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的舰长圣痕攻略 70 〈仍有光的夜晚〉
“容许我向要一直以来支持那个莫奈的你道谢,还有一切的说明,我都会尽数奉告。”
莫奈向眼前的来客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刚开始的她,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子。
有着和大家一样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梦想。至少在遇到作为艺术家的老师前,她还想着靠渔业为生,会画漫画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小技能。
“莫奈,我希望你学会我的全部后,把你的画派展现给世界看。”
“欸?我学的不是老师的画派吗?那个奇奇怪怪的,不入流的画风。”
“傻瓜,什么叫不入流啊!咳咳咳!”
老师久违激动了一回,对他那副老身板可能是个不小的刺激。
“你画出来的就是你的东西,所以,那就是属于你自己的画派。”
那次交谈过后,老师就走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多半是养老去了吧。
莫奈没有过多地担心,只是承载着老师的梦想,正式开始了她的绘画生涯。
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她参与了巴黎城皇家举办的沙龙画展,那是艺术界的殿堂,离老师梦想最近的地方。
参展作品是每天都会画一副的日出,她抱有极大的信心,自己的画能够受到喜爱。
可结果换来的确是对这副作品的非议,印象派第一次以不好的名声传出,那些少数认同新星画派诞生的人,都站在了莫奈看不见的地方。
第一次面对挫折,莫奈陷入了沉重的低迷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选定了一个无人的工厂,流下泪水,抖动着喉咙,仿佛要喊破嗓子一样泛滥地痛哭。
在这次嚎啕大哭之后,情感的爆发使圣痕悄然觉醒。
在准备离开巴黎城时莫奈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抓去。
在昏迷中对她做了什么手术,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躺在了一位名为米开朗基罗的女性身边。
她告诉莫奈圣痕是个很珍贵的东西,一旦觉醒,就很容易被她们找到。
面前的女性表情柔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兔子。
莫奈不敢相信她会是那些人的同伴。
“他们在你体内种下了还在测试阶段的〈楔〉,如果实验失败,你会字面意义上消失的吧。”
米开朗基罗抱有歉意的垂下眼神。
“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真…不想死啊。”
面对将死的命运,莫奈只是觉得不甘。
“那么,这个给你吧。”
米开朗基罗摊开手,一枚透明的晶片映入莫奈瞳孔。
“你能成为所谓的律者的话,就不会惧怕死亡了。”
在这之前,米开朗基罗也苦恼了许久,要不要让莫奈成为律者摆脱〈楔〉的侵入。
自己毫无疑问正在做着背叛的行为,暴露的话,或许连自己的命的保不住。
但是…
“你想要活下去对吧,那就接下这个吧。”
米开朗基罗劝导着莫奈。比起概率发生的事件,她更想让眼前的生命能百分百地活下去。
最终,莫奈接受了帮助。
幻之律者的碎片,当时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就连米开朗基罗自己,也没考虑过〈主〉所制造的律者核心,仅是碎片也会引发规模巨大的崩坏灾害。
那一天,律者诞生在了巴黎城。其结果是巴黎城噩梦的开始,崩坏能感染迅速扩散,直接暴露在侵蚀中死去的生物不在少数。
“为什么…明明我当时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米开朗基罗懊悔不已,出于好意的结果却是酿造了更大的灾难。
已经无可挽回了,因律者化而陷入失常的莫奈身体死亡,精神即将被崩坏的毁灭意识完全掌控。
“喂,裴可克!不要冲太前!”
没被波及到的人立马联系了天命,女武神和皇家骑士组建了一支律者讨伐队伍。
“裴…可克…”
莫奈挣扎着复述了眼前骑士的名字。
“加隆,她还是个女孩!”
“不要被外表欺骗,怪物就是想通过同情心让你产生动摇!”
“切,那么我只有上了!”
骑士黑色的金属护甲哐当碰撞,银色长矛直指莫奈的心脏。
出于本能的防御,莫奈的身边立即诞生出足以与对面抗衡的崩坏兽大军。
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天,结果是人类方的全灭,就连天命给予的支援也显得杯水车薪。
莫奈躺在沙砾废墟之上醒来。
她在混乱的战役中保留住了自己的人格,关于律者核心,还有一点是米开朗基罗不知道的,那就是碎片不存在崩坏侧的人格。莫奈做的只是战胜了崩坏想要毁灭的欲望。
“啊……”
莫奈木讷地看着横尸遍野的街道,自己制造而出的怪物似乎在高喊自己的胜利。
“快住手!”
一瞬间,莫奈便让崩坏兽消失在眼前。
“这都是我……”
不仅双手,整具身体都在颤抖,保留本来的人格对莫奈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已经沾满罪恶的她,还会有赎罪的机会吗?她天真地想着。
“不仅画画没画好,现在还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哈哈……”
莫奈自暴自弃般地把自己封锁在了这里,巴黎城沉寂了许久。
在外界的支援到来前,莫奈决心利用自身已经获得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对存活下来的活人和已经转化为死士的亡人混在一起,并时刻对他们施加幻觉。
幻之律者最重要的能力〈修普诺斯〉
车水马龙,璀璨灯火,所有的一切完好如初,仿佛不曾发生过崩坏,一个崭新的幻之巴黎城诞生了。
掌控整个城市的幻境,让莫奈付出了一只眼睛的视力。
因而自己作为罪人不能离开巴黎城,她便把另一只眼睛装在一具人偶上面。
瞳孔会时刻对周围人释放的幻觉,让人偶有了莫奈的外观。
“你以后就是莫奈了,记得要和大家好好相处啊。”
莫奈为人偶赋予意识与自己的记忆,嘱咐她不用继承自己的梦想,让人偶以自己的意愿行动便可。
人偶作为替代,回到了莫奈的老家,以她的身份开始了生活。

如同幼儿般的她,只获得了莫奈的记忆。
她尽了最大努力去模仿莫奈,从一言一行,到莫奈得意的技巧,就连绘画也是从头开始练习,最后还算有几分神态。
越是模仿莫奈,她的内心就越趋于同化。
渐渐的,她能感受到,囚禁于远方的那个人,梦想的种火还未熄灭。
那是莫奈的渴望,也是对她的一种呼救,怀抱着最初的梦想,莫奈仍然在努力着。
莫奈实现不了的梦想,由她实现,自己诞生的目的或许就在于此。
人偶能完全做到废寝忘食的练习,将技巧练到极限,这样就有资格代表莫奈出面。
首先想要去往各地旅行,找寻灵感。于是她出发了,和照顾她许久的卡米尔进行道别,并约定到巴黎城再见。
外面的世界和记忆里有所偏差,打着帮助旗号来诱骗的人不在少数。单纯的她没有多久就被“借”走了几乎所有的金币,一开始就聘请保镖或许才是个正确的抉择。
在之后,她请到了一名有趣的男性作为她的助手,与她一同旅行。
助手和那些人不同,不会动坏心思,比自己还要关心她。不寻求利益方面的条件,只是一味地在身边支持着她。
她也看得出来,助手的热心是因为有其它目的,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想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暖意中。
一开始犯了错误,固执的思想因为遵循着每天至少要画一副的习惯,加上路上绝妙的风景,使她从行驶中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头脑发热导致的结果是意外的发生。
从田野后面的树丛中忽然现出一只比马匹还高大出半个身体的黑色怪物。
她愣在了原地,以为怪物会向她挥舞着长矛而来。但怪物也只是盯着她,并没有做出行动。
“莫奈!”
听到了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她知道是助手来救她了。
助手护在前面面对怪物的身姿,真像一名骑士。
或许和怪物酷似骑士的外观重叠,她想象起了骑士装扮的助手。
之后怪物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她也好好地为自己的不成熟反思过了。
绞尽脑汁地想着道歉的方式,被回以的却都是助手的吐槽,似乎认真的道歉都被对方当做了玩笑。
有了助手在,任何事情都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本做好露宿的打算,却在当天的夜晚就找到了旅馆。只不过行走在森林的途中,自己视力不好的事大概也被助手发现了吧。
也是作为持续对周围使用能力的代价,她的眼睛也几乎趋于失明。
在旅馆的头一晚,她从两位老人口中听到了裴可克的名字,明明自己从来没有印象,但脑海却始终忘不了的名字,这也是受到了莫奈的影响吗。
莫奈从来没给过她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出于这份纠结,不惜和助手争吵也接下了老人家的这个忙。
在她得知真相的时候,肯定是十分失望的吧。
现在想起来,她失控的诱因是什么?
被强盗掳走时的刺激,或者是莫奈自身的衰弱。
结果是那天城内所有人的记忆都被她重置了,分能这是连莫奈都没预想过的事故。不是单纯的被崩坏夺走人格而失控,而是有意识地控制着莫奈赋予她的一小部力。
她,正循着莫奈的足迹渐渐向前,直到超越她,有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后——

“我明白自己已经走向末路,所以至少想让她能享受这个世界。她对我、对大家来说都不只是人偶。把我的梦想当作使命的人偶在最后选择了自毁,真是可怜。”
“即使这样,她也做到了,就算是她的任性,你也不能轻易否定。”
莫奈一语不发,似乎想要从干涸的泪腺中挤出几滴眼泪。
“真是的,不仅分身,连本体都是个笨蛋。”
所有经过我都了解了,若要在此谈论过错,我想是浪费时间。
两个莫奈的做法都让我火大。
“起因在你,擅自背负全城人生命的也是你,我不会同情。”
“你是为了杀死我才来这里的。不过,能再等等吗,我的画马上就要完成了。”
说完,莫奈再次拿起画笔,背对我而去。
“这一副画,你画多久了?”
“…嗯,三年间一直在画,我也没有除这个能做的其他事。”
她仿佛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了,能再做一次我的助手么?因为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如果能帮我拿颜料我会很感谢的。”
这样啊,仔细一看,一些画的颜色并不自然,这是善于对光影把握的莫奈不可能犯的错误。
越是后面的成品,画面的氛围就越是压抑,在我看来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那样混乱。
“蓝色和绿色,能帮我调一下吗?”
“嗯。”
在指示下我为她调制颜料,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要的颜色,至少在我的协助下,画面也能像点样。
“这些画很难想象是我认真画出来的吧?”
莫奈平静地询问。
“只要倾注过心意,那它依然可以被称为作品。”
“你是这么认为啊。”
短暂的谈话后,我们继续工作。
纤细的手指握轻快有力地握着蘸有各色颜料的画笔,就如同日常,我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看她一心一意的绘画。
这间房屋、这个环境太过静谧,除了自然与画笔摩擦的声音,彼此的心跳声也似乎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的状况下,我发出任何突兀的声音都会显得不礼貌。
或许我不知不觉把她当做了我熟知莫奈,随着日照的走动,沉默的氛围让我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最后的画,完成了…”
莫奈细声却清楚的话,宣告了这段时间的结束。
“能帮个忙,把画挂上去吗?”
“可以。”
我把零散在地面的画一幅一副,按照她要求的顺序挂在墙上,途中就察觉到了,莫奈似乎把画做成了拼图,一块块拼接上去,最后是完美的一池莲花。
“失明以来,我就只能看见这副景色。心向风景,大概就是这样吧。”
“睡莲…”
浓浓的白,包含着一个空无所及的梦,包含着一种永不存在的快乐。我能做的只有继续屏息,在我走开的时候,这朵完美的花儿在升起的水泡中清晰可见。
春天被定格在这一瞬,这是莫奈心中的永恒,失去视力的她,依然能感受到光芒。
“我会如你所愿,即刻消逝。在这之前,请先让我做一件事。”
“欸?”
忽然柔和的红光充斥整个房间,一枚晶片从莫奈胸膛前冒出。
“〈修普诺斯〉。”
在这个声音落下后,晶片就如黑洞般吸收周围的光芒。在房间的颜色变为原本的样貌后,晶片已然成为了一块晶石。
“你做了什么?”
“我让大家做了第二个梦,大家在幸福地度过一生后迎来自己结局的梦。”
“巴黎城恢复了吗?”
“嗯,溢出的崩坏能现在全在这块晶体上面了。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积攒了几年的崩坏,它已经从当初的一小颗变得这么大了。”
“律者核心,你把它取出来的话…”
取出来的话,本就是已死之身的莫奈过不久就会消失。
“这个给你吧,在你手里应该会有更大的用处。”
莫奈把核心塞给我,本想接住的手掌却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了?”
我想让莫奈活下去,不过已经犯下罪恶的她,本人的夙愿是迎接死亡。
心里依旧不想承认,对可能被拯救到的人,而无能为力的自己。
“刚刚你说不会同情我,自己说的话要好好遵守才行。”
核心被强硬地塞在我怀里,淡红的微光还留有她的温度。
“帮我和卡米尔说声对不起吧,还有大家,我很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一切悔恨已经随时核心的取出而散去,坦率面对了命运的她,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即使视线被黑暗阻隔,但内心充斥那束光芒的她,依旧能在夜晚看见前方的路。
她的救赎之路,是有意义的。
“莫奈,你的画会受到全世界的喜爱,这是来自未来的我的保证!”
莫奈眯着眼睛,嘴唇绽放开来,就像一朵白花。
能见证这个世界的模样,我真是幸福。
她最后嘀喃了这样一句话……
从来没想过那位赫赫有名的画家,其结局会如此让我感到落寞,不过既然是她的抉择,我也没法否定它的意义。
我走到入口,把没能用上的匕首放在此处。
“舰长先生。”
推开门,大家居然等在外面。
“塞尚,卡米尔,小女仆,还有…”
“雷诺阿,还记得吧。”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好歹也是莫奈的好朋友啊,这种大事我当然不能缺席!”
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不清楚她和莫奈是否真有那么好的关系。
“那个…莫奈呢?”
卡米尔上前,表情全是不安。
我想塞尚已经向她们解释了全部。
“她让我对你说,对不起。”
“呜呜。”
卡米尔渐渐低下头,两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袖子。
失去挚友的悲切,让她连哭泣都差点忘记。
在众人阴霾的表情下结束了这场事件,巴黎城还留有少数的幸存者,随着控制的解除,其原貌也会慢慢显露出来吧。

“量子转移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回来。”
“哦,辛苦你了,特斯拉。”
“唉,这工作还挺无聊的,只能在这看着。”
对特斯拉的牢骚,我苦笑了下。
如果和我对调的话,我想她肯定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好了,可以开始了。”
量子转移在过来的时候只需要放松即可,但回去却需要意识的高度集中,捕捉到我的脑波才是让精神无损传送回去的关键。
“舰长先生!”
“!?”
意识突然被外界的声音唤醒。
“塞尚,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明明亲眼目送她们坐了马车离开。
“这只是我的任性,想到我们以后不会再相见,这里就会隐隐作痛。”
塞尚按住胸口,向我投来不安的视线。
“塞尚…”
分别的不舍,每次都会这样,所以我才反感替奥托做这种事的。
虽然已经习惯了撒谎,但我已经不想再用谎言去安抚他人的内心了。
“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吧。”
就像是判官的裁决一样,我的话让塞尚本就无法平静的表情更加扭曲。
“我只是你们人生中的过客,忘掉我,然后过这原本的生活吧。”
“我做不到。”
“是嘛,和你们一起的这几天,我也很充实,要想忘掉的确是强人所难嘛,不过…”
我把手放到了塞尚的头上。
“人总是要学会前进的,你已经跨出了重要的第一步,后面就算没有我在,你也能行吧?”
塞尚用已经湿润的眼睛看向我,嚅嗫着说出了她的回复。
“好的!”
就算没有我…她们也能按自己的规划前进。
我如此坚信着。

在那之后的三天
“身体怎么样?”
“法兰克那次的伤差不多好了。”
我独自找到了奥托,在这次莫奈的事件里,有个让我在意的问题需要我找奥托当面对质。
“那怎么表情还这么严肃,吃坏肚子了?”
“不,霞的料理完全没有问题,不如说是珍味。”
“嚯,那我倒也想尝尝了。”
“我想就算挠她耳朵一整天也不会答应帮你做饭吧…不对,话题偏了。”
不自觉地想要炫耀师出我门下的霞的厨艺了。
“莫奈那件事,你其实是知情的吧。”
我用稍显锋利的眼神盯着他,希望奥托能认真回答。
“察觉到了吗。”
“我也不是笨,那里有天命的部队,一支特遣部队会待在一个地方三年,还是没有特大灾害的情况下。就算莫奈修改了大家的记忆,那也仅限巴黎城的大家,而且律者诞生,你那边不可能没发现吧。”
考虑到奥托的为人,一种可能就是他让莫奈成为了律者,另一种是他曾经与耳语者有过合作。
不管怎样,他肯定有从中获利才会对巴黎城的事情不闻不顾。
“你准备一直瞒着我吗!为什么不把实情说出来!”
“既然你问了,那我就为你解答吧。当时的确是有人向我提出了很有魅力的条件,我为他提供研圣痕的觉醒者,而他给了我一个能成为神的资格。”
“神…?”
“就是神,我当然没幼稚到因为这个就听从于他,直到他向我展示了他的力量。”
奥托极其兴奋地用双手比划着,仿佛往时的场景在他脑海再现。
“他从一无所有,轻易造出了两块能级都在律者阶段的核心,就像魔术那样。”
“你说律者核心?”
“你回来时交给我的那块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被他称作〈克隆核心〉,是不输于真货的赝作。”
“你想说对面能随便量产律者这种东西吗?”
“在表现上来看,最好这么认为吧。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不信服他的理由,虽然我对成为神没有兴趣,不过他能为我提供战力保障。”
“所以你就默认了巴黎城那件事的发生吗?”
“那只是一场实验中的意外,研究圣痕的途中,没想到对面出现了同情实验对象的人。”
“嘁。”
就算知道奥托就是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我也不由得露出厌恶的神情。
“后来嘛,我发现他的最终目的会与我的愿望相互冲突,所以便没有继续合作下去了。”
“什么啊,冲突是。”
“他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样一个简洁的目的。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永远都见不到卡莲了?”
“喂,不是你现编的吧?”
就像是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啊,我不禁怀疑其真实性。
“这是原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亲眼看到他的力量,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那他就是耳语者的幕后操纵者吗?”
“就是因为不确定这点,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向你提出这件事。”
“可恶,感觉越陷越深了,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做什么激活圣痕潜能的实验。”
“后悔了?”
奥托戏谑般地笑道,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
而我的眉弓和嘴角都向上扬起。
“什么后悔,现在才要开始呢!不管耳语者是什么东西,就像以往那样迎来击碎就好!”
“哼,了不起的自信。那么,我也稍微协助你一下吧。”
“什么稍微啊你这家伙,做了那么多亏心事都没点愧疚感吗!”
“完全不会有啊。”
“切,果然内在还是个人渣啊。说起来,既然莫奈在那个时候连着身体也消失了,那她的圣痕你是怎么得到的?”
“那自然,任由你想象了。”
“是嘛……”
她在那以后,也一直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啊。

两名少女走下渡洋而来的船只,踏在这片遥不可及的土地上。
一切的景色是如此新鲜,令人振奋。
声名大噪之后,她也终于如愿以偿,来到了幼时向往的极东。
“卡米尔,是极东哦!第一次来到真正的极东!”
“啊啊,不要这么大声音啦,很丢人的!”
“哦呀?是外国朋友呢。”
见到身穿马戏团戏服的女性向前搭话,两人为之一振。
“极东的女生,都流行这样穿哦?”
“欸?啊,抱歉抱歉。”
女性摘下了头套,露出她秀丽的粉色长发。
“需要导游吗?由本人五右卫门亲自担任。”
她拍了拍看起来十分柔软的胸脯,表示出了她熟知极东这片地区的自信心
对毫无恶意的邀请,两人相视一笑。
“嗯,那就拜托你了。”
……
只要内心不失去光明,它也一定会在夜晚为谁点亮道路吧。
未完待续

下一个是写谁呢,下下个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