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档案同人 在与你一点一滴的日常生活中,所描绘而出的“奇迹” 生盐诺亚篇 3
注:本文为 大量自设+OOC 因为是轻松向性质的文所以就图个乐呵,吃桃就行了,up主的页面还有更多桃文,不介意的话就来看看吧!
ps:本文背景为平行世界,此外,文中的一切内容跟up主的其他作品没有关联,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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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您,每一次呼吸对您的思念就更强烈。
念您,每一次眨眼对您的仰慕就越来越深。
虽然一开始就被您吸引了目光,但要问我被您的哪一点吸引了,我还真说不上来。
温柔的眸子。
偶尔沉默寡言的样子。
羞涩的笑容。
时而像大人,时而像小孩子的性格。
对于摄影的热情。
细致的关怀。
温柔的性格。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被您哪一点吸引了,既能举出许多优点,也能找到同样多的缺点。
就算有和老师您性格外貌相同的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像看待您一样看待他,这一点我敢确定。
总之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只有您,看见别人也总觉得不比您优秀,觉得不会有人像您一样那样撩动了我的心意。
现在也是如此。
我和别人说话或者观察周围人群的时候,总是会无意识之间拿老师您和他们做比较,这个人没有您高,这个人没有您温柔……不知不觉间,您的身影就把他们遮住,不停的让我意识到您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啊,哪怕是现在,老师您的身影也会在我的脑海中不时的浮现,把我的心扰乱。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过是我现在回望过去时所产生的想法,回到那个时候的我,还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以及对混乱的心绪一概不知。
没有您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我大概也不会产生对谁的兴趣,也不会品尝到重要之人远走的深深悲伤。
过去的幸福时光像是遥远的存在,想您想到哭泣的那一天,从您的话中获得勇气的那一天,仿佛都消失在朦胧的月光中了。
有这种温吞的回忆,是不是因为时光流过鲜明的记忆把它冲淡了呢?如果是这样,这时间不要也罢,那样就能够让您停留在我的心中了,这绝不是回忆,您从我心中消失绝不是过去的事情,现在这过程也依然在继续。
要是往事能够永远不会消失的话,该有多好啊。
但人说到底也就是这样的生物,我们总是会记住那些不重要的,接着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忘记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就算我的记忆很好,也终会面临遗忘,也许总有一天我也会忘记您,尽管我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但那一天若是真的到来了,也没有办法。
就像人终有一死,我们也同样也终会面临遗忘。
重要的是,在那之前能够留下足够多的痕迹。
也许只有您在那一天让我明白的这条道理,我永远忘不掉吧。
“老师,上一次值日的时候穿的鞋子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旧鞋子了吧?”
我输入好文字,确认了一下后便点了发送键。
等一会,手机传来了收到短信的提醒音,我低下头一看,是老师回消息了:
“诶?诺亚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以为自己保养的挺好的呢……”
我猜在这些文字的背后,老师的脸上一定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吧?可以的话真想看看。
“看来我说的没错呢。”
“因为脚尖的部分有很多细小的划痕。”
“就算再怎么细心保养,我想应该也是很难擦掉过去的时光所产下的痕迹吧。”
“感觉像侦探一样呢。”
老师这么回答我,不过这么一想倒也确实是这样。
“这么说来,侦探和书记的工作或许有些相似之处……”
“今天值日的时候,我也会像上一次那样如同监控犯人的侦探一样,一直盯着老师看的。”
“好可怕……!”
“我进来了……诺亚?你这么早就来了吗?”
刚刚我一直在和老师用momotalk聊天,所以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声音,当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转移到活动室大门的方向时,正遇上优香她诧异的视线。
“啊,早上好啊优香。”我对她笑着打早安,偷偷关掉了手机。
“早上好,话说诺亚你既然来了,就起码先把灯打开吧。”
优香说着按下了门旁的开关,先前一直昏昏暗暗的活动室瞬间亮了起来。
“抱歉,我从一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忙事情,忘记开灯了。”我撒了个小谎。
“诺亚你一边笑一边处理专利文件吗?”
优香对我毫不留情的发起了质问,不过对此我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措施。
“嗯,因为都是一些很有意思的专利申请啊。”
“是吗……”
她疑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囫囵吞枣的接受了我的说法,一边嘟囔着‘为什么偏偏今天下雨啊……’一边把手中的雨伞放到门旁的伞筐中,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坐下。
在等待电脑开机的短暂时间,也许是觉得房间里除了窗外的点点雨声以外太单调了,优香又向我问道:
“所以呢,今天诺亚你为什么会来研讨会这?”
“因为我也是研讨会的一员所以才来这,这个回答怎么样?”
“这倒也没错……可是你今天不是要去夏莱值日吗?”
“夏莱的开放时间是在早上9点,就算我现在赶过去也没有用,虽然也可以在家里待着,不过难得今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来来研讨会待一会。”
优香她好像没有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她想问的恐怕是‘为什么下雨要来研讨会’吧,如果她这么问了,那么我就会回答‘因为不论刮风下雨,我都想过来看优香你呀~’。
然而我所设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优香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说不定她已经猜到我会去这么回答他了吧),电脑开机后她就开始了工作。
因为今天要去夏莱值日的关系,我早在昨天就把今天份的工作都完成了,因此现在的我正握着手机,面对着眼前没有打开的电脑屏幕发呆。
当然,我没有在真正的发呆,只是在想现在该去干点什么好。
我这么思考着。视线一点一点的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了桌子上的文件夹,挂在墙上的时钟……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身后的窗户上。
窗外深灰色的阴云正笼罩着整座基沃托斯,这片阴沉的天空从我今天起床开始便一直持续到现在,没有放晴的迹象,听手机中的天气预报说,这场春雨大概会下整整一天。
“诺亚。”
身旁优香的声音连同键盘清脆的敲击声一同传到我的耳中,我无意识的回应:“我在哦。”
“那个……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上一次去夏莱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嗯,或者说......你对那个老师的初印象是什么?啊,先说好,我只是因为好奇才问这个问题的。”
“难道优香之所以会这么问这个问题,不只是因为单纯的好奇吗?”
我笑着对她反问,而优香也像往日那样在脸上露出了有趣表情,明明只要少加上一句‘先说好’就没关系了,但她总是记不住。
不过……嗯,对于老师他的初印象啊……
我注视着窗外的细细雨点在窗前划过,茫然的想着。
严格意义上来说,因为上次并不是第一次和老师见面,所以那一天的感想应该当不了对老师的初印象吧?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嗯……感觉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大人呢。”
我将自己一年前所产生的想法告诉了优香。
其实到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啊,不过这也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去给老师他帮完忙后的第二天,诺亚你就一直心情很好的样子。”
“优香你不也是吗?”
“诶?我有过吗?”
“嗯,每一次给老师帮完回来后你也是哦。”
“那,那是因为……不对!我才没有过呢!”
“我可是有特地留下记录哦。”
“为什么要记下来啊?!”
“因为优香你的反应总是很有意思啊~”
就像刚才那样,优香张开嘴吧像是还想再说什么,不过到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微微红着脸继续工作了。
我其实还没能把自己的全部感想都告诉她,所以她不知道当我醒悟自己其实比优香她还要更早的认识到老师后,我的心里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骄傲之情。
如果我真的那么说出来,优香她大概会以‘你这个人在那骄傲什么呢’的表情瞪着我吧。
我没有说出口,而是将它当做了一个秘密。
我将自己的目光又转移回到了窗外,又慢慢低了下去,盯着我口袋中的那本日志。
我把日志拿出来翻开第一页,前几天的那个天晚上,我因一时冲动所写下的诗歌还留在上面。
那一天,在离开夏莱坐电车回家时,我偷偷的做下了一个决定。
今后我要把这本日志当做新的诗歌集手稿本,将平日里写下的诗歌记录在上面,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写到可以称之为诗集的数量后再交给老师看。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为某个人写下文字。
既然都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么今天……
我没有多想把日记本合上收好后便从椅子中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向活动室大门。
“诺亚,你要出门吗?”优香问我。
“嗯,我有个想要去的地方。”
“可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呢,一定要现在去吗?”
“如果不现在这个时候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啊。”
我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拿起伞筐中的那把透明塑料雨伞出了门。
我撒了谎,我是为了想要去写下一些有关于雨天的诗句给老师看才想出门的,明明只要这么跟优香解释就好了,但到最后也我还是没能对她说出来。
至于原因,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来到走廊,身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湿气,纤细的雨滴白衬衫挂在身体上,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而已,皮肤就已经感觉到了雨的气息。
走出夏莱的办公楼后,我望了一眼头顶上方灰蒙蒙的天空,撑开黑色雨伞,迈开步伐。
今天早上起来我发现明明昨天还是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到了今天却满是灰云。
其实一开始我是没有要出门的打算的,今天的工作比以往要多,而且诺亚她今天还要过来值日,我完全可以利用她还没有过来的这两个多小时打扫夏莱,或者提前开始工作。
但最后,我还是决定要抱着相机出门。
虽说并算不上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不过硬要问我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下出门的话,我能想到的答案便是一一
“可以的话,我想看看老师您拍下的摄影作品。”
那个时候,我的学生,那位名叫生盐诺亚的少女是这么对我说的。
在此之前我也有对她说过类似于‘我想要看你写下的其他诗歌’的这种话。
我之所以会去拍照,大部分的时候也都是为了给自己在看,像是为了单独的某一个人而拍照,这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说真的,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高中生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去写歌一样,仔细想想,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约定就是约定,她给我看了诗歌,相对应的,我也得让她看我拍下的照片,所以我才会选择今天出门,为了拍只有在雨天才可以拍到的画面。
今天的我不像过去那样,出了门只会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走,今天我有了明确的目标。
在下雨的日子里走路就像行走在游泳池边,我一边留意脚下一边沾满湿气往前走,干脆再来点洗衣粉的味道吧,我甚至有了想脱光衣服的冲动。
一下雨,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狭小,天空也压的很低,越发让人觉得自己被关了起来。
覆盖地砖的人形道落满雨水,我好几次差点滑倒。
我来到车站,站在月台上,雨水顺着屋檐跌落下来撸湿了裤脚,等了一会,电车便减速缓缓驶入进车站,之后车上基本上会挤满人。
我钻进人多混杂的电车,车厢里充斥着大批乘客身上蒸腾出的湿气,这已经不是呼吸困难的问题了,简直快要窒息了。
陌生人的体温和雨水的气味加重了我的痛苦,好几个人的呼吸覆盖在我的身上也令人不快,就连座位旁的金属杆都蒙上了雾气,空气里甚至还微微飘散着空调冷化剂的气味。
我紧皱眉头,痛苦不已。
在下雨天挤电车,就是这么回事。
来到基沃托斯之前,我对此还一无所知,还曾经放言过自己喜欢雨天,甚至觉得雨过天晴过后能带来天空的味道。
可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天空的味道了。
从来到基沃托斯的第一年开始,这种感觉便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电车到站后,我走下月台抬起头,越过月台屋檐望见的宽阔的一线天空,正想停下脚步,背后就有人走了上来,对方的怒气好像化作成了对我的自己的怨言。
千禧地区那座象征性的千年塔像捆在烟雾中般看不真切,这种景象看着就像云层从天而降一般。
一离开拥挤的电车与车站,心情顿时就轻松了,我还真是善变。
我听着雨点敲打在黑色雨伞上的声响,穿过徐徐的湿气朝着那个地方前进,车站前灰色的单人行道和屋顶上的眼镜店的招牌都变成了湿漉漉的景色,我得以安心的眺望它们。
天上的云打着雷发着光,清风吹平了柏油路面上的积水,街头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红色和绿色的信号灯颜色鲜艳活泼,看上去像是小零食一样让人嘴馋,我挺喜欢这种人工制造的颜色,仿佛有种弹珠从空中飞散而出。
果然,心情一变,映入眼帘的万物也会变了样。
接下来不如去找一家咖啡店,一边品尝饮料一边赏雨好了一一这种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了,半途而废怎么能行?
穿过几条斑马线过后,我来到了千禧的中央公园。
在千禧地区这,公园的数量实在称不上多,这座公园也是之前那个叫早濑优香的学生告诉过我的,说这里环境很好,下雨时的景色更是一绝。
因为之前只是听说,实际过来还是第一次,我这才发现进入这座公园是需要买票的。
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真不愧是千禧啊……’一边老老实实的交了门票钱。
买了门票后穿过自动闸门机来到公园外围,这里像大学校园那样冷冰冰的,随着通往内部的小路不断往前走,就能够到达森林区。
树木被雨水浸湿后飘散出清香令我心情愉悦,微微移开头顶上的伞望向天空,密集的树叶编织而成的天花板,树叶上垂下的水滴不时落在雨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我走过森林,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
面前出现了宽广的草坪,由于下着雨,草坪上既没有一家老小,也没有成对的情侣,感觉很清爽。
我心怀愉悦的信步在其中,并没有人与我擦肩而过,除了我以外,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影。
头顶上方是布满雨云的天空,广阔而美妙。
看来优香她说的没有错,这里下雨时的环境还真不赖,也不旺我舍近求远,挤着闷热潮湿又拥挤的电车到这里来,还花钱买了门票。
明明夏莱附近又不是没有公园,我特地赶到千禧这里来,真的就是是为了这样的景色吗?
说不定我之所以会到这来,只是为了想和某一个人相遇吧。
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马上就把它忘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我做了一下冰冷的深呼吸,接着往前走。
伴随着雨滴落在青草上跳跃的声音,我接连走过几座横跨在小河上的木桥,来到了风格有点类似于百鬼夜行地区的庭园区。
雨滴压弯了树的枝叶,一座小小的凉亭就藏在其中,设有屋顶没有墙壁,与其说是休息的场所,不如说更像是一座秘密基地,里面还摆放着L型的木椅。
我走进凉亨收起雨伞深深的吸了口空气,感受到身体各处的疲倦,我把两条腿都放在长椅上,背靠支撑屋顶的木质支柱,把腿伸的笔直坐在长椅上闭上眼睛,听着耳畔雨滴的声音陷入了思考。
周围没有一个人。
还真不错。
会这么想多少让我有点吃惊,但我很快就想通了。
原来如此,我还是和过去一样,渴望独处啊。
我身处成年人的社会当中,无论是去其他地区当面处理工作,还是走在街上任何时候都能遇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这种情况也是理所当然,但现在的我无力应对。
太累了。
谁都不时会有这样的情绪吧。
不可思议的是大家居然都能忍受这种人口密度,泰然处之。
小的时候,学校就一直在向我们强调集体的意义。
仔细想想,简直是太蠢了。
所谓的集体,真的是太无聊了。
所谓的集体,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想更任性一点。
可情况不允许这样,因为我是一名成年人,只要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不会与其他人产生交集,更别说我还是一名教师。
在我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话题时,睡意渐渐袭来。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夹杂着湿气的风好像巨型动物的吐息,一次次的流过身边,这种感触让人快乐。
雨滴的声响持续在一定的音调上形成一扇声音的屏障,遮挡住了其他的杂音。
啊啊,好幸福。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段时光着实叫人喜欢,看来我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太多的疲劳。
多么希望这段时间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阴沉的天空也好,雨滴的声音也好,空无一人的庭院也罢,我想一直这么独占着这些。
我闭上眼睛打算就这么小睡一会,然而我发现现在就算闭上眼睛也产生不了半点睡意了,我只好看着眼前的种种景色打发时间。
不过仔细一看,从这里望过去的景色还真不赖。
应该说,风景如诗如画。
说是下雨,但也不过是薄薄的雨从薄薄云层中落下来,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云层上方太阳的气息。
细细的雨滴像雾一样盘踞在地上,头上好似有光亮从空气中流泻而出,金色的光芒仿佛随着大气在缓缓的流动。
地上的积水泛起层层涟漪,雨水挂在树叶上,沉甸甸的枫树枝饱含着水分,慢悠悠的摆动着。
对了,第一次进这个公园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的植物都很美。
长势真好。
我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翻开镜头盖开机,想拍下雨水流过树叶的脉络向下滑落的瞬间。
于是我开始给相机做各种调整,准备好后将镜头对准了前方不远处的枫树上的其中一片叶子,等待时机,摁下快门键。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因为开起了快速连拍,因此只按了一下快门键,相机便连续响起了五下咔嚓的清脆声响。
然而同时传到耳中的除了快门声以外,还有身后一声小小的‘唉’的叹息声。
说实话,听到这个声音后,我心里想的是:真碍事啊。
这么说应该不好吧,毕竟为了找一个没有人安静的地方独自拍照,我特地花时间花钱来到这里,只是想享受享受平日少有的清净,但却遇到了人,而且在此之前我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一开始是有人的,心里顿时有点发毛一一不会是什么只会在雨天出现的幽灵吧?我以前好像在其他学生的口中听到过类似的都市传说。
真是的,那个在我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的人到底是谁啊?
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
树影婆婆,余光里,一双被黑色连裤袜包裹住的纤细双腿慢悠悠的晃动着。
当然,我的注意力全都被身后那个女孩子白色的秀发与身上白色的制服给吸引了。
那个背影,我还称不上有多么熟悉,不过她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哪怕只是看过几次,也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奇妙的是,当我确认了那个背影的主人后,前不久心中所产生的不悦也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没等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的嘴唇已经抢先一步动了起来,将我内心中的诧异之情转化成了语言,脱口而出:
“……诺亚?”
就在刚才,我还在全身心的沉浸在眼前的美丽景色中,为了将这幅画面转化成纸上的诗歌而开始苦恼叹气,我将除了雨声之外的其他声音一概过滤掉。
然而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诺亚?”
那阵私语之声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我设下的本我与外界的屏障,将我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那声音我十分熟悉,不是因为听了很多次而变得熟悉,只是单纯的因为那声音对我而言印象深刻,只要听一次便不会忘记。
我放下手中的水性笔,猛的往后扭头确认。
果不其然,那个人,老师他就坐在我的身后不远处的长椅上,就像那一天我们在人行天桥上重逢一样,一脸诧异的盯着我看。
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也一定和当时一样。
我们看了看对方,确认身份无误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师。
“还真的是诺亚你啊,刚刚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叹气,可把我吓了一跳呢。”
我紧随其后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我也是,没想到老师您就在我的身后,我也被吓到了。”
“有点像那一天一样啊。”
“就是说啊。”
我们相视一笑。
“老师,我可以到您那边坐一会吗?”
“当然。”老师放下了摆在长椅上的两条腿,“不嫌弃的话就过来坐一会吧。”
“那么失礼了。”
我走到老师那里,坐在长椅上的另一段,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过去在千禧学院的深处与老师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老师,您怎么突然来千禧这了呢?”我好奇的问。
“这个啊……”面对我的问题,老师若有所思的低头呢喃道,“我的理由可能会有点奇怪。”
“没关系,您说吧。”
“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对,应该说对我而言不是什么特别的理由吧,之前我听说千禧的这座中央公园在下雨时的景色特别好,正好今天雨下得也不是特别大,而且踞离开始工作还有点时间,从夏莱附近的车站坐到千禧这也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于是就想着干脆过来看一看。”
您来这只是为了看风景吗?一一就当我刚想这么问时,我突然注意到老师的手中抱着一台相机。
看来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老师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先是‘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双手像是下意识似的把相机藏到了身后,但下一秒老师他还是把相机一点一点的放回到了身前,他的这一连串有趣的反应都被我看在了眼里,之后找时间把这段悄悄的记录上吧一一我在心中想着。
“老师您之所以会来这里,果然是因为想要去拍照片吧?”
我明白这一点却还是问了出来,只是因为我想再看到老师有趣的反应。
他有点磕磕绊绊的回答我:
“啊……嗯,算是吧。”
明明就是嘛。
我在心中开心的笑了,看来老师他还记得我们上次的约定,真的太好了。
像是为了转移话题,又像是单纯的想小小报复我一下,老师把目光转向了我,向我回问道:
“那诺亚你来这里也不只是为了看雨吧?看你和手中的本子和笔,你是在做记录吗?”
老师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手中的这本草稿本和记录本的封面颜色是不一样的这件事情。
“其实我是在写诗歌。”
我直率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老师听了,顿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你写的还真是专注,都没有察觉到我过来吗?”
“我平时在写诗的时候都是很专注的,所以没能够注意到您来了。”
“哦,这样啊,其实我在拍照的时候也跟你差不多。”
“真的吗?”
“嗯,有的时候为了抓住那一瞬间的画面,就必须要全神贯注的盯着取景框才行,不如说不论是做什么事情,只要专心到了一定程度,就都会无意识的忽视外界的声音吧。”
“就像是走进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一样?”我找了一个比喻。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感觉。”老师也有同样的想法。
之后,我们又突然莫名的沉默了下来。
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好呢……显然我是为了写下诗句才到这里的,但机会难得,我很想再和老师谈论谈论刚才的那个话题。
我做好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打算,也准备好了要说出口的话,然而就当我转过头望向老师时,我又瞬间退缩了。
老师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难以靠近的无形气场。
说的再准确点的话,老师现在正紧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相机的屏幕,是在观察自己前不久拍下的照片吗?他时而按下相机上的各处按钮,时而举起相机看起来像是在调整镜头,那股认真十足的样子让人难以搭话,不过虽说这种气场让人难以靠近,但却并没有拒人之外的感觉,所以如果我主动搭话的话,老师他应该还是会查觉到并回应我的吧。
不过我不会这么做,我看得出来,老师他现在正深陷自己的世界中,我平时一个人埋头写诗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吧……
总之现在上前打扰也太没有礼貌了,那么既然老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我也开始接着忙自己的事吧。
我这么想着,也重新打开了手稿本。
现在我的面前正有着一颗在风雨中摇曳的枫树枝。
我想尝试用文字的方式将其记录下来,写成诗句,我认为比起画画,用文字记录更能将那一瞬间的情绪记录下来。
我把笔尖停留在前不久思绪断掉的地方,开始重新构思。
在这不知不觉间,我的手开始动了起来。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诗歌只能在一个人且环境足够安静,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才能写得出来。
可现在我的身边不远处就坐着一个人。
我并没有进入到过往的一个人的世界中,我感觉得到身边老师的气息,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情况有点像是‘两个人的世界’,或者说我将老师融入进了我的世界中来。
在老师身边,方才干沽的灵感涌泉再一次涌出了灵感之水,要说不是被老师他触犯了灵感,那恐怕是骗人的。
淅淅沥沥的小雨,幽静的庭院,眼前在风雨中摇曳的凤树枝,雨水好似落泪一般从树叶上撒下,而我的身边正有这么一个人,与我共同感受着一切……
写到这里我觉得还不够尽兴,又试着多添加了几句描写。
一开始下笔或许是无意的,但我很快就沉迷了进去。
一阵清风吹来,冰冷的风直直的吹在脸上,有点疼,一片枫叶随风划过我的手边,直到此刻我才停下了笔。
我抬起头,看到挂着雨滴的枫叶在一片接着一片的随风吹落,要不要把这样的景色也试着转化成试句呢?就当我这么想时——
“怎么样?已经写完了吗?”
我闻声望去,看到老师正微笑着望着我,他手中的相机已经挂回到了脖子上,相机盖也有盖上,那股认真到难以靠近的气场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老师已经完成他的工作了。
与此同时,我也顺势把手中的手稿本合上,回答道:
“嗯,我也是刚刚完成的。”
“我也是,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诺亚你写诗的样子,要不是我叫你,你恐怕还在写吧。”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师您调整照片的样子,真的很认真,看到您那么专注,我都不好意思上前搭话了,对了老师,您那里还顺利吗?”
被我这么一问,老师马上露了与上一次临近离开夏莱办公室时一样的表情,那种不好意思的笑脸。
“我这里啊……嗯,还和过去一样,完全不行。”
他叹了口气,对自己苦笑了。
“可以让我看看吗?”
“还不行。”
老师依旧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我。
“我说过了吧,要是这种水平的照片被别人看到了,我会羞死的。”
听老师的语气,他似乎没在夸张。
“我不会笑话老师您的,就算这样也还是不行吗?”
“……总有一天会给你看啦,不过还不是现在。”
老师沉默了一下,像那一天一样对我说道。
“嗯……我会耐心的等待那一天的。”
我也像那一天一样回答他。
我们的交谈就像是在把那一天的对话重新复制粘贴过来一样,在这之后,四周又再次变得寂寞。
......我有点后悔了。
不经思考就问老师他顺不顺利,显得像是我已经忘记了那一天老师对我说过的话一样,果然我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原来的座位会比较好吧……
我满怀遗憾,盯着自己手中日记本的封面,风吹过树林发出哗啦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尤其刺耳。
远处的空中隐约响起了雷声。
风吹拂而过,松树枝上的水滴一齐落下,砸出一阵声响。
突然间,一首沉寂在记忆深处的诗句涌上了我的口边。
雨开始大了起来,天空传来细微的雷声,我注视着那片越发昏暗的天空,无意识之间的呢喃出声:
“雷神小动……”
“什么?”
“刺云雨零耶……”
“吾将留……”
我看见远处的天空舞动着飞龙一般的小闪电。
与此同时,我从那非说不可的预感中解脱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混杂着雨水与泥土气息的空气。
“诺亚你刚刚是在说什么呢?诗句吗?”老师他有点不解的问道。
不过说的也是,刚刚还一直低头沉默,突然就望着天道出像是谜语似的话,任谁都会感到不解吧。
“嗯,刚才的话确实是一首诗句,因为觉得现在的气氛正合适,所以我就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老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说起来,我听说过去古时候的诗人会根据当下的环境涌上一段应景的诗句,没想到现在的这个时代也会有人这么做,不过诺亚你一年前就知道了吧,我这个人不是太懂诗,所以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种叫做问答歌,是由一问一答组成的两首合歌,女方问道——”
我的嘴巴张开了一半,喉咙还来不及挤出半点声音,嘴巴又被自己的意识所强硬的合上了。
如果下雨,你还会留在此地吗?
那句诗歌的言下之意,不知为什么我完全说不出口,就像我不清楚今天为什么会对优香她说谎一样,我也同样不清楚我为什么无法将这种简单的解释说出来。
老师还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为了掩盖自己的难为情,我把脸不自觉的扭到了一边。
“没,没什么,那句话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用来描述现在的天气而已。”
“这样吗……?”
尽管老师是这么回答的,但我清楚他其实什么都没明白,不论如何,老师他没有追问下去真的是太好了。
为了转移话题,也更有可能是为了掩盖我的上一个慌言,我不得不在以之上再覆盖一层谎言。
“其实我之所以会说那种话,也是因为现在的情景和过去我看到过的一本小说中的情节很相似的关系,在小说的那个片段里,女主角就像刚才的我那样,无意识之间呢喃出了那句话。”
这么说起来,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像那本小说中的故事,小说中的男主角是一名学生,女主角是一名老师,只不过现实中的我们的身份调反了过来。
雷神小动,刺云雨零耶,吾将留。
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咀嚼着刚刚的那句话。
在小说故事中的最后,男主角找到了女主角一开始设下的谜题的答案,说出了那句反歌。
那么老师他也会像故事中的男主角那样,未来的某一天会对我说出那句话吗?
我试着想一下那样的场景,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而且说到底老师他从来就没有看过《万叶集》吧?
话说回来,如果老师也会写诗,哪怕平时多看看诗,更多的了解诗歌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未来的某一天,我就可以和老师一起创作诗歌了呢?
如果真的可以那样的话……
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一来,我将不会再孤独的写诗,如果老师可以在我的身边,我不仅不会写不出诗,还会像前不久那样,灵感如喷泉般涌现。
“……老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其实之前去夏莱值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我注意到气氛又变得有点尴尬,于是连忙下意识的抛出话题。
关于刚才的那些想法......我打算先暂时埋在心底。
“真突然啊,好吧,诺亚你想问哪方面的问题?”
“是关于您的个人爱好。”我说出自己的目的。
老师无言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在短暂的犹豫过后,他无言的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问下去。
“您请放心,我要问的不是什么很严肃的问题,这次要问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个是,老师您除了摄影以外,应该还有其他的爱好吧?”
“诶?诺亚你怎么……”
“上一次去夏莱值日的时候,我看到老师您的书架上摆着一排漫画书,名字好像是叫做《周刊少年Down》?”
“嗯,那个漫画周刊我从小时候就一直在看了。”
“而且老师您的书架上还展示着几台模型吧?”
“哦哦,那几台是《机动战士7900》中的机体,那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动画,不过那几台模型也已经是很久之前就组装好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玩模型了啊……所以最近偶尔也会买几台成品玩一玩。”
老师热情洋溢的说道,眼神中满是对自己热爱之物的喜爱。
但是有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那么老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正如上面所说,老师您已经有了三种爱好,那么为什么只有摄影这一点不愿意表现出来呢?”
话音刚落,老师前不久热情洋溢的脸庞顿时冷却下来,说不定在此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吧。
这种事情,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以我站在一名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待的话,应该会优先把自己对摄影的喜爱展露出来,把漫画和机器人模型这两种在大众认知中不符合成年人喜爱的事物隐藏起来才对,不过愿意把自己全部的爱好都公诸于众的人也一定不在少数吧。
归根结底,这三种爱好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兴趣,尤其是摄影,可为何老师他偏偏只是把对摄影的喜爱隐藏在自己的心中呢?
心中的疑问不断增加,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一个字都没有,任凭我在脑海中如何左思右想,也抵不过老师的一句回答。
因此我只好先装作无所事事的观察四周,实侧正静静的等待老师的答应。
对话中断时,雨声突然闯进耳中,我坐在长椅上发着呆,刚才是不是不小心问到老师不情愿回答的问题了?我这么想着。
说起来,自从和老师碰面过后,我就一直在向他抛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啊……这个事实在我的脑中飘来飘去。
我听见雨声落在屋檐上的声音。
整个脑袋仿佛都浸透了雨水。
在等待他人的回答时,要怎么度过这种不可名状的静默时间呢?
下一秒,我听到老师的呼吸中吐出了一口深深的叹息。
那声音预示着这不可名状的静默时间即将结束。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问这个问题呢,不过我想了想,果然还是觉得重量不同吧。”
“重量不同……”我呢喃着,思考了一下。
老师的这句话应该是在说,‘摄影与漫画和模型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这个意思吧。
“对,该怎么说呢……虽然看漫画和玩模型都是我从小时候就产生的爱好,但摄影对我来说不同于它们,漫画可以一辈子不去看,模型也可以一辈子不去玩,但唯有这个……”
说到这里,老师抚摸了一下脖子上那台相机,他的手指停留在那颗已经微微掉漆的银色快门按键上。
“只有这个……我不想放弃。”
老师的声音中满是坚定。
但老师对于摄影的着迷,现在的我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吧。
“至于为什么不肯把我喜欢摄影的事情告诉别人……嗯……该怎么说呢,这个秘密从我小时候起就一直保守到上个月之前,有整整十多年,就算不是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既然都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任谁都会想一直隐藏在心里吧?而且……”
老师顿了顿,发出了几分羞涩的声音。
“虽然这种话我也说过好多遍了,但是我的拍照技术还真的没有好到可以给人看的地步,我感觉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像这样听完老师的解释过后,我再一次确信优香她说的是对的。
“果然,老师您比起大人,看起来更像是个小孩子呢。”
“小孩子……又被这么说了啊。”老师又露出羞涩的笑容,“不过你说的没错,就因为这么点理由就一直把自己的爱好藏着掖着,确实像是小孩子会有的想法。”
说完老师自己又忍不住的轻笑出来,看到老师咧开嘴笑出声的模样,我这么想一一
我也希望老师可以喜欢上诗歌。
不,不只是喜欢,而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够自己去创作诗歌。
我想让自己喜欢的诗歌,在老师的心目中也可以和摄影拥用相同重量的存在。
话虽如此,但这尽都是些自私至极的想法,明明老师光是愿意去看我写下的诗歌就够了,为什么我还是会得寸进尺的想让他也写下诗歌呢?
“啊,雨好像开始下小了。”
就在这时,老师的一句无意之间的呢喃切断了我的思考,我抬起头望向天空。
明明前不久天空中还乌云密布,但此刻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阳光。
光芒一点点透过云层的缝隙,如针扎般刺向大地,像是雨丝一般从云中流泻而出,与雾一样盘踞在地上。
光芒随着大气在空中缓缓的流动,地上的积水也反射着天空中的光芒。
雨水挂在树叶上,沉甸甸的银杏叶饱含水分,慢悠悠的随风摆动着。
天空中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太阳雨。
通往这座凉亭的小道的上空,奇迹般的没有一丝乌云。
这般天气的变换实在是太过突然,我差一点就看入了神。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了一种预感。
也许上天是在用这场太阳雨,在向我传达些什么。
“......好了,我们回去吧诺亚?现在已经该到去夏莱工作的时间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放晴了啊......”
老师对我说道,在脖子上挂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取下的相机,打开雨伞,走出了凉亭,在阳光普照的小路上,老师的身影在光芒下熠熠生辉。
我这才回过神来,收好草稿本和水性笔后撑起透明塑料伞,连忙追上老师赶到他的身边,融入进那光辉灿烂的世界中去。
在回去的路途中,我还是一直在思考着那个问题。
直到回到夏莱后彻底雨过天晴,脑中的雾霭也随着天空中剩下的那些乌云同时消失了。
与此同时,我也坚定了那个想法。
想让老师也喜欢上诗歌。
又或者,我只是想以此来让老师更加的了解我。
最近,夜里经常会梦见您。
几乎每天都会平凡的梦到和老师您在雨天的公园中奇迹般相遇的场景。
在梦里,您我二人在下着细细小雨的公园里散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早就被此熟识对方的一切。
公园里明明是雨天,但从某个亮点洋溢出耀眼的光亮,晃人视线,太晃眼了,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由得想,不能揭示前景的梦和模糊的未来都是这种感觉吧。
和您走在一起时很愉快,即便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看不见,也不会觉得奇怪和恐怖。
我们来到了那座凉亭,您像那一天那样时而将相机镜头对准天空,时而对准挂满了雨水的枫树枝,而我在那条长椅的另一旁默默的写着诗。
过程中我们时不时的聊天,说起聊天内容也都是有些孩子气的天真话,但我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和谁在一起欢笑,一起忧愁了。
我温和的将自己受付给时间的流逝,完全以自己的自然状态出现梦中,您像平时一样羞涩,在梦里您主动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除我以外没有熟人呢,还是因为在我的梦中您的行动按照我的意愿展开,真高兴啊。
气氛明快让我心情平静,我们一边笑着,我一边想一一
要是真的就好了。
可是梦终究会有醒的时候。
经常是每当我想说一句希望老师您能够记住的话时,先前的光明世界就会阴云遍布,笑声也渐渐远去,回荡在远方,您的声音也消失了,伸手抓也抓不住,光是扑空。
这就是现实的距离。
梦醒时分,我感到无奈的孤独,梦里都是满足的氛围,而现实却感到恍然若失,心头涌现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梦里有多么甜蜜,现实就有多痛苦,心好像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破裂掉了。
如果有梦永远不会结束该多好,连梦都不能对您讲,真让我着急。
是不是因为我追您,您才逃跑?还是因为您要逃跑,所以我才追的呢?
请不要让我这么烦恼,不要这样伤害我……现实中见不到,您就潜入到我的梦里来……
镜中的我脸上总有浅浅的泪痕,触碰一下,因为体温的缘故吧,竟然是温热的。
真郁闷啊,本是一些温柔的梦,我却总是会哭泣。
我也不知道自己难过些什么,为什么想哭,老师您总是突然消失,变成一个远远的影子,我在脑海中回味着梦境。
您的脸颊的形象,我们两个人祥和的笑声,都消失在虚空的梦里。
我觉得这是在反复告诫我,现实中您距离我有多么遥远。
我今天也如往常一样穿过拥挤的街道去工作,接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无论多么希望,我的日常生活中也没有您。
明天也会重复同样的日子吧。
我真正想和谁在一起?当然想和老师您在一起。
可是,我明白,无论现实多么无情,我也必须要活下去。
未完待续……
大家好啊,这里是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感冒中招了的up,咳咳……最近up身边的人有很多都已经中招了,大家怎么样呢?这一篇也应该勉强算的上是顶着感冒发出来的吧,虽说之前有说过今年下半年应该是不会再休息了,但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有些难顶住啊,真的有那么一点想休息一周的感觉了,不过考虑到本系列的前两篇阅读量十分惨淡(估计这一篇也是)几乎每写一篇粉丝量都会少掉好几个,如果一周不更新,恐怕会掉的更厉害吧,所以up主到现在还在犹豫呢,总之这个话题先暂且不提,来聊一聊本次文章中的内容吧,本次的第三篇时间也是正式跨过四月来到了文中设定的五月份,在这里也可以小小的提前透露一下给大家,本次的故事会发生在4月份至12月,也就是说还剩下七个月份,剩下的每个月份应该还会有一到两篇的文,那另外还有什么要说的话,还有上一篇忘记说的,在本次这个系列中,up把诺亚的人设稍微做了一点调整,将原设中喜欢写诗的这一点放大了一些,以此来和文中老师喜欢摄影的特点相互呼应,顺带一提,怎么说呢……感觉到目前为止,本系列的后记好像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啊,应该是up主还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可以值得分享的,又或者说有趣的东西吧,不过up也有预感,在之后的几篇中的后记,内容恐怕也会变得越来越长,希望到时候不要又像过去一样,一定要挤在评论区中才能发的出来(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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