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随想录 一体二心

“摩哥斯，你染头发了？”看着眼前精灵灰绿相间的奇葩发色，溟凤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一旁的四位则是手捂在嘴边，笑声却是遮不住的。

“非也非也，在下名为发华，眼下正与摩哥斯共用一具躯体罢了，说起来我这灰发本是秀美，却因为这家伙显得不伦不类起来。”发华满面含笑转头看向众妖王，手中显出长枪往头发与身上一并刺去。

“这怎么还自残上了……嗯？”

长枪所刺之处并未留下伤口，只是将颜色化为灰色，顷刻间，发华身上颜色已平淡下来。

就在众人感叹不已的时候，发华留下一句后会有期，身体又变回了摩哥斯的形状。

“嘶，这家伙。喂，你们那嫌弃的眼神是什么鬼？”

兰蒂斯在确认斯嘉丽及其包裹已安全离开后回到议事桌前分享起秘境中所得——众妖得到的并非是力量本身，而是对自身力量的理解，所以现在的妖族仍然不具备抵抗其他势力的实力。而秩序之战之后各方的短暂平衡显然已经不再长久，妖族不确定大暗黑天或其他势力是否会再度威胁妖族作为棋子。

而在整场讨论中，摩哥斯并没有明确表达自己是否会留在妖族，而溟凤自认为只是一个过客，明确表示将会在不久后离开妖族前往王者圣域，但同时会尽量帮助妖族消除一些敌对意见，至于结果则不过多干涉。

夜晚，摩哥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溟凤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吃“饭”，吃饱后就去屋外散步了，临走时留下一句，

“我回王者圣域的时候不需要吃饭。”

听到回答后，摩哥斯的头发逐渐被星光染灰。

湖畔，一抹青草承接着点大的露珠，花香初开，水流声缓，美人脚步轻缓，容于此景而被此景衬托，星光到底不及美人灰发暗淡，湖面荡起清波，扰乱美人面容。

“晚上好，溟凤小姐，很抱歉打扰您的雅兴。”溟凤猛回头，发华正立于其身后，微鞠一躬，脸上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

“你很强，至少在这里是这样。”

“是啊，我从未离开过这片土地，妖族来的时候是这样，各方争讨妖族时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不希望（）降临？”

对此发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标志性的笑容，“时机未到。”

“我这趟回王者圣域，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可您回去总是有理由的，我去往那里没有任何理由，摩哥斯也是这样。”

当这句话被风吹走之后，溟凤左手拿出一本书，右手伸向发华，像是讨要什么。

“那食物已经偷看过这本书了，所以作为代价，你要教我一些只有你会的东西。”

发华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将邪灵们转化为各式各样的武器，“近战方面想学哪个？听他说你的近战很差。”

溟凤显然不高兴听到这种话，“你会的近战全都教我。”

“……”

天亮之前，溟凤离开了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