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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影者的自述:炬火

2022-03-22 20:17 作者:只想吃甜嘤的只嘤  | 我要投稿

(再一次,作为一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影怪?我没法对记忆错乱负责,见谅)

“见到你真好,老朋友。可惜我都忘了我们的名字了,要不你也叫我先驱吧,像他们那样。”

先驱,远古先驱。它说在它待了很久的那个地方,当日晷转动到毁灭季,天空被血月统治,就是它被唤醒的时候。暗影驱使它召唤陨石、毒蛙和梦魇,为城镇降下灾难。

是暗影的恶作剧么?它原本是我们中的寻路者,却成为灾难的传令官。他们记恨它在永夜点亮了炬火,就要让它披上破碎的斗篷,为毁灭传达预兆?

Metheus,我从壁画读出族人曾这样称我们,可惜大概出于尊敬,没有直呼我们的名——我真希望他们没这样做。

有趣的是,薇克巴顿女士和我说过,在他们种族的一个神话里,他们的创造者普罗米修斯向诸神盗取了火种,于是他们的文明得以在大地兴盛繁荣,但普罗米修斯为此触怒了神王宙斯,于是他被囚于世界尽头的高山,每日受秃鹰啄食肝脏之苦。

普罗米修斯。

好像它。

我会是埃庇米修斯么?后见之明只是愚蠢的同义词,在我们的故事里,先有自大的愚者放出了灾厄,然后才是火种的到来。可是为什么犯错的是我,却是它承受着惩罚?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它说:“你不用担心我啊,其实我除了偶尔睡不好真没什么,呃,反正不会真死,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暗影虽然总纠缠我,时间久了倒是觉得挺解闷的——他们发现威胁不到我的样子特好玩。当然,如果太烦我会揍他们,他们就渐渐不太想惹毛我了。啊,还有那些脆身板的冒险者也有点麻烦,碰一下就没了,我只能尖叫吓走他们,都快叫出习惯了……”

我还记得,生前它的角线条柔和,袍服常点缀川泽的蓝和药草的绿,可我知道它的心和意志比山岩更不屈,又或者更像它试着用来造纸的芦苇,风中舞动时那样闲适,凭蛮力却无法催折,除非用刀刃截断。暗影从没能征服它。

它还告诉我:

“我在找他们,你知道的,如果我们成了现在这样,他们说不定也一样。我好像能感觉到他们还在。如果你想可以和我一起找。我觉得如果大家都在,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复杂问题——可能是我比较乐观?我之前也这性格吗?”

我想笑,如果骸骨可以笑的话,但就算不能又怎样呢?这点小细节根本不重要——许久以来,我被暗影和愧疚填满的心脏终于感觉到像是希望的东西,几只尖喙梦魇靠近我们,盘旋了几圈,我意识到它说的可能是某种事实。如果不是怕把它吓走,我想抱住它。

原来你从来不是灾难的先驱,而是希望的先驱,就算火炬已经失落,你自身就是火种。

如果可以的话,请和我一起走下去,我需要你的炬火。


某毁灭季boss:

我该不该说,谢谢你对我评价这么高?我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说到如今的名字,你叫织影者,我想可以理解为,是你有能力改变暗影,而不是他们奴役你。

现在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了,难怪你总那么自责。

我们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无论我还是他们。真的。

我想,既然大家都在,换了个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你的悔恨中放过自己吧,我们还需要你对暗影的理解——当然,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你不是因为你的作用而被需要,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放松些,想太多会头痛的。


某月岛boss:

虽然不知道那天先驱和骨头架子说了什么,这家伙好像终于没那么自闭了。

不错的改变,多个头脑清醒点的朋友总是好的,尤其是当我好多情况没搞明白就这么砸下来,还有人总想套我麻袋的时候。

……

也许它还是自闭着为好,至少不会试图把我当冰淇淋,又或者,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和我说要是大家都是暗影生物也不错,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打算,然后正当我准备帮它清醒的时候,它告诉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很好奇,有这么不靠谱的长老,远古人是怎么活了那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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