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恨14 连城璧X齐衡 朱一龙水仙

齐衡说的句句在理，可太后依然对白壁的死无法释怀，齐衡自然是明白的，他能理解太后的痛苦，就犹如当初的自己一样。

“太后娘娘，齐衡知您痛苦，我不奢求太后的宽恕，齐衡只求陛下、求太后一件事。”

闻言，太后与连城壁同时看向他，齐衡眼中含泪，再次下跪拱手道：“齐衡罪无可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齐衡只求陛下能彻查当年之事，还齐衡、还齐家一个清白之名；齐衡不愿背负攀龙附凤的骂名，该是我的罪我认，不该我的罪还请陛下……为齐衡讨回公道。”言毕，齐衡连磕三次头。

见太后与连城壁不语，齐衡苦笑一声，他果然还是太看重自己了，谁会为了害死自己儿子、害死自己兄长的人去申冤呢？可就在他觉得无望之际，太后却同意了，但是她有一个要求，那便是齐衡赤脚走过“冰火两重天”，以此来表自己洗清污名的决心。而同时，她也是想确认齐衡所言的真实性，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必定会接受自己的提议为自己洗白，可如若他在撒谎，不仅要接受惩罚还会引来杀生之祸乃至整个齐家都要陪葬，而陛下也可以不用再被他迷惑。

连城壁自然知道太后的用意，如若换做以前，他定会想尽办法让齐衡答应，甚至利用更残酷的酷刑；可如今，他犹豫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人，为什么现在的心里会对他出现一丝心疼……这样的感觉很陌生，让连城壁很不好受。

“好，我接受。”就在连城壁犹豫之际，齐衡已经开口了，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为自己洗清污名，其实自己的这条命早已不重要了，他只是希望能恢复齐家的清白。当他被朱厚照冠上污名，齐国公府所有人都被人指指点点，甚至齐国公都不许齐衡回府，而他的母亲每日以泪洗面，他的姐姐因齐衡的原因被婆家不待见，最后郁郁寡欢。齐衡的心里也有恨，但白壁的死让他的愧大于恨，以至于他忽略了自己的想法，只想着如何让连家消气。但他现在想通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清白，他不愿带着污名死去，更不愿齐家世世代代因自己而抬不起头。

齐衡站在室外，看着由厚厚的冰雪与烧红了的木炭铺成的路，他只有先踏过那堆冰雪再踏上那火烧的木炭就能拥有洗白的机会了。齐衡脱下鞋子，光着脚直接走入那堆冰雪中，连城壁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值得吗？”

“我不想活在阴影里，更不想让齐家因我而抬不起头做人，待齐衡走完这条路，只求陛下能彻查当年的事。”

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齐衡如今异常的坚定，看着背对着自己，明明身体颤抖着却依然一步步的踩入那厚厚的冰雪中的人，连城壁迷茫了。

刺骨的寒意袭来，齐衡哆嗦了一声，可他依然往前走，而当他刚踏入那被火烧红了的木炭时，齐衡还是忍不住的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整个身体在那不受控制的打颤，可要洗白的决心大过一切，他紧咬着牙，两手紧捏着衣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走完这条“冰火两重天”的道路后，齐衡再也承受不住的向后倒去。连城壁一个轻功过去，接住了那即将倒下的人。他将他打横抱起，高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太后看着连城壁着急的抱着齐衡离去，她终于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连城壁终究还是步了连白壁的后尘，他的心里有齐衡且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