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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鸣abo~《年少欢喜》32

2023-07-15 23:56 作者:离叔  | 我要投稿

      今天是陈一鸣二十一岁的生日,也是他和井然结婚的日子。


  昨天夜里难免会有些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复杂心绪,一直胡思乱想到凌晨三四点才睡过去,以至于等他一觉醒来早已经天光大亮。卧室里光线很暗,只有他一个人,猛然想起自己今天要去结婚,陈一鸣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冲到客厅里才看见满满一屋子人,缩着光脚僵在墙角处,陈一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井然把他带回卧室,都还有些魂飞天外的迷茫。厚重的窗帘一寸寸打开,清风穿过炫目的盛夏阳光掀飞了满室金箔,纷纷扬扬洒了两人一身。


  恍惚记得睡前房间里还没有准备这些东西,陈一鸣拉住井然问:“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还不等井然答话,他又猛地窜起来大喊:“糟了糟了,不是要去结婚吗,是不是来不及了,怎么办啊?”


  稳住拉着自己又要往外窜的陈一鸣,井然抬手帮他拂落头顶的金箔:“来得及,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吃饭,接着换衣服做造型去拍照,你选好了照片,我们再过去领结婚证。领了证还可以休息一会儿,再换礼服去参加婚礼。婚礼很简单,只有晚宴这一个环节,来的人也不多,你都很熟悉。”


  陈一鸣有些着急,匆匆吃了两口就跟着去拍照,一直到结婚证拿到手里才松弛下来。


  “搞定了,还好没错过今天,不然这个故事够你们所有人笑话我一辈子了。


  井然把结婚证放进提前准备好的盒子里,跟他说:“不管你睡到什么时候,我们今天都一定能把所有事办完,不会让你被人笑话的。”


  陈一鸣满意地笑了,软绵绵靠近井然怀里,细细嗅着令他无比安心的馥郁玫瑰香气:“嗯,有你在肯定没问题。”


  车子停在了陈一鸣意想不到的地方,时隔一年,他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一花一树一草一木都还是他记忆里熟悉的模样,缓步走进院子里,炽热的骄阳晃得他眯起了眼,恍惚间他总觉得下一秒妈妈就会跟往常一样,坐在花架下招手喊他过去。


  井然瞧见陈一鸣安静地停在那里不动,双眼在阳光下泛起了点点浮光,忙上前一步挡住那双流光满溢的曈眸。让陈一鸣的视线完全被自己占据,所有的注意力也全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今天可不能惹他哭,眼睛肿了,照片视频不好看,他事后一定是要后悔的。


  拉起他的手往里走,迎上来的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忙碌起来,便没有功夫再去追忆伤怀。


  陈一鸣的卧室布置得过于奢华,浮夸又喜庆,跟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很用心但并不是井然的审美,陈一鸣不解地望过去。


  “是妈妈买下来的。”井然解释道:“不只是为了你,我们也有很多美好回忆留在这里,妈妈说她不想跟陌生人做邻居。”


  陈一鸣才不信,白妈妈一定是为了他才买的,井然又不止这一处别墅。以前是因为两家人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现在这房子空了,也就没有了当初的意义。


  果不其然,井然接着说:“也是妈妈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我的?”


   “对,还有这些都是大家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陈一鸣床尾到衣帽间的门口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远超自己请来的宾客数量,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出言纠正:“是送给我们的吧。”


  井然浅笑着摆手否认:“就是送给你的,送给我们的在我的房间里。”


  于是在婚礼开始前的空闲时间里,陈一鸣拆了好多份礼物,最让他不理解的是沈巍和沈面面的礼物居然还标了价格,这是什么神奇操作。


  拆开沈巍的黑色礼盒,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发票,陈一鸣震惊发问:“他们俩这是什么意思,你大哥干嘛送这么贵的胸针给我?”


  井然却很淡定:“你收着,反正以后他结婚我们是要还礼的,只高不低,他不亏。”


  陈一鸣慌了:“一千多万珠宝,我还要还他更贵的,我不要,还不起。”


  说完就把盒子丢给了井然,井然没说什么,把盒子抱在怀里继续看陈一鸣拆。


  沈面面的白色礼盒更浮夸,除了礼物和发票以外,居然还有个友谊长存的大红包,板砖一样的大红包。


  陈一鸣无语:“这又是什么意思,礼金不是阿姨在帮着收吗,他怎么塞这里了。”


  井然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傻哥哥还没忘记尴尬的十万事件,所以又心虚地单独给陈一鸣派了一份红包。把白色礼盒也抱进自己怀里,井然说:“没事儿,以后他们结婚,我们两个人也只出一份礼。”


  拆了半天,只有生生的礼物最正常最走心。天色渐暗,陈一鸣瞧见窗外已然灯火璀璨,热闹的声响搅得他有些心慌。井然下楼帮忙招待客人,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这边,拽着白纱等着井然回来,接他到白妈妈院子里举行婚礼。


  手指搅着白色头纱等了快半小时,门响了,是姐姐进来了。她说刚才转了三百万给井然,虽然还差得很远,但是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一定能把钱都还上。陈一鸣不太想在这种时候谈起这个话题,只是跟姐姐说自己会帮着分担一半。


  姐姐看出他不想继续,也就没有多说,只是把礼物交给陈一鸣,并告诉他,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和朋友一起去遥远的国度做别的生意。


  陈一鸣不舍得她离开,姐姐却总是有自己的道理:“我们都长大了,有截然不同的路要自己去走,但是不管我走得多远,都还是会记得我唯一的亲人,我可爱的弟弟还在这里。虽然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但有井然和干妈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今天,我代表我们全家,代表爸爸妈妈在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共同见证你的幸福。一鸣,姐姐对不住你,以后的路你要跟着井然好好走。我活得并不成功,没什么人生经验能传授给你,但是如果你需要,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特别愿意倾听。”


  陈一鸣吸吸鼻子,很努力抑制住泛酸的哭意,抬手撑住眼眶,极其认真地对姐姐说:“姐,我觉得你说的话都特别有道理,特别棒。但是你现在一说话,我就好想好想哭呀,今天不能哭,眼睛肿了很难看,我今天不能难看你明白吗?现在的镜头都特别清晰,所以你别说了,我明天去机场送你,到时候你再说,我可以放肆哭。”


  泪流满面的姐姐破涕为笑,直夸陈一鸣机智说得对。


  井然并不知道这段插曲,等他上来接陈一鸣的时候,姐弟俩都笑得前俯后仰,久违的一片和乐。


  第三十二章


  夜幕之上明月高悬,璀璨华灯闪闪烁烁好似流淌在玫瑰之上的一片星河,映照得新人左胸前的玫瑰蜜桃胸针流光溢彩分外夺目。在大家的注视下,他们穿着同款的白色礼服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牵手踏进了熟悉的花园。


  以往开阔的草地上高低错落叠满了馥郁芬芳的玫瑰,一直贴着墙面蔓延到了屋顶,被闪烁烛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丝雾,锋芒尽敛独显温柔。


  轻薄的纯白头纱不会阻挡视线,反而给了陈一鸣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此时他的大脑无比清醒,这是他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刻。


  婚礼仪式简约直接,在证婚人的引导下签了许多份文书,就要交换戒指了。陈一鸣并不清楚文书的内容,也没心思去想,等到签好所有文书,戒指也被端到了他身边。


  结婚的誓言他背得很熟,此刻跟着井然念出来有些在背台词的错觉,险些噗呲一声笑出来,强行用专业素养憋了又憋才压下去。伸出手指等着井然给自己套婚戒,却意外地发现井然的手止不住得抖,疑惑地瞪大眼睛去看,井然脸上分明一片平和的浅淡笑意,没有半分紧张的痕迹。可这颤颤巍巍往自己无名指套的动作骗不了人,其他人离得远看不清,陈一鸣可瞧得见自己的头纱叠在井然的手上跟着一起轻颤。


  冰凉的戒指从纤细指尾滑进套牢,陈一鸣回握住井然汗湿的手心一扯,扑上去隔着薄纱在他侧脸印下一枚绵软的轻吻。周遭爆开一声声哄笑,井然呆愣过后惊讶地挑眉。


  只有陈一鸣在头纱的封印保护下毫无羞涩紧张,取来井然的那枚戒指,在对方还没回神的瞬间就给人无名指彻底套牢。


  顺着凉意井然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指上是同款对戒,心底霎时弥漫开无法言表的甜蜜。再抬头,已是满眼笑意,而陈一鸣远比他笑得肆意张扬。薄纱虽美,此刻却算得上碍眼,井然抬手掀飞陈一鸣头纱,搂住腰吻了下去。


  头纱猝不及防飞远,陈一鸣心下一惊就被堵住了嘴,没来得及紧张,就投入到了仪式最后的亲吻环节。


  仪式后是亲友间的酒会,在井然的默许下陈一鸣很痛快地喝了半轮就眼神迷离攀着井然站不稳当,白妈妈着了急,赶紧喊道:“哎呀,我们一鸣还小,别灌他酒啊,面面快过来,帮他喝。”


  就这样,沈面面承担起喝酒的职责,又跟着敬了没几个人。陈一鸣已然晕得天旋地转,井然只好抱着人先行离场。


  婚宴还不到一半,一对新人全都退场,白妈妈一个人待客有些费力,干脆又来分配任务:“巍巍啊,过来招呼客人。”


  沈巍哪里会招呼客人,他连酒都不会喝,只能端着一杯葡萄果汁跟在舅妈和弟弟身后保持微笑,时不时点点头挥挥手,偶尔还要代表新郎讲两句。


  吃饱喝足的罗浮生恍惚看见跟在井然妈妈身后的是沈巍,还以为自己也喝高了,拍拍脑袋眯着眼观察了半天,终于肯定自己没看错,真是沈巍。一时间脑内嗡鸣不止,直到沈巍他们敬到自己身边,他还是只会盯着沈巍发愣,好在澜澜拖着他站起来,带着他礼貌地跟白妈妈交谈。


  照例沈巍又要代表新郎讲两句,偶像的声音在罗浮生耳边炸响,吓得他一哆嗦。


  沈巍不在意,职业性假笑发言:“非常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我弟弟井然和我弟弟陈一鸣的婚礼,希望大家玩得开心,晚宴结束后每一桌都有对应司机负责送离,大家可以放心喝到尽兴。”


  说完假抿一口果汁,悠然转移到下一组继续重复。


  罗浮生脑子里乱极了,怎么也没想到陈一鸣会认识沈巍,他连签名照都搞不到手的沈巍啊,居然是陈一鸣他哥。


  唉,怎么早不知道呢,该要一份签名的,现在提这种要求是不是不太好啊。


  边想边喝,脑子越来越乱,没一会儿便醉倒了。


  新婚之夜,就这么醉过去绝对不是井然想看到的糟糕走向。还好陈一鸣喝得不算多,只是量浅上头快。井然带着逐渐人事不省意识迷离的人穿过两扇一模一样的花门,上楼回到陈一鸣那处浮夸的婚房,给人放水洗澡,喂醒酒汤,忙得脚不沾地。


  半梦半醒睡了快两个小时,陈一鸣总算是清醒了一些,撑着迷蒙醉眼冲着井然傻笑。


  井然端来水杯,捏着吸管塞进陈一鸣嘴里,哄他:“吸水喝,甜的。”


  陈一鸣听话地含住吸管小口小口吞水玩,喝够了吐了吸管手一挥,绯红着脸往井然怀里挤,羞羞怯怯轻笑:“给你说哦,刚刚梦见我们结婚了,你把全城的玫瑰都搬回家啦。”


  井然取来温热的帕子替他擦擦脸,柔声回答:“不是梦,我们今天真的结婚了。”


  “真好呀。”陈一鸣欢呼,整个身子激动地往上一挺,力道不够又稳稳摔进井然怀抱里,“我的咯,井然是我的咯。”


  小猫一样攀附着井然贴在他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井然痒酥酥地轻笑出声。听见这声笑,陈一鸣的眼便直勾勾盯着井然瞧,讨好地蹭了蹭,果然又听到那声轻笑。


  陈一鸣不好意思地捂脸:“哥哥叫得真好听。”


  “那是笑,不是叫,你又胡说。”


  井然无奈地纠正,起身去端桌上的小蛋糕。他一走,陈一鸣一个不稳摔进艳红的丝被堆里,这么软的床,他竟然觉得自己后背硌得慌。迷迷糊糊探手去摸,是一圈又一圈的圆珠子。往前一探,两肩往下也垂满了大粒珍珠流苏,再低头一瞧,胸前是饱满圆润的一串串珍珠,垂落在朱红的睡袍上。


  珍珠的背链扇形往下,一直铺到臀下,坐和躺都一样硌得慌,只有趴着才最舒服。


  突然鼻端飘来一抹甜蜜桃香,井然端着生日蛋糕凑过来,粉色的蜜桃蛋糕是他最喜欢的口味,探头一口咬下去,清甜不腻,他很满意。


  生日蜡烛都还没点,愿望也没许,蛋糕就已经被寿星啃了一个缺。井然早已经见怪不怪,取出蜡烛点好插上,一手托着蛋糕,一手抵住陈一鸣额头,防止他又去咬烧到额发。


  “闭眼睛,许愿。”


  陈一鸣听话闭眼睛,大声许愿:“我想要——”


  “不能说出来,必须悄悄心里许愿,否则不灵验。”井然赶紧制止他。


  “哦哦哦。”陈一鸣连连点头后又闭眼,小声嘟囔着还以为自己在心里默默许愿。


  “除了老愿望,今年还想发财,发大财。”


  井然笑着摇头:“吹蜡烛。”


  陈一鸣睁眼,吹偏了三次,最后在井然的帮助下吹熄了蜡烛,还记得给自己欢呼鼓掌。


  “宝宝,又长大一岁啦,生日快乐。”


  陈一鸣嘿嘿一笑,扬手打飞蛋糕,扯着井然一起摔进床里,暧昧的光影在他眼前晕成不停扩散的光圈,全都聚在井然身后,美得让他忽略了珍珠背链的不适。小心翼翼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又抬头看看他的反应,继续亲亲他的鼻尖,再亲亲他的脸颊,再亲亲他的……


  井然灼灼的目光瞧得他心痒,抬手想去遮,却被轻轻挥开。力气没有对方大,陈一鸣只能退让,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再凑上去蹭蹭井然唇角,寻对了位置含着唇瓣轻轻啄吻。


  就这么绕着边儿点点碰碰,撩得人难耐却又不见深入,井然有些稳不住了,启唇引诱他,陈一鸣却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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