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学院同人 德亚向《冰与火的誓言》第二章 哀哭于世界之底
第二章 哀哭于世界之底
骑士团的总部在圣龙国瑞丹穆什，那里是曾是各国公认最公正最和平的国度。因此大家愿意把骑士团总部建立在那里。可是百年前瑞丹穆什的龙突然失踪，整个国家一度陷入混乱。好在骑士团重新安定好了人民，又推举出了一个新王。不过自那以后，这片完美的国度上开始出现斗争与犯罪。当然，相较于其他国家还是和平很多的。
“骑士团总部在瑞丹穆什的首都卡尔寇沙，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今晚我们就先在这个地方里休息吧。”格兰提议到。他们的船早停泊在了港口，不过首都处于内陆，所以他们只能乘坐马车前往首都。”
“正好，亚戈可以在这个城市好好体会一下五年后的世界。这里可是瑞丹穆什第二大的城市哦。”奥斯卡一直认为他们现在就是带薪放假，不好好放松一把怎么行。
“好啦好啦，怎么说得像是我是穿越过来的一样。”亚戈感觉自己像是从过去穿越到未来了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还真是穿越过来的。”格兰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再怎么说我在其他世界也是去过大城市的好吧，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变化而已。”亚戈也挺好奇的，毕竟每个世界的文明发展程度都有不同。他之前去过的几个有的还是农耕文明，而有的已经发明出了可以在天上飞的交通工具了。
“这个我熟，那接下来就由格兰导游来为你讲解莱特城的风土人情啦。”格兰像是导游一般带着亚戈四处闲逛，毕竟他也常来这里。奥斯卡被这副模样逗得一直跟在后面偷笑，不过为了避免尴尬，还是装作不认识他们好了。
“要说这莱特城啊，就不得不提起这里的奶油苹果汤了。”格兰一说到吃的就提起精神来了。亚戈刚想说这是什么奇怪的料理，可是仔细想想，比起之前吃过的蜥蜴面包、 蜘蛛刺身什么的，确实很正常，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全脂奶加少许盐烹煮，等到完全煮沸时再加入少量的淡奶油提高奶味。当汤汁变得粘稠的时候再加入苹果碎，焖煮半个小时。而且苹果是提前在蜂蜜里泡过的，为了避免过腻，会在烹饪前在冰水中浸泡。这样既能带来爽脆的口感又能锁住汁水，即使直接吃也是非常好吃的小吃呢。等到苹果碎完全煮烂，再把碎渣捞出。最后撒上一点点黑胡椒，那味道真的一绝。”说着说着格兰的嘴角都不禁开始流眼泪了。
“这也太详细了吧！”亚戈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拿出厨具开始烹饪了。
“心动不如心动，咱们快去尝尝吧。”说着格兰就拽着两个人，往餐厅方向走去。
“明明是你心动吧……”奥斯卡有些无语，不过都生活这么久了，他早就习惯了。
——
“哦~这就是格兰心心念念的奶油苹果汤？”奥斯卡略带质疑地拨弄着碗里的汤，虽然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亚戈端起碗正打算开始喝。
“里嗦森莫（你说什么）？”此时格兰已经喝完了，嘴角还残留着一些汤汁。
“……”亚戈和奥斯卡顿时沉默了。
“嗯？看着我干嘛？赶紧喝啊，很好喝的。”格兰擦了擦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两人的无语。两人见格兰喝得这么快，觉得似乎还不错，也赶忙尝了一口。
“这味道！”亚戈顿时瞪大了双眼，温润的奶味在他嘴里化开，随之而来的是浓厚的果香。亚戈仿佛来到了一片青绿的牧场……
“停停停快停下，这里面加的是淡奶油不是致幻剂啊！”奥斯卡赶忙把亚戈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哇，这个真的很好喝啊。”亚戈的眼睛中似乎发出了光。
“味道……确实不错。”连奥斯卡也不禁称赞起来。
“哼哼~我的口味可是一流的哦~”格兰不禁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
“呼——吃饱了，好满足。”亚戈微笑着揉了揉肚子。
“多谢款待。”奥斯卡也吃得很饱。
“那咱们先去找住处吧。”说着三人便打算往街尾的大酒店走去。
“哇，这也太豪华了吧！”亚戈在酒店的大堂四处观望，眼里满是惊喜。
“这……也只是最普通的酒店而已啊……”格兰不禁皱起了眉。
“你之前是生活在地狱里吗？”奥斯卡都想象出了亚戈风餐露宿的样子了。
“也还好啦，只是之前最好的也是客栈的那种旅店。这么高级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在游历各个世界的时候，亚戈虽然也能靠着委托赚些钱，但不多。更何况他还要久居，所以从没住过酒店。甚至有的时候，他真的只能在野外搭帐篷。
“那我今晚要跟谁睡啊？”亚戈有点忐忑，因为他觉得与伙伴们许久未见，无论与谁一间卧室，对另一方都不公平。
“……”格兰和奥斯卡相视无言。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有个东西叫三人间？”奥斯卡开始阴阳怪气。
“你以为这是学校吗？怎么可能只有双人间。”就连格兰也倍感无奈。
“啊这……好像是欸。”亚戈终于反应了过来，“那太好了。”
三人开了房间之后将行李都放入房间内。而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他们打算再出去逛一逛莱特城。
“你们看这个像棍子一样的面包，好硬啊。”亚戈买下了面包店门口一根非常显眼的长面包，“我都怀疑这玩意可以当武器，真的咬得动吗？”
“那个啊，那个叫巴戈特（baguette）。做成这样是为了方便储存，也是一种很有名的面包哦。不过不是本地的美食。对了，吃之前要先用锯子锯开，咱们一会儿让面包店老板锯一下。”格兰又开始非常熟练的讲解起美食。
“锯开……果然很坚硬啊！”
亚戈正打算用牙试试这根面包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坚硬时，一个影子突然冲了出来，一把夺走亚戈的面包。
“小偷！”奥斯卡大呼道。
那个小偷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可能这时就自认倒霉了，可他们是何许人，他们可是骑士种的精英。于是亚戈和格兰相互点点头，立马就追了上去。
“那个……”奥斯卡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跑没影了，“其实这个也不贵，我们再买一个就是的了……”
“唉……”
此时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刚才的小偷确认四周无人之后，终于放下了警惕，靠在了墙角上。
“呼~今晚终于有东西吃了。”她非常放心的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黑色的耳朵，原来是一直红棕色的狐狸。以往以她的速度都不会有人追上来，所以跑到这里就可以停了。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找到你了！”格兰很快速地就找到了小偷在哪儿。她先是一惊，随后本能地开始往反方向跑。可是另一道身影又拦住了她的去路：“我都还没尝过这个面包，怎么能让人给抢走呢？”亚戈选择了从另一条路包抄。
小偷逐渐被逼到墙角。这时她看见了立在一旁的路灯，便顿时有了主意。她踩着墙，借着弹力跳上了路灯。然后轻轻一翻，就越过了高墙。
“哟，这家伙还挺能跑的。”格兰反而被激发了斗志。他只是轻轻一跃，就直接跳过了墙壁，都不需要借力，而亚戈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追，直到来到一块非常宽广的空地。两人又两面包夹那个小偷，而这次可没有地方给她跑了。
“嘿嘿嘿小姑娘，现在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了。”格兰笑着慢慢走向那个小偷。
“喂喂格兰，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就像一个猥琐的变态跟踪狂一样。”亚戈一听格兰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己才是反派。
“是吗？不好意思。那个……能把面包还给我们吗？”
“行了，我认输，面包还给你们吧。”那个小偷立刻放弃抵抗，将面包交还了回去，“真是的，有必要追这么远吗？看你们的衣着，也不至于是丢了根面包就倾家荡产的地步啊。”
“这个嘛，是因为我第一次来，想要尝尝新的味道，所以不好意思。”亚戈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不对吧亚戈，明明是她偷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要道歉啊。”格兰顿时感觉立场不对。
“话说，这里是……”直到现在，亚戈才有心思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而附近的楼房都破旧不堪，似乎是马上要倒塌了。不少人都住在几个支架加一顶破布组成的“家”里面。这里的人个个瘦弱不堪，似乎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这里的环境与之前的大城市格格不入，就好像是地图上的一块伤疤一样。这里的人有着非常强烈的孤立感，他们与外面的人不同，他们是待宰的羔羊，他们是无用的弃子，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就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他们贪婪地吸食着每一口空气，就好像下一秒这些氧气就要被标上价码了一样。亦或者，他们自己本身就是带着价码的商品，只是是一些无人问津的过期货。这里是病毒滋生的温床，这里是恶意生长的花园。每个人的眼睛都贪婪地盯着外来者，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样。
“这里……是贫民窟吗？”亚戈皱着眉看向四周。亚戈早就听闻圣龙国的人民各个都幸福美满，没想到自从圣龙王消失后，连大城市里都有贫民窟了。
“才发现吗？不然你以为我我为什么不偷钱，偷你们的面包啊，这里的人都快饿死了。”小偷的眼中尽是愤怒与不屑。
“怎么会……骑士团没有人来管吗？”格兰也提出了质疑
“呵，他们高高在上的，怎么可能会来管我们的死活。就连他也是……”小偷没继续说下去，似乎想起了某人。
这时，一个小女孩走到小偷面前，轻轻地扯着她的衣服：“娜塔莎姐姐，你不是说今天我们有面包吃吗？我好饿啊……”
娜塔莎立刻蹲了下来，轻轻抚摸这小女孩的头：“对不起哦小蒂妮，姐姐今天没找到面包，家里还剩些野菜，先勉强填饱一下肚子好吗？”
“这样吗？那好吧……”蒂妮虽然嘴上说好，但是可以明显地从她的脸上看到失落。亚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拿着手里的那块面包上前走去：“小妹妹，你是想吃面包吗？来，哥哥这里有一根，可以给你哦。”
“真的吗？谢谢你大哥哥！”蒂妮微笑着接过了面包。亚戈能明显感觉到，蒂妮身上的气质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仍然有着孩童般的天真与善良。
“你们……”娜塔莎顿时有些愧疚，刚刚她还在偷他们的东西，结果现在他们却主动出手帮助。
“娜塔莎小姐，虽然你刚才的言论有辱骑士的名声。但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责，我们也会通知骑士总部好好改善这里的环境的。”这时格兰才说出他们骑士的身份。
“你们也是骑士？”娜塔莎听着这个名字，不禁有些激动，“那，那你们一定知道我爸爸在哪儿吧！”
“你爸爸？”亚戈不禁有些疑惑。
“其实……我爸爸也是个骑士，只是几个月前突然失踪了。我带着蒂妮四处寻找，最后去往了骑士团总部，可是那里禁止我们入内，所以我们没办法，只好来到了莱特城，先暂时在这里定居下来。不过我也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只能上街去抢东西……”
“唉，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此时奥斯卡终于赶了过来，”你们怎么追到贫民窟了啊？”
“不就是一块面包吗？我们再买就是的了，贫民窟的人们本来就每天忍饥挨饿的，给他们拿去吃了也没关系。哦，你们已经给了啊，那没事了，咱们赶紧走吧。”说着奥斯卡便要拉着两人离开。
“等一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们找一下爸爸吧。”娜塔莎突然眼里开始流出了眼泪。
“这位是……”奥斯卡有点搞不清现况，而亚戈简单地为他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样啊……娜塔莎，我在情报局工作，我说不定倒是可以帮你查到你爸爸的信息。”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娜塔莎激动地握住奥斯卡的手。
“可是……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们你爸爸是谁吧。”奥斯卡有些无奈。
“不好意思，刚刚太激动了一直忘了讲。我爸爸叫安德烈，他是被安排到卢德维戈的骑士。虽然他几乎很少会管我们两个的生活，但他至少每个月都会回一次家来看望我们。可是自从三个月前，他突然不再回来了，我们什么消息都没有。”
”嗯……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们明天正打算去总部，我可以在总部申请查询安德烈的讯息，说不定会有消息。“
“嗯，谢谢你们，骑士果然还是有好人的。不过不好意思啊……今天抢了你们的面包。“现在的娜塔莎已经一扫刚才强势的性格，变得温柔且羞涩，就好像是哪家的千金。而她所展露的强势，其实也都是伪装出来的，想要在这种环境下活下去，就不能让自己看起来柔弱。
“没关系的，一个面包而已。来，我这里还有些钱，你们拿去可以稍微解决一下这几天的食物问题。“亚戈拿出一袋硬币，递给了娜塔莎。而这时周围的人都传来的贪婪的目光，那可是不少钱啊。
“你们一定要好好收着，别被抢走了。“格兰也随之嘱咐了几句。
“这……这怎么行？这也太贵重了。”娜塔莎也不愿收下这些钱。
“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亚戈微笑着把钱塞到娜塔莎手里。
“谢……谢谢……如果有我爸爸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哦。”娜塔莎也不禁有些感动，或许很快自己摆脱四处流浪的生活了。
……
“亚戈……之前有去过平民窟吗？”奥斯卡突然问到。从贫民窟离开后，三人也没什么心情继续逛街了，于是随便应付一下肚子，就回到了酒店。
“有……也经常有。”亚戈一直坐在沙发上沉思，知道刚刚奥斯卡开口他才睁开眼皮，“我在旅途中，为了寻找线索，也经常会跟贫民窟的人打交道。”
“那里不受法律的管辖，所有人似乎都只有一个目标，活下去。所以我只需付一些钱，他们就很快能给我一些消息。我虽自小从渔村长大，但村子也顶多只是不算富裕，还不至于到贫穷落魄的程度。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进贫民窟的时候，还以为那里的人跟城镇里也差不多,大多都是善良热心的人，就像学院里的大家一样。谁知道刚待没多久，我就感受到了人心的恶意。从我刚进去时遇到的妇女，到路过路边捡垃圾的小孩，无一不是贪婪且危险的。他们很会伪装，很会欺骗。只是……我在那些孩子身上看不到原本属于他们的纯真。”说着亚戈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平民窟啊……”格兰若有所思地想着，“在那种地方，善良的人早就死了。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算计。不过，何止是贫民窟，整个世界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还记得有次的任务，是去解救被绑架到贫民窟的人质。当事件结束后，我发现那里有许多被拐卖进去的人。我本想借此机会给他们能够回归社会的桥梁，可是他们却依然愿意留在那个地方。他们已经变得麻木，变得无知。有些人，是你救不回来的。而那些所谓的贵族，所谓的资本家，实际上都是吸人血的寄生虫。如果有哪一天他们能明白，每个人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即使出身没那么高贵，也依然是一条生命，那或许将不会再有贫民窟这个地方了。有时候，我甚至会质疑自己成为骑士的初衷。骑士的职责不就是给大家带来幸福吗？可是在他们面前，我是多么的无力；在这个世界面前，我是多么的渺小。社会……就是这个样子的。”格兰逐渐变得低沉，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奥斯卡看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于是赶忙试着安慰：“呃……好了好了，垂头丧气的可不像你们。只要我们做着我们所认为正确的事，那就可以了。而且我们注定不能帮到世界上的每个人，能够保护好眼前的人，就足够了。”
格兰听了之后果然好多了，可是亚戈反而更加抑郁了：“可我……连教官都保护不好……”说着，亚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奥斯卡赶忙堵住自己的嘴，他已经两次说错话了。
“放心吧亚戈，没事的，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去找德里克教官吗？”格兰也赶忙安慰亚戈。
“可是……可是万一他没有复活呢……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复活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我所期望的可能性。我根本不能确定教官到底去哪儿了，说不定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格兰赶忙抱住亚戈，就好像他最初教会亚戈拥抱一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即使，即使这只是猜测，但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这是错误的对吧。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教官的。”
“格兰说的对，这世上有那么多神奇的事情，德里克教官复活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我相信，他也一定在某处等你。”奥斯卡赶忙顺着格兰的话说下去。
“嗯……”亚戈抹了抹眼泪，又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可另外两人看了并没有心安，反而愈发的心疼。这个家伙为了教官，真的牺牲了太多自我了。他的大半生都几乎是为了教官而活，如果教官真的能回来，想必一定能真正地救赎他吧。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不行，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好的酒店里住，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亚戈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说着，他躺在了一张床上：“哇~这个床好软啊~今晚我就睡这张了。”亚戈与床肌肤相触，就好像床死死地黏住了他一样，不愿起来。
“也不要光躺在床上嘛，城市的夜景也是很好看的哦~”奥斯卡也一扫刚才的郁闷，向亚戈建议到。亚戈从床上坐起来，这是他才看到，酒店的窗户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与他曾经见过的不同，这里的黑夜不是黑夜。即使是晚上，外面依旧灯火通明。千家万户的灯照亮了整座城市，而在那片夜空之上，也有星星点缀。点点星火倒映在亚戈的眼眸之中，那是他很少才能见到的景色。在这里，人们不再惧怕黑暗，因为即使是夜晚，也有许多光照亮前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亚戈不再欣赏沿途的风景。他是一个封闭自我的旅人，在孤独的旅途中徘徊。无论是漫山的白雪，还是遍野的草芥，都不曾使他驻足。因为他担心，一旦停下了，自己就会被悲伤追上。他只好不断前进，不断麻痹自我。而现在，与挚爱重逢的希望近在眼前，他的眼中终于得以承载这个世界。他的世界，终于又变得繁盛而美丽。
“我是否还能再次呼唤你的名字……”亚戈看着教官送给他的那副手环。他将外壳简单地缝补了一下之后，又重新将他戴在了手上。而船长送给他的那个，他也一直留着，放在了行李中。
“我是否……还能再次对你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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