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大番外——幸福天堂的彼岸(5)
第五章
格斗士
“什么？”
不等沐泊继续发力，青年的左腿就往外一磕，碰开了沐泊的右脚。沐泊掌握平衡站立稳定，那青年单独站立的右脚猛然发力，整个人跳了起来，这一瞬间，沐泊看到了这个青年的右脚也覆盖上了一副暗金色的腿甲，很是坚固的模样。他又顺势将右脚跳跃过度的力换了个方向横着踢了过去，沐泊惊讶之余抬左手来挡，却力不能及，被这一脚踢开。
“砰！”
“呃！”
沐泊闷哼一声，滚落在地面翻了四五圈方才站稳脚。青年背部着地摔落却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次不再是慵懒毫无防备和斗志的姿态，大开马步，左手单握爪右手拳放腰间，目光仿佛看透人心，凛凛地直逼站立方稳的沐泊。
沐泊咬牙不愿认输，又冲将上来劈手一记手刀，青年见招式来了，硬上单手接住。沐泊被拦下后又飞起一脚踹青年的腰眼，那青年又用剩下的那只手稳稳接下。青年抓住了沐泊手脚，甩手往身侧一抛，又伸出脚一绊沐泊下盘，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沐泊落地，又滚落了几圈立足站稳，擦了一把嘴角脸颊略擦伤渗出血的伤口，恶狠狠盯着那个招式间精通格斗拆招的青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伸出右手一指沐泊，声色威严地反责问一句：“你这家伙，不是要和我战斗吗？如果你连对手都无法战胜，又有什么资格要他告诉你他是谁呢？”
“混蛋！”
沐泊嘶吼出来，自己的力量在这个青年的面前过于脆弱，自己身体里隐藏的力量在自己获得了这个身体之后曾经惊叹过能够给自己带来超越人类能力极限的力量 可以轻易劈开石头，甚至一拳打穿墙壁，但如此对拼之下短短两个回合自己如同一只老鼠被猫儿玩弄在股掌之间。更何况这个家伙怀疑过自己对花子的感情，亵渎了这份约定好的去往天堂的神圣誓言。不能认输！我要继续战斗下去！为了这份尊严！
“那就，试试这个吧！”
沐泊严重的灰黑色愈发沉重，他言语间身体已经展开了本能的行动，就在他的体内，蓬勃向外延展的力量化作了丝线一般的状态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透而出，黑色的，在他周围笼罩了幽黑色的气场，蟒蛇一样嘶嘶吐着信子。就在这时，他衣服内背上的纹身动了，古铜色的肌肤上游走着一团黑色的阴影。沐泊崩坏的表情足以证明这家伙全力以赴了！
发起了冲锋的预备信号，沐泊双脚点动地面，那黑色的阴影分散了在腿部，似乎带给了沐泊实质性的力量，这次的行动相比上次快了更多。青年眼中亮起一丝诧异，这就是沐泊更强的实力吗？
比上次到达缩短了将近四分之三的时间，青年来不及呼吸，沐泊已经抬手，半握手成爪，右上至左下斜斩而来。再看这一招又有些不对头，那幽黑的纹身墨影在他举起右手的那一刹那盘踞上了他的手背向外延伸，巧夺天工地变幻成了护手钩，这一斩的强度和钢浇铁打的护手钩是没有区别的，甚至有所超越。青年忌惮，正面抬左臂架住，右拳瞄准了沐泊柔软的小腹冲击而来，却不想这招已经被对方看破。沐泊左手先他一步，一把将青年的拳头抓住。青年眉头一皱料知不好，左手往外一甩挡开沐泊右爪，又绕了一圈到了抓住的拳头下往上一拨分开了被抓住的右手。不料这一下太用力，双手甩开胸口门户大敞，沐泊被甩开了左手，抓住机会顺势往前一撞，将青年顶开两三米。
青年落地顺身后滚半跪立稳身形，沐泊右脚招呼脑袋来了，他赶忙伸左手臂格挡，恰在此时沐泊一念身体内的神眷之力，身上下的纹身墨影汇集于手心化作一柄阔刃大刀，朝着青年左下照着右上翻腕挑刀斩。
青年知道墨影属于沐泊本人的神眷能力，不好硬接，哈腰低头斜蹬腿，肩膀着地测滚翻，又是三四圈咕噜咕噜一通滚，躲开了沐泊的墨影化刀有惊无险。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方才躲开了沐泊的刀，却在自身翻滚起身的时候被沐泊近到身前飞踢一踹，踢开了七八米，闷哼一声撞烂了阴沉街巷满是涂鸦五颜六色表面的墙。
“呃！”
青年从墙头的破砖烂瓦中站立稳当，沐泊已经重新操纵了自身的纹身墨影，这次墨影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只是很原始地被还原成了一个橄榄球大小的黑色影球。见青年被自己认真一击踢进墙头变成的废墟堆中还能够站起来，朦胧的灰尘里还能站出来一个咬牙且眼神锐利斗志尚存的人，他想要杀掉这个家伙的心情更加迫切。主动进攻的方式似乎对于沐泊本人很是得心应手，他右手将影球掌握悬浮在半空中，左手往废墟中站立起来的人影一指，那影球散发着惨白色的光芒，如同他身体中潜伏的人格、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地化作了四把暗影飞梭射向了青年站立的身形。
灰尘中，那个青年的身手依旧不凡，尽管刚才的失误让他挨了打，可只见他抬手左右一分，先到达的两支墨影飞梭被他先后挡开，而之后到达的两只墨影飞梭直奔胸口，他意识到了回防已来不及，右脚用力身形下坠又是一个漂亮的测滚躲开了飞梭，整个人也从朦胧的烟尘脱离来到了沐泊可以看见的视野范围中。
青年的模样又发生了变幻，除了一对暗金闪烁的坚固腿甲之外，他的双手手臂和拳头也覆盖上了一层坚固的暗金甲胄，那标志着他战斗力量开始启动的装置外覆盖的腕刃也闪烁着金光。
“双手也被强化了，难怪可以轻易挡开我的飞梭。”
沐泊往前飞扑，那被挡开震散的墨影再次回归他的身体周围，汇合了这个小巷独有的阴暗，那墨影显得格外阴冷。这一次他将墨影化作了一把长剑照准恢复状态的青年分心就刺，脚步过一阵风，带起了地上的沙粒，吹散了破墙的残烟，青年明澈的视野中，删过极快的一阵闪烁和模糊，那把剑到了自己侧边。他侧身闪过了才知道是沐泊到了身边。
“哦？速度加快了，看起来我也不得不加把劲了。”
青年在他靠近身边的刹那，腕刃闪烁的金色更加耀眼，看准了稍加预判右掌握爪半抓半拍擒在了他的左肩，沐泊料知此人定是要近身擒拿，哪肯就擒？只见沐泊将要闪离被捏住肩膀，反身来将墨影剑横扫，却被青年以左手腕刃挡下。沐泊嘴角略一抽搐，遂咬牙暗中较劲，那墨影剑瞬间由刚转柔绕过了青年抵挡的手，化作了短柄戈扎青年小腹。这番青年不得不退，右手用力一推，自己顺势后跳方才得脱。
沐泊见人离自己远了，意念一动，那墨影又幻化形状成了弓箭，他眼里极好，瞄准了就开弓。就在弓箭射出的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松懈，又将剩余的墨影一并握在手中化了一柄短柄标枪直直掷去。青年闪身躲了弓箭，标枪已经到了哽嗓咽喉。情急之下他张口一咬，才掐准了时间点接下这一枪。
而沐泊还有后招，他一伸手，飞出的墨影就成了听话的小孩，又汇聚了形状从天而降，这一次是青年无路可逃。沐泊要用纯粹的能量攻击将这个心中愤怒所憎恨的家伙炸成粉末。
“死吧！！”
“轰！！！”
巷口略深的地方惊雷一般炸起了黑色的火花，正如乐正绫她们听到的一样……
这一次爆炸的地方是路口正中央，灰烬和黑火焰，正对应了沐泊满是憎恨的眼，不是他眼中倒映的景，正是他这扇窗户之后的心。
“我该……去找她了。只要用这个身体带着她去找到那个地方，只要她能够幸福，我……”
沐泊没有继续表达什么，既没有对于解决了憎恨对象之后心满意足的大笑，也没有这句话应该有的坚定和向往，他依旧面如死灰，甚至有些歉意。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重新召回了墨影，颤抖的眼眶充满了泪水，嘴唇也不由自主哆嗦了起来。
他的行为，是忏悔！
“对不起……我的宿主，可能要继续要拜托你的残破身躯了吧……就当是为了在这条路上苦苦追寻的罪恶灵魂的最后一次任性和倔强吧。”
“果然啊！沐泊在等离子爆裂影响产生的变异是有着不同其他人变异的本质，看来我踏上了奇妙的道路呢。”
还未等这个奇怪的沐泊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情感，令人烦躁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那个青年的声音从黑色火焰和灰烬交织的小巷路中间传来，宛如隐藏在帷幕之后的某个掌握大局的家伙，戴上了神秘的面纱，当然，并非面容，而是这家伙的能力和极限，他究竟能承受多少的冲击？！
“我的墨影炸弹……”
“三阶！”
“嗯？”
沐泊对于青年口中的“三阶”显然是不知所云的，是这家伙的力量吗？当他再次看到青年的装束时，这似乎是他本人的神眷能力带给他的又一次强化——他的双肩和胸口、后背和腰间被暗金色的韧性软甲所覆盖。这第三次外形的变化是这个家伙口中的三阶吗？
乱猜显然是不会得到真实，青年伸手抹过右脸颊被飞起的沙砾拉开的伤口，那是鲜红的血液，象征着生命的循环。青年开口了：“能够让我拿出三阶的力量强化全身和你战斗，对于并不了解宿主本体战斗方式和技巧的附身者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呢！”
经过一番交手，这个沐泊冷静了一些，对于青年对于自己身份的猜测，更添了一份谨慎。但是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呢？是好，还是坏？
神眷这是什么？三阶力量又是什么？是现在所有人都拥有这种力量吗？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找到了身体的漂泊者宛如新生的婴儿，除了会说话走路吃饭睡觉，他的意识是无法转换跟随时代的，就连之前他和那些个女孩子询问的问题都会因为种种原因显得自己像是一个笨拙的追随者。
“你究竟是什么人？！既然你能看穿我的秘密，又为什么要追着我不肯放过。”
青年被问及目的，和刚才斗志满满有所不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因为责任？还是因为其他？没有人知道。
“各取所需而已。我有我不得不完成的赎罪，这是我的责任。要成为我的同伴吗？后辈？不，是伙伴！”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找到她，和她一起去找到那个没有人的天堂，我不需要任何同行者。因为我除了这个愿望之外……”沐泊回绝了青年的邀请。
青年对于眼前这个沐泊的回答有所不满，因为这个家伙对于自己独行的自信似乎触动了某些心底痛苦的记忆。他突然激动了起来：“你这家伙，难道你就是这样去完成你的愿望的吗？这么自信，没有一点考虑和眼光，像是一个油盐不进老顽固，一个专行独断的野心家，究竟是你这家伙本身的固有思想，还是你这家伙对于自己能力很是自负？要知道，过度自信的武断，是会造成这一辈子都无法补偿的愧疚的啊，你这家伙！”
青年的话，对于确认了这个青年本身并无明显恶意的沐泊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他懒得和这个奇怪的路人口舌纠缠，也没有需要同伴的想法，想想之后又做了一次确认，最终摇摇头背过身选择了离开。青年对于这种做法莫名又多了几分怒气，他一指沐泊的后背：“喂！如果说在这条实现愿望的道路上，我要来阻止你，你能怎么做？”
“咯噔！”
沐泊的心动了一下，方才平静下来的心又一次被点燃了愤怒的火花。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你也想要来阻止我吗？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给我安排一个我亲手毁掉我心中最神圣誓约的罪名嫌疑，现在又要来扬言阻止我。
“你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分了？！”沐泊狠下心咬牙握拳向着青年少带愠怒的本人警告，“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是想用你所谓什么三阶的力量来吓唬我和威胁我加入你，或者说得不到就毁灭的垃圾思想将我左右，我告诉你，作为你已经知道的我是一个在身体上和精神上都死过一次的，我根本就不会惧怕。”
“好吧……”
“唉……”
青年低下头，承认了眼前这个家伙的自信，惋惜地叹息一声，他双手捶着，根本不想用什么力气，他将所有的思想和白费力气的劝说诞生的情绪全部融入到了这一声无奈的叹息之中。之后，青年沉声，似是劝告，似是戏谑：“你的自信，一文不值。解放！”
“你说什……”沐泊听闻人声，正觉得愤怒，定睛细看寻找青年身影已经不能在原地看到他的存在。就在这声音传递之间，青年已经做出了拿出更多实力的决定，那一声“解放”是他动手之前习惯性的警告。
就在人眼难以识别的动作中，青年已经在甲胄的加持之下蹬腿跳出，每一次脚蹬地面都会在地面上踏起上扬的尘沙。
“砰砰砰……”
地面的尘沙扬动，却无法在声音发出的时间锁定这脚步下人的踪迹，全力调动自身神眷之力的沐泊只能在这声音之中往前预判才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金色身影朝自己冲来。这就是这家伙所谓“三阶”的实力吗？除了能够勉强看到他的身影，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来迫使自身做出对策反应了。
青年离得沐泊近了，双脚猛一踹地，整个人如同子弹一般向沐泊本体所在弹射而来。他的速度极快，就在沐泊觉得恍惚之间难以确认之时，青年已经一膝盖拱到了沐泊的脸上。
“啪！”一声闷响，沐泊整个人被这一下冲击带动整个人“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冲锋太快，青年只能选择顺势落地一个滚翻，之后半跪在地双脚又一使劲将整个人送上了半空，冲着沐泊又是一记飞踢。沐泊勉强适应了青年现在的速度，正待防御，又一见这家伙凌空一脚腿甲向外闪耀着金色电弧火花，力量定然胜过自己数倍，忙心念一动召出了自己回归身体成了纹身的墨影。这次他的防御将墨影化作了盾牌，盾牌角度有些偏斜。
青年一脚踢上，盾牌与脚底之间冲击又一次扬起了废墟散落满地的灰尘。只不过碍于沐泊的盾牌角度没有极久僵持，只一脚踢过之后青年就被引到了地面，他半蹲地面抬左手齐身前，左半边身子一较劲，右手往上一甩，左手往下一甩，引得身子逆时针一转，右脚又从地面回扫了过来。沐泊防前而不顾后，被这一下绊住了下盘，狼狈摔了个狗吃屎，跌落在地前滚几番才半跪立稳身形。
短短两招，青年可怕的速度和机动性已经让沐泊钢牙紧咬，这个家伙所谓的“三阶”力量竟然相比前者有了飞跃性的提升！
青年打定了主意要让沐泊感受自己的实力，往前冲过，和沐泊交手，磕磕绊绊打了十来个回合。沐泊已经达到了极限，面对暴风骤雨的进攻，勉强招架已经成为了奢望。交手三四合，沐泊被青年单手擒住手腕绕身后一脚踹出；交手七八合，沐泊勉强身后一个十字锁锁住青年，却不想青年力量强大往下一坐挣开了，反而单手扣住沐泊右胳膊往前过肩一摔。
“你这家伙！”
挨了四次摔，沐泊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墨影也固定在了身体上，无法感知沐泊的召唤进行战斗。他从地上支撑着想要爬起，却被无力的四肢背叛再次摔倒在了地上，他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就要散架。沉重的呼吸和疲惫的身体，给他的身心带来了极大的挫折。沐泊大口喘息的，尽管临近地面的空气中满是沙土，但脸颊上面擦伤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无时不刻带给他警告让他清醒站起来。
“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不论多大在面对绝望的时候都会无比的渺小。如果说是有人同行，想必你会轻松许多吧！”青年正色道，“现在的你，我就是想要杀了你也只是轻而易举，而如果这样的你还要坚持下去的话，当你无法守护你念想中的人的时候，将会比有人同行时更加绝望。所以，你还会认为你的自信是闪闪发光的吗？”
青年义正言辞地伸手一指地上尝试站起来的沐泊：“好了，热身结束，接下来是时候和我一起踏上寻找答案的旅途了。”
“弑神者！你迫害神眷者的旅途到此结束了！”
青年一愣，这是个女孩子的声音，高亢的音调，是乐正绫独有的声线。乐正绫风风火火而来，浑身缭绕的火属性神眷之力贯穿体术的特征萦绕在她的四肢——特别是她的双拳。她的到来，阴冷潮湿的小巷顿时多了几分灼热，烟雾也被这股炽热的气息吹得所剩无几。
乐正绫的身后，徵羽摩柯和乐正龙牙也先后赶到，现在的徵羽摩柯恢复了神眷之力的自由驾驭，再也不用那根电弧感应棒强迫自己的身体在电流的激发下超负荷运行，连头发恢复了湛蓝的风采。
“乐正绫，乐正龙牙，徵羽摩柯。V城新一代杰出神眷者，曾经在瑟洛的带领下与弑神者白虎共同参与半年前对抗利战的战斗，战绩卓著。很高兴认识你们。”青年对这三个人先做出了评价。
徵羽摩柯对这类片儿汤话不感冒，但这么锐利的目光可以看出此人并不简单，他向前踏出一步谨慎问一句：“你是什么人？”
风过长街，青年稍长的金色头发迎着风被吹向了后面，披在左肩的残破披风被吹起，落下，覆盖在他刚刚交手留下了刀痕的腕刃。稍微停下脚步的青年，嘴唇动了动，但他在开口的时候犹豫了，眼神中多了陈杂的浑浊。时间在静默的三秒钟如同凝滞，最终，青年选择打破沉默。
“我不是神眷者，也不是弑神者，是个寻找答案的行者。你们没有必要在我这里费时间，我这里没有你们想找的弑神者的答案，而你们也不会有我想要的答案。”青年说完，转过身走向在地上刚刚站立稳定的沐泊。
乐正绫对于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上前追问：“那你为什么要将这个人打成重伤？！我可以从这个地上的家伙身上感觉到隐约的神眷气息，但是你身上的气息却并没有神眷者的反应。真是的，哪个弑神者会心甘情愿在达成目的之前对眼前的神眷者承认自己是弑神者呢？”
见青年理也不理自己，单独朝沐泊走去，走得从容不迫，走得目中无人。乐正绫心里有火，又担心地上这个站立不稳的家伙的安危。她怒叱一声，眼中血红色幽光乍现，顷刻间全身的神眷之力被调动升腾而起，那是生命的火，也是希望的火。
“喂！不要用你们心中黑暗的憎恨践踏无辜神眷者的生命啊！”
“踏踏踏……”阿绫身形灵动左右点步，飞身一拳挂带着鲜红的火朝青年后背打来。
青年呢，走到一半就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强大的神眷气息靠近，脚步声和乐正绫的怒叱声音相互而成传入了他的耳中。看来乐正绫这个暴躁的丫头确实按捺不住心头的火或者说对于自己走向沐泊的行为有所谨慎顾忌？青年停下了步伐，火拳将到未到之际，他转过身来竖起右臂。
“轰！”
阿绫凝聚全身神眷之力的一拳奔涌着流水一样的炽热和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量，若是撞上了，定然不会有小动静。而果真也是如此，在拳臂交手对上的一刹那，一股冲天的炎流化作了有形体可见的火焰和热风，像是撞上了铁壁的水流一样激荡回流，包裹住了冲击来源的方向，乐正绫的身影也是如此地被拦截自己火拳的青年的手臂挡回的焰流淹没。
阿绫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青年也被这一击影响得不小，脚下站不稳当，往后退了四五步。乐正绫咬牙舞动身影向前追击，下一记手刀直劈青年的胸口，右上斜斩左下，灼热的气浪在青年暗金色甲胄包裹的胸前拉开了亮眼的火花。
“滋！啪！！”
青年被这一下打蒙了，往后退让，乐正绫乘胜追击，左右开弓拳脚相加，劈头盖脑上下并攻。只见那乐正绫起手右脚带火花斜踢青年腰眼子，迫使他回手抵挡，又左手挥拳佯攻青年脖颈，要挟青年向右招架。于此那青年胸口又晾了个大开，阿绫一拳打来，暗金胸甲被打出了数到裂纹，崩裂的火星子和清脆的开裂声夹杂着，青年后退着往后又撤了几步。之后乐正绫又发动了进攻，两人交手五六个回合，青年招架不住又被她拉住手腕子侧身甩开扔到了地上。
阿绫眼中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是面对地上奄奄一息者意图靠近不轨的加害者，既然这个家伙是优势的一方，那么受欺负的弱势一方就一定是神眷者了。毕竟在阿绫头脑发热的时候思维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而徵羽摩柯见到阿绫的优势有所扩张，虽然可以料到阿绫想法，却也没有怎么阻止，因为不管这个优势一方的青年是好是坏，先将他实力削弱了这样才会比较保险。第三层的观望者和第一层的先行者思想殊途同归，出奇的一致，乐正龙牙紧盯着战局生怕妹妹出事，而徵羽摩柯更多的是把目光锁定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极度虚弱的沐泊身上。
乐正绫和青年两人打斗了三十来回合，青年的战斗方式不似刚才和沐泊战斗一样自如了，他的动作很僵硬。一边的沐泊喘着气靠在了墙角，作为一个观众他发出了属于他的目光的评价：“为什么？这个家伙的动作这么心事重重的，不对这不是这个女孩子打出来的优势，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这么畏首畏尾的……”
“喂！你这家伙！”沐泊难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认为这个对手即使是个自己眼中看了很不爽的烂人，也不应该就这样在一步步不忍心和退让之中迎来失败的战绩，他应该是全力以赴被这个女孩子打败吧，“刚才和我战斗的时候的力量和实力到哪里去了啊？难道说能够碾压我的你的所谓三阶战斗力，就是这样挨打的吗？刚刚怎么战斗的现在就怎么战斗啊，难道你还想凭借隐忍来让他认为你是一个好人吗？可笑的自说自话的家伙！”
这句话对于这个逆境之中的青年来说，不亚于想他的怀里塞下冰块，这番刺激也不知是什么，但就是引发了心中一股子战斗的欲望。而青年似乎也知道了一味地退让并不会改变这家伙对自己的固有印象，正如谈及印度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恒河水和左手一样的，或许自己面对沐泊展现出来的优势就已经把自己归类为不算好的性质之中了吧……
青年抬眼，乐正绫已经将双手伸出交叉在身前。
“喝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是作为神眷者一方对弑神者为了复仇肆意对神眷者剥夺生命行为的宣泄，这宣泄在战斗之余催化剂一样调动了更多的神眷之力向身边汇聚，而这股力量早就在之前溢满而出，这渗透周围的强烈神眷气息吹起了朦胧的飞灰，将这阴森可怖的小巷笼罩，只余下一个炽热本源围绕着高温的暴风圈在身边旋风一样机械化地营造着一击必杀的环境。尘沙飞舞越来越烈了，平地而起的尘霾快要埋没炽热风暴中心的乐正绫本人，就在她视野中太阳消失的一刻，她交错合起的双手分左右猛然一拉，向外散发着红光的两只手臂之间竟连出了一丝又一丝肉眼可见的高热闪电流！
“滋——滋——滋——”
“这是……”
【下面是作者的话】
今天的搬运只是小菜，明天主线恢复更新，欢迎大家来和歌姬们一起冒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