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相伴

空 你不是被禁足了吗？真的可以和我出去玩吗？  钟离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无须担心。 空 哦，好吧。  空双手叉腰，站在路中央。 　　今天阳光灿烂，时候正好。他想去游山玩水，享受一下快乐生活。 　　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让钟离乖乖呆着，到时候他会回来找他的。结果，对方一听他要好几天不来，就提出一块去。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出来，但还是很高兴有人能和他结伴同游的。 　　璃月的风景一直都很美的，这不是空第一次来璃月，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每一次来，都是在游历完七个国家。 　　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次，一呆就是好久。 　　每一个国家，都没有他留下的理由。 　　而现在… 　　空歪头看向了紧握着自己手的人，微微一笑。 　　有了一个理由。 　　没关系，虽然人类的寿命很短，但是他有的是时间去享受这一个过程。而在这过程中，他相信，他们会有一个更美好的结局。 　　这么久了，钟离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也就说明，他也不是一直都是可以带来不祥的人。 　　说不定…在遇到钟离后，他变的幸运了呢？ 空 我觉得，我所有的运气，都用在了和你相遇上。  空握了握钟离的手，对方的温度从掌心上传递过来。 　　让他有了更真实的感觉。 　　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了被人喜欢着的感觉。 钟离 我想，我也是。遇见你之前，生活是一成不变的。遇见你后，我的每一天都很精彩。 钟离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如果自己没有那层需要背负的责任，或许他可以和空一块去旅行。 　　去看看大千世界的山山水水，奇闻异事，去了解这个神秘又美丽的世界。最重要的一点，他的身边会有他的存在。 　　空觉得钟离说这种讨人喜欢的话，真的很出戏啊。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拉着他往前走。 空 这路上的魔物都很多，有我在的话。钟离不需要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钟离 那就有劳空先生了。 空 哼哼，我可是要保护费的喔。现在，你得背着我走。我累了，走不动了。  钟离 嗯。  钟离真的微微弯下了腰，看向空让他上来。 　　空也只是随口玩笑一说，没想到这人当真了。好吧，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他跳到钟离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故意冲着他耳朵吹气。 　　钟离的耳垂被这热气弄的红红的，他无奈的轻笑。把空背在背上，听从他的指挥前进。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也没有那么轻。明明平常都吃的那么多，也不知道重力都去了哪里。 　　看来是光吃不长肉了。 钟离 空还会长个吗？ 空 干嘛？嫌我矮了？好啊，把我弄到手就开始嫌弃我了。这才一个月诶，你过分了啊。我可是会用魔法把你变成猪头的喔。  钟离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 空张开嘴咬上恋人的脸颊，以示不满。钟离吃痛一声，更加无奈了。直到钟离的脸上有一个牙印后，才舍得松开嘴。 　　人都是他的了，脸肯定也是他的，他要干嘛就干嘛。 空 我也想长个啊，但都几百年了，还是几百年前十六岁的个子。我大概，在成为不死之身的那一刻起，就停止了一切生长。  包括心智么？ 　　钟离在心里面想着。 　　空的幼稚程度，不亚于璃月的几岁小孩。 　　不过，这样的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不然，这小猫咪要炸开了。 空 虽然不长个子了，但是我的美貌是真的。你很有眼光嘛，小伙子，这么漂亮的人都让你拿下了。  钟离 嗯，我眼光确实不错。 空一脸笑嘻嘻的，颇为得意。 　　他可真是一个美貌并存的人啊。 　　嗯，除了能吃，爱撒娇，还挺自恋。 　　钟离默默又对空的印象加了一个标签。 　　死的那一刻开始么。 　　他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耳边是空絮絮叨叨的声音，不觉得吵闹，他喜欢这样。 　　特别的偏爱。 　　干净的少年音，温温和和，轻轻柔柔的。每一个倾吐出的话语，都不自觉去听。 　　钟离感受着背上人的重量，他有一种全世界最好的宝藏都在身上的感觉。空的身上，一直都是他觉得很好闻的橙子的果香味。 　　太适合他了。 　　香甜的，又带着阳光的气息。 　　这样的人，他真的无法想象这是那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空的手捏着钟离的脸，手指在对方的唇角向上滑动。 空 来，给爷笑一个。  钟离偏头，在温暖的掌心上亲吻了一下。  钟离 喜欢看我笑？ 空 嗯。钟离笑起来可以让方圆五百里的男女老少昏过去。  钟离 哈哈，形容的倒是有趣，不过稍微夸张了点。 空 诶，人家说的是真话哦。钟离，超好看。  【十三】 　　钟离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这些粗活，所以捡材火，做饭一类的粗活重活空都自己完成。他让这大美人乖乖坐在原地里，不要随意走动。 　　出于安全考虑，他用魔法在四周布置了陷阱。 　　做完这一切，就拍拍手去捡木材了。 　　钟离也想出份力。 　　所以，他把用带来的鱼竿坐河边钓鱼。 　　钓鱼难不倒他，以前也是有学过的。上一年，也随人外出去钓了一下午的鱼。 　　等空回来，就看见钟离钓了几条鱼上来。 　　看着对方娴熟的把带有鱼饵的鱼钩抛进水里，他不禁想起上次自己用草钓鱼的愚蠢行为。 　　呃… 　　这事吧，还是不要让钟离知道了。 　　他感觉如果钟离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他笑一顿。  钟离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空 钟离，教我钓鱼吧。  钟离 钓鱼需要极大的耐心，空这样活泼好动，忍耐的了吗？ 空 小瞧我，我可以隐藏我的天性的，相信我啦，亲爱的钟离先生。  空说的话，果然不能太相信。坐那呆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开始动来动去。他先是吹着口哨，后坐那扭来扭去，最后歪到了钟离那。 　　他往人家大腿上滚动，枕着他的腿，笑眯眯的看着他。 　　钟离抚上空的脑袋，摸起来手感不错，有点像在撸猫。 　　有这漂亮金色的小猫咪。 空 钟离除了喜欢写字钓鱼，还喜欢干什么？  钟离 喝茶。 空 还有呢？  钟离 嗯…璃月的云先生你听说过吗？她唱的戏，我很喜欢。有机会，带你去听听。 空呆滞片刻，随后反应过来。 　　这些爱好…不就是像六十多岁喜欢听戏唱曲的老大爷吗？！？！ 　　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相好，目光稍带点复杂。 　　你小子啊，比我还越活越老。 钟离 那空呢？ 空 我喜欢吃，还喜欢玩。最重要的是，我喜欢四处旅行，比起魔女，感觉叫我旅行者更妥帖。  钟离 空喜欢自由的生活么。 空 嗯…其实的话，如果有个家，我又怎么会想四处漂泊呢。  空说的是真话。 　　因为没有家，他才开始四处流浪的。 　　他又不敢回自己曾经的那个家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打听过家乡那边的事情。 　　他… 　　走到哪里都是令人生厌的角色。 　　不要… 　　他不想这样。 　　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人愿意给他一个家了。  钟离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空。 空 我野谢谢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钟离。  钟离捏捏他的脸颊，目光柔的可以化开坚冰。在这温柔的琥珀色中，空心里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他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握上对方的手。贴着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钟离 我可以…吗？ 空 嗯，如果是你的话。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两个人搂在一起，相拥相吻于河岸。 　　… 　　空把鱼处理干净后，准备给钟离露一手。 　　这美味的烤鱼，他挺喜欢的。 　　舔舔嘴角的伤口，他气不过，去踩了人一脚。 空 过分，都被你弄破皮了。没做过是不是啊？  钟离 嗯，你是第一个。 空 …你、啧，原谅你了。  难怪技术那么差。 　　空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钟离没做过这些事情，所以就在旁边打下手。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空还找到了一些野果子，打算拿去当饭后水果。 　　吃饱饭，两个人就搭起了帐篷。 　　他们打算在这里看星星。 　　夜晚的璃月，也是一如既往的美。风稍微有些凉意，拂面而过，吹着发梢。 　　空踩在石头上，面对着银月。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晃着身体。哼唱着钟离从未听过的歌曲。 　　钟离席地而坐，注视着他。 　　在一曲结束，传闻中的魔女扭过头，便是回眸一笑。 　　那一刻，心房颤动。 　　钟离淡淡的笑了笑，看来，他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 钟离 空。叫我摩拉克斯吧，这才是我的名字。 摩拉克斯… 　　空在心里面念了几遍，然后，点点头。 空 不错的名字。  钟离 你唱的是什么歌？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 空 嗯…这个嘛…  空走了几步，停在他的身边。 空 那是我家乡的歌曲，我妹妹教我的歌。  也是，她唯一留给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