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百合/橘味/橘里橘气】人偶的哀婉物曲(中)

“不…不要……!”
明天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小女孩,深邃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感情。
“求…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想要抱住明天的大腿,可却被后者一脚踢开。
“咳……”
从灰扑扑的地面爬起,但她刚一抬头,便看见对方里自己越来越近……
“不要!”
少女慌忙地拿起武器护在胸前,胡乱地比划着。但明天一眼便看出来了——她握刀的手势都是错的。
咚——!
短刀被轻易地击飞,仿佛等同于她的生命一样,如此的渺小……
“不——!”
少女更加绝望了几分…她双手紧紧地抱住头,躲在一个箱子后面。
“会结束的…一切都会。”
有节奏的脚步声,似丧钟的倒计时,每一个音节都在她的心尖上跳舞……
不过一叶障目,那个箱子甚至连她的身体都挡不全!
水的元素在指尖聚集,明天对准了她。
“这就是我们的命运,这也是我们存在在这里的原因。我会活下去,那怕不择手段。”
“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想死……”
“不——!”
第四天
小家伙今天也没有出现呢……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五天
明天依旧没有在那里,但自己前天放在地面上的两块面包却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原地。
虽然一切都没有答案,但直觉告诉她这里绝对不会无事发生。
晚,安南独自躺在一张大床上。她刚刚睡醒,现在显然没有睡意。
隐隐约约的,她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但细究梦的内容,却又是一片迷雾。
夜晚最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她望着窗户,蓝白色的窗帘合拢在一起,挡住了外面的漆黑。
屋子里有些闷热,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她有些烦躁地用被子捂住脑袋,但那栖息于树枝上的夏蝉,又用它那嘹亮的声音扰乱着她的思绪。
“啊——!”
安南不耐烦地从床上做起来。她下意识地想去找安稚聊聊天,但当她看向门口时,才发觉自己已经一个人生活两天了。
……
……
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小家伙?
……
她晚上会睡在哪里呢?
……
……
那两块面包是什么意思……?是她故意放在那里的吗?
如果细心观察的话,谁都能发现她会在每天早上六点钟出门散步,而后给自己的妹妹带两块蛋糕。
……
安稚走了,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算了……”安南扶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去小巷那里转悠转悠吧,就当是散散步。”
小…小家伙……
不安了,躁动的内心更加的不安了,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跳舞!
“呼……”
她好像略微想起来了,刚刚梦的内容……
安南大口喘着气,而当它跑到白日的那个巷子里时,眼前的一幕却令她错愕……
那个缩在地上的小家伙长大了许多,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并非破破烂烂,而是穿着一件华丽复古的白色长袍。
寂静的夜色中,四周静得连一丝声音都听不见,唯有自己的喘气声如此刺耳……
听到了安南的动静,她微微转过身,衣角也随她的身体一同摆动……
脸…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安南更加确认了几分……白天那个稚气的小姑娘只是她蒙蔽别人的面具,而她现在……
——一抹鲜血染在她的正面:脸颊上,长袍上,甚至于右手的短刀上……
血还是热的……下垂的刀尖上不一时便凝聚出一滴血珠,滴落在地面上……
“是你吗。”
少女的微微抬头,声音不夹一分一毫的感情,宛如无机质的npc。
尽管声音与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但她的气场突然变得极具压迫感……
她发现了别人不愿让人知的秘密……
借着朦胧的月色,安南还微微看清了她背后的两具尸体……
“失眠了吗?”明天走近了她几分。
从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时,安南就愣在了那里。她的脸色苍白,嘴唇紧闭……
片刻,像是灵魂回归体内,她看着渐渐驱近的明天,两只手握在一起——这是她惯用的技法,实际上只是擦一擦手心的汗,以掩盖自己的慌张。
“当然。”她说。“内心一直在为一位小女孩担心,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能保护好自己。”
“是吗…”明天饶有兴致,冷白色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没想到你居然真得敢过来。”
安南舔舔嘴唇,“你经常做这种事吗?”
“并不多,但这是我的工作。”明天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
“不怕我杀了你吗?你应该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明天的身体渐渐逼近了些,相对的,安南略微向后退却。但没走几步,她的后背便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无路可退了吗……
“……”安南望着她深蓝色的眼睛,并没有说话。
“如果你想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
“或许吧。”明天的语气稍显得有些轻松。她放开了安南,犹自转过身去,一只脚踩在了刚刚被她杀死的一个人的身上。
“你知道吗?”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和姐姐就被关在了一处实验室。”
“那里的人组织了很多次实验。他们将无数个我们这样的人关在一处场地,让我们互相厮杀,唯有最后一人才能幸存。”
“在其中的一次实验里,就有一个像‘你和我’一样的人。”
“‘你和我’?”安南有些诧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注视着眼前那个如同克里特迷宫一样的人的背影。
“没错。她缩在一处角落,褴褛的衣衫是如此的肮脏。姐姐看她可怜,便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面包分给她一块。可你知道吗?那只是她的伪装,她的目的是诱骗我们所有人,然后成为最后的赢家。”
“我对你的蛋糕并没有兴趣,只是你期待的目光与姐姐太过相似,太过炽热。”
“是吗…”安南听到她的话,还是从背包中拿出一块黄油面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地板上。
她想起了白日放在地面上的两块面包,这是她故意让自己过来的……
她在赌……
她在赌她只是傲娇,而且她的姐姐不会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最后怎么样了?”安南问。
“她吗?”明天并没有在意安南的动作,只是随意地拍了拍衣服,“她被我分尸后扔进下水道了。”
……
……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再说话。
……
……
月…
寂静的月,
又令人陌生。
安南感觉自己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虽然表面镇定,但她的内心一直在颤抖……
就这样不管自己吗……她究竟要做什么……
……
……
她紧紧地盯着明天的背影,同时又用余光扫荡着阴冷的周围……
……
……
漫长的沉默……
“哼♪”
诡异的小巷中,明天突然哼唱起莫名的歌谣。
“笼子缝笼子缝……”
“笼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逃出……”
“就在那黎明的夜晚……”
她并没有在意一旁默默注视着她的安南,而是犹自地清洗着自己以及武器上面的鲜血。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童谣。”明天一边处理尸体一边对安南说。“我的一个同伴,她叫做鹤望兰。”
!
安南立刻逃离刚刚所停留的那个地方,警惕地盯着四周……
“还有别人吗?”
“哼♪”明天没有再回答她,只是继续哼唱着歌谣。
“白鹤与乌龟统一的时刻……”
“背后面对着你的…又是谁呢?♪”
咚——!
在屋顶上面!角堇花从天而降,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安南的头上。
“三色堇姐姐,要处理掉她吗?”
“不用了,把她带回去吧。”
“带回去?”
“嗯。难道要放她出去乱说吗?”
“不,我的意思是这不符合组织的规定……”
“难道你要忤逆我吗?”
“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