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
势者,事物运行之规律,万灵生息之时便。古语云:“时势造英雄。”乃每逢风云变幻之时,神器更易之际,皆有英雄,因利乘便而举业就尊。此实为理,然其不知有一言:“英雄亦适时。” 自然之灵,莫不乘天时以乳衍,因道势而生息。翼足虫鳞者,充宇内而自然活之以天时,锄斧锨犁者,恣域中而大道活之以地势。或依天时而应之,或因地势而用之,皆自行其势而成之异也。何也?因天时者可为生,制地利者可为灵,此人畜庸杰之异也。 先民渔猎果腹之时,临河为室,因山而穴,往往不可徙远者,皆因天时地势所不制。燧人,有巢,轩辕者为之,华夏因之以成基业而万民生息之。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此制天用地之为也。势之所用,既成芸芸之道而兴业,势之不用,非及仇雠之怨而亡也。 六国者,原其亡之本末,皆势之所运,时之所困也。秦者,向时为天子拂马者也,邑西垂戎狄之防,数害于胡也。何以“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六合”?亦势之所运也。忆孝公卫鞅之迹,乃通古今变法之道,制社稷分合之势,务耕织,抑豪强,致人人通国政,户户利国兴。而六国豪俊者,抱陈规以固其御,守旧法而治其民,征伐不已,民怨不已。然其当涂者,苟安而赂秦,苛政而难民,腐朽若此而不制大势者何也?唯败也。 以史为镜,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而为今时之势也,势势相转,时时相依,欲以制势而举其业者,不可不识势而明时也。 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势之利弊相合也。识势之智,在于精微。小者明也,养之而为大,小者暗之,养之则为患。故行小而慎,方能举其大,省反而正,则能就其远。予所谓“英雄亦适时”者,皆如此也。行之以时,为之以势,而能通达明悟者,莫不当世人杰也。 英雄为时势所造,亦当适时合势,乘天地之便,因古今之利,如鹏展亿丈之翼,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大势负于身,岂可拱手而让耶? 仲言仲语,略表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