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解说文案(39)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我们都知道客观事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正如秋天就是秋天
它是一种自然的季节
并非人主观所能决定的
但对客观事物的感受却是由主观世界所决定的
面对同样的秋天
古人的感受是“悲寂寥”
刘禹锡却说“胜春朝”
这就是我们主观意识对客观事物加工后形成的不同看法
在文艺这个人类展现主观世界的领域就更是如此
一部作品一旦被创造出来
它的内涵就被作者和读者共同拥有
所以我们会说“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但我们要注意一点
所谓的“一千个哈姆雷特”是指在人们主观世界中
对哈姆雷特这个艺术作品理解的方式可以是无穷的
正如对秋天的感受是可以千人千面的
但客观世界也就是文字所描述的哈姆雷特只有一个
譬如一个作品想创造一个高大伟岸的主角形象
但在读者读来只觉得空洞虚伪
对这个人物形象的评判读者可以有自己的观点
但作者说主角做了某件事
偏有人说是别人做的
这就不属于读者可以“自由发挥”的领域
这些年对文学作品的解读呈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走向
很多人越发的把对作品思想内核的挖掘转向了对作品客观描述的新解
对所表达思想的争议转为了对内容情节的争议
越发的喜欢把各类作品当做本格推理小说来看
似乎作者的客观内容其实是一场文字游戏
几个特别的词句下面才揭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这就把对细节的考据变成了一种标新立异的卖点
诚然会有作品有伏线千里的设计
但那种前后照应是自然而简洁的
绝不会像双层画一样面上一副用特殊药水擦了以后变成另一副
好的作品是充满隐喻和留白的
在思想上引出更多的感悟
绝不会像个解谜游戏
等着考据癖们来做个惊天大揭露
更让我所不能理解的是
对作品内容的引申感悟要被人打上夹带私货的标签
直接歪曲作品的客观表达却可以天经地义
似乎一部作品的内容描述不因属于作者而被称为公
读者对作品的主观感受反而应当交出来整齐划一
在属于作者和读者的感悟领域
到底谁有资格来定义公货的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邪祟附体的up
我们今天补完27集
(26:16-26:48)
黄锦随着几声召唤似的铜磬声进了精舍
发现嘉靖居然在自己擦法器
这是对嘉靖烦躁心情的铺垫
浙江闹到这个地步
三巨头又背着自己私会
审案的走向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对嘉靖来讲
此刻的供词不像是下面人对自己的呈报
反而像逼着自己做决断的宣判
这让嘉靖都十分为难
所以嘉靖只顾着问话
压根不接黄锦的茬
(27:11-28:05)
特意描写嘉靖狂敲法器
既是体现嘉靖的喜怒难测
也表现了一贯乾纲独断的嘉靖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明黑白画面的回闪算是影片的特殊风格
也是对观众的一点善意——黑白画面就是人物此时的内心所想
帮助观众理解剧情
嘉靖内心闪过了疯了的杨金水
上下掣肘做媳妇的胡宗宪
还有这个到底“贞不贞”的赵贞吉
也是在向观众提示嘉靖现在也夹在朝局之中
很难找到解
给杨金水针灸这段戏让我想起了另一部电影
里面也有用针灸逼供的
行刑的老中医还是“世蕃书记”的老熟人(风声)
根据刘和平本人接受采访时的说法
杨金水的疯其实是“间歇性精神分裂”
那这幕戏就有个问题
“精神分裂”既不是瘫痪也不是植物人
用针灸的酷刑去扎杨金水来验证杨金水是不是疯了
并不符合常理
陈洪测杨金水疯没疯的戏让我想到了朱棣装疯的旧事
既然锦衣卫说杨金水是“喂饭便吃饭喂水便喝水”
那正确的测试方法就是拿五谷轮回以后的东西试试杨金水吃不吃
(29:00-29:26)
注意杨金水手动了一下的这个细节
按照小说里讲
嘉靖的打坐的蒲团下的台子也有讲究
最上层取的是乾卦(原文)
乾卦数是“九”
而最下层取的是坤卦
坤卦数是“一”
中间则是“五”
这就暗含了嘉靖掌握乾坤
这个位置乃是九五至尊之位的意思
(30:29-30:54)
嘉靖这是利用铜磬踏挂问凶吉
铜磬声音消失
他就停下来
看自己踏在哪个卦象上
结果两次都踏在了乾卦上
乾者亨利贞元
自然是上上的吉兆
嘉靖踏出了双乾的卦
心中大喜
有了这个兆头
嘉靖才肯拆这封能震颤朝局的供词
我们这里注意
奏疏封面写的是“急呈 司礼监转奏我 皇上陛下御览(加粗加大)”
这个封面后面还会提到
奏疏封面的格式非常讲究
也符合日常情况
这似乎都朝着嘉靖希望的方向去了
但嘉靖看到反面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这封供词的烤漆上居然只有一个封印
而且是天天搞事的海瑞的印
我们再注意一个细节
嘉靖看正面的字的时候
因为足够大所以不需要戴眼镜
而看烤漆的封印由于字太小所以戴了眼镜
小说里看供词的场景中
刘和平不厌其烦的强调各个人戴眼镜的细节(原文)
这是让我有些不太理解
尽管大明是一部细节拉满的剧
但是刘和平小说里描写的细节基本上有要表达的言外之意
唯有这个不停出现的戴眼镜的细节
除了强调一下这些人岁数上的衰老
我看不出还有什么要表达的
刘和平在采访中数次提到过他写的台词中化入过他与父亲的对话
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细节是不是刘和平对自己父亲的一次投射
嘉靖看到了只有海瑞的封印
刚刚的开心化作一首凉凉
注意这个镜头()
把眼镜往桌上一丢
就是体现嘉靖焦躁失望的心态
嘉靖拆信封是个不起眼但又极其细节的镜头
小说里嘉靖是用火烛把漆封烤融了
再用象牙刀片剃开的
这样取出里面的供状就不会破坏封口
电视剧里嘉靖直接把封口用象牙刀割开了
我开始以为这是电视剧处理粗糙了
但往后看我们会发现还有照应
这份供词把嘉靖要掩盖的事全翻了出来
故意毁堤淹田的性质比贪墨修河公款不知道恶劣到哪里去了
何况这个案子是朝廷定性过的
重新翻出来一来牵连太广
二来嘉靖和朝廷的脸面很难挂住
何况供词不仅仅是翻出毁堤淹田
更把毁堤淹田的责任直指了杨金水严世蕃
都牵连到杨金水了
宫里还会干净吗
(32:22-33:09)
嘉靖在没看到供词前
心里犯的怀疑很多:
浙江的供词这么一波三折
三巨头更是背着自己搞秘密会议
那么吕芳宫里严党清流是不是都瞒了自己东西
如今听了锦衣卫的回答
算是释去了嘉靖一部分疑心:
底下人之所以呈送供词搞得这么遮遮掩掩
就是因为海瑞的供词牵涉宫里太多
谁也不敢担责任
嘉靖之前猜不到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他想不到这个海瑞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什么都敢审还什么都敢送
而对锦衣卫呈奏的情况
嘉靖是比较满意的
这些情况说明浙江的赵贞吉谭纶还是“识大体”的
他们这么做不是要瞒自己
而是为了维护宫里的脸
第一封供词并不牵涉吕芳
而供词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嘉靖一早就知道的
这说明吕芳掷回供词并不是要瞒嘉靖什么
而是替嘉靖平事
(33:10-34:20)
眼下的情形复杂
嘉靖也有些上头
所以聪慧如嘉靖都搞错了时间线
锦衣卫押解杨金水进京在前
浙江重审在后
锦衣卫如何在旁边看着
但作为大明第一影帝的嘉靖
丝毫没露出问错的感觉
小说里说嘉靖是“错话偏能接着错问”
奏疏封面都写了是转奏
司礼监直接呈送奏折明明最正确的做法
嘉靖却去质问锦衣卫司礼监为什么不拆开看
这像不像你们公司那个不讲道理专治低血压的领导说的话
可偏偏是这个“错问”
让嘉靖问出了“陈洪想看”的隐藏剧情
吕芳之所以被嘉靖发配看吉壤
就是因为他瞒着嘉靖擅专了浙江的案子
陈洪刚接任司礼监时
在嘉靖面前谦恭的说自己不是掌印而是看印的
结果才过了半个月就敢狗尾巴翘上天
这么重大的奏疏也敢私自看
这一下就碰到了嘉靖的逆鳞上
(34:54-35:13)
疯在这个节点上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蹊跷不是巧合
但锦衣卫居然如此笃定的说杨金水疯了
还说赵贞吉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嘉靖自己也有点吃不准了
我们这里要注意
尽管嘉靖搞了很多装神弄鬼的把戏
但嘉靖心里是真的信修仙的那套东西
小说里讲嘉靖早已坚信自己是
元阳在胸五雷在手天下妖魔无可不伏(原文)(PDD)
所以飞元真菌一听有个妖魔附体了杨金水
他是很兴奋的
他觉得自己的屠魔术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我们一定要结合小说关于嘉靖这段心理活动的描写来理解接下来的剧情
嘉靖和大部分人有个很大的差异: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在修仙
也是真的相信这套神鬼之说
他审案时是真的以伏魔帝君的心态在审
我们一定要代入这样的思维考量才能理解嘉靖审案时的行为
小说在这里又乱入了个武侠情节:
黄锦怕嘉靖单独秘审的时候杨金水发疯
就让东厂的太监点了杨金水的穴道
这让杨金水能够保持下身跪着而上身直立的状态
而且杨金水对着嘉靖精舍的神坛跪下
这个姿势让他翻的白眼正好对着神坛下写着嘉靖神号的牌子
这让嘉靖产生了一种杨金水被他的神号降服的错觉(图)
电视剧淡化了这些细节
毕竟大明这种严肃正剧来个“葵花点穴手”有些违和
整部大明的武侠桥段被删的就剩下朱七的徒手拆轿子了
关于杨金水疯了的这段戏争议非常多
很多人都觉得没看明白
实际上我自己在做这期视频前都没有梳理得很清楚
各种说法我觉得都不够有依据
很多人认为杨金水和嘉靖演了双簧
这个说法是肯定错误的
因为小说里不断对嘉靖的心理做了描写
嘉靖直到最后都在审视杨金水是不是在说假话()
而且我们还要注意一个细节
嘉靖特意要求单独审杨金水
精舍之中只有嘉靖和杨金水两人
嘉靖杨金水根本没必要演戏
这段戏的真相是什么
只能问刘和平本人
而刘和平在17年接受独舌的采访时才给出了真相:
杨金水是“间歇性精神分裂”(原文)
所以杨金水不是装疯也不是真疯而是半疯
此时的杨金水是沈一石和杨金水的合体
说出来的东西是杨金水的“固有观念”
而嘉靖由于沉迷修道
把杨金水的精神病当成了是邪祟附体
才形成了这个特别效果:
一个自以为自己是神仙的人
审讯一个精神分裂的人
两个半不正常的人凑一块
反而看起来极其正常
(36:58-37:57)
杨金水实际上是看着神坛下的神牌念的
电视剧没给到神牌镜头
杨金水如此配合
更给了嘉靖入戏的感觉:被鬼怪附体的杨金水(原文)
真的看到了自己这位真仙显灵
(38:11-38:28)
结合刘和平“精神分裂”的说法
就能知道杨金水自称广陵散的原因了:
很显然此时杨金水是疯病发作
把自己当成了沈一石
这个剧情如果看过无间道三的观众一定不陌生
刘德华饰演的刘建明在精神分裂后
就会间歇性的把自己当做已死的陈永仁(无间道)
而嘉靖既然相信了他自己是降妖伏魔的帝君
自然也就把杨金水的精神分裂理解成了沈一石附体
当然我们要注意此时嘉靖的心态是将信将疑的
如果对面真的是沈一石
他就要拿出自己“降妖伏魔”的手段来
如果对面是装疯的杨金水
那他就是人君嘉靖
在浙江的案子里
沈一石是白手套也是受害人
他为宫里和织造局背了大锅
除了杨金水
最了解这些事情内幕的就是沈一石
而杨金水有可能出于私利欺瞒嘉靖
所以作为受害人的沈一石的供词是最有助于嘉靖了解情况的
既然对方自称是沈一石
嘉靖自然要问一问这个沈一石到底知道些什么
(39:17-40:10)
这段话对嘉靖来讲毫无信息量
这些人是不是贪污嘉靖还会不知道吗
最关键的一点
嘉靖要“沈一石”说人的名字
“沈一石”却一个宫里人的名字都没说
所以这里嘉靖对“沈一石”的审视味道很重并开始直接点名(40:30)
(40:25-41:04)
嘉靖问胡宗宪有没有贪污
是对胡宗宪的担心
嘉靖就是怕胡宗宪沾了这些事
嘉靖问到吕芳的时候
“沈一石”的回答很奇怪
他居然问吕芳是谁
无论是杨金水还是沈一石
都不可能不知道吕芳是谁
而当嘉靖提醒“沈一石”吕芳就是老祖宗的时候
“沈一石”马上说“有他”
又说他在一百年前死掉了
这更是莫名其妙
一百年前沈一石都没出生
吕芳上哪去穿沈一石的衣花沈一石的钱呢
我个人认为这段对话就是刘和平在还原一个精神分裂者的表现
既然是精神分裂就不可能每句话都合情合理
杨金水平常是不可能直呼吕芳名字的
所以嘉靖问起吕芳两个字的时候
只有“固有观念”的杨金水并没有反应过来
而嘉靖说道“老祖宗”三个字的时候
杨金水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但他又立刻糊涂了
把“老祖宗”吕芳和一般人说的祖宗弄混了
所以说出一百年前死的这样的话来
当然由于杨金水此刻是精神分裂状态
很难以常理去分析他这些话的原因
我之前也一直按常理推测杨金水的话另有用心
但看了刘和平的采访
必须按照作者的说法转换解读的角度
因为剧情本身的解释权只属于作者
读者只能还原作者的说法
不能自造剧情
(41:07-41:44)
嘉靖听完了“沈一石”的控诉
还是疑心未释(原文)
这就是嘉靖的一种矛盾心态
他一边沉迷修仙相信鬼神之事
一边又受限于现实对眼下的事情保持了理性思考
他虽然相信自己是神
也相信有所谓的夺舍
但杨金水到底是被夺舍还是在装疯
他还是拿不准的
于是质问眼前的“沈一石”:你怎么不说杨金水也贪污呢
言下之意就是怀疑杨金水故意假装自己是沈一石
把他在浙江干的事掩盖起来
“沈一石”说我把杨金水带走了
这个桥段简直是无间道三的大明王朝版:
刘建明精神分裂后一直把自己幻想成是陈永仁
发疯一样的找刘建明是内鬼的证据
誓要抓住刘建明
最后上演了一幕我拿证据举报我自己的戏码
杨金水这里也是一样的心态
他精神分裂以后时常把自己当做沈一石
而杨金水内心对沈一石的愧疚
就变成了分裂出来的这个“沈一石”对杨金水的恨
嘉靖不断的审视杨金水
就是要看看杨金水是不是真的被沈一石附体
“沈一石”越表现出对织造局以及杨金水的怨恨
嘉靖就越相信“沈一石”的话
最终嘉靖认了眼前的这个杨金水确实是“沈一石”附体
被嘉靖戴上了香冠的杨金水
终于过关捡回一条命
可能以上的解读大家会觉得我把《大明王朝1566》解读成了
大明王朝之终极无间(图)
实际上这份文案的初稿是在五月底写成的
大修了至少三遍
关于杨金水疯了的这段解释我始终不太满意
最后结合刘和平关于这段戏的采访
形成了这样的看法
杨金水疯了的这段戏
交代实在是过于含糊
不结合刘和平的采访是根本无法从剧和小说里看出这些设定的
我们看到杨金水一会疯的完全不可理喻
一会又能对答如流
何况他疯的时间点这么巧
第一感觉就是他肯定是装疯
而吕芳和杨金水在溪边的对话
更是石锤了杨金水是“装疯”
但刘和平用的是“间歇性精神分裂”这样的设定
这就解释了杨金水为什么一会疯一会说话得体
而杨金水疯病被治愈的情节
电视剧和小说更是一个字没交代
观众得脑洞多大才能想到
即便想到在剧里也丝毫找不到依据
所以刘和平关于杨金水疯的诠释有些过于简略
尤其是杨金水后来是被治好的这个信息完全没有提示
这不可能不让观众产生误解
但既然作者是刘和平
所有剧情的解释都要以刘和平为准
这就是我说的
客观的剧情描述的解释权归属作者
对客观事物主观感受评论见解的空间才属于读者
按照这个设定
我之前关于杨金水和赵贞吉打机锋的话也可能都是错的
杨金水当时是到底是间歇性精神病的间歇期还是发疯期
哪句话是疯话
哪句话才是真话
这都只能问刘和平了
我们再来复盘一下嘉靖视角
对于不信神的人来讲
杨金水无非是真疯和假疯两个情况
但在嘉靖眼里杨金水处于另一种叠加态
他可能是被沈一石夺舍了
也可能是在装疯
所以嘉靖在不断的试探眼前的杨金水
最终嘉靖相信了杨金水是真疯了
而且嘉靖所认为的疯
是被夺舍的疯
换句话讲嘉靖真的相信此时的话是沈一石的鬼魂说出来的
那么“沈一石”说出了有价值的信息吗?
没有
这里所有的信息嘉靖要么早就通过杨金水上交的账册知道了
要么从供词中知道了
但这样的多方印证让嘉靖终于相信一件事——浙江所有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吕芳不让嘉靖看供词不是因为他和杨金水背着嘉靖搞了其他东西
对于嘉靖而言杨金水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织造局本来就要替嘉靖敛财的
毁堤淹田杨金水早就奏报过嘉靖了
嘉靖也默认了
通倭和织造局买田的事情杨金水并没有参与
如果不是海瑞查织造局
杨金水现在还好好的
织造局被查以后
嘉靖最大的担忧是
宫里—织造局—沈一石这条线干的勾当
到底外泄了多少
外泄了嘉靖就必须要追查
以示之前朝廷不知情
知情后又大公无私狮子要打蟑螂要拍
这和吕芳之前去问高翰文的道理是一样的:
浙江和宫里的事只要没有证据和证人外泄
一切都好办
而从目前的证词锦衣卫的口述包括“沈一石”的伸冤来看
所有涉及宫里的事情外界都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唯一的账本牢牢掌握在嘉靖手里
杨金水要毁堤淹田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那么对于嘉靖来讲
杨金水在浙江干的这些事是符合自己心意的
最多就是花了沈一石的钱
这不算什么大错
符合嘉靖之前的评价:“杨金水办事还是得力的”
()
杨金水发疯磕头终于让嘉靖放下了最后的一丝疑心
何况从嘉靖的心理讲
他愿意相信杨金水
眼下这副躯体真的被沈一石夺魄了
那他嘉靖岂不是真的就是降妖伏魔的神仙了
小说在这里又有一个关于战斗力的离谱描写
两个提刑司的太监以为惊了圣驾
冲进去扑拿杨金水
跃起的身影在空中看到嘉靖目光的恼怒
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在空中改变身形
原本要抓人的十根爪子收了
双腿一缩从扑起抓人的姿势变成了从空中跪下的姿势
然后砰的一声四个膝盖落地在杨金水的两侧
这个画面大家自行想象一下
(42:36-43:19)
嘉靖对杨金水还是有感情的
小说里讲嘉靖说话的时候浮出了凄悯的神色
黄锦虽然在说杨金水的不是
其实是替杨金水说情
在详细了解了整个浙江事情的来龙去脉
嘉靖心里也认这几个奴才的忠心
所以也给了台阶下
留了杨金水最后一条命
嘉靖之前发配吕芳
是因为怀疑吕芳和织造局背着自己做了别的事
所以自己搞三巨头会议为的是隐瞒自己
如今两次的供状都看过了
锦衣卫的禀报和“沈一石”的伸冤也听过了
确信了吕芳是没搅和在里面的
也意识到了这位陪着自己四十年的奴婢
是真心在为朝局考虑
虽然吕芳背着自己拿主意不妥
但心还是忠的
去吉壤吃了点苦
也算罚过了
更何况陈洪才在考察期
就膨胀的不像样子
此时也需要吕芳回来重新主持司礼监了
嘉靖的这些想法在后来和吕芳聊供词的戏里有详细体现
我们后面再讲
(2:40-3:37)
黄锦大可爱平日里看着憨厚蠢直
这时候就腹黑了起来
特意点下陈洪
当然是想给陈洪挖坑
我们这里注意嘉靖的态度
陈洪对着嘉靖搞了很多小动作
尤其是私会徐阶搞串联
但嘉靖却并不对陈洪怎样
因为嘉靖知道陈洪这个人的水平就这么点
只要徐阶不和陈洪搅在一起
陈洪是不可能翻的起大浪的
严嵩说他之所以能二十年不倒
是因为他替嘉靖用人治人罢人
如今严嵩的权力越来越虚
徐阶怎么看都不太可能去唱这个白脸
那就必须要一个能下死手的工具人
陈洪的水平真的参与朝政是不行的
他的城府越浅脑子越不好使
就越容易为嘉靖掌控越愿意冲在前面下死手
而由于需要陈洪这根可以替他冲在前面的打人的鞭子
嘉靖就不得不给陈洪松一些狗链
但嘉靖这样做
也正是为陈洪铺下了一条取死之路
陈洪既然是嘉靖暂时用着的工具
就必然会为嘉靖沾血
一旦嘉靖有一天没了
陈洪做下的这些事
就会为他招来他应得的报应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从嘉靖让陈洪代替吕芳的那刻起
嘉靖就为陈洪下了不得好死的诅咒
嘉靖知道自己任用陈洪这条狗咬人的副作用
所以特意告诉黄锦别跟陈洪找别扭
这是对黄锦的关心
而刚任用陈洪就能看到了如此远的事情
嘉靖权谋机心之深可谓极矣
供词和杨金水一并呈送在嘉靖跟前
嘉靖也终于搞清楚了浙江审案的隐情如何
面对这样的审案结果嘉靖要如何区处
早就磨刀霍霍的清流又将如何应对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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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