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鱼酒&愚酒
最近一种酒精类饮品在流浪星区的矿工与士兵们之间流行起来,这种小范围的流行在庞然如帝国的疆域内并不罕见,为其增添非凡色彩的是它的产地
一则它不贵,总是和鱼罐头、咸鱼干捆绑销售;
二则它度数不高,在战斗间隙和上工前吨吨吨灌几口,严格说不算违纪;
三则它含盐含油脂,不提纯人心欢愉,提纯后机魂大悦;
总之用途多多。
买斯堪维亚鱼酒附赠高品位鱼肝油,纯度高到未经提纯就可以送去造硝酸甘油,有助于开矿成为了各大矿业世界自上而下的常识,哪怕斯堪维亚当地人几次三番强调自己产出的是鱼罐头,矿工和大兵们仍是置若罔闻,久而久之,当地人懒得争辩,也就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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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酒,愚酒。
“四月之鱼总是肥美更胜寻常。”歌似的小调在钢盔炖鱼羮滚熟之前,从用刺刀猛搅沸汤,试图撇净浮沫而不得的老兵胡髭间哼吐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关心鱼罐头里的酒味儿黏液的来路,孩子。”过来人嘻笑间的突兀认真总是写满了不堪回首和经验之谈的威严。
直到遭上个愣头青。
年轻嘛,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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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鱼原本叫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在这儿(斯堪维亚)”
强大的生命力和迷一样的适应力让这种鲤形目小鱼得到了异星海洋的接纳。
在当地,鱼和酒几乎就是一个词,只是声调不同,加以区别。
你若和某个本地渔民…也就是任何一个当地人关系处得不错,问出这个问题,就会在承受住对方意味深长的打量后,被对方带到罐头厂去观摩。
然后你就会知道酒鱼为何物了。
星际贸易必然造成生物入侵,纵使有识之士百般呼吁,有关部门再三重申,也免不了有鲶鱼混进了鲤鱼筐,又或是反过来。
接下来便是意想不到的碰撞。
当老练的斯堪维亚渔民在正常捕渔之余发现近海不知何时冒出从未见过的石斑小鱼和一根根会困住鱼的鱼卵柱,一种海洋世界特产的酒类的出现就成了定局。
当家庭手工作坊叫嚷着“正宗”和“灵魂尚未走远的鱼酒”的声音被大机器流水线的轰鸣压过,微不可闻。
工业化的箱船养殖便全面取代一捞一晾的古法登上了量产鱼酒的舞台。
用罐头厂的有机废液培养藻类,使水箱框定出的部分水体缺氧,利用鱼类自身的内环境理化反应酿酒。
由于产地相同,所以在征调给养时经常一同征调
前线士兵常用此酒佐鱼罐头。
更普遍的做法是放在一起乱炖,佐尸体淀粉食用,别有一番风味。
特地萃取出来的酒液又被用来炖鱼…
当相关情况反馈回产地,这种原汤化原食的行为令当地渔民大为震惊,一时间催生出许多偷工减料,直接将预处理鱼获装罐的酒鱼贩子,走私十分猖獗,直到当局为保护鱼酒品牌价值,下大力气打击该种行为的措施实行、军团方面的军用醇类化工品订单的签定和以鱼酒品牌打开星区上流社会的奢侈品转型尝试的初见成效…三管齐下,方才遏制住走私的泛滥,将对本地经济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只是星港里多了道正宗特色菜。
据说壮阳。
和伽那的牡蛎并称星区双杰。
男人加油站,女士美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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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十几米长的“鱼柱”里面承载着数十亿颗酒鱼卵,一部分循讯而来的酒鱼也不幸受困于此,这是生命开始的地方,也是生命终结之所在——一片黄落水中的巨大棕榈叶对于甚肖候鸟习性的酒鱼们来说就像是一座随洋流漂动的岛屿,雌鱼会在棕榈叶片上面产下宝贵的鱼卵,雄鱼便趋之若鹜,赋予这些鱼卵生命。
酒鱼的繁衍没有激烈的竞争,但需要眼疾尾快,抓紧时机——当一片斯堪维亚棕榈叶落入海水中,独特的落叶酸气味会以极快的速度被波浪扩散、稀释,并以更快的速度吸引来越来越多的酒鱼,短短半个小时后,这片棕榈叶便开始打卷儿、结块,在数以亿计的受精/待受精卵的粘附、重压下,原本宽大的叶片会渐渐卷成上窄下宽的不规则柱状,进而失去了漂浮于水面之上的“权力”。先是粗的一端下坠,使鱼柱整体渐渐向垂直于水面的方向倾斜,与此同时,酒鱼们仍在不停的产卵,对干它们来说,最佳的产卵地点就在这个棕榈叶柱的内部,大批后来的酒鱼不分雄雌,争先恐后地往已被先来者分泌的黏液和包裹在黏液中的卵块胶结住的柱状物内部钻,这种行为往往是致命的,进得去,出不来,能在水里粘固叶片的黏液阻止脱力的单个酒鱼随意进出也是一把好手,这无疑摁灭了部分或体弱或不幸的酒鱼的生机。
挣扎着,挣扎着,随着鱼卵过饱和的棕榈鱼柱一同沉入海底…或是被故意不小心往海里撒棕榈叶的人类以逸待劳整根捞,毫无技术含量。
保鲜不是问题。
鱼柱里的黏液是天然的保水剂,酒鱼天生有一手无氧生存的绝活,它们将平时获取的营养转化为肝糖原贮藏在肝脏内,一旦环境缺氧,就将这些糖原发酵成酒精来释能,只要控制好鱼柱离水时间和鱼肉装罐步骤,在大部分酒精被酶催化分解之前出手萃取压榨,这酒鱼就摇身一变,成鱼酒了。
在拥有成熟远洋渔业的斯堪维亚,人们一开始没搭理这在近海徘徊的刺多肉少外来入侵鱼种,直到有赋闲在家的钓鱼佬连番空军之下不讲武德,恼羞成怒捞了根鱼柱回家,当天晚上,缺乏大块陆地的斯堪维亚史上头一个酒蒙子就在半锅鱼汤的浇灌下酣声如雷,误触风暴警报,吵醒半拉锚地老少爷们为止……自酿自饮的酒鱼的好日子到头了。

四月之鱼总是肥美更胜寻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