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圣杯再临 第二章 深夜
第二章 深夜
皎月的辉光映在华丽的窗棂上。
这属于少女气息的居室，此刻的床前，在月光泼洒到的地方，画着一个大大的神秘法阵。
少女手里拿着一本古老残缺的希腊文手稿。
沐浴在月光下的面容皎洁无瑕。
笔直地站立在法阵前吟唱：
“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
法阵在咒语的吟唱下，逐渐泛出辉光。
从中心浮现出的光柱汇聚出了人形。
人形轮变得清晰。
出现的是一个健俊美的希腊青年。
他在光芒中睁开了双眼。
“Archer，如您所计算一般，参上。”
檩的右手背上，螺旋和抛物线组成的封印，也清晰浮现出来。
檩问道：“不是Saber啊，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位老师吗。”
“是的。您现在是我唯一的御主。您对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被问到计划，檩抽着胳膊想了一下。
“Archer，去看看那座岛上的情况吧。”
“小姐对于战争的理解很周密。战场侦察也是很必要的。”
他俯身，绅士的抱起了檩。
檩轻声啊了一下。
就已经被Archer抱着，一跃飞出了窗外。
在夜晚明月照耀下的上海，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他们很快落在了东方明珠的塔顶，环视着如同被黑兽匍匐着的高楼大夏包围的上海街区。
远处的江面映着城市的灯火，摇曳着波光。
长江的入海口，轮船的汽笛在深夜依旧此起彼伏地奏响号角。
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了远处长江大桥。
上海长江隧道可以到达长兴岛。
长兴岛和崇明岛间则是长江大桥连接。
进入崇明岛的交通公路，必须经过长江大桥。
长江大桥矗立在江面上，晚上的车灯画出流丽的黄色璀璨的弧线，穿梭不息。
Archer看着繁华的上海，感受着现代科技的发达。
不由得赞美：“现代物理科技真是伟大呀。”
檩说：“这里面也有老师你的一份贡献呢。”
穿过长江大桥，他们停息在了崇明岛。
檩很有兴致地向Archer介绍现代科技的发展状况。
Archer问道“小姐，上海和崇明岛的景区有哪些呢？要不要去看下。”
檩的脸突然有点微红。
“景区，人多之处，最容易成为某些敌方Servant关注的地方。”
“确实如此呢。”檩明白了Archer的意思。
Servant作为英灵，补充的灵力越多，在现世也越强大。
一些不择手段的Master，为了让自己的Servant变强，袭击人类，汲取残存于普通人体内的精气，强化自己的Servant的事，在历代圣杯战争中，都有发生过。
甚至酿成大屠杀的罪恶，也确实出现过。
Archer看着已经出来很久的檩，建议明天白天开始，再去景区侦察，晚上则侦察景区有没有可能布置结界。
他决议今天先去崇明岛的镇政府附近看看。
晚上镇政府附近街区，也相对会有人。
他们穿过一片田野时，Archer突然箭身跃出，双手各握着一面晶莹的玻璃水晶组成的双剑，扑向暗夜。
双剑在月光下，也散发出如同白昼烈日般夺目的光芒。
很像《星球大战》的绝地武士手持的激光剑。
一个公元前3世纪的人，手里握着的确是如此科幻的武器。
檩微笑了一下。
但是，在这之外，作为Archer的Servant，这次又是双手近战的战斗方式登场了。
不爱近战的Archer不是好Archer啊。
对面的Servant面对Archer的进攻，也不再隐匿身形，持超长枪撞击上了那两把“激光剑”。
檩警觉的感知周围Master的存在。
确认了周围并无其他Master后，暂时感到安全一些，松了口气。
Archer和对面同样是古希腊装饰战甲的Lancer激烈战斗。
但是已经载着她侦察这么久，对Archer也会，对檩也好，魔力都已经下降了不少。
僵持下去，必然危险。
她将手伸进了衣兜，准备掷出勾玉，攻击Lancer。
英灵比御主，往往是强大的。
虽然过去的战斗中，手撕英灵的Master和魔术师也不少。
但是这并不代表Master都能在任何情况下完胜。
这是危险的行为。
Servant很可能转而攻击敌方Master。
虽然这种事在圣杯战争中也不少。
Archer也扭头示意不要管他。
檩的勾玉是用玉石经过魔术处理后的魔术道具。
可以储存自己平时的魔力，战斗时作为魔弹射出。
也可以快速激发其他的魔术和术式。
是一个十分便捷的礼装。
这个时候，田间地头，传来了一声清亮的呼喊：
“快跑——”
正在缠斗的二人停了下来。
三人一同看下小径上的那个男生。
这么晚，这个人怎么还在这荒野。
Lancer无意继续攻击。
既然被外人看到了，那么就有了更重要的事要做。
圣杯战争是隐匿进行的，被外人看到，即使不谈可能会引发的人类社会的骚乱。
更多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战争一开始就处于明处，也是危险的。
Lancer跃向夜空，消失了。
Archer却抱头躁动了。
“真是的，一个一个都是乱来。完全不按逻辑。”
他对于刚刚Master不顾自己安危想要协助他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更是对那个突然出现的路人打乱节奏计划感到烦躁。
作为普通人，遇到危险就应该悄无声息的躲避。
这才是正常的行为方式。
鲁莽是不具有逻辑美感的行为。
是丑陋的举止。
这些都是追求完美的他不能容忍的。
Lancer消失离开了。
檩执意要去跟踪下那个男生，担心他的安全。
Archer认为此刻应该偃旗息鼓，回到家中，保证安全，恢复力量才是上策。
就在争论中，那个男生早就不见踪影了。
最后，Archer还是同意檩的主张，跟踪那个男生，寻找Lancer，侦察出更多Lancer的情况。
深夜街道冷冷清清。
凉风拂面，即使是夏季7月的夜晚，檩也感受到了凉意。
路灯下，血泊中，瘫坐着一个男生。
他的胸口挑刺开一个硕大的洞。
洞口附近的衣衫被血水染成如同深夜一般暗黑。
而他的脸却如白蜡一般瘆白。
Archer早已将檩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胸膛遮蔽这不该让女生看到的可怕一面。
檩推开了他的臂弯。
“怎么会”
她不顾血水的污浊，把手放在他的人中和心脏位置感受脉搏。
心跳已经停止了。
短短不到片刻钟，虽然男生身上还有温度。
呼吸和心跳，早已停止了。
“要是早点赶来的话，就不会——”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
Archer对于男生的遭遇，感到惋惜。
他本可以躲避这个悲剧。
即使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只要不大喊大叫的话，也没人会在意的。
他不仅看了不得了的东西，还做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
有因必有果。
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带来了情理之中必然的结果。
鲁莽的行为虽然不值称道，可是该有的慈悲怜悯之情，还是要有的。
“我们夸耀勇敢，然而这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不值得让小姐你同情，还是回去吧。”
檩面对Archer冰冷的言语，时时刻刻办事讲究逻辑理智的人，第一次觉得产生和他很遥远的距离感。
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历史上伟大的物理学家。他在物理、数学领域造诣卓著。带来了人类科学历史的进步。
他超出人类的思维，也让他的行为有失情感的维系。
檩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红色的勾玉。
檩通常会把魔力存储在勾玉里一部分。
拥有相当多的便利。
此刻，为了辅助治疗常云，她把最大的这块勾玉取了出来。
将这块勾玉放进了伤口。
她闭上眼睛，开始吟唱：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
一生复能几,倏如流电惊。
世事有千变，人生无百年。
一气混沦生复生，有形有心即有情。
落花飞絮千江月，复命归根一点春。
”
她的起源，来自于连接。
并不是让坏死的组织重新生长。
而是又重新回归到之前没有创伤的状态。
对于她来说，也是第一次用来救治伤患，并不是成熟的魔术。
看着常云的血肉甚至周边的衣物也重新恢复，她松了口气。
“小姐。”
Archer扶着虚弱的檩。
“今晚就到这里为止吧，我们明天晚上再继续侦察。”
“出于现在的实际情况分析，这也是最好的选择。”Archer说。
现在还只是开始，对于其他的Servant情况也一无所知。
现在这边自己刚刚发生激烈的对阵。
Master也为一个陌生人消耗过多体力。
如果，这时候还有其他潜藏于黑暗中的Servant和Master，情况会变得相当棘手。
他托着檩，腾空而起，飞离这里。
往下眺望崇明岛江面，往来船只络绎，灯火摇曳。
恬静睡去的檩，也如这深夜一般寂静。
所有的风景都随风后去，Archer终于落在了陆地上。
崇明岛富含的魔力，作为Servant，亲身感受到了。
在这座岛上，将要发生的惨烈战斗，也不再遥远。
海风吹醒了檩。
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看着对岸的岛屿，张开双手，面向大海。
她乌黑发亮的头发，随风飘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