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ABOⅣ:疼不疼》0 绒卷
(圈地自萌,纯属虚构)
——
0
——————
绒和卷初遇那会儿,卷年纪偏小长得和他一般大可相比之下看着像个孩子,却沉稳的不像孩子。他身上看不出伤口,却像被剃了一层骨头,灵魂连着一起被剐去大半。
卷的犀利、凶残、温柔、悲伤、脆弱、苦痛……绒见过,也参与过,即使时间十分短暂,给予的帮助微乎其微,至少他在。
绒没见过卷完好无损的样子,但他可以肯定,他原本一定拥有一颗纯粹且善良的灵魂。
绒是唯一一个捧着蜡烛靠近卷的人,愿意用微弱的温度去小心翼翼将他融化的人。
卷十分宝贝绒给予他的微光,他不清楚自己对绒绒的具体情感,只知道自己愿意为了他将心掏出来。
——————
(飒所在的城市)时间是刚入夜,街灯在某一个时刻通上电流,一齐洒出光来,光圈逐渐向外扩散,亮度也在增强,街道上的人流随之增多。
来往之间擦肩而过不过一瞬,只要不刻意吸引眼球,便会被人群忽略。衣领遮住了嘴唇,卷融入人群中,不着痕迹的避开摄像头。略过小区正门,过了几分钟围栏内侧没有摄像头的一角出现了本不该在里面的身影。
卷找到目标别墅,轻而易举翻身进去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攀上二楼那间本该住着绒绒的房间。
空的?不止如此,房间里没有丝毫绒绒生活过的痕迹,即使是曾经生活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怎么回事?
——
花苞儿执一支水果刀在佐餐台前划开手里的一颗橙子,相比活生生的人,解剖一颗橙子显然容易得多。花苞儿将橙子皮刮去,每一瓣橙子肉干净完整的齐排在盘子里。
花苞儿神色稍动,身后有人,距离很近了他才察觉到他的靠近,他反握水果刀迅速转身。
在对方转动身体的那一刻,卷已经做好以各种方式接招的准备,他轻而易举的扣住对方的手腕,自己的手腕一个巧妙的旋转接过他手里的水果刀抵在他的喉咙。
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是眼前这张与自己的脸近乎分毫不差的面孔也无法使他动容。
正当他要问出绒绒的去向时,他瞥见了花苞儿脖颈处的纹身,恶梦一般的图案让他从头到脚的骨头一麻,他稍稍皱眉,“你也是组织里的人?”
卷的话不像是说出来的,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喉咙上一层一层剐下来的,声音沙哑低沉到几乎听不见,全靠口气辨别他说的是什么,花苞儿略有些惊讶那仿佛七八十岁老头的音色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也?”花苞儿微扬唇,顶着一张和卷一模一样的脸,笑得可甜,“你现在不能算组织里的人了吧。”
卷的眉头深了几分,刀锋凑近,贴着花苞儿的皮肤,花苞儿靠着佐餐台,抬起下巴往后躲了点。“绒绒呢?”
“嗯?我来的时候这里没有别人啊。”花苞儿笑得美艳却丝毫不讨巧,至少卷不太愿意看到自己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
见卷神色稍暗,花苞儿接着道:“你应该想想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我觉得你会比我知道的多才对。”
卷大脑将进度条往前推,落水前所见的人脸回顾一遍后画面定格在某个瞬间。是炸!绒绒一定在他手里了。
飒果然没有保护好绒绒,卷握紧刀柄,眼底的杀意像是要把飒千刀万剐。
花苞儿看得出卷想也有能力要了飒的命,不过他可不能让飒就这么死了。花苞儿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我们好歹师出同门,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他是我这次的任务,给我留条活路?”
卷没有给他回应。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无论是什么任务,花苞儿没能完成,回去都要死的。
之后他从大门出了别墅,和来时一样将平平无奇的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不同的是此时身上带了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
卷从睁眼开始便在组织里了,一个完全空白的他醒来后,那个与花苞儿身上同样的纹身已经印在了后颈。
组织给每个成员刻上的纹身里面藏着药和一些信息用来控制他们。一个月一次的药性发作需要靠上面发的解药才能熬过去。
十二三岁的身体除了与生俱来的条件反射和基本行动以外什么都不会,语言也是自那以后学的。卷在没见过小孩儿前一直以为人生来便是那么大的个子,见过小孩儿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点点长大的。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点点长大的。
卷在学会用筷子吃饭前先学会的拿刀杀人,为了争夺仅有的一个可以活下去的名额,杀掉那些不过一面之缘的竞争者。在组织里心惊胆战的活着,能见到真实面貌的活人几乎过不了多久便死了。
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几年,卷自如活在组织里的同时接过不少任务,原本卷以后的生活轨迹就是这样与尸体和血液共度,转折发生在他ABO性别分化的时候。
那段时间组织内部不太平,上层抓到一个卧底。卷被临时派到上层处理一些残局,正巧被boss嗅到他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他被留了下来,在上层工作,除了偶尔接一些杀手任务外,更多的时间是在保护boss以及满足他的需求。自那之后,卷认识到一种他无法察觉的叫气味的东西,并掌握了如何控制信息素的收放。(组织避免成员被信息素影响,早在给他们刻纹身的时候一同抑制了他们的嗅觉。)
卷的工作是一种叫做使命的东西,什么情欲世故他不懂也没有人教他,自然谈不上喜不喜欢讨不讨厌,他像是一台机器,只有生命没有灵魂。
后来,他通过boss遇到了一个叫做绒绒的人,他藏在一个头发边边竖起几个小揪的男人身侧。他身型较为瘦小,小鹿一般圆溜溜的眼睛,清澈并且带着小慌,急急忙忙扯好不小心从肩头溜下的背带裤背带。
接着,他也看了过来,一双黑瞳比想象中的还要干净,眼神短暂碰撞又迅速别开,绒绒躲了,他没躲。卷第一次见到如他一般纯粹的人,他下意识的手指捏了捏衣角,他喜欢他,痴心妄想的那种喜欢。
再后来,他们会趁着boss和他的哥哥谈公事的时候偷偷接触,绒绒先踏出的那一步,卷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他口中的世界对于卷来说过于美好,美好的不真实,但他不会去怀疑绒绒的话,他相信着有那么个地方,就像绒绒说的那样,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轨迹,不用为了活着而活着。
他们小心翼翼的接触着,绒绒单纯的描述外面的世界,卷不敢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怕被他察觉到他的渴望,不敢触碰他,靠近既是一种奢侈,怎么敢去亵渎。
一次躲在床边的草丛边交谈的过程中,绒绒提到了“我们”这个词。卷看出了他的胆怯也看出了他的不安和期待。他给他的生命带来了一束光,“我们”是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词,卷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想要和绒绒在一起,不止如此,他尝到了真真切切活着的滋味,被赋予灵魂不再像一架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
卷学会了“背叛”这个词,他背叛了他的使命,开始绞尽脑汁计划着逃离这个地方,带着他的神明。
在卷看来,绒绒是胆小的弱不经风的,他不会拿刀不敢见血,可是他就是拿到了,拿到可以洗去纹身的药水,在他规划好逃跑的路线后独自一人带着药水偷偷找到他。
洗去纹身的过程堪比扒开皮肉将里面的骨头剔除,绒绒在最危险的时候陪着他熬过了洗去纹身的过程,卷自然毫不犹豫带着他逃离了那个地方,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城市,卷以哥哥的身份伪装成alpha保护绒绒。开始截然不同的新生命。

白菜菜:还记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