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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导师娜塔莎·希奥拉小姐教舰长如何为爱

2023-07-19 18:15 作者:斑驳的清风雨  | 我要投稿

这年冬天,下雪的纪念日,渡鸦已经是孕中后期,整天挺着一个大肚子,身体沉重而行动缓慢。


中午在孤儿院那里吃的饭,和孩子们涮的大骨四喜锅,吃完,渡鸦还是想去散散步,也不走远,附近绕一绕就行。


走去门厅,舰长取了她的羽绒服大衣,给她穿上。


推门出去,外头寒风里夹杂絮雪,因空气干燥,倒不觉得十分的冷。渡鸦白色羽绒服里,穿一条咖色的宽松连身裙,舒服为主,没太有讲究版型和样式的余地。


怕地湿路滑,渡鸦挽住了舰长的手臂,下楼梯时,一步一迈,走得谨慎。


到了院子里,她定下脚步,往铁门外看了一眼,那路已经让行人碾得不成样子,有人笼着袖子经过,雪被碾扎实了,脚踩上去打滑,差点跌了一跤。


渡鸦立时就没有要出去的想法了,笑说:“算了,就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吧。”


她走到石桌那边去,团一团桌上堆积的松软的雪,团出一大一小的两个极小号的雪球,堆叠在一起。


这么一会儿工夫,手就冻红了。


舰长把她的手捉过来,团在自己手掌里呵气,“还是出去走走吧。”


因为怀孕,她已经好久没活动了,放弃了太多的爱好。


生个孩子,对男人而言比上下嘴皮子一碰都还要轻巧,造物主的不公平,极度愉悦后的副产品,代价却要女人来承担。


渡鸦说:“算了。出去我自己也提心吊胆的,也不尽兴。还能怎么办,忍忍吧。也快了。”


舰长伸手想去抱她。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已然显露无疑的孕肚。


舰长愣了一下。


这一瞬,有极其分明的,“破防”的感觉。


他好似这一刻才真正明白,那时候渡鸦所说的,独占的意思。


此时他也想独占她,他定的,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想在这个节日里只有纯粹的他们两个人。


但已经不可能了。


而这样旧身份正在解构,新身份尚未建立的过程中,渡鸦是不是比他承载了更多的失落?


渡鸦见舰长垂着头,一声不吭的,笑了声,抬手去拊他额头,“怎么了?”


舰长抬眼的时候,依然是平日一贯笑着的模样,“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我带你去。”


渡鸦瞥他一眼,“我想要再去希腊的爱琴海看看日出,喝酒吃肉唱着歌。”


舰长:“……”


渡鸦太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了,轻轻地耸了耸肩:“我没有什么特别崇高的,类似于牺牲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我做了妥协,但算不上是牺牲。所以你别再露出这个表情了啊,搞得我好像是英雄母亲一样,好晦气。”


舰长挑了挑眉。


“我不想生,是出于私心。想生,也是出于私心……”


舰长问,这又是什么说法。


渡鸦看他一眼,“不管究竟具体是哪一天……”


她唯一确定的是,是在他们最相爱的瞬间,有了这个孩子。


不是什么出于母性的崇高目的—面都还没见到,她自认为,目前还挺匮乏母性这种情感的。


暂时而言,只为了自私的,她和舰长相爱的结果。


这个孩子的存在完全是因为他想要。所以她要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生,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所以,这是她的私心。


渡鸦说:“我妈还在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哥和我说的。当我们觉得自己是她的拖油瓶时,她告诉我,我的降生是她擅自做的决定,要负责任的是她,而不是我。所以,她对我好是理所当然,不是出于多少有道德绑架意味的‘母爱’层面的原因,而是出于一个有担当的成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她爱我的成分里,不单单只有母爱。”


渡鸦看他一眼,“……我好像扯远了,不过,你听懂了吗?”


舰长点头,笑说,当然。


在“爱”的领域,“你永远是我的导师,教我这个怪物怎样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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