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 《王者之刃》 （十六）

格兰特·坦·奇迈罗斯怒不可遏。指挥的负担总是沉重的，但在这场战争中，他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做出可怕的选择和痛苦的牺牲。艾丽西娅不止一次地安慰他，他的事业是正义和崇高的。帝国长久以来一直是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核心，直到在他曾经的朋友对奇迈罗斯家族，对格兰特唯一的弟弟做了那些事之后……这两者都必须消失。

再说，这是命运之神的命令，谁也不能否认神。反正无论真假。

然而，这些理由中没有一个对他的行为有好的评价。他痛苦地意识到奇迈罗斯家族和怀沃恩家族看起来像叛徒，而他是个怪物。他自己的儿子，被献于野心的祭坛上。法典中没有任何条文可以宽恕这样的事情，他一想到自己如何背叛了这孩子，就感到羞愧。

无论如何，只有绝对的胜利才能保证格兰特和他的盟友被他们的人民视为忠诚、高尚和值得尊敬的战士。毕竟，历史是胜利者编织的挂毯。但是，当他抬头看着那股不自然的火柱轰鸣着冲上天空时，格兰特对胜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不确定了。

一天前，奇迈罗斯家族拥有九十二台可使用的座驾，怀沃恩家族有三十台，还有邓肯·坦·怀沃恩的家族藏起来的秘密武器。他怀疑他们现在的力量不到一半。三十台奇迈罗斯家族骑士和十台怀沃恩家族骑士被部署在外围战区，准备征服金石要塞的守卫，并消灭外围的怀言者。如果他们的报告是可信的，那么他们已经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但是格兰特还是希望他们的力量留在他身边。道理很简单，他和艾丽西娅都低估了怀言者。不只是他们巨大的力量，或是为他们服务的狂热信徒，还有他们为了胜利不惜牺牲一切的绝对意愿。

在驱逐了银金谷的金石要塞的武器机魂后，西迪亚·卡·麦格尼克斯使用了要塞的鸟卜仪阵列来增强奇迈罗斯骑士的战略视图。不过挂毯所编织的是绝望。在轨道上的怀言者战舰已经将他们的火力转向所有目标，放弃了他们在银金谷上方的阵地——这似乎是全部的战略意图——去不加选择地猎杀。在下面的星球上，怀言者的战帮已经从空中跑回了银金谷，以应对格兰特的攻击。敌人以惊人的速度重新部署了他们的力量，放弃了外部战区来保卫这个地点。他一直以为这是绝望的，直到光柱从发电机二号区轰鸣着升起。情报显示，怀言者邪教徒们在用他们自己的血绘制的五角星（over pentagrams of their own blood）上大规模的自尽。从那之后，敌人的战略开始显得既疯狂又不祥。

怀言者与帝国军队的战争在几小时内就崩溃了，数千名叛变的多纳托斯追随者在帝国枪炮的狂怒下被抛弃。格兰特是一个优秀的战术家和老练的欺诈者，但他的整个世界观仍然依赖于职责、纪律和行为准则的概念。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么疯狂的策略，所以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帝国的所有辩解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现在他发现自己在怀言者的要塞前，只剩下十八台忠诚的骑士。他们从多纳托斯叛徒那里得到了一些支持，在他们的战斗中，他们穿过了银金谷的外围地区。民兵们再次改变了效忠对象，而不是对抗钢铁巨神，或者在城市中心发生的明显异常面前退缩。然而，即使有他们的支持，这场斗争仍然是艰难的。怀言者部队在每个转角伏击他们，用重武器攻击他的骑士们，并在遭遇灭顶之灾前撤退。已经失去了太多优秀的骑士，却无法将敌人赶回他们的内部防线。当他们突破并试图结束战斗时，更多的骑士倒下了。

而且艾丽西娅还得到了亚空间低语的警告。

托尔温的儿子，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死去，而是带领着一支强大的部队向银金谷进军。在格兰特的印象中，他的王后第一次显得犹豫不决。（奸奇：我说了是巨龙会倒下，又没说会死，语文不好别怨我。）

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后，格兰特被迫进一步分裂他的军队，命令邓肯·坦·怀沃恩对付年轻的王，而他和艾丽西娅则要给瓦拉克洛致命一击。坦·怀沃恩大公几乎耗尽了他家族的所有剩余力量，为忠诚者设下了一个陷阱，而他自己则前往附近的天使新星发射场（Angelum Stellar spaceport）。面对形势严峻，坦·怀沃恩坦言，是时候启动他家族的“隐藏力量”了，并带着最后几名骑士离开了。

根据格兰特的计时器，从那之后过去一个小时了。不管他的盟友有什么计划，战争很快就会变得令人绝望。

最终，他们战斗到发电站的阴影下。格兰特驾驶着他的守望骑士——兽神，带领奇迈罗斯骑士的一支矛头冲破了敌人的防御工事。他头戴从托尔温那儿夺来的王冠，坐驾的链锯剑也换成了他从老朋友那里抢来的古遗物能量剑。

枪炮轰鸣，有如神明的脚步踏碎了邪教徒，摧毁了武器阵地，骑士们势不可挡地向前推进。炮火从三面如雨点般向他们倾泻而下，光炮的光束和穿甲导弹从电站的窗户，以及广场两侧的高楼射出，猛烈地攻击骑士的护盾。更多的攻击是来自最后一批怀言者坦克和恶魔引擎。他们利用废墟作掩护，以致命的精准度向奇迈罗斯座驾射击。

格兰特倾斜他的骑士护盾来抵挡从右边射来的光束。眨眼间，他的目标仪就将向他开火的敌人从蜂拥而来的狂信徒中找出来。他灵巧地屈伸手指，从兽神的外壳弹仓中呼啸而出的集束导弹吞没了尖叫的狂热者。与此同时，守望骑士的战斗炮轰鸣着，将两枚炮弹射向了一台怀言者的掠夺者。第一枚炮弹使战车前部变形。第二枚直接击穿，从内部引爆了主战坦克并将其埋在碎石中。

“骑士们，”格兰特用他深沉而威严的声音咆哮道。“把你们的盾牌锁在一起，举起你们的武器。只用顶盖武器对付发电站。把你们的大型武器留去对付侧翼的部队。”

又一束光焰从发电站的哥特式拱门上猛烈地射下来，锤击着他们的护盾。德尔德里克爵士（Sire Deldric）咒骂着，他的骑士的右膝关节被撕裂了。

“陛下，请允许向发电站全力开火，”他大声说。“他们正在我们身上开洞。”

格兰特又向前迈了一步，丝毫不理会那些在他的座驾脚下战斗得像昆虫一样的步兵。他的靶向十字线（targeting reticules）锁定了发电站楼层上的多个敌人。这座建筑甚至没有重型装甲。

“杀了他们……”王座上的幽灵低声着。“杀戮……屠杀……献祭……”

格兰特眯起眼睛，把声音赶了出去。一股迸溅着的压力在他的神经插孔中蠕动着，让他感到恶心。他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怀疑。

“否决，德尔德里克爵士。”他愤怒地回答。“我们需要发电站正常运转。一发流弹就能把我们都送进众神的怀抱。我也不想因为你没有克制住就死在这儿。”

“明白了，陛下。”德尔德里克咆哮道。格兰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他听到那个人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话语。命运之主的祝福似乎很快就显现出来了，而且是以格兰特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那么我们怎样才能进去呢，陛下?”赫克图尔爵士问。

“勇武骑士们，还有我们归顺的士兵，”格兰特坚决地说。“赫克图尔、马西莫、文特爵士，准备好按我的信号前进。剩下的人，掩护他们，他们的座驾是我们通向胜利的钥匙。”

格兰特的感应器突然记录到在他的左边爆发出一股能量。被光晕保护着的艾丽西娅高悬于空中，释放了烈焰。格兰特看到变异的能量席卷了怀言者们时，他那伤痕累累的脸扭曲成野蛮的笑容，他们全副武装的身躯扭动着，融化着，无力抵抗奸奇的无上伟力。

格兰特陶醉在从他的王后身上流露出的迷人力量感中，她那乌黑的头发在她召唤出来的以太之风中飘舞，她的容貌冰冷而美丽。

“邓肯，”他厉声传讯道。“你们的伏击者有什么消息吗?那孩子死了吗?”

“我的王啊!”邓肯·坦·怀沃恩回应道。“他们失败了，那些该死的废物流氓。我的最后一批骑士正在向您这儿撤退，年轻的王可能就在后面。”

格兰特感到自己怒火中烧。

“大公，听起来你对骑士们的失败毫无愧意。如果你还没有注意到你的战略视图……”

“我没有！”邓肯插嘴道，“我正忙着换套新盔甲，不是么？”大公笑了起来，好像是听到了格兰特没听到的笑话。

“你在发什么疯，邓肯?你喝醉了吗?”

又是一阵笑声，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

“哈，不，陛下!但是，也许是的?一个人能沉醉在一首歌里吗?”

格兰特困惑地摇了摇头，朝一台飞驰的叛徒犀牛战车发射炮弹，把它变成了一个翻滚的火球。

“你做了什么？你这个傻瓜！”他咆哮道。“这个秘密武器是什么?由于你们家族的软弱，我现在必须与另一个敌人作战。快回来，尽快来帮我们，如果你疯了，就别来了，祈祷我找不到你。”格兰特愤怒地切断了他的通讯连接。（吐槽:邓肯会带来一个惊喜）

现在，当一手之数的怀沃恩骑士大步进入广场时，他的鸟卜仪被新的联络信号点亮。冰雹般涌现的通讯符文在他的余光中闪烁，他愤怒地眨了眨眼，把它们消除了。（吐槽：你待会儿会后悔没早点接电话。）这些机器身负战斗创伤，有的带着火焰，残破不堪，但它们仍然可以战斗。他忍住了向他们开火的冲动，当他意识到他的机械王座里正渗透着杀人的欲望时，他咆哮起来。

“奇迈罗斯家族的骑士们，”格兰特通过一条开放频道传讯道，“正视耻辱和失败的事实吧。你们怀沃恩家族的人，我不想听你们的警告和借口。你们必须和我并肩作战，你们必须维护你们的荣誉，否则你们就会死在我们的枪口下。明白了吗?”

新的符文在他的视网膜显示器上闪烁，格兰特认为他们同意了，于是相应地命令他的骑士们。他们即将从第四个方向被包围（They were about to be beset from a fourth direction）。这将是一场绝望的战斗。

“亲爱的，”艾丽西娅的声音从一个私人频道传来。他的王后飘下来，落在他的骑士的外壳上。

“我的女王……你的战斗得到了主的祝福。你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一样美丽、灿烂。”

艾丽西娅回应的笑声对他来说十分悦耳。

“我的王，如果我是一颗星星，那么你就是一个求索的英雄，我将为你照亮通往荣耀的道路。但这条路现在变得更昏暗了，不是吗?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我的引导。”

“是的，我的女王。信使没有再给你什么吗?”

“它……”格兰特又在他情人的声音里听到了那种不确定的声音，也许甚至是恐惧的声音，他希望自己能把这种声音赶出去。“没有，”她语气坚定地说。“我不能随心所欲地和栖暗者沟通，亲爱的，你知道这一点。而毫无必要地召见信使，质疑其话语的代价……这对我们双方都可能是不利的。”

“当然，”格兰特说，同时分心注意着他的鸟卜仪和仪器。当他和王后交谈时，他手下几个骑士围在他身边，他们的护盾承受着敌人对他释放的火力的冲击。“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邓肯的话是真的，丹尼尔和他的逆贼们马上就到了。我担心坦·怀沃恩公爵疯了，尽管只有命运知道他是怎么疯的。我无法否认，无论瓦拉克洛在尝试什么，它都快实现了。如果我让勇武骑士进攻发电站，那就少了三台骑士来反击坦·德拉科尼斯的幼崽，但如果我们不尽快突破……”

“我的主人。”艾丽西娅说，在她的安慰下，格兰特沉默了。“不要害怕。你配得上至高王的称号，你也会拥有它。当你在战场上去赢得这个权利时，我来对付黑暗使徒。”

“我……什么?”格兰特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像个傻瓜，但他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命运之主保佑着我，格兰特。你已经看到它了。让我来帮你。让我在这至暗时刻成为你的女王。我们将一起赢得这场战斗，你对付敌人的骑士，我对付这个假牧师。”

“但是，我的夫人，”格兰特说，一想到艾丽西娅要独自一人在敌人的巢穴里，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们是星际战士，而且他们是怪物。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密室里会有何等恐怖。我见识了你的力量，真的，但是……”

“没有时间争论这个问题了，格兰特。”艾丽西娅坚定地说。“我的王，我拥有比你所知道的更强大的力量。今天我会为你挥舞它。我不会独自前往。你留下来，面对帝国走狗，捍卫他们都不配戴上的王冠。我会打开怀言者要塞的大门，带领多纳托斯人进入。让他们去对付怀言者吧。我会把怒火留给瓦拉克洛。

格兰特想拒绝她。法典，他的骑士精神，他对这个女人的爱都迫使他去阻止这一切。但他从艾丽西娅的声音里听出了坚定的信念。她不只是相信自己能做到。她理解。并且他信任她，胜过任何其他生灵。

“去吧，”他说，“但要注意安全。艾丽西娅，如果我失去了你……”

“我必会回到你身边，我的王，”她回答，“我爱你”。

（吐槽：秀恩爱死得快）

艾丽西娅·卡·曼蒂克斯在火焰的漩涡中升起，然后飘下来，落在发电站的台阶上。她把多纳托斯人召集到自己身边，做出轻蔑的手势，把敌人的炮弹变成烟雾，把能量冲击波变成飞舞的水晶昆虫。

王后的话激发了格兰特的野心，他发出命令。胜利仍将属于他。

 

一股咆哮的紫色火焰喷泉吞没了发电站的门，把它们变成了某种烟雾状玻璃。多纳托斯人的枪林弹雨把它们打得粉碎，珍妮卡看见艾丽西娅消失在后面的阴影里，一群叛徒在她身后嚎叫着。

然而，忠诚的骑士们有更迫切的担忧。在前面的广场对面，格兰特·坦·奇迈罗斯正在召集他的忠实追随者。奇迈罗斯骑士们转动着，将离子盾巧妙地交叠在一起，尽可能地保护彼此。几台怀沃恩座驾零星散落在四周，正处于逃跑或战斗的两难境地。他们的驾驶者看起来很惊慌，胡乱地向任何威胁开火。加农炮的炮弹和热爆弹（？thermal blasts）从他们的武器内飞出，撕裂了建筑物的正面，或者从忠诚者的护盾上反弹回来，但作为回应，怀言者们却把怀沃恩骑士打得粉碎。

“怀沃恩家族完蛋了，”珍妮卡欢欣鼓舞地对她的同伴们说。“集中精力对付奇迈罗斯。”

“稳住，”丹尼尔在开放频道上下令。“迎战变节骑士。怀言者的人会比我们更希望他们死，至少现在如此。”

“丹。”卢克急切地说。“我去追他。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随着忠诚骑士们开火，空气中充斥着雷鸣般地枪炮声。他们的射击命中了奇迈罗斯座驾的护盾，使之闪耀起蓝光。珍妮卡的射击弹道很低，希望能绊住目标或使他们的腿部驱动器失灵。敌人的引擎周围燃起了大火，广场上的钢筋混凝土像喷泉一样喷出了碎石和弹片。

“你不是唯一一个讨债人!”马科斯咆哮道，“那个混蛋杀了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有人要砍他的头……”

“职责，”丹尼尔厉声说。“守则。我们都有向格兰特·坦·奇迈罗斯讨债的权利。因为他，我们所有人都被伤害了。但我们对帝皇负有责任，我们必须首先履行这一职责，否则我们谁也不配当骑士。”

“丹尼尔,”卢克说。“他是我的父亲。他的罪孽我脱不了干系，他的命也应由我收取。你知道我不必听命于你。”（吐槽：可惜没有父子局）

“你不需要听命于我，卢克，但你在我的身边作战。复仇是不够的。这是我们向帝皇宣誓过的职责。”

不过之后没时间交流了。一台奇迈罗斯骑士倒在了烈火中，另外两台被怀言者给摧毁或打瘸了，然而叛徒们已然重整旗鼓。他们冷静地挥舞着盾牌，经受住了火力风暴的考验，组成了一支矛头，三台魁梧的勇武骑士站在前面，格兰特的机器潜伏在他们后面。

“那个厚颜无耻的混蛋抢走了父亲的剑，”珍妮卡的视线落在那把剑上，厉声说道。

“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丹尼尔坚决地回答。“骑士们,做好准备。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先锋。侧翼的骑士，听我号令。巨龙之颚啊。现在我们要报复。”

丹尼尔把他的骑士们排成一排，就像忠诚者冲过大桥时，怀沃恩骑士结成的阵型那样。珍妮卡和马科斯站在中间，两台米诺托斯骑士位于侧翼。其余的人分散在两边，丹尼尔在队伍的最左边，卢克在右边。珍妮卡知道，爱丽莲女士的骑士们和幸存的爬行者们现在只落后了几分钟——他们能增援中心，只要目前能够抵挡住奇迈罗斯的攻击。与此同时，丹尼尔和卢克可以领导侧翼冲锋，凶狠地咬住他们的敌人，他们将无法自卫。

珍妮卡向前击出一拳，炮弹在广场上呼啸而过。它们命中了勇武骑士的护盾，并以雷鸣般的超压将其炸毁。来自加拉斯爵士的战斗加农炮的第二发炮弹砰的一声击中了这个正在冲锋的叛徒，把骑士的头盔炸成了碎片，火焰涌进了后面的驾驶舱。奇迈罗斯勇武骑士醉酒般踉跄着掉出队列，被随后的骑士们毫不客气地挤到一边。那台机器最后脸朝地，凄惨地倒下了。

加特林的子弹撕裂了一台奇迈罗斯骑士的右腿，战争引擎肢体弯折，在一片火云中四分五裂。马科斯胜利的欢呼声在通讯中短暂地响起。坦桑·达·佩加森女士的射手座用连珠般的导弹卸掉了另一台奇迈罗斯勇武骑士的腿。

怀言者也付出了代价，干掉了另外两台变节骑士（吐槽：遇事不决，夹击奇迈罗斯）。奇迈罗斯的座驾继续前进，仍在开火。珍妮卡的驾驶舱摇晃着，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打得她的护盾闪闪发光。她听到苏塞特女士的诅咒，一发热熔融熔化了她座驾的链锯剑，烧焦了它的右侧机体。在她的左边，敌人的火力重创了已经受损的莱克哈特·达·米诺托斯的骑士，导致机器晃个不停，紧急排气口涌出烟雾。

“来吧，”珍妮卡喃喃低语，一只眼盯着正从后面迅速接近的爱丽莲女士的小部队的符文。“快来吧。”她的宝座低声安慰她，坚定她的目标。

“就是现在！”丹尼尔大喊。骑士们大步迈进，液压装置嘎吱作响，发电机不断轰鸣，浓烟滚滚而出。珍妮卡、马科斯和米诺托斯骑士们灵巧地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他们的战友们绕开了奇迈罗斯的冲锋。

“巨龙之火！”马科斯吼道。然后奇迈罗斯骑士冲入阵中，到处充斥着研磨金属的，刺耳工业喧嚣声。

最后一批勇武骑士朝她扑来，冲着她的骑士的头盔挥动拳套，通讯扩音器轰鸣着，流光闪耀。十六吨重的艾德曼合金和塑钢制品噼啪作响，散发着毁灭性的能量，会像撕羊皮纸一样撕裂她的盔甲。肌肉记忆和多年的战斗经验占据了她，再加上她座驾狡猾的机魂。珍妮卡后靠火之蔑视的腰部万向节，猛地后撤一大步。这是一种规避策略，如果这样做，很多骑士会让座驾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珍妮卡完美地做到了，并忽视了在她的仪表上亮起的过载警告和危险符文。拳套的能量场足以在她的座驾的油漆上烫起气泡。勇武骑士凭借自身的冲力继续向前，直奔火之蔑视高举的链锯剑。珍妮卡感受到了剧烈地冲击，她的座驾的腿、腰和带刃手臂的筋腱钢索（cable-tendons）的极限紧绷，她发出了感同身受的痛苦尖叫。这场残酷的碰撞使她的左躯干板面发生了变形，她的座驾的几个推进器也被撞坏了，还有两个散热器受损。

金属相互搅动，锯齿撕裂了这台勇武骑士的躯干装甲，直入驾驶舱。她进一步深入锋刃，敌人的驾驶舱里喷出了一小片血迹。珍妮卡咆哮着撞上敌方骑士的躯体，火焰从那被蹂躏的内脏中喷涌而出。随着一声呻吟，敌人的战争引擎倒向后面的奇迈罗斯骑士。它抽搐的残骸撞向了格兰特·坦·奇迈罗斯，打乱了他的冲锋，迫使他后退。

“In Excelsium Furore!”珍妮卡大喊，野蛮的杀戮让她热血沸腾。她的感应器里充满了金属碰撞和火花的反馈。奇迈罗斯的进攻很猛烈，但忠诚者的防线仍然屹立。敌人被他们巨大的金属座驾的冲力挤在一起，停止了前进。丹尼尔的包围起效了，代表奇迈罗斯的符文在战略视图上闪闪发光。爱丽莲女士的援军从柱廊入口进入，他们的枪炮在战斗中不断轰鸣。

灼热的激光爆裂开来，从背后打穿了一台奇迈罗斯骑士，打爆了他的躯干和头盔，然后打断了珀西万爵士的座驾的腿，又把费德里希爵士的座驾轰成两段。

“全能的王座啊，”加拉斯爵士惊呼。“那是什么鬼东西？”

珍妮卡疯狂地扫描着，用她的鸟卜仪追溯着能量信号的来源。她增强了她的光学接收器，过滤了烟雾和电灵（electrospiritual）干扰。当她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如同某个来自远古神话的巨人从北边缓步进入广场时，她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它的高度几乎是标准骑士的两倍，宽度几乎是标准骑士的三倍。它搭载着巨大的多管激光炮阵列，外壳上布满了导弹舱。这东西的发电机所散发出的能量是如此巨大，当它再度齐射时，枪管释放出的能量也没有丝毫减少。它的每一步都宛若雷霆，让大地颤动。

“古遗物骑士，”她吸了口气，然后大声说，“我原以为阿德拉斯塔波尔已经没有了。”

“一台该死的波耳费里翁骑士（Porphyrion），”马科斯严肃地说，“武装着怀沃恩。”

                                  这玩意儿和狗泰一样大

“见证你们的末日吧!”一声疯狂的咆哮盖过了通讯。珍妮卡听出那是邓肯·坦·怀沃恩的声音，被疯狂所扭曲。“抛弃你们的帝皇，向我跪倒吧，因为我现在就是神。”

叛徒和忠诚者都颤抖地盯着穿过广场而来的遗物骑士。一队恶魔引擎啪嗒作响地朝那台座驾奔去。它转动炮口，一个接一个的把它们炸得粉碎。

“邓肯，你这个疯子。”一个低沉的声音骇入通讯频道，珍妮卡恨恨地意识到她听到的是格兰特·坦·奇迈罗斯的话。“你做了什么?你的战士在哪里?”

“献祭给我的荣耀了！”坦·怀沃恩大喊。炮火再度在打成一团的战场中闪过，又击杀了两名叛徒。

一支以赫克图尔爵士为首的奇迈罗斯骑士矛头想从战斗中脱身。他们枪炮轰鸣，向波耳费里翁骑士发起进攻。巨人骑士毫不理睬他们的攻击，轻松地将他们变成碎片。它踏过他们燃烧的残骸，它的武器追踪着新的目标，其他骑士纷纷远离它，既有忠诚者，也有想逃离疯神怒火的叛徒。

“我已经使这个频道稳定下来了，”波卢西斯传讯道，珍妮卡觉得在她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从大圣物守护者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种激动的情绪。他听起来很生气。“那个异端亵渎了一台古老的引擎，而它正在拒绝他。机魂感受到了他的污染，并在攻击他的神志。这种情况下，坦·怀沃恩公爵无法独自承担驾驶如此巨大的机器的精神压力。他被逼疯了。”

一个动作在珍妮卡的余光中闪现，她下意识地举起链锯剑。她和一个奇迈罗斯骑士锯齿相交，火花在两台座驾上飞溅。似乎分散注意力的时刻结束了，战斗再次开始。

“如果我们能靠得足够近，就能杀死它。”马科斯爵士咆哮道，声音浑厚，他的拳套穿透了一台敌方骑士。“但在我们能做到之前，我们就会被炸得四分五裂。”

“我可以帮忙，”大圣物守护者回答道。“波耳费里翁骑士是万机神古老而令人敬畏的工具，但当它被一个没有充分适应的人驾驶时，它过大的体型和力量就是它的弱点。我将扭转我的数据屏蔽的二进制隐语，在机魂和驾驶者失调时，剥夺引擎的保护，让波耳费里翁骑士开放给敌人的废码，并进一步使其失去方向感。我认为这将大大提高对抗行动成功的可能性。”

“珍妮卡，”丹尼尔通过通讯说，声音盖过了伐木枪的轰鸣声。“你，马科斯，爱丽莲女士，去摧毁那个东西。”

“丹尼尔?”珍妮卡回复。“你在计划着什么?””

“我们还是得让这个废码静音，”丹尼尔说。“卢克和我会完成任务的。”

“我明白了，”她回答。“我们不会让他们阻止你的。不论如何，格兰特·坦·奇迈罗斯都会死。”

“让他痛苦吧，”卢克传讯道。

“我发誓，”她激动地回答。

丹尼尔和卢克的骑士脱离了战斗，大步穿过广场，怀言者的炮火在他们周围呼啸而过。两台忠诚的座驾踏上台阶，在一片瓦砾和残骸中，一头扎进支离破碎的门口。

珍妮卡发现了格兰特·坦·奇迈罗斯，他的一个破裂的肩甲正冒着烟。他背对着她，向迎面而来的波耳费里翁骑士发射炮弹，似乎是被暴走的巨型骑士打乱了进攻计划。窃自托尔温的锋刃正在他的一侧劈啪作响。

“你要为你的羞辱付出代价，”她低语着。“为了德拉科尼斯家族和帝皇。”珍妮卡高举锋刃，能量在座驾的动力推进器中涌动，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