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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万重阻

2023-08-18 16:21 作者:衙门饼  | 我要投稿

  第一章:漆黑的灵魂 焦土,残骸,荒野。   巨石,尸体,结晶,飘雪。   一具尸体上满是伤痕,伤痕处遍布晶体,等白雪飘落在尸体上之时,浸染成黑。   一名拾荒者走过这片焦土,她捡着地上的折戟、锈剑​,并放进她背后的箩筐。   当她来到那个巨石旁,见到那黑雪​,见到那遍布结晶的尸体,她竟直直的走向了他,但拾荒者并没有好心的将他安葬,而是取下那尸体身上的勋章,那拾荒者认出这个东西价值不菲,她很高兴,如果这东西能卖出去的话她至少有一个月不会饿肚子了。   但就在她转身要走时​,但她感受到脚踝一紧,是有东西在拉着她,她扯了扯脚,发现并不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裤子,她扭头看去,发现那尸体死死的握住她的脚踝,那拾荒者先是惊恐再是愤怒,她狠狠的将脚踝抽出,并在尸体的脸上踩了一脚,做完后她准备走时,脚上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拉扯感​,尸体仍在拉着她,这一次更紧。   拾荒者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尸体,这个人还活着​,他将箩筐里的废铁倒出来,想把这个人装进箩筐里,但是他还抓着拾荒者的脚踝,根本拉不动,拾荒者啧了一声:   就这么稀罕你这勋章吗?老娘还你!   她将勋章塞到他的手上,​拾荒者脚踝上的拉力明显减弱几分,之后,拾荒者便把他装入箩筐,带回了她的居所。   黑,很黑,十分黑,伸手不见五指。   冷,寒冷,十分冷,冰冷号寒凄凄。   痛,疼痛,十分痛​,钻心刺骨难耐。   没有感觉,世界就只有寂静,但过了一会,昏黑寂静的世界,被一束光撕开了,那光很暖,很舒服,我不由自主的向它走去,身体不会冷了,也不再痛了,黑暗正在褪去,意识正在恢复…………   “哟,你醒了?”​一个模糊的声音传入耳中,“真的是你在我这,可是睡了整整五天,五天懂吗?穿我的,吃我的,睡我的床,我告诉你,你既然醒了那你就得干活,是我救了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喋喋不休​,吵得我大脑十分胀闷,眼睛环顾四周:天花板,有一束光从窗户透进来,还有旁边的女人“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啊啊……”​   “嗯,讲不出话来吗?没事,给你喝点水吧。”​那个女人站了起来,从外面端过来一碗热水,一只手将我扶起来,另一只手将热水送到我嘴边。   干裂的嘴唇在碰到温热的水一瞬间​,我的下意识便将那些水全部喝入喉咙中,温暖的感觉从喉咙到胃再到身体扩散开来,很舒服   “怎样?现在能说话了吗?”​   “啊..”​   “我还是阿爸阿爸的叫?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啊……奈……雄……奈雄……耐…衈。”​   “嗯,奈雄耐衈,不像本地人啊,算了,你现在能动吗?”​   我试了一下,除了那几根手指头能动以外,其他的都毫无感觉。   “啊……对……对……不起。”   “哦,不能动是吧?没事,对了,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嗯,那行吧,等你能动了再说”   十天后   我可以动了,我和那女人一起在那片焦土之上拾荒,她是名铁匠的女儿,她还有一位哥哥,但可能因为现在是战争年代的原因,父亲和哥哥被抓去充兵了,十年了,她再也没看到过他的哥哥和父亲,她的母亲,在七年前教会她一切的生存技能之后也过世了。   “奈雄柯夫。”那女人拿起一把折戟,放进箩筐里说道,“你能不能把你那勋章给我,就当我帮你的救命之恩。”   ​奈雄柯夫是她给我取的外号   “不……不行”   这时我还不能好好的说话   “真的是那玩意要是卖出去的话可以够我们吃一个月了。”​   “我……会帮忙……的,这个……不行。”​   “切,小气鬼。”​   “那……那个。”   “怎么回心转意了?”   “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把一把锈刀放进箩筐中   “我的名字啊……就叫我奈音好了”   “奈音……”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无比的熟悉,但我却忘了她是哪一个人,指的是哪一个物?或许那个人对我非常重要或许…………   “嗯,行了,奈雄柯夫我这里已经装满了你的呢?”   我点了点头。   “那行,我们回去吧。”   我与奈音走到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落,奈音是这里唯一一名铁匠,一名女铁匠,她主要就是靠在焦土上捡来的废铜烂铁,给它融化再打成农具再卖出去来为生。   我与奈音走在道上,我听到村子里的人似乎都在议论我   “哎,你看奈尔娃斯音从外面捡了条野狗回来”   “怎么叫野狗?没准是奈尔娃斯音她寂寞了呢?哈哈。”   我的脸黑了下来,但我又无可奈何,我看向奈音“那个,对……不起。”   奈音扭头对着我说“没事,错的不在你,不用自责”   一路上我都听着他们对着奈音和我的指指点点,我明白,我和她在这个村里可能不受待见,这时跑来两个小孩,拉住奈音的衣裤,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手环道“奈音姐姐,你给我打的铁手环,他不小心弄坏了,我想找你修一下”   “奈音姐姐不是我弄坏的,是他在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坏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要追我,我才要跑的呀!”两个小孩开始吵起来。   奈音俯下身子,摸着两个小孩的头,对着他们笑了笑道“没事,姐姐会帮你们修好的,就一点点的时间就够了。”   两小男孩也不吵了,低着头把手环递给奈音   “行了,你们去玩吧。”   “谢谢奈音姐姐”两小孩齐齐道谢。   我和她看着这两小孩跑去,扭头望见奈音脸上浮现了笑容   “你……似乎很喜欢小孩?”我道   “是的,我很喜欢小孩……在这里也就只有小孩能待见我了吧。”   我俩一路无话,来到铁匠铺,我将那些折戟锈刀拆下放入大铁锅中融化,奈音再把它们倒入模具中冷却定型,打磨,套上握把,农具便成型了。   我俩就这样,一直忙碌到傍晚总共了13把农具。之后再是修复那两小孩的铁手环   这手环已经是坏成两瓣,奈音将两瓣手环放入炉中烤红再将他们拿出用小锤子将他们打在一起,后塑形,我在一旁默默煮好饭,看着她在那里工作问她“累吗?”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你见过有哪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挥着这么大的榔头啊?”   “那……我要……怎么帮忙?”   “你把你手上那勋章给我,我就不累了”   “那……那还是算了吧……”   “切,真小气,算了等我这个手环修好之后,你帮我送到他们家去,就出门左拐左边数十栋房子就是。”   “那行”   等奈音把手环打好后,我接过手环,找到那男孩的家,在敲门的时候听见,男孩的家人好像在吵架:   “孩子他爸,集市上的人说明天有官兵来抓人,抢物资,你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躲?躲什么?为什么躲?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我们的国家大门都给他们踹破了,难道我还要在家里袖手旁观吗!”   “那你走了,家里谁赚钱?经济本来就不景气,家里还有一张嘴要吃饭,你走要我们干什么?你走了,我可没办法把奥楚密洛夫给养大。”   “那你看奈尔娃斯音,她爸她哥都已经上战场十年了,就是他母亲把她拉扯大的,现在也能自食其力,难道不是吗?”   “那她妈在三年前去世了,她爸她哥上了战场就没来回来看过他,完全就是孤儿啊,村子里的人都笑话他没爹没妈,你难道想要我死吗?你难道想要让奥处密洛夫也成孤儿吗?难道想要让我们家也饱受舆论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奈尔娃斯音,但在我眼里,她就只是一个坚强的,顽强的想活下去的小女孩而已,你刚刚那种想法就是自私!我从来未想过你竟如此的迂腐,你会变如此的酸臭……”   “你……你……那你走了,你怎么保证回来,你怎么保证奥楚密洛夫不会失去他的父亲呢?!”   “我无法保证…………”   我再次敲响房门。   “谁!大半夜的敲人家房门干什么?”   那个孩子的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听见她走向了房门,开门。   那妇女看见了我,我看着她,看着她那不屑的眼神,那紧锁的眉头,斜视的眼神与高昂的鼻尖,充满了不屑。   “哼,这不是奈尔娃斯音捡来的野狗吗,这里没有你想吃的屎,滚一边去!”   “我……”话还未出口,那女的便说话堵住了我   “你是没听懂人话吗,我让你滚,你不滚啊?”   我看一下屋内,除了男的坐在院子的桌子上以外,没见到孩子,我攥紧了拿着手环的那只手,但又松开摊在那女的面前“我是来……”   还是没等我说完,她便开口“原来我家孩子的手环是被你这个野狗偷走了,你简直跟那贱人一样,这可是我们家里人手一个重要的手环,如果那个贱人不教你的话,那你就由我来教你道理。”说完,便拉开手掌要往我脸上打下,我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窝火,我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就说是我偷了她孩子的手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她便出手打人,手环明明是奈音帮忙打的,她以为她是谁,这是什么道理?   怒火燃烧内心,我下意识的下蹲躲过那一巴掌,然后想要在她的下巴上来一拳,但我看见了那孩子蹲在房子的角落里,抱着头缩在房子的角落里。   如果这一位真是那孩子的母亲的话,我下不去手,至少在这孩子面前我下不去手。   “居然还躲,是谁让你躲开的!”这次她一脚踹过来,结结实实的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踢翻在地,在地上身体蜷曲,我忍着痛站了起来,将女人推开,走向小孩   “你竟敢还推我,你这只野狗有什么权利推我!快把我们家的东西还回来!”又是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我的膝关节上,我忍着痛,没有倒在地,院子里的男人冷冷的看着,当那女人拉起手掌,还想再给我来一巴掌,那男人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够了……”   我进到他们的屋子里,看到那小孩抱着头躲在小角落里,我问他“你在怕什么?”   男孩怕的厉害,浑身抖得厉害,“嗒……嗒”泪珠划过鼻梁,落在地上口里大喘着粗气,无法言语。   我轻轻拉住小孩的手,将手环套在他的手臂上“没事,不用怕了,至少……现在你可以不用怕了……”   我回到铁匠铺,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看见奈音在给一柄戟擦油,那戟身修长,全长九尺,枪头长一尺三寸,枪头宽两寸,刃厚度约一个小拇指,头尖枪、左长戈、右阔斧,那把戟寒光闪亮,上戟身流淌着瑰丽的花纹,刀身反射的火光蓝靛靛,紫洼洼。   “回来了,手环送到了吗?”   “嗯”   “那好,饭在锅里还热着呢,自己去成吧”   我走过去开锅,白粥煮青菜,我盛好饭,来到奈音身旁“奈音,你手里的这是……”   “啊,这是我爸爸和我哥在走之前为我打的,我一直把它保存到现在。”   “这是把……好兵器”   “我身边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了,但我舍不得卖它。”   “它有……名字吗?”   “没,在我爸我哥将它打好后就走了,没来得及给它取名字。”   我将我袋子里的勋章拿出来,看了看我想不起来为什么这枚勋章对我这么重要,我也记不得我之前的事情   “怎么拿出这枚勋章,想给我吗?”   听这话,我赶紧把勋章给放回衣袋里   “切,小气”   我扒了两口碗里的饭“那个,奈音……”   “嗯,什么事?”   “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啊……能够再见到我老爹和我哥就是我最大的梦想,所以我会一直守着这铁匠铺,等着他们回来。”   “嗯……那我就陪你”   “哼,我可不会养吃白饭的”   “不……不会,我会帮忙,对了奈音,我听说明天官兵要来抢东西,他们会不会……”   “不会,我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藏在最安全的地方,官兵是找不到的,倒是你,你也先去我们拾荒的地方躲两天,别到时候官兵把你抓走当苦力。”   “那……那行”   “行了,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我没在说话,低头吃饭。   翌日,我带着箩筐来到那的焦土,我是来捡干柴,但奈音却在里面准备了火石,一壶水和一袋饭与那一把戟。   “原来奈音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这,看来短时间不能回去了,但这饭只够我吃一顿的。”我看着筐里的戟“嗯,看来要自食其力了。”   我走在这焦土之上,这块地上面有很多的石晶簇,而且很多都是生长在尸体身上,我掀起自己的衣服看自己的身体上同样有这些晶体,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奈音也没与我说。   四周都是断壁残垣,这里似乎是结束了很久的战场,尸体已经血肉模糊,这里树立的全是断剑、折戟、锈刀。   我走到一具尸体旁边,他的铠甲看上去还算是完整,我没来由的将铠甲卸下,将他的四肢都接上,将他仰面朝天,然后再是一个……两个……三个一直这样做到了黄昏,我将在我附近的能分辨出是人的尸体,全部摆成了一排,金色的太阳洒落在这大地上,照耀着每位死去将士的面庞,我用火石生了一簇篝火,再用根木棍将火引到棍子上,我将火棍丢向那些尸体,他们熊熊燃烧,他们所散发的最后光芒随着黄昏一起消散在这片大地上。   第二天,我的喉咙舒服了不少,能正常说话了。   第三天,我在野外抓到了一只野兔,晚饭算是有着落,我坐在一个山头,望向村庄的位置,没事,过了今天应该就能回去了,看着太阳落下,我的意识也渐渐下沉。   第四天…………我醒了,当我看到的景象不是那熟悉的山头,而是村庄的铁匠铺,我被绳子所束缚在了凳子上,我的对面是奈音,她被铁钩穿过锁骨挂在房梁上,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滴落地板,昏死过去,我环顾四周,曾经摆放工具的架子上放满刑具,曾经的温馨小屋,现在变成了残酷的行刑场。   我试着用力挣脱绳子,但丝毫不起作用,那是粗麻绳,当我再次尝试挣脱时,门开了,门外走来了很多身穿黑衣的人,他们站成一排,个个头戴高帽,面戴面罩,身穿黑衣,腰下有佩刀,统一黑高靴,在他们中间走走来一名男人,只不过他的黑衣变成了黑风衣,黑金镶边,佩刀比其他人都要精致,皮靴走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他来到我的面前:“醒了,昨夜是否有场好眠呢?”   我看着他,那或许是这些人中的头,我问他:“你是谁!”   “哦,瞧我多粗心,竟然忘记自我介绍了,那我就告诉你,我们是乌苏尔帝国宪兵队,我是第七军三十八师第三旅队七团十营二连三排第一队队长,凯林博文格。”   我将手掌悄悄拧动,想要慢慢挣脱绳子的束缚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把那个女孩给挂在房梁上!”   “因为她犯了叛国罪,她救下了你”随后那黑衣男拿出我身上的勋章“这枚勋章是明国大勋位菊花章,能配得上这块勋章的,只有在国家立下十次以上的赫赫功名的人才有,最低都是指挥官级别的,而我们现在所交战的正是你们明国,我们现在有法律明文规定,一旦发现敌国将士,不论军衔大小,都该交给我国军队处理,否则就是叛国罪,在家私藏敌方指挥官,这已经可以判死刑了。”   “那她今天会死吗?”   “不,我们用不了私刑,我们会把他带到监狱去,与监狱的死囚一并处决,至于你还有点价值,我们会把你带到行刑场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套出来。”   “那我身边的戟呢?”   “哼,你真的是指挥官吗,还在意你那破戟,它已经被我丢熔炉里了,现在估计已经融成一坨废铁了。”   我听到了这话,拳头默默的攥紧“你不是想从我这里套到什么有用的话吗,耳朵凑近点,我告诉你。”   “哼,懦夫,我都没拷打你,你就想说出来了吗。”   凯林博文格将耳朵贴到我的嘴边,我道:“你不觉得你告诉我的太多了吗!”我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他疼得吱呀乱叫,旁边的士兵见状不妙,直接抽刀上来就要砍我,但他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   我将那队长的耳朵咬下吐出,留下满嘴的血,然后背对着向我挥刀的士兵,那士兵的刀直接砍在了椅背上,也砍断了束缚我的绳子上,解开双手的我,立马转身一记高扫击中他下颚将他击倒,而我的左手趁此机会直接迅速的握住了他的刀柄,再向左一扭,他的刀直接被我夺过,最后左手反握迅速在他肚子上拉开一道血痕,肠直接从划痕里流了出来,动作一气呵成。   我确实丧失了记忆,但似乎我的肌肉没有。   甩去刀上的血迹,眼神迅速飘向四周,耳朵听着他们的脚步,前方他们队长还在捂着流淌着鲜血的耳朵在地板上翻滚,两名士兵在处理他的伤口,四名士兵从正面袭来,两名士兵各从左右攻来,身后似乎还有一个,我的脑海里已经构出了四种方法,两种击破,两种突围,但是我选择了最痛的一种。   我将地上的板凳甩向前面四个,分散他们的行动力,然后再迅速蹲下,转身,后面的敌人已到近前,但是他的下路大开,我将左手的刀翻转正握,前扑上挑,从他的胯下直接划到他的脖根处,鲜血四散,在他倒地之前我右手将敌人的肠子掏出,然后迅速捆在刀柄上,而当我起身时,我听见左耳边的呼呼破风声,左边的那人直接将自己的刀掷出扔向我,当我转身时那刀就在近前,这已经躲闪不及,我只能屈臂挡之,旋转的刀刃深深的嵌进了我的左手小臂中,而右边的人已经举起刀向我砍来,我看着他,动作大开大合,中门大开,我一脚将他踹到火炉里,剧烈的火焰将他的整长脸灼烧,他痛苦的嘶嚎着,而我右手将肠子迅速翻转起来,在肠子旋转到最大速度的时候,我将刀甩向左手边的士兵,绑着肠子的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如同牡丹花一般,在他身后炸开,只不过这美丽的瞬间是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将左手的刀拔出,此时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沸腾,身上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   前方的四名士兵终于赶到近前,他们瞬间分开,其中一位迅速弓身,横刀斩向我的下盘,此时我只能后退,然而后退的同时,另一名敌人从他伙伴的背上直接跳起,下劈我落脚的位置,而前后的衔接是分毫不误,在我后跳之后头顶就是那士兵的刀光,这无法躲避,只能格挡,但在我向上格挡的瞬间,我的中门大开,另外两名士兵直接横劈我的胸膛,又是完美的衔接,十分迅猛,正当我要后退时,我才发现,我的后背是墙!这招我躲不掉了!   但当两把刀划在我胸膛上的时候,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声响,我并没有感到疼痛,我胸前的衣物被划碎,露出里面的石晶,他们的刀刚好劈在了我身上长出的石晶,他们在那一瞬间愣了神,在上方劈砍的人落在地上之后,我一脚将他踹开,两旁的人正欲抽刀,改砍换刺,但他们哪有那机会,右手的刀直接砍进右边士兵拿刀的小臂肌腱,使他失去握力,左手借力化力,将士兵刺来的刀拍向了右边,这时,右手用力将刀迅速抽回扎进了左手士兵的肚子,在向左划破那士兵的肚肠,向前踏去刺穿刚被我踹翻在地的士兵的心脏,随后左手把他的刀握在手心,随后迅速转身,面对着最后一个士兵,而这最后一个士兵精神已经完全失控,他左手拿刀,嘴里不停絮叨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随后直接起跳劈向我,但在我看来,没有配合的跳劈,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在那一瞬间,我又想好了两种绞杀,两种缴械,而我选择了最痛的一种。   我前蹬下身,来到他胯下,随后提刀上挑切过他的下体,在他下落时再转身,将刀刺进他的肛门,随后翻转刀柄,刀刃向上,握紧刀柄在他下坠的时候以他自身的下降重力给他来了个开背,脊椎骨直接裸露在外,打斗场地上鲜血横飞,地板上甚至有红色,黑色与黄色的混合物,我拖着满身是鲜血的,破烂的衣服,走向剩下那三人。   那两名士兵看到浑身煞气,满身是血的我从浑黑,腥臭的尸体走来,直接吓跑,我也没去追,而面对这最后的小队队长,他直接大小便失禁了,我蹲下看着他,没说话   他倒是说:“别……别杀我,我是乌苏尔帝国宪兵队长,杀死我对你没好处,刚刚跑出去的那两个人肯定是去找救兵,你…………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传来,我一脚踩在他的下体上   “哼!你这骨气还不如我刚刚杀死的那几名士兵!”   随后再猛地一脚踩下他的下体,啪!鲜血四溅,我走到火炉前,将那名死在火炉里的士兵拖出撕下他的衣服,然后用他身上的衣服包裹着我的右手,在火炉里四处翻找,最后找出一把,通体黢黑,握把已成焦炭的一根修长的铁片,我将士兵的衣服撕成碎条,绑在那握把上走向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下体,已经蜷成一颗球的凯林博文格。   “多么可悲啊,宪兵队队长,你甚至连直躺都不行,那我来帮帮你吧”   我提着那戟,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的双脚脚筋,双手手筋全部切断。   “啊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他趴倒在地,我用脚将踢翻过来,看着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我走上前去,两只手的手指头直接扎进他的眼球,然后再翻转拧动,在取出手的时候,他的眼眶里已是黑的白的红的搅成一团。   他痛苦的嘶嚎着,威胁着我,而是我觉得有点厌烦了   “你太吵了。”我将戟刺穿他的脸颊,让他合不拢嘴,再将他的舌头拎出彻底砍断,但他还在叫,我在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的声带破裂   “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活在痛苦之中”   随后我用戟削掉他的鼻头,用手拔光他的头发,找来21根筷子削尖,插入他的手脚趾后,在一一砍断,在将他身上的骨头一一踩碎我才肯罢休,刚才看到房梁上吊着的奈音,我又转意了,我贴到他的耳朵旁说道“我看你很喜欢把人吊在房梁上,既然你这么喜欢吊房梁,那我也让你感受一下。”   听到这句话他头颤抖着,我先将他的另一只耳朵给割下来,在双耳灌风直接把他耳膜拍碎让他失去听觉,随后拿刀割开他的肚子取出里面的肠子,把那肠子给捆在宪兵队长的脖子上,再将剩余的肠子丢到房梁上,肠子越过房梁,我拉着肠子将他吊了起来,随后再拿其他宪兵士兵的刀,把肠子钉在地板上,让那宪兵队长直接吊死在房梁上。   我来到奈音身后,把吊着她的绳子给砍断,接住他她后把她锁骨上的钩子给拔掉,看着伤痕裸露的她,房间内的衣橱里找到了两件干净的衣服,给她裹上,然后我身上也披了一件死去的士兵的衣服,最后看了一眼满是狼藉的铁匠铺,然后背上奈音从后门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座山,淌过了多少条河,凛冽的寒风刮过我的脸颊像冰冷的刀一样划过去,最后在傍晚,我们倚靠在一棵树下。   我在奈音旁边升起了一堆火,采了几株伤药,几颗野菜,然后砍倒一棵碗口大小的树,将树干劈成两截,用戟在每截上凿出个凹槽,找条小溪将凹槽里灌满水,再把野菜放进去凹槽中后放在火上烤,另一个则是将伤药放进去捣烂,来到奈音身边让,她身上的衣服掀开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遍布划痕,但不过还好伤口不深,最深的伤口其实是她锁骨上的两个洞,其它的是皮外伤。   我将两根手指放在嘴巴里舔了一口,然后吐掉口水,用手挑去她伤口上的异物,在用手蘸的伤药给她上药,而奈音全程昏迷,不知道是昏厥还是过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之后而睡着了的,帮她盖好衣服之后,该处理我的了,我身上的伤最深的就是左臂上的划痕,深可见骨,不过还好止住了血,我将剩下的伤药全抹在上面,再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紧紧的裹在上面“唉,这只手暂时不能用了。”最后将野菜汤给奈音喂下之后我再嚼了一点草根便靠在树背上,看着火堆。   翌日清晨,为了防止敌人夜里偷袭我整宿没睡,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奈音醒了,我连忙走上前去看着她,她张开双眼,左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说道:“奈雄耐衈,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满脸是血?”   我看向自己的衣服,是那天被自己杀死的士兵的上面沾满了鲜血,现在都已经结成了痂,我道:“没事,我稍稍惩罚了一下,把你吊起来的人。”   “嗯,那为了感谢你,我给你一个东西”她缓慢地右手伸出,掌心摊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枚金闪闪的勋章:“我在你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拿来的,现在还给你。”   看着这枚勋章,就是它带来了厄运,就因为它才让奈音遍体鳞伤,就因为它导致我们现在不能回去铁匠铺。   我抓住这枚勋章,将它丢了出去:“这枚勋章,对我不重要了。”   奈音站起身,过去把那勋章捡了起来,放进了我的掌心:“不,这个很重要,我希望等我们两个安全之后,你能拿着它和我去找回你的记忆,我已经不会再向你要这枚勋章了。”   我看着奈音“你不等你的家人了吗?”   “十年了,我也不对此抱有希望,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倒不如离开那个伤心地,去自己确定他们的生死”   我看着掌心里的勋章:“好的,我答应你,等我们安全了,我会拿着它去找回我的记忆,也去找回你的哥哥和爸爸。”   我将火篝清理干净,盖上沙土踩实了后,我将奈音再次背起向着远方奔去,在奔跑的过程,我问奈音:“奈音,我是怎么被抓到铁匠铺去的?”   “是村庄里的村民出卖了我们”   “什么……是谁?”   “我是不会告诉你是谁的,因为你会去恨他,我是不希望你去恨任何人。”   又是一天的赶路,傍晚,我们还是停靠在一个树旁,我生了一堆火做了点处理使它不能生浓烟,我对着奈音道:“我去找点吃的,如果发现问题你就拿旁边的带叶子的树枝盖到火上去,这升起的浓烟就是我们的信号,我会赶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回来的。”   在天快黑时我抓住了一头小鹿,左手拿着一把伤药走了回来我兴奋的对奈音道:“奈音,今天我们可以开……开……”   话未说完,我看见的是只有火堆,奈音不见了,我慌忙的将小鹿放下,在四周寻找,火堆旁树枝散乱的飘落在地,但就差一点就碰到火堆了,我看着火堆,再看到旁边有一个铁手环,是奥楚密洛夫家的铁手环,怒从心中起,我捡起手环,提着戟重新向着村庄的方向跑去。   而就在跑出没两步数道暗箭射出,我躲闪不及,左肩,右小腿,左大腿直接中箭,当我用戟强撑着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地上的箭沾着白色的汁液,我认识那汁液   “见血封喉?!”   又是一道道的箭雨飞下,我连忙向前滚去,躲在一棵树下,将衣服撕成布条,绑在伤口的近心端,再将箭头一只只拔出   “见血封喉只生长在热带,但愿是我想多了,中三支箭,最佳战斗时间最好不过两分钟,根据刚刚箭矢落下的方位,敌人应该在树上,数量最多不下十人,此时,他们应该变位置了,树上的枝叶很茂密,不清楚他们的动向,很麻烦。”   树林上传来沙沙的声音   弦崩的声音从上传来,又是一阵箭雨扫下,我身子向左倾倒,但迅速向右偏转,向右边的大树滚去,箭矢也如我所愿的向左边落下。   我滚到右边大树下,顺手拿了三支箭在手中,折下箭头,看着树上随后,左边的树枝突然震动了一下,我迅速将三支箭头抛向那树枝四周最粗壮的三根树叉,随后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上落了下来,我迅速扑向那人,用戟刺穿他的后心,而这时,箭雨再次朝我落下,戟已经来不及拔出了,我右手夺走他的弓,左手再从箭袋里摸出三支箭向左踏步,然后迅速止步,向后翻滚,再一次骗过攻击,躲到一棵树背后,但突然左侧的树丛里瞬间射出一根箭,完全就是贴着脸面射出来的,“地面也有人!!”我只能向旁边侧翻,躲避射来的箭,但在我停下时,头上已经传了阵阵破风声,敌人提前预判了我的行动轨迹射下了弓箭,已经来不及躲了!!   来不及躲了那又怎样!我迅速转身,将两支箭的箭杆含在嘴里,将另一支箭架在弓弦上,开弓拉弦   “好硬的弓!”   全力开弓,将箭射向其中一处箭落下的地方,嘣!!应声而落的还有一个胸膛处中弓箭的黑衣人。   当我背靠地面的时候,飞来的箭已近在眼前,我将嘴里的箭取下,并向左翻滚,这样勉强躲过了数支箭,但还是有一只射中了我的右臂,正当我起身寻找掩体时,对面的树丛中又突然射出一支箭,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躺回地上躲避这支箭,然而躺下了这支箭,天上又落下数支箭向我齐刷刷射来,在地上没有着力点的我只能向侧身滚去,但在地上的人可不会让我这么轻松的翻过,又是一支箭射来,直奔我的咽喉!   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但这指的是大脑!   我的身体本能使我翻转过来,身子向地,四肢将我撑起,像只野兽一样跑到前面的树背后去但还是有两支箭插中了我的后背,那只冲向我咽喉的箭也插中了我的左腿。   我躲在树后面,撕下衣服将伤口的近心端包扎好   “再中四支箭,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接下来可能只能撑30秒,但30秒足矣!”   第一秒,   我听着树枝上的窜动,与地上草丛的晃动,随后,将手中的弓箭射像左手边的一片草丛,随后丢掉弓,右手拔出身体里的箭,猛地刺向那片草丛,在冲出时右手的箭上已经多出一个被刺穿喉咙的人。   第十秒,   我夺过他的弓,顺走他的箭袋,仔细摸了一下共七支箭,我躲进草丛里,听着树上方的动静   拉弓向着,树杈前方射出一箭,一名刚要跳到那个树杈上的黑衣人直接大腿中箭掉落   没死,那就再给你来一箭!   随即又是一箭贯穿他的咽喉   第十三秒   刚才的两箭暴露了我的位置,树枝上要是这箭雨洒落下来,但是没有地面箭手的掩护,这样子的箭雨异常的好躲,他们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第十六秒   我迅速的跳出草丛,躲过箭矢,在箭雨射出的其中一个位置射出一箭,上面的人直接掉下来,射中了肺部,已经起不来了,再次向其中一个位置偏左一点的树枝射出一箭,又是一位落下,箭直接从他的下巴洞穿到他的后脑,也是没救了。   第二十一秒   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落在草丛里,他们还想玩刚刚的战术,但真的有原来那么顺利吗?树上的箭又落了下来,但稀疏了不少,我起身向左踏出一步,但又扭转步伐,像刚刚有动静的草丛冲去,他们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又被假动作骗倒,随后我从箭袋里取出一根箭,向那草丛射去,没有任何动静   “嗯,去哪儿了?”   第二十四秒   然而,树上有一只箭射在了我的面前,阻止了我前进的脚步,就在我止步的瞬间刚刚那草丛中瞬间站起来了一人,向我开弓射箭,我大受震惊,刚刚那一箭没射中他,但那又怎样!   我向他冲去,身体向左倾斜,他的箭提前指向了我的右边射了出去,但我根本没有向右折转,而凭这弓的硬度,他已经没机会再一次开弓了,而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取出一支箭,狠狠的向他的脖根处扎去。   嗤--鲜血涌出,飞溅炸开,但有三支箭突然扎在我的左后腿上,这并不是刚刚射出的,他们居然将箭射向了自己队友,而我杀死了他,这些箭刚好射都向我   第二十五秒!   我将大腿上的箭拔出,将箭柄含在嘴里,手里一支箭搭在弓上,随后是三支箭的落下,我向侧方滚开,当我停下时,又是三支箭落下,我再次闪避躲开,树上的人箭袋应该已经开始亏空,用这种方法来耗我的体力,但又怎么可能,又有三支箭落下,这一次翻滚,我将弓拉满起身时迅速射向箭落下的方位,第一箭   第二十七秒!   我半跪在地再向另外两处迅速射箭,第二箭!第三箭!   第二十八秒!   树上又传来沙沙的声响,树上的人在移动,我看着树抖动方向,在他前面一点的落脚点迅速射击,但在那一箭之后树上还是传来不和谐的声响   “假动作!?”树上的人向我射箭,我再一次转身翻滚,在地上拔出支箭   第二十九秒!   我仍半跪在地上,开弓瞄准上方树枝的动向,在一只树杈有剧烈的动静时候我在他行动轨迹的前面方射出了箭,由于在凌空的时候没有受力点,这是他无法躲过的箭!   第三十秒   看着树上地上都没了动静,我站起身,将手里的弓丢在一旁,卸下身上的箭袋,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拔起了插在敌人后心的戟,向村庄走去   “该下雨了……”   而在我身后,树上的那些人纷纷中箭掉下,摔落在地,且都中的是致命伤。   我用戟撑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视线逐渐模糊,心脏的跳动渐渐缓慢,呼吸困难,肌肉开始僵硬,这并不仅仅是出血过多,肌肉撕裂导致的,“这箭上真抹了见血封喉!”   一瘸一拐的走这,最后摔倒在地,我翻过身仰天看着天,右手握紧怀里那块勋章和那个铁手环,左手握紧奈音的戟   “快起来!去村庄……去救奈音!去救奈音!去救奈……音……去救……”   握紧的手渐渐松弛,大脑渐渐混沌,气息微弱,双眼重重的合上,意识如同沉入海底,再起不能。   我,好友,木椅,木桌。   雪地,女孩,院子,雪人。   我与好友坐在木椅靠在木桌上,看着女孩在院子里堆雪人,我在此时感到无比的舒心,前所未有的放松,我看着那女孩,如同看着那世间至宝一样,即使我看不清她的样貌,我与身边的好友喝着热酒,开着玩笑,畅谈未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   我,鲜血,军帐,佩刀与怀表。   好友,火光,哀嚎,矛盾与托付。   我身染着鲜血倒在军帐的指挥台上,手里紧攥着佩刀与怀表,好友用刀划开营帐,外面火光四射,哀嚎震天,好友走向前,我将佩刀与怀表交到他的手中…………   再一次苏醒,我靠着那片焦土上的巨石,就如奈音将我救走的那样,只不过少了奈音…………   我检查了一遍我的身体,新伤旧伤已全部恢复,只不过表面有层晶体,左手握着奈音的戟,站起身,望向天空,已是临近黄昏,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几天,我活动了下身子,骨头咔吧作响,但我知道,该去救奈音,报了她的救命之恩!!   跑到村庄,已是黄昏,我在大街上奔跑,未见一个人影,来到铁匠铺,里面仍是血腥的一幕,只不过少了那几具尸体,与那挂在房梁上的队长,但还是未见人影,退出铁匠铺,在大街上奔跑,渐渐的,我听见了村民的叫喊声,是在太阳落下的方向,我顺着声音跑过去,我看见村民围在一座木台下大声喧哗,木台上的人揭穿黑衣,他们手持木棍,木棍顶端插着大小不同的块状物体与条形物体,黄昏在木台的背后缓缓下落,金色的光芒打在木台下所有人的脸上,也挡住了木台上所有人的样貌。   当我凑近,我才方得听清,人们在喧哗,赞赏着,上方人的行为,使他们有多么的痛快。   当我靠近,我才方得看清,那木棍上挂着的是……奈音的尸块,他们将奈音分成数块,插在木棍上,高举在木台上,也插在了奈雄耐衈的灵魂上   我看见了奈音的头颅,我看见了她的死不瞑目,我与她的眼神对视,我见到了她的不甘……   我的双腿已经无力再将我支撑,我跪倒在地,胸口闭闷,脑子混沌,我双手拉着我的头发,牙齿开始打颤,躬身跪倒在地上   “死的好!我早就看不惯感染者,她还叛国,罪该万死!”   “她这叫罪有应得,每天往死人堆里走,真不嫌晦气”   “对啊,还在外面捡了个男的,真是块贱骨头!”   “就是就是,这牲畜还把我家儿子的手环给偷走了,今天可谓是大快人心!”   “乌苏尔帝国万岁!乌苏尔帝国光荣!”   “帝国万岁!帝国光荣!”   绯红的火烧云在面前浮现,美丽的余晖,撒在了人性的丑恶上。   我跪倒在地,身体止不尽的抽搐,我拍打胸脯,拍不尽胸中的气闷,我抓着头发,疼痛始终无法让我清醒,污秽的言语在耳边徘徊,喋喋不休,奈音头颅的眼神与我对视,这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奈雄耐衈。   “啊啊啊!!”我哭泣着,我抽噎着,我怒号着!   我怒号着不公,我怒号着不甘,我怒号着悔恨!   一个偌大的圆形以奈雄耐衈为中心扩散,扩散至整个村庄,在圈内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偌大的压力,他站起身向着木台上走去​,每走一步路,压力便会增强一倍   “怎么回事?头突然抬不起来了!”​   “身体突然变得好重啊!”​   “胸口好闷,我要喘不过气了!”​   ​我穿过人群,走上木台   台上的黑衣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   台下的人“是那个野狗,那个牲畜居然活着回来了!”​   “他躲过了帝国的追杀?!那我们现在人全上把他抓住,跟奈尔娃斯音一样处理”​   “把他抓起来死刑!!”​   “死刑!死刑!死刑!死刑!”   台上的两名黑衣人是在铁匠铺逃出的那两位,他们知道打不过我转身向台下的人群跑去,但在下台的一瞬间他们的身体被重压压成了肉泥,鲜血如同烟花般绽放开来,洒在人群中每一位人的脸上。   我背着黄昏的余晖,面孔昏暗,血水不断的落下…………   “我不会立即把你们压成肉泥,我会一秒一秒的将压力变大,将你们的骨头一寸一寸,慢慢的捏碎!”   这时台下来的人才意识到,这无形的压力是我释放出来的​,他们开始后怕,开始后悔刚刚说出那些狠话,说出的话也是极力讨好我的,而我听着只会觉得恶心,我看见这些人全都半跪,趴在在地上,我抽出奈音的戟,将戟一挥,漆黑的色块褪去,戟重新回归了它原来的样貌,绚丽的条纹覆盖其上,戟身寒气逼人。   有些人还在求我放过他们,但有些人可能明白,就算求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他们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结果。   我挥甩着戟“如果你也想为你的主人报仇的话,请以你的方式来回应我吧!”​   三分钟之后,无形的压力随着最后的余晖落下山头,我将木棍上挂着的“奈音”一块一块的取下​,将它们托起,来到铁匠铺,将“奈音”重新摆成人形,放在熔炉里烧成骨灰,并将她放进了小木盒里,此时我回到了刚刚的木台,日阳的光芒回到了地平线之中,已经没有了光   第二天早上,木台下已无人,木台上全是木棍插着的尸首,血液还止不住的向外流,我持戟坐在铁匠铺门口,旁边放着小木盒,眼中满是疲惫。   这时走过来了许多的小孩,他们双目通红,手里拿着斧子、镰刀、柴刀,他们满脸恨意,我望着他们,昨晚上的重力圈确实避开了小孩,因为我无法对他们下手,我放下戟,站起来转向他们,他们吓得稍微后退了两步,而我双膝跪地,对着他们狠狠磕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而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回应了我的歉意​,他们拿着手里的家伙冲了上来,他们互相叫唤着,为自己壮着胆,眼里还淌着泪,我看着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三岁,最小的还不到一岁被大孩子背在身上。   而我跪倒在地起身,将冲向我的孩子们手中的武器一一缴械,在将其敲晕​,我将每名敲晕的孩子放到床上,在抱出奥楚密洛夫之时我将怀里的铁环套在了他手上并道:“恨我吧,请恨我吧,我是你们的杀亲仇人,请你们恨我吧……”   我回到铁匠铺,将里面的血迹清洗干净,并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然后用一块石头压着,给自己的衣服稍作修补,给奈音的戟重新做了握把和戟的收纳袋后,将“奈音”放在怀里,将戟扛在肩上,出门来到了那片焦土,将左手伸出摊开,里面是那枚勋章,再将它收进口袋里   “奈音,我与你约定好了,我会带着你去寻找你的亲哥和生父,我也会拿着这枚勋章去寻找我的记忆。”我摸着怀里的木盒,握紧了肩上的战戟   “我们走吧。”   …………………… 作者的话:很中二是吧?对,我也觉得很中二,加油!(ง•̀_•́)ง 还是作者的话:大家有没有推荐的小说平台?我打算这个小说成效好的话挂到小说平台上面去,毕竟这不是小说平台嘛(^_^) 还还还是作者的话:本人第一次写小说,写的不好请大家还望海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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