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空绫】《白鹭临渊》终章TP1（八）

提瓦特历501年，8月8日。
01:00，八酝岛。
一声巨响之后，空和斯卡拉姆齐通通撞向地面。
正机之神也被砸了个痛。
“不过以你的脑子，应该想不明白深渊为什么会回来吧。”空只道自己是深渊。
“深渊……？”斯卡拉姆齐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与稻妻有着国仇家恨的势力。
而且能把自己打下来，就算是深罪浸礼者，也难说就有这等实力。
如果是那个王子，那更不可能了。
明明就是巴尔泽布斩杀了他的血亲，自己也是找她寻仇的，怎么可能会和他刀兵相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呢，你想错了一点。”
“稻妻可是我的地盘。”空霸道总裁一般的发言顿时让斯卡拉姆齐傻了脸。
“开什么玩笑？八重神子还活着，神之心也不在你手里，怎么就成了你的地盘？”无论从法理上还是地理上，这很明显都说不过去。
“哦，原来你认为那样才算是占领了一个国家啊。”
“神之心那种东西，也确实很重要。”
“不过…你要神之心的目的，跟皮耶罗的目的，是一样的吗？”空一眼就看穿了对方抢夺神之心的目的不纯。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反正那老东西也不会管你。”
“不过其他人，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来这是想提醒你，不要打稻妻的主意。”
依旧是霸道总裁。
“…为什么？”斯卡拉姆齐暗自蓄力。
“因为那样等于与深渊为敌，至冬不会乐意看到这场面的。”
“你当皮耶罗他们会信这种鬼话？”
“那你就尽管试试吧。”

正机之神不信邪，起身施法，但空不躲不闪。
“这混小子还真是没法交流。”空拔出了剑。
随后便摆出一道龙卷，被正机之神安安稳稳地接下。
随后便借风跳上手臂，并利用雷种子飞到了肩膀上。
“现在的小鬼都不知道以前的事了。”空将荒星楔入了正机之神体内。
“像你这一身啊…”空的身上出现了雷勾玉。
“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了！”随后一剑捅入机甲，让正机之神的右臂失灵。
斯卡拉姆齐像打蚊子一样，感觉着位置拍空。
可这蚊子过于灵活，他完全没有办法。
「见鬼了……」斯卡拉姆齐完全想不明白，这等怪物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做掉自己？
既然打蚊子行不通，倒也可以带着他去别的地方。
不远处就是无想刃狭间，他便全速起飞飞向那里。

“嘁...那个地方算怎么回事......”空自然明白，那里有着肉身无法接触的物质存在。

「祟神」，这在空原本的世界里，基本可以当作是核武器，这也是当前局面斯卡拉姆齐的唯一解法。

「早知道拉到踏鞴砂解决了算了......」空一想要加班，顿时头疼了不少。

站在正机之神的右肩上，空决定直接攻击头部，一招制敌。

 

草灯莲借势出现在了脖颈旁，空趁对方还没到达无想刃狭间之时，立刻用火元素引爆草灯莲。

正机之神在深渊王子眼中，也不过是玩具高达，轻易地就被轰出了个窟窿。

 

“！”可空却没想到，在他炸开颈椎的一瞬，却是一道不知道哪里来的法术捆住了自己。

“又是这招...”多托雷也用过类似的手段。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算是个神明......”斯卡拉姆齐拔掉了自己连接正机之神的管路，缓缓从窟窿中走了出来。

可能是正机之神断开连接的缘故，整个机身开始摇晃，使得空站不太稳。

“至少不要把我...”斯卡拉姆齐浮到空中。

“当作巴尔泽布！”随后便是雷属性的一脚直奔深渊王子。

 

“！”直到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空握住，斯卡拉姆齐才明白。

“好啊。”他要为自己的轻率买单了。

“唔！”空用力挥了下手腕，把斯卡拉姆齐扔了出去。

“你这修行，可也还差得远。”见正机之神摇摇欲坠，空索性用风之翼飞在空中。

“是吗...”低沉的少年音响在身后。

“...”空没有理会这种程度的偷袭。

“智慧殿堂...”可斯卡拉姆齐手里的草神之心却闪闪发光。

“所以说，这种程度的...”空转身，可身后并没有人。

“哈啊！”在空上方的斯卡拉姆齐放出无数的藤蔓，牢牢地将空包围。

藤蔓本身自然被空躲过，可躲闪的空间也被限制。

趁此机会，斯卡拉姆齐迅速飞回正机之神。

“就用这招，送你上路......”正机之神似乎在施法，紫色的光球越来越大。

“总算有点意思了......”空把剑横在身前，并附魔火元素。

对付后辈，可能还是要认真一些。

 

当刹那寂灭的时刻与天火碰撞，这就是不亚于无想刃狭间的奇观。

一场足以将八酝岛炸开的超载反应，以二人皆毫发无伤收尾。

但这超载，带来的却是祟神的蔓延。

就在这时，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殿下！出大事了！”

“怎么？愚人众还能杀进我家？”

“是神里绫华！”

“！”

“阿水没拦住她，她被那个传送门传出去了！”

“那她现在在哪？！”空不敢相信，这死丫头算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祟神却慢慢被空吸入身体。

“鸣神大社？”似乎对方也在确认。

“不会吧...怎么可能传送到那种地方？”似乎紫电也不相信。

“鸣神大社现在发生了什么？”

“我不清楚...但场地里只有大量冰元素的反应......”

“狐狸没有出手？”空还在躲闪着正机之神的攻击。

 

“等我两分钟，准备好去鸣神大社的传送门。”

“唔！”说完这句话，空的心却猛的跳了一下。

随后便是呼吸困难。

“老东西居然受不了祟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永恒这东西不靠谱啊。”斯卡拉姆齐似乎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这中间的每一个节点，真的就如此脆弱啊。”不可一世的深渊王子，终于显露疲态。

斯卡拉姆齐见状火力全开，空此时无力躲闪，却也还有反击的余力。

“呵呵...这就算是报应吧......”空的身体越来越沉重，想努力保持清醒，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说到底，我倒要感谢巴尔泽布。”得势的胆小鬼随即开始蓄力，他要一招制敌。

“这或许也是报应吧，毕竟就是你杀掉的巴尔泽布。”因果轮回，不过如此。

 

“烦死个人了...”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了起来。

空知道眼前的这个伪神，无论如何强大，今天他都无法杀死自己。

所以无论这虫豸如何聒噪，他都不会理会。

他担心的从来不是他自己，他担心的人，远在鸣神大社，接受着命运的审判。

“！”又是一阵心悸。

看来，是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斯卡拉姆齐本想一招制敌，可看着眼前毫无疑问的强者渐渐倒下，他也不禁一阵唏嘘。

何必呢？稻妻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自己也是稻妻人，怎么就没有这种归属感？

他永远不可能理解空，就像空不可能接受命运给予的这等离奇结果。

 

“殿&%……！（）*下！”老雷还在呼叫自己，但是空气中的祟神，又阻碍了信号的传播，让空听不清说了什么。

他本不应在这里倒下，就像绫华也不应该出现在鸣神大社。

“啊......”他本以为，这次以后说不定，就能带着绫华逃避命运。

最起码扛过这一次就好，真的只要这一次...

这就是，深渊王子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所想的事情。

命运给予了他多少，就要收走多少。

 

斯卡拉姆齐也只是嗤之以鼻笑了一声，便放任空自生自灭，自己开着破损的正机之神朝影向山飞去。

鸣神大社。

“说的太多也啰嗦，所以你明白现在你的立场了吗？”人偶从巨大的机甲中脱出，堂堂正正地站在了神社宫司的面前。

“......”神子依旧保持沉默。

“我费了千辛万苦，也只是为了这颗神之心而已。”面对自己的故人，他姑且还是要放低一些姿态。

“你何必如此坚持呢？巴尔泽布生前可是看不上这东西的。”

“笑话，”神子的语气顿时沉重了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神之心的力量。”从称呼来看，亦是如此。

“呵呵...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兜圈子了。”

 

“拿着它养活你那群酒囊饭袋，想必也有损耗吧？”

这是愚人众的既定战术。

“面对那只人鱼最后的猛攻时，你那群人好像也不剩几个了。”

“而现在也没有接到天守阁被占领的消息，究竟算怎么回事呢？”

“......”神子依然沉默，因为她知道原因。

“藏着也没用，发光那么厉害，是谁一眼都可以看到。”紫色的光无法逃离对方的眼睛。

“想必是觉得我不可能击败深渊王子吧？”斯卡拉姆齐很享受这种，先被对方看轻，随后自己重拳出击打脸的样子。

“别不说话嘛。”曾经能决定自己生死的狐狸精，现在也不得不与自己谈判，他很开心。

“真要动手的话，可也没有你的活路了。”

“......”

“保持沉默也是没有用的，你没有别的选择。”说了这么多，也说烦了，他索性靠近了神子几步。

神子没有理会对方的步步逼近，她还在脑海里回忆。

 

她想从过去的故事里，寻找答案。

她也想妥协了，只有眼前的神之心能换取稻妻的安定了。

可她又不甘心，也害怕失去了神之心的稻妻，会不会从此任人宰割。

 

「把稻妻交给你，可以吗？」

“殿下...”神子彻底陷入死局。

“怎么到现在...你还在念叨她！”见神子还在默念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胆小鬼也沉不住气了。

他直接快步走到神子面前，直接抓住神子的领口质问道。

只不过因为个子不够高，所以他拎不起神子。

神子依然没有理会。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守护稻妻的！不光只有巴尔泽布！”他拼命地晃着神子，企图让神子多看看自己。

“我也不会害稻妻！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从头到尾，尽管成为了「斯卡拉姆齐」，但倾奇者只是眷恋着那份属于神明的力量。

对于人民，他本没有过多想法，也自然说不上守护或加害。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亲手毁灭这片本应属于他的土地。

“巴尔泽布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这话终于让神子有了反应。

“是啊...殿下已经死了。”说话既然如此，那就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但也轮不到你......”神子抓住了对方自不量力的手。

“你当真？”褪去了斯卡拉姆齐的外衣，倾奇者还是不能理解。

“你觉得呢？”神子反手别住对方的手腕，使其脱臼。

 

“呜啊！看来你是不想谈了。”

可回应他的，是几道天雷。

“好啊...这是你逼我的......”斯卡拉姆齐跳上了正机之神。

但正机之神却没有和神子纠缠，而是飞向了远方的鸣神岛。

 

没错，打一开始，逼神子就范的手段，就不在鸣神大社。

神子不能坐视不理，便也踏着杀生樱飞向鸣神岛。

提瓦特历507年，9月14日。

深渊。

“是你啊......”空并不意外眼前的来客。

“嗯...明天就要......”白色小精灵试探着问道。

“嗯。”

“嗯......”

“派蒙有什么话想说吗？”

“嗯...倒也不是没有啦，只是......”

“我不怪你。”空脱口而出重复了很多遍的话。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已经过去六年了。”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空却清楚地记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六年。

“打倒天理，然后和荧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这就是我明天要做的事情。”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的，都过去了。

“可是如果现在不说...”

“所以我说不怪你了啊！”空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对不起...如果我再来的快一点......”派蒙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出于愧疚。

“别说了...别说了......”空也只是看着底下的杯子碎片。

他不敢看向眼泪汪汪的派蒙，他知道自己也没有立场对派蒙发脾气。

也许这就是命吧，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不过关于这提瓦特大陆一切的一切，也都会在明天画上句号。

明天就是自己命运当中的那天，六年前的自己会穿越过来替自己战胜天理，从而迎接那之后更为悲惨的结局。

那个他应该会和六年前的自己一样惊讶，从而认识到应该改变命运。

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始患得患失，从而被命运捉弄，然后失去了自己最想保护的挚爱。

而他自己也已做好接受命运的准备。

生与死毕竟轮回不止，能把荧送走，已经是他作为哥哥最开心的事情了。

不过，决战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想问派蒙。

“派蒙...”

“呜呜...呜？”派蒙哭的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空，让空更加愧疚了。

“也该告诉我了吧？那一天荧到底和绫华说了什么？”

“呜呜...呜呜...！呜哇！！”没想到，派蒙哭的更厉害了。

“告诉我...然后我们一起面对，好吗？”空用双手抱住派蒙的脸，然后用大拇指为她拭去了眼泪。

“呜...呜呜.......”派蒙逐渐喘上了气。

随后，便是那一天的故事。

“原来...她早就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空的眼神又恢复了失落。

“傻丫头.......怎么会比我还傻的啊.......”空的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那就更不能怪你了。”空依然饱含温情地看着派蒙。

“不能让你一个人背负。”他把犯了错的朋友搂在怀里。

“还有希望。”空搂着派蒙，眼看向窗外的两株椿。

“她会在过去，重新给予我们希望。”空闭上了眼睛。

在生命的最后一天，他回想起了六年前，少女在他怀中与他结下的最后契约。

“绫华...看来我可以做到......”

“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

“没关系的...反正总有绫华能选对的，不是吗？”空把派蒙撒开。

“把希望留给他们，毕竟我也只是这条世界线上的蜉蝣。”

“当其他的我意识到，感情需要相互扶持的时候...”

“他便不必如我一般后悔......”

六年以来，他再未提到过那位曾让他一阵心动，生动且易碎的女孩。

而他却从没有模糊过六年前，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明天就是空不死生命的终结，那么空很高兴，他完成了与她的约定。

如果...不，没有其他如果了。

空在六年前，就已屈服于命运，所以他无比认同如今的情景，不再设想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回到荧身边吧。”空把房门打开。

“明天，一定要表现的像六年前，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样，知道吗？”

“嗯......”

“我们的未来不在这里，但一定有一个我们会拥有未来。”

“等着那一天吧。”空回到了椅子上，只是看着窗外的椿，不再言语。

【写在后面】

写着写着才发现，这一篇没办法写完，所以还是多铺一篇吧。

后面的故事包括TE大概也想好了。

接下来就是短痛，然后是TE。

说快一点就快一点，哥们儿此刻方知我是我。

爽局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