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选好敌手（节译二十四）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CHOOSE YOUR ENEMIES》，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二十四章

 

“总督跑到这里来了？”即便是通过无线通讯网络，我也能清楚感受到安伯莉的恼怒与困惑。“这到底是为什么？”

 

“据德福罗伊说，是为了保证总督的人身安全。”尽管我竭尽全力想要站在中立的角度上回报信息，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了一丝怀疑。“由于他们的调查仍旧停滞不前，没人能弄清楚刺客潜入总督府的手法，所以只得决定将总督本人转移到‘天际十七号’上的私人庄园。”

 

“那为什么要拖延到现在？”安伯莉问道。我真心希望这个问题只是在明知故问，毕竟我本人对此毫无头绪。“而且竟然试图用穿越敌军封锁赶赴前线空间站这样的办法来保护某人的安全，这还当真闻所未闻。”

 

“显然这是富尔彻自己的主意。”我努力不去细究她所说的“前线空间站”这部分内容。“谋划行刺的家伙很难想到他的这处藏身之地，即便能够想到也难以到达。”说到这里，我环视四周想要确认德福罗伊与富尔彻是否依然无法听见我们之间的通讯。所幸他们两个此时正待在重型穿梭机的装卸坡道板底部，再次全神贯注地交谈着什么。虽说那源源不断的运输长龙此时已不复先前的浩大声势，不过它们制造出的噪音仍然足以保证我和安伯莉的通讯内容不致外泄。更何况还有尤根正在我身后进行警戒，他显然能够照看到我难以顾及的边边角角。

 

“也可能是出于某种政治角度的考量。”佩尔顿也进入到了这个通讯频率。“比如，与身在前线的轨道居民并肩作战。”

 

“有这个可能。”我承认说道。几十年间我遇到过数不清的政客，他们为讨好民众而搞出的诸般白痴行径早已叫我见怪不怪。寻常帝国总督的职位并不像他们喜欢宣扬的那般稳如磐石，无数的亲属、竞争对手全都严阵以待，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借机发难。何况还有来自于分星区或是更高级别的监管，一旦发现总督们不能胜任这一职务便会赶他们下台。【注：好一点的做法就是“劝说”他们退休或是将时间花在学术研究上，但对于剩下那些油盐不进，听不懂劝告的家伙，还有其它效果更为持久的选项。】有鉴于此，较为精明的家伙会不遗余力地维系自己在民众中的地位。“或许他只是打算用亲赴救援第一线的英勇行为来博取民众的认可。”特别是像莫特已然推断出的那样，主要是为了坚定守军抵抗到底的决心。

 

安伯莉哼了一声。“要我说也许不是这样。但仅就目前的种种表现来说，他还不算是个差劲的总督，所以如果有用的话，就祝他好运吧。话说，你觉得德福罗伊就是我们要找的异端分子吗？”

 

“可能是。”我压低了声音。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在这位总督卫队长身上发现半点能够暴露其混沌倾向的蛛丝马迹。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他当真是成功潜入总督府高层工作人员中的邪教分子，那这家伙也并不会系着粉红围巾【注：色孽教徒在公然反抗帝国当局时常常会采用这种简易的标志来宣示他们对混沌邪神的拥护效忠。】四处游行，喋喋不休地述说在色孽祭坛里从事的那每一项恶行会给人带来何等的欢愉，而这又远比枯坐在帝皇神庙里干听教堂司事步道要有趣得多。随后，我在诚实的迫使下又补充了一句。“但到目前为止，那家伙还没有表现出分毫的异端倾向。”

 

“他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露出马脚，对吧？”安伯莉的这句回应让我暗暗松了口气。“你最好暂时跟紧他。如果那家伙是清白的，那么多一双眼睛看着总督终归也没什么坏处。倘若不是那样，你正好就能当场阻止异端分子发动政变。”

 

“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上策的话……”我努力压制着心底涌起的兴奋之情。【注：他在这一点上没能成功。】与其他人重新会合意味着将会被迫参加一次需要亲自动手的异端抓捕行动，我这辈子已然受够了与潜伏在功能管道另一端的持枪疯子们玩什么伏击反伏击的致命游戏。

 

“是的。”听安伯莉此时的语气，似乎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有些好笑。“除此之外，我宁愿让尤根暂时远离拉克尔。这一回她的天赋可能会派上用场。”

 

“我相信她可以大展身手。”我老练地给出了回应。根据我的经验，那家伙的能力极少能派上用场，但安伯莉远比我更加了解灵能者，而且公平地讲，我通常见到她时尤根总会在场，因此她很可能【注：近乎肯定。】无法发挥所长。“她现在有说什么吗？”

 

“很难说。你听。”安伯莉想必是打开了另一个通讯频道，因为灵能者的声音陡然钻进我的耳朵，与她自己的声音混在一起，不过仓促间我很难确定这一点。那女人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喋喋不休地念叨什么警句式的胡言乱语，而是在唱歌：那是一种有些复杂而又没有歌词的旋律，它在几种相互冲突的情绪间不停地转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酒醉的防卫军士兵东倒西歪地想要找到出口，离开那摆满桌子的酒吧。“自从我们离开码头之后，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轨道设施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给她施加某种影响。”

 

“是其它魂石吗？”我直奔那个最是显而易见的推论。

 

“有这个可能。”安伯莉说道。“她一直试着与我们发现的魂石进行交流。但那些石头与她之前接触过的东西相差甚远，这导致她无法用我们能够理解的方式给出解释。”换句话说，一切照旧，我没好气地想到。

 

“也就是说我们正在她的信马由缰上白费时间，而不是去找一些可供射击解闷的渣滓。”泽梅尔达插话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暴躁，显然那条受伤的手臂搅得女随从心神不宁。

 

“所以我们正在观察拉克尔能否引导我们找到她感应到的那些东西。”安伯莉则是一副冷静明理的口吻，只要是拥有一丁点儿辨别能力的家伙都会发自心底地表示赞同。

 

“那就祝你们好运。”我说道。“维克曼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没有。”安伯莉显然很喜欢维持这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卡拉克塔库斯说维克曼只是在主厅里转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家伙已经不见踪影。”

 

这自然不是我该去操心的问题。“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再联系你的。”我说完便转身给副官下达了指令。“我们暂时先跟随总督的手下一同行动。”

 

“遵命，长官。”尤根回应道。每当他看不出某件事的关键所在，但又因为上级做出了决定而笃信它一定隐含着什么重要意义时，都会是这个反应。

 

我朝富尔彻和德福罗伊挥了挥手，从容不迫地向他们走了过去。“看来我们暂时还能享受一下彼此相依为伴的乐趣。”我摆出一副聊天式的口吻随口说道。“为确保总督阁下的安全，审判官刚刚建议我检查一下你们在这里的安保措施。”我边说边仔细打量着德福罗伊，在他身上寻找着不安情绪的蛛丝马迹。假设我是一名异端细作，听闻如此明显的暗示，知晓“审判官不会完全信任我”后断然不敢放松警惕。但德福罗伊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现出极为类似于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就希望你能这么说。”他说道。“面对眼下这般严峻的形势，有你这样的大名人帮忙保护总督，我能轻松很多。”

 

“我也有同感。”富尔彻公事公办地点了下头。他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下尤根，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凝结了片刻，随后就变成了微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大多数家伙在经人介绍结识尤根时都会是这副表情。“想必这位就是你的副官，我没猜错吧？”

 

“你没猜错。”我干净利落地点了下头，和往常一样摆出了一个居中介绍的手势。“这位是炮手尤根。”我说道。“这位是总督富尔彻。”我眼瞧着这个帝皇指定的家伙慢慢接受了这一意想不到的发展，很想知道他是否会在习惯的驱使下与我那副官握手，但幸运的是他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适合来掩护你的人了。”

 

“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富尔彻说道。“与像你这样的男子汉一同服役的人一定都是同样的出类拔萃。”

 

果然，这句恭维让尤根听得容光焕发。他摇了摇头。“总督阁下，防卫军中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尽管他的措辞很是谦逊，但是感谢帝皇，那并非全是实情。

 

“那么我们肯定能够赢得这场抵抗灵族入侵的战争。”富尔彻决定要主动给这次谈话画上句号。他转对德福罗伊说道。“所有救援物资都已经完成卸货了吗？”

 

德福罗伊倾听着通讯器里传来的报告，过了一会儿，他开口确认道。“是的。”

 

“那我看不出再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富尔彻重新戴上头盔，无疑还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继续假扮一名普通的士兵，我很苛刻地想要看到能有一位深受防卫军倚重，专门负责从新兵蛋子脑子里驱除类似观念的操练军士火速赶过来挑战一下他的痴心妄想。

 

“我也是。”德福罗伊转身面对装卸坡道。此时一辆多用途卡车正从那上面隆隆地驶了下来。当它开上甲板上时，轮胎微微地跳了起来，随后便伴着引擎的咆哮，以略微超过步行的速度直奔我们驶来。驾驶室后面开放式货舱里堆放着几个板条箱，两名卫兵不甚舒服地坐在它们上面，手中的地狱枪全都做好了射击准备。

 

“如果所有东西已经完成了卸货，那些又是什么？”我问道。

 

德福罗伊耸了耸肩。“某些在外人看起来需要护送的东西。”他理直气壮地给出了回应。“若是不找一个理由增派新的警卫，我们就没法让总督阁下秘密潜入庄园，对吧？”

 

“我想是的。”尽管那理由在我听来十分缺乏说服力，但我还是给予了口头上的肯定。若是我没有将自己的通讯器调至安伯莉的指挥频率，我很可能会发表进一步的评论，这便意味着尽管我竭尽全力专注于身边的事情，却还是被拉克尔突如其来的尖叫分散了注意力。那声音有一种微弱的催眠效果，但再次切换频率有可能会错失安伯莉发来的一些紧关节要的通讯信息，所以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尽力无视通讯器里传来的噪音。

 

卡车停在我们旁边，只消一眼便足以让我确信货舱里的警卫并不比富尔彻本人更有士兵范儿。那二人看上去还够警觉，正带着明显的怀疑仔细打量着尤根和我，但和总督一样，他们持枪的姿势颇为笨拙，缺少老兵式的从容不迫。不过话说回来，保镖本就更加擅长那些易于隐藏的武器，比如手枪或是飞刀。

 

富尔彻想要去拉卡车的乘客门，我立即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总督阁下，恐怕你得委屈委屈，坐在后面了。除非你想让外人怀疑为何一名普通士兵会公然端坐在驾驶室里，而他的指挥官却与随车行李待在一起。”听到这话，车子后部那两名伪装的“士兵”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富尔彻的双眸深处燃起了某种阴暗丑陋的东西，随后他颜色一转，又换上一副温和而又懊悔的笑容。“所言极是。”说完，他便将地狱枪负在背上，笨拙地爬上了卡车的载货平台，期间还甩开了离他最近的那名保镖递出的一只手。

 

“请让一让。”尽管带着热熔枪这件重物，尤根还是轻而易举地跟在总督后面爬上了卡车。随后他踢了踢离自己最近的板条箱，确认了那东西的坚固程度，然后在那上面坐了下来，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的周围。“长官，这上面的视野很不错。”

 

我通讯器里拉克尔的声音颤了一颤，随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安伯莉见缝插针地问候道。

 

“亚空间里出现了扰动。”拉克尔的这句回答出奇地清楚易懂。“有些声音突然沉默了下来。”

 

“那么其它声音呢？”安伯莉追问道。

 

拉克尔停顿了片刻，随即给出了回应。“它们倒是还在。不过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而‘她’马上就到。”

 

“听起来你们似乎很忙。”我开口说道。考虑到自己那华而不实的名声，我如人们期待的那样给出了提议。“若是你们需要后援，我马上就到。”

 

“你还是和富尔彻待在一起。”安伯莉说道。“对于异端分子和灵族来说，他现在肯定是轨道设施里的头号目标。”

 

“这一点无可辩驳。”我口是心非地给出了回应。况且平心而论，我也确实没有达到他那般举足轻重。

编者按：

 

鉴于本节与凯恩重新开始叙述之间存在一小段空隙，此处似乎宜于插入一段简短的事态报告来介绍一下艾恩方德上的情况。对于那些想要跳过这些内容的读者而言，我可以保证这段简短的记述确实不太适宜阅读。

 

摘自《凤舞九天：瓦尔哈拉第597团的早期战役及光荣胜利》，詹尼特·苏拉将军（已退役），101.M42。

 

尽管本地守军奋起抵抗，但灵族穿越下巢的上行攻势仍在继续，它们就像是一条设计有缺陷且又遭逢阻塞的下水道里漏出的污水一般，缓缓渗进了上层。虽然每前进一步都会遭遇顽强的抵抗，敌人还是不可阻挡地取得了进展。它们大步跨过阵亡者的尸体，只会偶尔停下来洗劫战死同胞的遗产。【注：这大概是曲解了灵族回收战死者魂石的真实用意。】这唯利是图的野蛮行径激起了每一名亲眼目睹恶行的人们心中的义愤与厌恶。说起来，我那个连是597团首支投入行动的部队，而且没有一名士兵因此逃避他们的职责，这一点委实令我感到自豪。本地守军在珀顿将军的命令下巧妙布设的地雷终于阻住了敌人的上行势头。最初被引爆的几枚地雷无疑向那些堕落的狂徒们证明了妄图继续前进只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白白葬送士兵们的性命。对此，灵族入侵者改换了一种全新的进攻策略。它们并没有接受那些爆炸装置的挑战，也缺乏能使这一强力威胁失效的巫术手段，【注：反正，短期内是这样没错。】而是开始拓宽与改建那些主要路线衍生出的隧道，打算避开戒备森严的闸门地带，绕道前往蜂巢主体与彼端的塔尖。

 

我们初次得知敌方采取了这一全新而又危险的策略，是源于一支本地部队发来的求援信息，当时他们正在守卫闸门上方的底层工业区。掘道的灵族已经到达了蜂巢外的地面，旋即与巡逻戒备的本地小分队在致命的荒野中展开了激战。可叹，饶是这些守卫家园的战士英勇无畏，但由于人数与武器两方面的绝对劣势，他们很快便被敌军彻底淹没。战胜了地面上的抵抗力量之后，入侵者把注意力转向了蜂巢的外门。在和平时期，这些大门主要用于派遣与回收往返于各蜂巢间的陆上车队，由于需要运送的货物与人员数量过于庞大，此类运输工作无法依靠空运完成。尽管那些外部门户足以抵抗艾恩方德上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也针对此种突发事件进行了加固，但它们终是无法长期抵抗敌人的持续猛攻。然而它们却坚持到了援军抵达的那一刻：当异形进入蜂巢内部爬行者日常使用的货仓与装卸区时，迎面撞上了597团的先头部队。

 

站在奇美拉连指挥车炮塔上的我近距离目睹了两军的初次交锋，必须承认，乍一见到敌方的浩荡军势，我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不安。敌人故伎重施，妄图依靠速度来规避来袭的火力，因此派出的大多是轻装部队——步行机甲、喷气摩托，当然还有那无穷无尽的步兵浪潮。其中尤以喷气摩托最为阴险，它们妄图快速通过这片封闭空间，对我们实现包抄，而主爬行者货仓那三十米高的天花板为它们的低空俯冲攻击提供了相当便利的条件。

 

尽管它们都是些难缠的对手，但与敌军队伍前排那些纵越前进的灵族巫师相比，都还不值一提。后者手中那些看似原始的长矛上附着的能量噼啪作响，令人望而生畏。我很快便发现，那些东西并非只是权威的象征，它们不停飞离持有者的双手，四处散播着毁灭与死亡。在最初那令人恐惧的几秒钟里，我亲眼目睹了其中一根长矛撕穿了五排一辆奇美拉的车体装甲，把它像是一个纸质模型一般彻底扯成了碎块，同时取走了那些不幸载员的性命。

 

考虑到这样下去，我们的士兵将会沦为被关在车辆中的待宰羔羊，我下令让所有人离开运兵车，依照帝国防卫军那由来已久的传统，凭借光弹与刺刀同敌人作战。令人兴奋的是，这一命令得到了麾下每一名男女士兵的积极响应。

 

瓦尔哈拉的儿女们充分依托大量的扶壁，停在原地的车辆以及废弃的载货集装箱，把那些地方当作掩体，组成了一条坚固的防线，交叉覆盖的火力网成功抵挡住了敌军步兵的首轮猛攻。与此同时，我方奇美拉上的重爆弹枪火力全开，与那些俯冲扫射的喷气摩托战作一团。然而，我却知道那些巫师才是心腹大患，于是便命令各车车长与它们交战，结果却发现那些家伙身上的强力防护巫术能够削弱我方爆弹的冲击力。饶是如此，它们中的一些家伙仍然被放倒在地，其他人则退回到步行机甲后面寻求保护。

 

于是那些机甲就变成了我们的主要对手，它们一刻不停地倾泻着如狼似虎的火力，扫除所有前进的障碍，摧毁每一台进入射程的车辆。虽然在一开始，我们竭尽全力掀翻了其中几台机甲，但它们的绝对数量终究还是左右了战斗的走向。我怀着沉痛的心情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让部队有序地退至第二道防线。所幸由于我们之前的拼死抵抗，给背后的二连和五连赢得了构筑纵深防线的时间。

 

虽说我依然坚信帝皇会引导我们拿下最终的胜利，但没能适时领略凯恩政委那鼓舞人心的领导能力着实令我有些失落。假使有他在场，必定会用一句令人奋进的格言警句或是坚定信心的俏皮话来提振我军的士气。然而事实就是，职责把他带去了别处，所以我只能竭尽全力，以求拿下最令人满意的结果，并祝愿他不论身在何方都能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