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上 格式化】21-4 疑云密布
“你来了，指挥官先生。请坐吧。”
把店长传唤过来，却要求成员不得入内，只能守在门外；第二集团军的参谋部，似乎另有所图。为了表示诚意，房间选择了四面透明的隔音间，i小队的其他人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你们特地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其实大可不必采取这样的方式。”
“没错，指挥官先生。这确实不是必要的流程，只是参谋部如果想要和你单独聊聊……不这么做会被当作阴谋的。别紧张，我只是区区少校，虽不和你平级但也没差多少。我们不用太过于拘泥形式。”
坐在对面的上尉把一个茶杯推过来。店长握住茶杯，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上尉。没有任何异常，这只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
“指挥官先生，关于……”
“很长吧。叫我上尉就好了。”
“那好，洛上尉。关于刚刚发生的那次指挥部和alpha的冲突，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少校双手交叠，看向店长。店长松开杯子，也看向少校的眼镜。
“i小队当时正在接受指挥部的资质认定，因此被就近调遣，参与了这次临时任务。这些内容在报告书上都有写，我没有做出隐藏。”
“没有隐藏吗？你们的成员——阿尼娅·荣格少尉，无意冒犯，机体应该只是民用机。为什么她会具备如此大功率的电磁脉冲？请做出解释。”
“荣格少尉的情况比较特殊。少校，部队里使用的终端是特别定制款，但每个定制款都有其民用版的原型。荣格少尉在成为第三集团军的一员后，我认为也有这种专属化定制的权力；这是我们的机密，如果您想要知道，我会代您向聂少将转达这份申请。”
“那就不必了。我说了，我们这次只是想要单独聊聊，并没有什么阴谋，不用太过于拘泥形式。洛上尉说的极是，这件事我就这样上报了。那么，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清楚。对于你们的O.T.E，虽然已经从第四集团军处得到初步解答，但我还是很好奇。斯科特中尉和诺拉顾问的力量，似乎不仅仅是装备性能优越这么简单的问题，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啊。”
店长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
“O.T.E的设计源自洛氏，想必少校是知道的。机动套装的设计来自第三集团军指挥部，这一点想必您也知晓。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
“指挥部。洛上尉指的难道说，是那个前华特军工的高层斯特莱斯特？我知道他管理着一个秘密项目组，但是据我所知，那个项目组的研究方向是动力引擎和源力武器。”
“是啊。机·动·套·装，有问题吗？”
“……所言甚是。那么，还有……”
“不如少校也听听我的一个疑问？”
少校还想问什么，却被店长打断。
“……好。你想问什么？”
“前段时间对我们的无端审问，为什么能得到许可？这种集团军间的审判，理应由司令部本身进行裁决。”
“这并非司令部的要求，只是因为我军需要外部助力清理此处的alpha，和问讯的时间发生了重合从而时间紧促，给了你们这种错觉罢了。”
少校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放在桌角。店长端起杯子，向后倚在椅子上。
“错觉。你们原来是这么想的。那么，袭击我们的刺客，也是我们的错觉吗？”
“我们这里的治安的确不好，但这绝非我们的本意。倘若这真的是审问，我们必定会限制你们的人身自由，收缴你们的武器，才不会让你们协助城内的巡逻治安。你们被质疑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你们的行动规模极大，又不肯让其他集团军提前知会。这种狂傲的行为，难免会让其他高层人员心生不悦，我没有办法干涉。”
“狂傲？……对不起，我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狂傲。我什么时候有过狂傲？只是因为不合你们心意，一向收敛锋芒的我也能被冠以狂傲。那可以，既然你们这么想，那么我就狂傲去吧。总比窝在安全区里还要内讧的你们要好。”
店长轻哼一声，再次端起水杯。少校的眉毛挑了挑。
“洛上尉。我只是想和您单独谈谈，请您不要使用容易引起误会激发愤怒的言辞。如果您坚持这个样子，最终会演变成无人支持独自面对一切的局面的。这一点您能理解吗？”
“当然。我当然知道自己不合群；不会为了迎合所谓的大众审美而改变战术风格，不会为了迎合联盟军内寻欢作乐的需求而改变自己的基调；因为，我最终需要为了负起责任的人，并不是你们。需要我负责的，只有i小队。我们飞越雨林、飘洋过海、远赴南极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呢？我们为联盟军拍摄征兵pv，抵御多路魔神的轮番进攻时还要维持录制效果，可你们有为此回报过我们吗？所谓薪酬不过是一纸空文，到头来不仅不能兑现，我们还要承担场所维修费用。那么，我们何必要继续迎合你们呢？”
“我想，您在高层拨款方面受到排挤而迟迟无法下放，正是因为对局势缺乏变通。其实，您只需要正常地将流程推进……”
“被排挤？这不是太正常了。如果不是贝涅塔副处长的帮助，只怕在亚马逊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拦住脚步了吧。很抱歉，有些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但我们本就不是正规的编队，因此也不需要遵循你们的全部规定。”
“洛上尉！”
少校有些脸色发青地敲了敲桌子。
“请你在发言的时候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
“注意言辞，那当然。偌大的联盟军，有多少位置现在形同虚设呢？你们的元帅大人，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不愿意露面；但你信吗？只要我现在多说一点你们的问题，哪怕无关痛痒，就会立刻被剥夺在这里的发言权，美其名曰查证，实质上是避免更多真相的流出。对外敌，你们唯唯诺诺毫无作为；自己的弟兄看不过，怒气填胸前去讨伐，却要因为擅自用兵被关禁闭反省，这般僵化而无用的体制，不想着去改善，却只想要把所有人都往里面框，不进来的就是不正统，借自己全球统合的名号从根源上否定你，区别对待，有操作的。”
“这种事情，在联盟军的体制内不可能存在……”
“不可能存在？真是可笑。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富勒少将在需要医疗兵的时候，不能动用自己的部下，却要请求远方第三集团军的帮助呢？不过是因为，他不是你们的派系罢了。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主动敞开我的房门，请他人在队伍中闲庭信步，对我们的队伍和武器只字不谈，只留下满地的瓜子西瓜皮和肥皂泡呢？”
“你们是优秀的队伍，因此我们心存不忍。我们希望可以见到更多像你这样杰出的人才诞生。”
“然后成为你们的一部分？是，没错。只要能成为你们的一员，整个小队就再也不需要颠沛流离，在各种行动上都斤斤计较；因为一切都变得富有余裕，再不会有准备不充足的时候了。但是，我要说——这一切我都不在乎。就算你们整个联盟军现在都与我们为敌，只有我们i小队还在按最初的目的运作，我们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变化。贵为联盟军，想必不会做出这样针锋相对小肚鸡肠的行为吧？这就够了。我们不奢望自己的功绩行动能一直被看见，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初心，就可以了。”
“初心啊。”
少校点了点头。
“我很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明明是联盟军的一员，为什么你对联盟军的恶意这么大呢？攻击性这么强，对于事情的解决是没有帮助的。”
“你们曾经不也是这样对一个少女的吗？那时候的她，才只有十六岁。”
“……抱歉，你在说什么？”
“这次对话，反正你会把录音全部上交的，我很清楚。所以，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不明白，但是听录音的人会明白的。当时你们强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签订了多少不合理的规定，又以怎样的诡辩让她信以为真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一个压根就不是为了救活她哥哥的项目上，你们自己应该清楚的很。”
“少女？哥哥？”
“啊，还不止是……这样。”
店长捂住额头。指缝间露出的眼神混沌无光，但污浊的瞳孔间却蕴含着力量，似乎要将一切看透。
“你们为了所谓魔神议会的名誉，对一个小女孩咄咄相逼，毫无在位者的模样！一个了解世界都有限的孩子，你们却要以信息差的优势试图摧毁她尚不完整的认知，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可悲的名誉而已！议会，不过如此……和你们没什么两样，都是抱团取暖排除异己的渣滓，把那样的孩子，那样的孩子！给作为祭品关进结晶里！你们自己懂得那种痛苦吗？你们不懂。你们只是需要一个牺牲者，自然的，你们不会让自己成为受到损害的一方。你们……”
“洛上尉请您冷静。您说的‘魔神议会’，是什么？”
“……？我说了吗？”
店长松开了手。他的瞳孔清澈明亮，但带着红红的血丝。
“……您一定是太过劳累，糊涂了。漂泊至此很累吧，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强迫你们帮忙巡逻，真是对不住。那么今天起，就请您和小队多注意休息，调整好作息再来见我吧。请回；我们以后再谈。”
这一节多少有点被剧情的情绪感染了，有点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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