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绝对侵占17/强制爱/帝王机/才貌羡/哥哥弟弟
三千墨色青丝轻垂于肩,红色发带随意扎起,一袭黑色云纹绉纱袍包裹在白色貂皮外披内微微露出一角。漫天烟火点亮了子时的夜,也照亮了嘴角那抹浅笑。
一盏清茶置于跟前,蓝湛又将桂花糕往前推了下。看着眼前人一边咬着桂花糕一边抬头赏着烟花,蓝湛咽了咽口水胡乱吞了两个梅子,喃喃道“好甜”
“嗯?”魏婴撇了他一眼,随意答道。
“梅子好甜”
“嗯?”魏婴看了眼桌上的酸梅子,若有所思地继续看烟火。
“羡羡,也好甜”
蓝湛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抚上双瓣,些许桂花糕碎末还残留在嘴角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轻轻的摩挲如同电流便划过,魏婴顿了顿将手推开不自然地拿过一块桂花糕胡乱塞进嘴里。
“岁也守了,烟火也看了,我要回去了”
“左右今夜已经很晚了,就留在宫内吧,明日一早陪你去看看太后”蓝湛拉住即将迈出静宫大门的魏婴说道。
“堂堂帝都,天子脚下,我一大男人还怕被劫走了不成?”不能留下,打也打不过,要是蓝湛又对他使点强硬手段,岂不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你不怕朕怕,羡羡走在路上总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朕怕一不留神羡羡就收了别人的手帕”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在不断加深,魏婴有点吃痛的皱了皱眉头,蓝湛一吃起醋来就会不自觉地发怒。
“……不会”好半天魏婴叹了口气转过身说道。
“是因为朕吗?”蓝湛明显的窃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身旁人整个手掌都发红颤抖着。
“啊……是!是!”魏婴吃痛地挣扎起来,他记得的,他是蓝国的帝后,至少现在还是。
“真的?羡羡,所以你也是心悦朕的对不对”
“我永远都是你兄长”
“不是的,你是我的妻,跟我流着同样血的妻,世上没有人比我们更亲密更般配了。”松开握紧魏婴的手,将掌心翻过来继续说道“你要不要再尝尝?只有我们彼此才有的滚烫的味道”
那道横跨掌心的伤疤狰狞地暴露在眼前,魏婴深吸一口凉气,他知道下一秒蓝湛必定是要用避尘划破伤疤,然后将满是鲜血的手掌置于他脸上,像那夜一样涂满他的嘴唇再撬开他的双唇将一阵血腥送入喉中。
“等等!我留下~!”丢下一句话便逃一般地转身朝着寝殿走去,现下里他满脑子都是得尽快想办法悄无声息地弄到一百匹汗血宝马。偷走蓝国的军事布防图,然后带着老太后一块离开这里。蓝湛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好的时候温柔得能融化千层冰山,不好的时候又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听不进去半点人话。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寝殿,魏婴合着衣服平躺在软塌上,还故意往中间挪了挪位置,一点富余的空间都不留给蓝湛,看着安静躺在那的魏婴,蓝湛心中似乎也平静了许多,从榻上取下一床被褥小心翼翼盖在魏婴身上,软塌本就空间狭小,蓝湛会意地然后搬了张凳子靠在榻边静静地看着双眼紧闭的人。
闭着眼都能感觉到自上而下的视线正炙热的盯着自己,魏婴往里翻了翻身,还不忘拉起被角遮住半张脸。
刚一侧卧身后便是一凉,然后便被一股滚烫紧紧包裹。终是忽略了蓝湛厚脸皮的程度,给了他上榻的契机。魏婴叹了口气,将被褥往里拽了拽,蓝湛只好拉过被他丢在一旁的貂皮斗篷盖在身上。
“你说过,不会碰我的”在蓝湛手偷偷从外伸进去想要揽上那人腰身的时候,魏婴冷冷地说道。好半天见手没有再伸过来,魏婴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软塌虽小但却很温暖,护国寺后院多是冷清,蓝湛虽然给他加了好几个火炉,始终没有静宫暖和。
次日清晨,鼻子上的异物感让魏婴打了个喷嚏,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放大了的白色云纹,眨眨眼睛,用手抠了下云纹,似乎是在试探是梦境还是现实。
晨风抚过貂皮上的毛不安份地在鼻翼处舞动,魏婴又打了个喷嚏,才清醒过来。榻上被褥早已凌乱地堆砌在角落,而此时的他正窝在蓝湛怀里,手中还抓着他的衣襟。
“醒了?”蓝湛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手,将人往上一带,感觉是个舒适的位置才用另一只手揽住纤细的腰。
“嗯……”肯定是蓝湛半夜故意将被子挪开自己太冷了才会如此,魏婴自我安慰般地努力平复着。
因为要去看老太后,魏婴难得的很配合,任由蓝湛拉着,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据说是邻国进贡的,只有在冬日里才会成熟的果子,特意留了些拿给老太后尝尝。
老太后整日疯疯癫癫的,最近越发严重,就连魏婴也认不得了。反倒是把蓝湛当成了老皇帝,硬生生地在其手背上抓了几条红印。
魏婴只好把蓝湛推了出去,拿了颗果子喂她吃。老太后歪着头看了看果子又看了看魏婴好看的脸,提着裙摆像个少女般跑了过去,拿着果子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叫着“长泽”。魏婴知道他是把自己当成了魏帝。
“好吃吗?”
“好吃”老太后又拿过一颗放进嘴里,左手咬一下右手咬一下。还盯着魏婴手中的盘子开心极了。
“长泽也吃”魏婴记得这是老太后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黑色的血液顺着被递过来的果子往下滑,在掌心处积起一滩湿润,烫得让人握不住。碰的一声老太后倒头在地,血液不停地从嘴角溢出,满盘果子凌乱的散落在地,魏婴愣愣地起身,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手脚都已不属于自己,蹒跚的走过去脚一软跪倒在地。爬过去的时候掌心压碎了几颗果子发出吱吱声。
白色最能衬托死亡的颜色,小时候魏婴梦见过无数次母妃死亡的场景,却没有一次如此真切,人在眼前不停颤抖着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不断涌上来的咸腥卡住喉咙,他想要捂住,滚烫的鲜血还是不听使唤般的涌出指缝,在白色的凤袍上绽放出殷红的花朵,美丽而惊心。
“啊~太医~!太医~!”好一阵子魏婴才从满眼鲜红中回过神来,瘫坐在地抱着老太后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