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Isle短篇小说《破灭的风暴》(遗产服)
一个阴沉的午后,一对霸王龙进入了双子湖。他们咆哮着向这片猎场的主人——南方巨兽龙夫妇靠近,两只南方巨兽龙也战起身来,发出警告性的吼叫,但暴龙态度坚决,并不打算退缩。南方巨兽龙绝在数量相当的情况下是无法与霸王龙对抗的,南方巨兽龙夫妇活了那么久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但考虑到身后的幼龙和巢穴……这次他们拒绝退让。雄龙咆哮着冲向了入侵者,雌龙也义无反顾的紧随其后。
结局是残酷的,实力的差距并不会因为意志的坚韧而改变。两头暴龙轻易的杀死了南方巨兽龙夫妇,巢穴中的龙卵也毁于一旦。看着满地的狼藉,雄暴龙并没有发出宣誓胜利的咆哮,反而是发出一声慈爱的轻吼,这时一个小脑袋警惕的从石头后面探了出来,是一只小暴龙,看到南巨夫妇的尸体,他立刻两眼放光的跑到跟前,大快朵颐起伤口中露出的鲜肉,而两头成年暴龙也不等伤口结痂便享用起了战利品。暴龙夫妇和幼龙早已饿的瘦骨嶙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捕到过猎物了。受到极端气候的影响,暴龙一家原来的领地被庞大的热带气旋所笼罩,接连着下了整整三周的暴雨,连绵的大雨遮盖了气味,他们不得不前往它处,以搏得一线生机。
南方巨兽龙夫妇虽然身死,但他们的抵抗也并非毫无意义,在他们的拼死掩护下,一只灰色的幼龙成功逃脱了,成为了这个家庭唯一的幸存者。不过在这危机四伏的岛屿上,幼龙要在野外独自存活,依旧难如登天。
几小时后,夜幕已然低垂,听着乌云中沉闷的雷声,似乎一场大雨也即将降下。饥肠辘辘的小南方巨兽龙必须尽快找到下一餐,否则一旦睡下,可能将再也无法醒来。好在上天终究还是眷顾了这个孩子,黑暗之中,他嗅到了大量尸体的味道。虽然已经略微腐烂,但对于这头饥饿的幼龙来说,腐肉也是如此的鲜香。
不过,尸体可不会莫名奇妙聚在一起,在附近遍布巢穴的情况下更是如此。此时的小南方巨兽龙已然顾不得这些了,饱餐一顿后便就近找了个草丛趴下开始消化食物,直到后半夜,一连串的气泡音和撒在他脸上的温热血液让小南方巨兽龙从迷梦中清醒过来,他起身往草丛外看去——瓢泼的雨幕下,无数的荧绿色光点正在水雾中飘忽,那是一大群正在啃噬尸体的双冠龙!之前这群双冠龙乘着夜色外出狩猎,而如今们已经带着猎物回来了,更糟糕的是,他们也看到了小南方巨兽龙。伴随着双冠龙尖锐的啸叫,小南方巨兽了慌忙逃离,但在夜晚,他又如何躲得的过双冠龙的追杀,他退无可退的躲在躲在湖边的一个石架上,下面的黑暗中满是浮动的气泡音,蒸腾的水汽间洋溢着双冠龙对新鲜血肉的期待。此时的它们,只需静待小南方巨兽龙慢慢流血至死……狂风呼啸,冰冷的雨幕下,身后传来的强劲阵风几乎把虚弱的小南方巨兽龙从石架上吹落。
“嘭…”“嘭…”“嘭…”
在闪电的映照下,一个带帆的巨影踏着水声从黑暗中缓缓行来,巨大的咆哮声下,所有的双冠龙仓惶逃离,是这片水域的主宰者,棘龙。小南方巨兽龙运气不错,棘龙在夜晚视力不佳,而暴雨又洗去了小南巨的身上的血味,因此棘龙只注意到了双冠龙的声响而没注意到蜷缩的他,否则,棘龙也很乐意加道夜宵。在惊惧与惶恐中,小南巨就这样躲在石架上度过了离家的第一夜。
小暴龙是幸运的,作为胜利者,它们拥有着水草丰美的领地。不过前代霸主的死讯比暴龙一家的威名传的更快,一些之前被驱逐出领地的食肉龙又回来了。小暴龙追着一只奔山龙跑进了树林深处,穿过一片树丛后,奔山龙却陡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小暴龙意识到了不妙,悄悄往后挪去,一阵短促的咀嚼声过后,一张头顶三角的可憎面目露了出来,是只角鼻龙!角鼻龙看见甜点怒吼一声便跑了过来,呆立在原地的小暴龙慌忙逃离,但树林间的角鼻龙迅速而灵活,身体一横便把它拦在了树林和平原之间。但这时,角鼻龙感到地面似乎正在微微震动,刚要逃跑,一张血盆大口便扣了上来,终结了它的生命。母暴龙并没有吃掉角鼻龙的尸体,而是让它横尸于此,以此警告其他擅入者挑衅君王的下场。
小南巨挺过了那个恐怖的晚上,身上的伤口都结上了痂。昨天晚上救了小南巨一命的便是水库的主人——一头巨大的雄性棘龙。这座巨大的湖泊上并不只有棘龙一种渔夫,还有似鳄龙、重爪龙等其他棘龙科成员。在充足的鱼类资源支持下,这些不同大小渔夫可以融洽的生活在一起,甚至形成复杂的社会关系。在繁殖期,他们不仅会抚育自己的孩子,还会帮助饲喂邻居的孩子,哪怕不是一个物种。而棘龙则是保镖一般的存在,会积极清除湖边任何可能威胁到这个渔夫王国的生物。
岸边,一只似鳄龙将食物放入巢穴后转身离去,附近的幼龙都靠过来享用,小南巨也从树林里冒出来,想要分一杯羹,但显然,其他幼崽们并不欢迎小南巨。在几只较大的似鳄龙幼崽的驱逐下,小南巨放弃了这个想法,屠夫是无法和渔夫一起生活的。
小南巨被迫离开水库,自行寻找食物。在森林中穿梭了不知多久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小南巨躲入草丛之中,蹲下身,一只爱氏角龙突然蹿了出来,小南巨冲出去就是两口咬在它身上,终结了它的生命。爱氏角龙虽然处于食物链的底端,但也并没有那么脆弱,它身上除了小南巨的咬痕外,还有其他的伤口。而很快,这些伤口的制造者就现身了,是两只和小南巨体型相近的幼年高棘龙。可能是由于较近的亲缘关系且双方都具有一定的社会性,两只小高棘龙并不排斥这个长得不太一样的伙伴 三只小龙和谐的分享了这顿午餐。
太阳开始西斜了,回想起前夜的种种,小南巨又紧张起来,他必须在夜晚到来前找到一处避难所。但两只小高棘龙确是全然不惧,带着他跑到了一处小池塘边上,小池塘的边的空地上,是一处巢穴,而巢穴后面,是一只成年母高棘龙。见母高棘龙正走向自己,小南巨转身便欲离开,但母高棘龙并没有攻击,只是俯身嗅了嗅小南巨,然后又走回了巢穴边,轻唤他过来一起过夜。小南巨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融入了这个新家庭。
七年后的一个夏季,小暴龙已经长大了不少,而母暴龙在第二年春季新产下的幼崽,如今也都在茁壮成长。但气候逐年恶化,季节性风暴影响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天边的雷云,距离他们的新领地也不远了。小暴龙从背后悄悄靠近饮水的2只慈母龙,猛然暴起,吼叫着将受惊的慈母龙向前赶去,而这时,老皇帝的大口便带着死亡的气息咬了上来。这两只慈母龙足够母暴龙和小暴龙的弟弟妹妹们生活一段时间,但还不足以喂饱这整个家庭。新生儿不方便迁徙,在之前来双子湖的路上,4只幼崽只活下来小暴龙一个。老暴龙决定赌一赌,带着大儿子去更远的地方寻找猎物。
七年过去,小南巨的已经长成了家庭中最大的那个了。因为有着南方巨兽龙的加入,高棘龙一家有了去挑战原本不可战胜的猎物的能力。3只高棘龙慢慢向正在进食的山东龙围拢,山东龙停下来咀嚼,抬起前肢向四周咆哮威慑高棘龙。以山东龙巨大的体型,一次践踏便能杀死一只高棘龙,大多数情况下,纠缠一番后高棘龙便会放弃这块难啃的骨头。高棘龙利用高机动性的优势,不断在山东龙身上制造伤口,可终究只是些皮外伤,他们缺少一个攻坚手来给予决定性的一击。山东龙看到高棘龙退开,以为他们放弃了猎杀打算离开,放松了警惕,就在它打算趴下休息时,一头成年南方巨兽龙猛的冲出,对着山东龙的头颈便是两口,庞大的巨兽惊叫着向前跑去,没几步便轰然倒下,失去了生机。这支队伍既拥有高棘龙的速度又拥有南方巨兽龙的力量,可以说是岛屿上最危险的杀戮团体。不过,4只大型兽脚类一起生活的食物消耗是巨大的 ,就算是山东龙也仅能支撑他们几天的消耗。
现在是三角龙聚集迁徙的季节,暴龙父子跟踪了这群三角龙两天了,现在三角龙的大部队已经就在眼前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三角龙是危险的猎物,而且对方在数量上也更具优势,他们必须在三角龙放松警惕时挑出来一只,然后速战速决。老暴龙制止住躁动的儿子,按耐住杀意,继续悄悄潜伏。
清晨6点,天刚蒙蒙亮,三角龙尚未清醒,现在正是发动袭击的最佳时刻,暴龙父子埋伏在草丛中缓缓靠近三角龙。不过,似乎也有别人和老暴龙想法一致。沉重的脚步忽然响起,一头南方巨兽龙便冲了出来!老暴龙一惊,带着儿子退回树丛中。三角龙尚未来的急组成防御阵型,一只三角龙便被南方巨兽龙对着躯干咬上数口,其他三角龙挥舞着长角刺向南方巨兽龙,试图保护同伴,但当三角龙和南方巨兽龙对峙时,三只高棘龙却绕到了防御阵线的后侧,冲向受伤的三角龙,惊讶的三角龙群怒吼着回防,狠狠的在一只高棘龙体侧撩上了一下,但伤者那已如残烛的生命终究是又被吹上了一道寒风。受伤的三角龙不断的哀嚎着,身上一道道超过1米长的伤口不断流淌着鲜血。在这样的拖延战下,这只受伤的三角龙必死无疑。害怕伤员的血味和哀嚎引来其他掠食者,三角龙群被迫放弃了它,撤离此地。
就在南方巨兽龙和高棘龙一家正要享受胜利果实时,老暴龙从林间缓缓走出,咆哮着逼迫他们让出猎物。虽然己方人多势众,但是刚刚结束与三角龙群的鏖战,现在又要与一头强壮的雄性暴龙战斗实在过于危险。母高棘龙示弱的轻吼一声,表示愿意与暴龙分享食物,但对方并不领情。突然冲上前一口咬在了母高棘龙腿上,怒吼着驱赶它们离开。高棘龙一家无奈放弃,只得带着一瘸一拐的母高棘龙和满腔愤恼悻悻离开。老暴龙示意小暴龙出来,其实刚刚的情况对他也十分危险,如果对方真要挣个鱼死网破的话,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因此为了保证软肋不被对方发现,在抢夺尸体成功前,他一直没敢让小暴龙离开树丛中。
虽然七年过去了,但南方巨兽龙并没有忘记这只老暴龙,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个阴沉的下午。傍晚,雨又下了起来,山东龙遗骸已经趋于腐烂,但仍能勉强果腹。在给骨折的养母留下几只爱氏角龙后,南方巨兽龙便带着高棘龙两兄弟连夜走向了那个故地。要想改变,就必须去做点什么。
享用完三角龙后,暴龙父子本想继续前进,但是天上越下越大的雨却让老暴龙心中感到一丝丝不安。凌晨十分,没等天亮,父子便匆匆向双子湖赶去。但是,本就昏暗的光线加上湿滑的地表让道路变得极为难走。“吼!”老暴龙脚下一滑,虽然石坡不高,但由于庞大的体型,老暴龙的脚还是摔伤了。小暴龙跑过来查看父亲,但父亲只是怒吼一声,催促他尽快回去,以小暴龙现在的实力,足以应付岛上的大部分威胁。接着,老暴龙艰难的爬到山坡高处趴下,以免夜间爆发洪水。
和七年前同样阴沉的下午,南方巨兽龙的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双子湖外围的小丘上。母暴龙身边的幼崽停止了嬉闹,以为是父亲回来了,但另外一个巨大的身影也冒了出来。暴龙一家马上感到了不对劲,母暴龙朝着南方巨兽龙怒吼,警告对方离开,但收到却是同样包含着敌意的吼叫。南方巨兽龙和高棘龙靠向母暴龙,将其包夹,母暴龙缓步走向一边的树林,背对着林子蹲下,示意孩子们向里面逃,但孩子们没走几步,另一只巨龙的脚步便以与之不匹配的高速传来,两只幼崽惊叫着散向两边,高棘龙一口咬在母暴龙背上,惊惧的母暴龙匆忙向前跑去,破绽出现了!南方巨兽龙紧追了上去,又是数口撕在母暴龙身上,母暴龙急刹车回头咬去,想要一口咬断南方巨兽龙腿骨,但却被对方一个急转弯躲过。局势陷入了僵持,一般来说,这对南方巨兽龙和高棘龙来说是有利的,但今天不行,他们必须在雄暴龙回来前解决战斗。一只高棘龙不紧不慢,而又步步紧逼的追着一只暴龙幼崽跑出树林,赶到母暴龙面前,然后,一口咬了下去。暴怒的母暴龙不顾撕裂伤口的疼痛,径直冲向高棘龙,但南巨也从侧面冲来一口咬住了母暴龙的脖子,母暴龙顺势倒下。同样的悲剧再度发生,只是这次,角色转换了。三头巨龙仰天长啸,宣泄着复仇的喜悦。此行他们不是为了捕食而来的,稍稍吞上几口仇敌的血肉将胃填满,便踏上了归途。太阳西斜,南方巨兽龙和高棘龙已经离开,唯一幸存的幼龙靠近母亲的尸体,轻吼着试图唤醒她,但却是徒劳的,只得依偎着尸体趴下。而熟悉的吼叫,又在山头上响起了。
傍晚,小暴龙回来了,但看到的只有母亲的尸体和正在进食的角鼻龙群,以及躲在一边的妹妹。小暴龙咆哮着冲过来,直接将角鼻龙驱散,巨大的咬力将一只角鼻龙咬成重伤又转向另一只。一两只角鼻龙对小暴龙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威胁,可这次的角鼻龙实在是太多了。
经过数小时的鏖战后,最后一只角鼻龙终于拖着重伤的身躯逃跑了。筋疲力尽而又身受重伤的小暴龙俯下身,安抚受惊的妹妹,然后便倒在了她身边。第二天早上,老暴龙终于回到了曾经的家园,但这里以物是人非,曾经美满幸福的家庭如今只剩下一个孩子。曾经的皇帝已变成孤家寡人。老暴龙悲愤的吼叫不断在山间回响,他知道是谁干的,为了保护最后的家人,他现在必须得去杀死那只南方巨兽龙。老暴龙把最后的女儿送上湖心岛并留下了足够的肉食,然后便离开了双子湖。是时候去做个了断了。
回到自己的领地,南方巨兽龙和高棘龙惊愕的发现,母高棘龙,已经死了。地上只有母高棘龙残破的遗骸和两三只双冠龙的尸体。他们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他们将一个骨折的重伤员单独留在了荒野之中,鲜血的味道引来了岛上最恐怖的夜间掠食者——双冠龙。健康的高棘龙凭借着巨大的体型和卓越的速度不是双冠龙敢于招惹的存在,因此,当高棘龙重伤且骨折时,双冠龙绝不会放过这最佳的时机。在双冠龙群整夜的倾攻下,她没能看到第二天的曙光下。看着布满咬痕的养母尸体,南方巨兽龙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因为自己与暴龙的恩怨而造成了高棘龙一家的伤亡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南方巨兽龙向高棘龙两兄弟轻吼一声,便转头离开,高棘龙两兄弟正想跟上去却被南方巨兽龙一声怒吼制止。这是他和暴龙的恩怨,他要亲自解决,他要亲自为这场悲剧写下句号。
南方巨兽龙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暴龙,但是如果卷入其他不确定因素的,结果就不可知了。虽然天一直阴着,但却没下雨,老暴龙还能凭着残留的气味跟踪对方。离开双子湖的老暴龙一路向东走去,来到了水库边上,岸上的似鳄龙纷纷下水躲避,发出警报一般尖锐的叫声。老暴龙对它们并不敢兴趣,径直走过。湖心岛上的棘龙站了起来,对其发出警告的啸叫,但老暴龙并不害怕这个体型巨大的渔夫,也不认为他会敢于冒险挑战自己。
雨终究还是下了下来,但老暴龙已经知道了,他的目标就在附近。他俯下身,压低脚步声穿过旁边稀疏的树林,走向中间的土丘。站在高地的南方巨兽龙一眼便看见了老暴龙,转头便跑,老暴龙即刻便追,暴龙的速度要比南方巨兽龙更快,但只要拉开的距离够远,就能在被抓到前藏起来。南方巨兽龙跑到林子中间刹住身形,往右一拐转入林中老暴龙见前方无人陡然一呆,蹲在一旁的南方巨兽龙便从侧面冲出来,两口咬在老暴龙后背,老暴龙钻心一疼,甩开南方巨兽龙向前一跑,再回头一口逼退南方巨兽龙。他背对着湖面蹲下,这正中南方巨兽龙下怀。湖之主的背鳍从逐渐逼近老暴龙身后,然后,踏水狂奔而来!老暴龙并非没有猎杀过棘龙,但以往都是它才是主动攻击的一方。棘龙虽然体型巨大,但攻击却灵活而迅速,老暴龙立刻拉开距离摆托棘龙的追咬,转头就是两口咬在棘龙身上,将其腿骨咬断,接着不与其缠斗便直奔南方巨兽龙而来,南方巨兽龙起步慢了一拍,被老暴龙一口咬中尾巴,但好在也只是尾巴,腿并没有受伤。老暴龙前冲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为之一滞,先是挨了南方巨兽龙两口,又是和棘龙一番纠缠,在如今这血如泉涌的状况下他几乎不可能幸存,但现在比起活下去,他更在乎的是杀死眼前的南方巨兽龙。南方巨兽龙正在离暴龙不远处踱步,算准了老暴龙现在正流血不止,不敢撕裂伤口直冲自己,他打算慢慢耗死老暴龙。但他忘了,以老暴龙的经验,自然也明白现在的处境。就在南方巨兽龙离自己最近的一刻,老暴龙猛冲向前,一口粉碎了南方巨兽龙的腿骨!局势立即逆转,老暴龙把南方巨兽龙拉入了自己最擅长近身肉搏,接下来杀死他,1分钟都不需要。暴龙有力的双颚在南方巨兽龙身上迅速的创造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但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缺氧和失温已经让他的双眼开始忽明忽暗,南方巨兽龙反击的疼痛也渐渐麻木。老暴龙不甘的倒下了,或许再多咬上一口就能掐灭南方巨兽龙的生命。瓢泼的大雨浇在重伤的南方巨兽龙的身上,战胜了宿敌的他不见任何兴奋与激动。濒临死亡的南方巨兽龙艰难的抬起头,长啸着宣告自己的胜利,但这,也耗尽了他生命最后的余火。
这场破灭的风暴下并不存在赢家,两任霸主相互纠缠的宿命就此终结。但正如草木从焦土中抽出新芽一般,当那一缕希望与转机的微风吹散弥天的乌云时,新的生命终将在毁灭的余烬中崛起。数年过去,唯一幸存的暴龙幼崽成为了双子湖不可撼动的女王,一声怒吼,便将成群的异特龙驱散;当年的高棘龙兄弟也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大家族,成为了雄霸平原的顶级势力;而岛屿的最南段,成群的圆顶龙正慌乱的奔逃着,它们身后,是咆哮着的南方巨兽龙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