辈所说，确实是有很多因素促成了这件事的发生。”
“这样吗……”
“盖亚，你还记得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雷伊平静地问了这个问题。
“对你说过……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在冰晶奇宫的幻象里看到，哥哥身上出现了很不寻常的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盖亚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很不寻常的事？具体是什么？”听到盖亚的话，灭世战魂不自觉地追问。
“我印象深刻的是，哥哥身上突然出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而我感受到，那股力量，甚至比战神秘法的力量还要深厚，还更……具有威慑力。”盖亚微微颔首回忆着，“在战神一族生活的时候，由于体内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很早以前，哥哥就被父亲与其他族人隔绝。不过有些遗憾，即使我争取到了和哥哥一起训练的机会，但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能限制哥哥真正实力的是怎样的力量，直到……”
“原来如此。”听到盖亚的讲述，雷伊理解地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和永夜纪年中关于斗天之石的内容很相似。”
“永夜纪年？”
“没错。传说，斗天之石本身由远古战魂的力量凝集而成，具有极为深厚的力量。而得到这股力量的精灵，如果没能得到石中战灵的认可，将永远无法得到斗天之石的真正力量，作为惩罚，精灵自己的战斗能力也会受到这股力量的限制，甚至是……封锁。”
“什么？如果真的如你所说……”
“你的感觉没错。”雷伊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诸位，没必要辩论斗天之石的所属了。因为瑞尔斯，就是斗天之石最初，也是唯一的持有者！”
雷伊的结论，使在场的所有精灵都大吃一惊：斗天之石，原来一直是瑞尔斯自己！
“哥哥……原来就是斗天之石的持有者……？”盖亚失措地看向伊索里，“伊索里，父亲他……知道这件事吗？”
“大人知道。而且，也是他将斗天之石的力量赋予了瑞尔斯少主。”伊索里平静地解释道，“具体的细节，且听老朽我慢慢跟你们说吧……”
千年前，战魂一族与邪恶势力的战争刚刚结束。战魂一族的后人将精灵战士的灵魂收集起来，铸成了最初的斗天之石。但其形态刚铸成没多久，突来的一股黑暗能量瞬间扰乱了精灵们的仪式，并侵蚀着精灵们的生命。
为了将斗天之石的力量留存下来，他们将所有的力量都汇入斗天之石中，最终形神俱灭。而由于注入能量的超负荷，斗天之石发生爆炸，形态彻底消失，流散的能量四处逃窜，但受到战神意志的指引，这些能量来到了战神兄弟所在的战神一族，为诺菲特所保存。
“原来，父亲很早就收集了斗天之石的力量吗……”听到伊索里的解释，盖亚默默在心里理解着，“但是，为什么父亲会选择将它赐予哥哥呢？难道是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之后不久，你们在战神一族诞生。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但好景不长，瑞尔斯少主的体内突然出现了能量虚空的状况。这件事，除了诺菲特大人和我之外，没有任何精灵知道。”
伊索里缓缓讲述着，虽然语调平静，但“能量虚空”这个词一出，盖亚一时间无法淡定：“能量虚空？……如果精灵降生之初就有这种情况，那哥哥他……不就有生命危险吗？”
“你说得对。那时，瑞尔斯少主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随时有夭折的可能，但大人完全不打算放弃他。于是大人就将之前收集的斗天之石的力量，全数灌注到你哥哥的体内，这才使他转危为安。”伊索里说着松了口气，“不过，斗天之石终究是灵魂聚合的产物，它有自己的生命，并会对精灵产生一定的影响。它在瑞尔斯少主的体内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这才成了阻碍他正常训练的重要因素。”
听到这里，盖亚还是心有疑惑：“以出现能量虚空的精灵作为制成圣物的容器……那股力量有这样的副作用，难道父亲他……就没有做些什么来缓解哥哥的痛苦吗？”
“大人确实想了很多办法，不过解决这个问题的契机，还是在平时修炼的内容上。”
“可是，哥哥他修炼的同样是战神秘法的力量，与战神一族其他的伙伴无异啊……”
“不一样。”雷伊突然的话让盖亚再次震惊，“永夜纪年里提到过，瑞尔斯修炼的，是与战神秘法完全不一样的——斗神秘法。”
“斗……斗神秘法？！”
不仅是盖亚，三位战魂和其他的精灵也被这样的讯息惊得目瞪口呆。
在所有精灵的印象中，斗神秘法仅仅存在于传说的战争故事里，鲜少有精灵见识到这种秘法的真正力量。但没想到的是，这般神秘的秘法竟然会出现在瑞尔斯的手里，即使他有战神族大少主的名分，也还是令众精灵难以置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斗神秘法其实一直藏在战神一族的秘法库里，由于修炼的难度太大，连诺菲特大人也只是从中学到寥寥分毫。但斗天之石的力量实在太过特殊，战神秘法的训练技法，很难使其在瑞尔斯少主的体内顺畅流通。因此，大人才决定安排他独自学习斗神秘法。在他完成修炼之前，这只能作为一个秘密。不然以大人的风格，他是绝不会让你哥哥孤身一人的。”
伊索里的声音响起的一瞬，盖亚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了哥哥鲜为人知的秘密。
作为陪着瑞尔斯一路走来的精灵，他体会过哥哥的艰难与苦楚，也一起训练，一起同甘共苦。同样的，能得到战神的名号，也离不开父亲诺菲特对自己的教导和支持。如今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理解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呢？
“盖亚少主，希望你能原谅诺菲特大人。大人一向惜才，战神一族不能缺少强者，而你也不能失去自己的至亲，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
“放心吧伊索里，我能理解。虽然哥哥仍未得到突破，但我相信，哥哥不是甘于放弃的精灵。”盖亚理解地点了点头，“斗神秘法的修炼难度很大，因此在关键时刻，哥哥还是不能将秘法的力量运用到极致。所以……这也是哥哥这次战败的原因？”
“没错。但这回，也多亏了斗天之石的力量，保住了他的性命。不然遇到天蛇秘术的力量，这个阶段的他，只能选择面对死亡。”
听到雷伊的话，盖亚缓缓将目光投向仍旧昏迷不醒的瑞尔斯，默默叹了口气：“战魂们，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没事，盖亚阁下，我们也有做得不当的地方。”惊天战魂双手作揖着回应。
“那……我哥哥还有苏醒的机会吗？”
“当然，盖亚。”雷伊信任地一笑，“我想，白虎大人一定是很早就发现了瑞尔斯的力量，才会让他‘保护斗天之石’，以这样的名义激发他的潜能。而永夜纪年同样说，这是瑞尔斯的命运。”
“没错。”伊索里点头道，“时间紧迫，盖亚少主，现在你就和雷伊分别用战神之力和雷霆之力唤醒瑞尔斯少主残存的气息吧，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在梦中，得到战灵的认可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