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桃文】能天使一晚治好了博士的精神内耗—离开后的博士要重建罗德岛（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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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的律法为何存在？”博士笑着问教宗。今天的会议没有第三方的参加，所以，博士也没必要那么遮遮掩掩了。今天的会谈很冗长，博士已经把自己一个下午都花在了与教宗的扯皮上，教宗的一系列论述几乎无懈可击，同时，他的一些哲理也让博士有所启发。教宗与别人不同，他比任何国家的领导人多了一份慈祥，也多了一份坚定，如果能有教宗这样的盟友，一定是泰拉大地上的一件幸事。
“这个问题，曾为几代教宗所争执不休。”教宗长叹一口气。“律法是拉特兰前进的引擎，律法扎根于这座拉特兰城的根基，没有律法，拉特兰便不再是拉特兰，萨科塔一族也不能称之为萨科塔。”
“那，我想问个问题。”博士说。
“请便。”
“究竟是律法创造了萨科塔，还是萨科塔创造了律法？”博士直视着教宗的眼睛。
“那，我问您，博士。”教宗微笑。“是您指引了乌萨斯，还是乌萨斯选择了您？”
“哈哈，您问住我了。我想想........乌萨斯先选择了我，我才能谈得上指引乌萨斯吧。”博士微笑着说道，饮了一口拉特兰为他准备的维多利亚红茶。
“那我们也一样。”教宗笑着说。“不是萨科塔的萨科塔创建了律法，于是，便有了萨科塔。”
“受教了。”博士点点头。“律法与拉特兰密不可分，已经与每一位萨科塔人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没有律法，萨科塔无法前进，没有萨科塔，律法也无以为继，对吧？”
“您和凯尔希勋爵说话很像。”教宗笑眯眯地说。“这里有些甜点，您可以随意取用。”
“卡兹戴尔原来已经先我们一步来过了？”博士微笑着俯下身，却对盘子里的甜点面露难色。“这，是什么？水果挞么？”
“是的，仙人掌馅的，适合喜欢创新的人群。”教宗俯身，拿起一个。
“别有风味，别有风味.......”博士好奇地嚼了两口，惊喜地点了点头。“尝试也未必是坏事，发现崭新的快乐也是很鼓舞人心的。”
“是啊，我们可以创新，只要他值得我们这么做。”教宗似乎说话并不简单。
“我可以理解成，只要条件允许，拉特兰的中立也并非不可撼动，对么？”博士抓住空子，立刻跟进。
“这也是一种创新，博士。”教宗微笑。“如果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作出变革也未尝不可。就像这个水果挞，仙人掌馅的已经成了拉特兰大街小巷常见的美食了。也许在别国的市场还未打开，不过在拉特兰，已经为人们所接受了。”
博士点点头：“乌萨斯需要拉特兰，但拉特兰也不会在明面上放弃中立的地位。但特雷西斯不会在乎拉特兰的中立，您应该选择了。”
教宗的脸变得平和：“萨卡兹一族的苦难，由这片大地孕育，又被这片大地亲自吞下这些苦果。拯救萨卡兹们一向被萨科塔视为己任，不过，如果乌萨斯愿意帮助，拉特兰一定欢迎。”
博士惊喜地说：“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您会拒绝我们，毕竟拉特兰永久中立国的身份摆在那里，我还怕您.......”
“拉特兰的律法只有一条。”教宗笑着说。“让萨科塔一族存续下去，曾经中立能让我们存续，那么现在，团结让我们存续。”
博士激动地站起身：“欢迎加入泰拉团结协定，教宗！”
“请叫我同志，你们同盟内部都这么叫。”教宗笑着伸出手，博士温热的手握上了教宗虽然年老，但并不枯槁的手，这代表一个时代的终结——拉特兰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国，而是人们所向往的地上天堂。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博士十分激动，教宗则笑得皓眉遮目。
不过拉特兰还不能对外公布他们的决定，否则特雷西斯可能会直接出兵进攻拉特兰，到时候，实力尚弱于卡兹戴尔的阵营的乌萨斯肯定会落于下风。而且，不公布关系也可以让拉特兰试探卡兹戴尔的态度。
博士激动地走出门，在门口理了理自己的表情。
他还得装出一副愁眉苦脸，这样门外恭候多时的记者就会得到错误的信号——会谈没有达成乌萨斯想要的目的。
博士收拾好了表情，轻轻的推开了门。
门外恭候多时的是她——博士最不想看到的人，皇女，特蕾西娅。
“您好，特蕾西娅小姐。”博士微笑着让到一边。“请进吧，教宗就在里面。”
“不。”特蕾西娅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其实是来找博士你的，你不在住处，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嗯？找我？”博士略微皱了皱眉头。“有事吗？特蕾西娅小姐。”
“那个，你能陪我走走么？这是私人邀请。”特蕾西娅直视着博士，热切的眼光让博士无从逃避。
“可以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么？”博士问。
“因为我希望和你一起走走，哪怕只有一会也好。”
同意和特蕾西娅一同散步是很尴尬的，因为乌萨斯与卡兹戴尔显而易见的矛盾，所以在这万国会议中，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博士与特蕾西娅，没想到的是，这些视线竟然在同一处相遇，看到了特蕾西娅轻挽着博士的手，在花团锦簇的园林中散步的景象。
“皇女阁下，虽然这么说很不合时宜，但我还必须说明的是.......似乎太过亲密了，阁下。”博士轻轻地动了动胳膊，特蕾西娅却坚决地制止了博士。
“我们的关系已经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特蕾西娅看着博士，博士无法抵抗她眼中的哀柔，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曾经的你我可比现如今亲昵得多，博士。”
“我们今天有什么话题么？”博士问道。
“难道我们的每一次相逢都必须带有目的性吗？”特蕾西娅哀怨地看着博士。“对我来说，我只是想和博士你一同散步，我只是想轻挽着你的手，看一看花开花落。如果你不想，我们完全不必开口，如果我们能相互理解，我们无需言语。”
“话是这么讲.......可我们的身份摆在这里。”博士有些尴尬地说。“再怎么讲，别人的目光聚焦于我们，这样对乌萨斯和卡兹戴尔都没有好处。”
皇女的脚步很轻，而博士的脚步十分沉稳。
“难道你已经这么适应世俗的目光了吗？”特蕾西娅轻轻地说。“曾经，你愿意站在我身边，为巴别塔工作的时候，难道外界的目光比现在更温和吗？可你曾经却把他们像蛛丝般轻轻拂去，如今却对他们加以关心。”
博士给特蕾西娅的三个问题整不会了。
王女究竟怎么了？他问自己。
他不知道与特蕾西娅在花园里走了多久，皇女没有开口，博士也没有。
晚上，博士辗转反侧，依然无法理解特蕾西娅的一切。
这是特蕾西娅在谈判桌前的计谋吗？还是特雷西斯在打感情牌？抑或者特蕾西娅想要缓和乌萨斯与卡兹戴尔的关系？还是说特雷西斯在这背后都有所推动？
卡兹戴尔究竟是不是想拉拢拉特兰？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乌萨斯得到拉特兰？
特蕾西娅究竟是不是在自己思考？她究竟是站在卡兹戴尔的立场上，还是她的立场上？
特蕾西娅想要的，究竟是博士自己，还是乌萨斯的妥协？
想不通，难受。
深夜，在菲亚梅塔和莫斯提马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博士他还在辗转反侧。
来拉特兰三天，皇女特蕾西娅给博士整精神内耗了。
“博士，您似乎气色不佳。”教宗说道。“休息得不好么？是不是昨晚公证所的小年轻爆破房屋吵到你了？”
“当然不是.......虽然公证所的爆破确实吓了我一跳就是了。”博士说道。“但是，啊.......教宗阁下，不瞒你说，我感觉我精神内耗了。”
“这是为何？莫非是砂糖过敏的并发症么？”教宗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唉。”博士尴尬地叹了口气。“阁下，我可以以私人的身份向您提问么？”
“请说。”
“如果我曾经为一个女性效力。”博士说道。“后来我们分道扬镳，她选择了站在别人那边，那么当她回心转意的时候，我应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该做。”教宗笑着说道。
“为什么？这不是在逃避问题吗？”博士问。
“因为特蕾西娅阁下的路，已经无法与您重叠了。”
“什么！？”博士站起身。“阁下！您都看到了？！”
“当然。”教宗笑着说。“人老了，八卦的心还是有点的。”
“请您别误会！我的个人行为不代表乌萨斯的立场——”
“我当然知道。”教宗笑着说。“我不怀疑您与拉特兰合作的诚恳。”
博士松了一口气，教宗继续说道：“如果您感觉到压力的话，我可以介绍您一位您的熟人，她会治好您的。”
“这里也谈不上是告解亭。”教宗笑着让博士坐下。“告解亭是悔过用的，但这里并不能悔过，这里是聊天的场所，我更倾向于叫它话疗室。”
一位黑衣的修女在告解亭中坐下，博士并未看得清她的面庞。
教宗离开了，空气也被尴尬地凝固了。
“有罪的过路人啊，向我诉说你的罪过吧。”告解亭中传来女性清脆的嗓音。“主会赦免这一切的，只要你坦诚相称。”
博士顿了顿，没有说话。
“过路人，请不要扭捏。”女声依然很平静。“在主面前，不要撒谎。”
博士依然没有说话。
“过路人，请发言吧，主会宽恕一切的。”女声有些不太耐烦了。
博士起身，走到告解亭边，把能天使揪了出来。
“蕾缪乐，你在搞什么鬼。”
“诶诶诶！搞什么！”能天使有些慌乱。“搞什么啊，不可以袭击——诶？博士！是你！”
能天使飞扑到了博士怀里：“义人，我想死你了！”
“怎么了这是。”博士还要在调弄一下能天使。“我可是来诉罪的，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没事，义人有什么罪好赎的！”能天使摘下兜帽，露出她樱桃红的长发。
“诶？蕾缪乐你留长发了？”博士诧异地问道。
“对啊，好不好看！”蕾缪乐兴奋地问博士。
“好看。”博士点头赞许道。“所以你现在能听我诉罪了吗？”
“我饿了，博士请我吃饭。”能天使不由分说地抱住博士。
“谢天谢地，还好教宗阁下已经离开了。”博士无奈地捂住头。“不然我十有八九会被教宗当成变态的。”
“嘿嘿，我明白了。”能天使抱住博士。“要是博士拒绝带我去吃饭，我就和教宗阁下说博士在诉罪的时候把我抓走了！”
“真拿你没办法.......去哪吃？”
“先不急。”能天使解下了自己的黑袍。“我们先去看场电影吧，蓝卡坞最新大片哦！”
“真幸运，再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这么乐观。”博士轻轻地摸着能天使的头发，感慨地说。
“哎呀，博士不要再废话啦，走了走了。”能天使拉住博士的手，冲出了教堂。
留下了一教堂的人在风中凌乱。
电影终于散场了，从影院出来开始，能天使就在和博士吐槽这部电影有多烂。
“博士博士，你看这电影拍的！”能天使说。
“真的好差劲！从头爆炸到尾！全都是那些哥伦比亚的肌肉男在那里拿着全自动的弩炮噼里啪啦，没劲。
还有还有，那些电影里的女性卖肉也卖得太显眼了吧！她们身上的布拼起来说不定都没有博士你的兜帽多！
还有还有，那个政治正确也太那个了吧！什么叫男人如果认为自己是女人就是女人啊，好奇怪！”
博士无奈地拉着能天使的手：“阿能，小点声，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也是这种电影比较有市场啊。再说了，小乐你也是奔着它的宣传来的呀。”
“博士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能天使认真地看着博士。“这种电影的评论可比电影有趣多了！看完电影不评论，和没看有什么区别。”
“好好好。”博士微笑着说。“还有，阿能.......我们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这算什么！”能天使把自己手上的饮料递到博士嘴边。“之前博士和我一起去喝酒，然后我们俩都喝断片了，结果被凯尔希医生挂在舰桥上的事你不记得了？怕什么。”
“事先说明，我今天吃饭绝对不喝酒。”博士说道。
“没事没事，我喝就行。”能天使笑着把博士按在商场的一家餐厅里。“反正我们俩只要有一个醉了就好办了。”
“小乐你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好不好！！！”博士尴尬极了。
“没有多奇怪啊。”能天使飞快地在菜单上圈了好几个圈，然后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博士则乖乖地递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要不是教宗和我们的合作已经达成，拉特兰的货币与乌萨斯卢布还不好换算呢。”博士笑着说。“不过，阿能，我忙到现在才想问你，你怎么回到了拉特兰？”
“啊.......是德克萨斯啦。”能天使笑着说。“小德不知道为什么，偏要回叙拉古，我就也回拉特兰啦。”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喂！”博士瞪大了眼睛。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的姐姐。”能天使用手支住头。“安姐她的腿好些了，虽然离独立行走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已经缠着我带她出去走啦。”
“原来是这样啊。”博士微笑。“小乐真是个好妹妹呐。”
“那是。”能天使笑得很治愈。“对了，博士，我还想问你呢，你来教堂诉罪干嘛呢？”
博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她关于特蕾西娅的一切。
能天使伸手替博士擦掉嘴边的奶油：“所以说，博士对特蕾西娅小姐还有意思啦？”
“怎么可能。”博士冷冷地说。“我现在是乌萨斯的领导人，我不对自己负责也要对乌萨斯负责。”
“呜，那好，我告诉博士。”能天使笑着对博士说。“我告诉你怎么不用对特蕾西娅小姐负责。”
“怎么做？说来听听？”博士饶有兴趣地问。
“你要对自己负责，对你的国家负责，最重要的是——对我负责。”向着凑过来的博士，能天使突然向博士怀里倒去。“我喝醉了，要博士送我回家。”
“拜托。”博士被这突然的袭击搞得猝不及防。“你才喝了半瓶高卢勃艮第红酒，怎么会醉？装也得装像一点嘛。”
“嘿嘿，机不可失嘛。”能天使抓住酒瓶，猛地灌了几口，等到大惊失色的博士把酒瓶夺下的时候，酒瓶已经快见底了。
“这下我真的......醉了。”能天使在博士的怀里蹭了蹭。“要博士负责。”
“（汉语粗口），我不是来诉罪的吗？怎么还摊上这桩子事？”博士嘟哝着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呜，博士住哪，我家就在哪.......”能天使说道。
在路上，能天使总是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呓。
“我说博士......你也不要太顾忌了。”能天使说。“特蕾西娅和你一起散步......只是她希望她能与你的脚步相交。你只有完成你想要做的.......救出阿米娅小姐，让卡兹戴尔变成真正的卡兹戴尔，特蕾西娅小姐的足迹才会真的和你相交哦。”
“阿能，你说的对。谢谢你的启发。”博士笑着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是关着的，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都不在。
“奇怪，这对怨种怎么消失了？”博士奇怪地问。
“博士，你上当了哦~”能天使抱住博士，亲了一口，把她的终端在博士面前晃了晃。
“我告诉莫斯提马了哦~她今晚会躲着我们的，不会坏你好事的~”
“阿能别这样阿能......”
“来吧~博士，有多少罪过，多少苦难，都倾诉给我吧~”能天使笑着对博士说道。“我也有很多事，只能说给博士你听哦~”
只用了一晚上，能天使就治好了博士的精神内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