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这个提瓦特不怎么温柔(2)
我前世只是个普通打工人,哪怕侥幸重活一次,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也没改变,虽说早已麻木,但我必须承认的是,面对眼前的这个颇具女高管气质的丽人,我依旧是有一种混杂羡慕的嫉恨,以及一抹自惭形秽。
她说她叫九条裟罗,幕府的人,一看就职位不低,事实上,阿殿消失之前给我普及了一下提瓦特著名的人物,他穿越前是个58级老咸鱼。阿殿的普及中倒也顺带提了一嘴这个四星角色,据他所说,这是个6命加60爆伤的雷系专拐,包括一大堆使用手法和配队知识,什么雷九万班乱七八糟的。
而在数周前的那晚,当我问阿殿这些角色的性格是什么,具体信息有什么,对世界线有什么影响等等这些真正重要的问题时……
“不道啊,我强度党,买的成品号又没过剧情。”
阿殿如是说。
我那时有那么一瞬间是想拔刀的。
“你的手法看起来很高超。”纱罗的话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洛还堂老板无偿行医的事迹也在稻妻城家喻户晓。”
我料理完伤口,起身微微向她鞠了一躬。
“救命之恩,我洛某定当报答,就不劳烦九条大人在军中多养一个闲人了。”
九条裟罗一愣,或许是惊异于我看出了她的意图,她摇头说:“雪势太大了,如果行动还方便的话,请加快脚步,村中详谈。”
我和九条裟罗顶着风雪快步前进,临走时,我想对流浪武士的尸体上做点手脚,这个武士与我之前遭遇的都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让人恶心的气息,但被九条裟罗制止了,也没有告诉我原因。
不开口,本身也是一种信息。
但我没敢多问,我不想插手暗面的事情,无论在哪个世界这都是个无底洞,把药房做大做强,娶个普通的老婆厮守,远离教令院的名利场,远离三奉行的尔虞我诈,远离原神们之间的战场,这是我这辈子的人生信条。
我在心里对自己又强调了几遍人生准则,不知不觉已到了村中,我们受到了村长一家的热情招待,嗯,至少这里的酒比璃月淡很多,虽说相比之下,这里的茶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坐在我身旁的九条裟罗不肯喝酒,甚至不吃鱼肉,只动了几口素菜。
“多留点给您自己吧,村长您和凉木村的村民们想必也很需要这些。”九条裟罗将“村民”二字咬得重重的,这显然让这位有些驼背的中年村长有些尴尬,我连忙转移话题:
“我跟随九条大人来此,是念及寒冬时节,恐村中有疾病伤寒者无医可从,故想做些义务劳动,望松山先生支持。”
此话一出,我一瞬间隐约感觉到九条裟罗的扫视。
我稍有心虚,确实,这句话把我和这位幕府大将绑到了一块,这并非是无意的,路上的奇异武士让我有些不安,九条裟罗这样的高官更绝不可能偶然路过这么一个小村庄。要么这村子和周围一带有问题,要么这村子的人有问题。我必须要给自己上点保险。
九条裟罗沉默片刻,便放下筷子说:“正如洛月先生所讲,幕府心系民生,为民服务,无偿行医,打扰了村民们的安宁,实属抱歉,但是人命关天,望松山村长理解。”
凉木村村长松山见此,哪敢阻拦,连忙点头:“将军大人竟如此爱戴我们,这让鄙人受宠若惊啊,村里确实有两位病人急需医治,请二位随我来。”
松山很快换上了棉衣,领我们穿过田间,踩着厚雪到了村子另一头。
噔,噔,两声,松山村长重重地敲击一户人家的院门。
“这是个老家伙了。”松山村长怀念似的说,“住在这也有几十年了,我们凉木村的村长十来年一换,她老人家却是送走了3代村长。”
我眉头微皱,这种反倒难治,病根是老,怎么也除不掉的。
里面一通捣鼓声,开门的是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满脸雀斑,衣服虽是干净得很,但是没什么精气神。
“有事吗?”年轻人拉着一张不耐烦的长脸问,我相当理解,寒冬里把人从被窝里叫醒确实是罪该万死。
我们说明了来意,年轻人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他笑脸相迎:“太感谢你们了,感谢将军大人!我母亲这样病了好些天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办。”
九条裟罗满意地点点头,像是肯定这孩子的孝顺。
我没有提醒她这个年轻人是听到“九条”两个字才堆起笑容,嗯,我是个好心人,不喜欢让人失望。
我拎着手提箱随他进了院门,院内有一座单层平房,九条裟罗和村长决定在院内等候,我则随这个名叫前田原的年轻人进屋内看看他母亲的病情。
老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看着便是一股仿佛能传染的虚弱感,我见她睡得死,边先问她儿子:
“你母亲哪里难受?”
“好像是胸口,还有肚子……她难受的地方多了,一天换一个样。”前田原回答道。
我盯了他一眼,看得他有些不安,才收回目光。
…………
许久,九条裟罗和松原村长才看到我提着手提箱走出,他们坐在院内屋檐下聊着些什么,在我问诊时醒来的老人硬要起来送行,我回头又对她和她儿子叮嘱了一遍:“一天两次,早晚各半包,这个红的是两天一次,过一个月还不舒服就找村长,让他找人到城里洛还堂带话。”
松原村长十分殷勤地帮我们推开院门,临走前,前田原又跑来跟九条裟罗套了几句近乎,直到九条裟罗有些不耐烦了才鞠躬道别。
扑通!
刚一出门,我的心脏不知为何猛地一跳,我疑惑地望了望四周,一道刀光出现在眼前,我的身体本能地扑向九条裟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刀刃的目的不是我。
砰!
一声脆响,惊了所有人,村长这才反应过来,只见九条裟罗左手两根手指夹住了刀锋,顺着刀刃看去,拿着刀的居然是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一个看上去七到八岁大的孩子。
男孩的目光比他手里的长刀更利,腰间火红的神之眼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