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ege·to·the·Sleeping·Beauty 睡美人之围 #5

　荒诞在夜色的海面上crawl（自由泳）了一会，爬上其中一个屋形gunboat。他看到桥上发生的壮烈死斗，没露出什么感情。然后他打开IRC语音通信。「荒野狂猎＝SAN和穿刺＝SAN死了……啊啊，忍者杀手干的」

 

「……不，我当然也是以能杀就杀的心情参战的。嘛，最意外的事情是，非忍者竟然活过了我的炸弹，还能来这边帮助他」他的语气并没有露出特别意外的意思，平淡地叙述着。「本来也想着没有特地去确认尸体的必要了。不过也没有时间就是了，哼哼哼」

 

「荒诞＝san，阿巴—！？」操舵黑道从操舵室过来，到甲板上迎接他，荒诞一脚将其踢死。high kick踢断了他的脖子。一秒之后，他逼近到甲板上手持assault rifle（突击步枪）的黑道复制人背后，用手折断其颈骨，即死。

 

「……啊啊，不用在意」荒诞对IRC通信机低语。「已经到时候了。稍后再说」他切断了通信。

 

　……在其上方！崩断的铁桥上！

 

「除草＝SAN说了……联系不上汝，但是」忍者杀手翻进车里时还在深深重复着茶道呼吸，对driver问道。「啊啊。就是他说的那样」逆Mohican·hair（莫西干·发型）的男人左右打着handle（方向盘），低声说道。「可以说是增添了点spice（情趣）吧……」

 

　Kakakaka，kakakaka，车体front（前）部的超硬化front glass（前车窗），弹开装甲车的枪击。『正在受到攻击』LED的dashboard（仪表盘）闪烁着发出警告。「啊啊。让你受累了，再坚持一下lady（女士）」driver，三船·一人……通称死月的他低语道，简直就像是濛濛细雨中的tension（情绪）。

 

「可以系好seatbelt（座位安全带）吗」忍者杀手按他说的系好。他一时停下茶道呼吸，看向死月。然后说。「感谢。死月=SAN」「抱歉，这一次的route（路线）要我来指定了」死月踏下accelerate（油门）。于是车尾rocket（火箭引擎）喷火！BOOM！

 

　体验到强烈的G的同时，死月按下了dashboard上的「跳跃」button（按钮）。车身下方的spring（弹簧）启动，顶着子弹突进的老鼠快跑在与装甲车barricade（路障）相撞前跳起，同时车身展开wings（翅膀），像glider（滑翔机）一样滑行起来！包围的车辆无计可施！

 

「茶和牡丹饼的service（服务）要稍微等一下了」死月通过mirror（后视镜）观察着包围车辆逐渐远去，说道「我是很想跟你讲讲我被迫搬家的事……不够你也够呛啊，跟之前车上时差不多……」「先接南希＝SAN」忍者杀手挤出一句。

 

「她已经脱离包围，忍者还在追她」「去接她回来吧……除草=san也已经返回了」他用dashboard的液晶panel（屏幕）。『除草＝san也online（在线）』玄奥的文字列流动过，消失了。「真是个顽强的hacker＝san。嘛，专业人士就这样。收到她的位置信息了」

 

　老鼠快跑展开parachute（降落伞），在道路上落地后马上截断，一个drift（漂移）后无事发生般地继续奔驰。（不过在它后方路上的木芥子truck（卡车）因为被突然挡住了路而急brake（刹车），甩出大量载货台上堆积的生化西瓜。来捡西瓜的小混混们蜂拥而至，不一会人山人海）

 

「好了，很近了」monitor（监视器）上的地图尺寸缩放。「不祈祷一下不要和忍者火并上吗」「有敌人就干掉」忍者杀手即答。死月侧眼看了看他的伤势，嘟囔着「真难办呢……」。「死月＝SAN。之后的目的地决定好了吗？」忍者杀手问道。

 

「刚才说了我会决定route的吧」「啊啊」死月点点头「通过消去法看，也只有那里了。毕竟我的garage也已经被炸飞了」另一个小型的monitor显示出别的地图。「罪罚，天下……嘛，就是在这些势力的领地间的夹缝……有个haven（避难所）啊。虽然对他们来说是不请自来吧」

 

「二丁目。Neo（新）·歌舞伎町」忍者杀手读出显示出来的地点。死月扭转handle。「嘛，那边有那边的问题……有不能小看的家伙在镇着场子。自称是不干涉主义。所以后面得努把力才行了。当然把罪罚的各位一起引过去也是NG（negative，否定）……怎么了？」

 

「这说不定可以说是一种塞翁·horse（塞翁失马）的状况」忍者杀手看向死月。他回忆起之前的记忆。也就是杀死罪罚・四天王红巨猩之后的邂逅。（"咱在二丁目的『絵馴染』。有什么困扰的事就随时来找咱吧"）「汝说的不能小看的家伙，是忍者吗？」

 

　死月挑起眉毛。「是熟人吗……」「见过一次」不，两次。不过第二次时对方已经昏迷了。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我来和他们沟通」忍者杀手说道。「真靠得住呢……还帮我临时的点子圆了场」死月说道。「啊啊，不过这就是后话了。走吧，看前面」

 

◆◆◆

 

　南希放低手中的rocket launcher（火箭发射器）。数十meter前的道路上，坠落的鬼瓦heli爆炸起火，喷出厚重的黑烟。她操作了一下钢铁大人女的UNIX monitor，确认除草刚发过来的逃走路线指示。

 

『罪罚・hacker已经沉默。反正装逼也两秒就露馅了所以先坦白，不是我干的。对方突然off（掉线），没有踪迹了。理由是个谜。总之我先试探了半天才开始entry』「……」南希沉思起来。是和自己的觉醒有关系吗。关于昏睡中的言灵空间体验的记忆已经很有限了。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先过个10天左右的vacances（假期）。要去暖和的地方』「那样也不错呢」南希抛下rocket launcher，握住钢铁大人女的handle。然后她的眼神凝重起来。人影从前方的鬼瓦heli中跳了出来。也就是说，忍者。

 

「咳咳！呜—咳咳！……可恶破烂heli……」女忍者拍着身上的灰走近，南希看着她。往后逃吗？还是直接从旁边穿过？「你还真是胡搞一通啊，你就是忍者杀手=SAN？这不是女人吗？不对吧！」

 

　BLAM！BLAM！代替回答，南希拔出decker gun开火。发型奇特的女忍者走向她，歪起嘴角。随着啪叽，啪叽的声音，火粉飞散，但她毫发无损。「对咱就会这样，不会有效果呢。这个早都熟练了，在变成忍者之前就会了」

 

「啊啦是吗」南希启动钢铁大人女的engine（引擎）。「你觉得现在还能逃掉吗？Hell・O！咱的名字是点火……」女忍者的视线转向滚到脚下的东西。是拔掉了pin的grenade（手榴弹）……「昂？」KABOOOOOOOM！

 

　南希加速钢铁大人女，一边用黑道submachine gun（机关枪）向浓烟中扫射（这是她从死掉的黑道复制人身上取得的），一边横穿点火身边。穿过之际还把最后的grenade当成伴手礼投出去。KABOOOOOOOM！

 

　南希完全没有回头看爆炸！保持加速，直接将车身向右curve（转弯）90度！她现在还完全不能放心。再怎么说点火也是忍者，可能会有什么术……断续的嘭、嘭声从后方追了过来……像是录有木柴爆开声音的tape（录音带）间隔一秒不停重放……

 

　南希看向mirror。然后啧了一声。道路上方，火焰ring（圆环）在2meter的低空不断点燃又消失，追向南希的方向。点火的姿态与火焰一同出现、消失，再出现在近一点的位置，消失。像尾巴一样紧跟在后面。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但看起来是可以与火焰一同进行短距离的teleportation（传送）。

 

　南希在奔驰中伸出黑道submachine gun，打空子弹，然后直接扔掉。到底有没有打中完全无法判断。嘭，嘭，嘭。点火反复使出teleportation，在后紧追不舍。实际固执！「……！」南希的注意力转回前方，屏住呼吸！

 

　一辆浮世绘·trailer正从道路左边横开过来，像墙壁一样挡在前面！南无三！南希控制住车身使出全力的drift。然后跌倒！「嗯啊—！」「啊哈—哈！」南希被甩飞到地上打滚，点火出现在她身边！「是咱赢了！」

 

「耍我啊混账—！」差点碾死南希的浮世绘·trailer司机拼命稳住急转的车身，叫骂着急speed（速）开走了。横倒的南希刚想举起decker gun，点火马上就把decker gun踢飞了出去。

 

「慢点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看咱一会？」点火脚踩着南希的头摁住，朝她吐口水。然后打开ＩＲＣ声音通信。「荒野狂猎＝SAN？这个不是忍者杀手啊！……offline（离线）？」南希闭上眼笑起来。「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说你啊！」点火脚踩住南希，弯下腰贴近她的脸瞪着她。「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咱这边是忍者，然后，你这边是非忍者的败犬哟？你现在就跟条狗一样卧着呢！」点火挥动左手，五根手指的指尖像是蜡烛一样燃烧起来。

 

　南无三……这是点火的术，能够造出火焰的pyrokinesis（发火能力）！燃烧的手指威迫地朝着南希的脸贴近，点火声色俱厉。「咱收到的命令是要抓你活的，但是，这个漂亮的头发会怎么样可没有说啊？你要道歉还来得及啊？」「呼呼……」南希笑起来。「会怎么样呢」

 

「啊啊？」点火激动起来。「果然还是杀了吧！做成barbecue（烤肉）！」「你怎么想？」南希说道。被踩着的她朝着点火的身后看去。「……不行」在她视野的前方，地狱般的声音答道。

 

「昂？」「咿呀—！」点火刚来及回过头就被忍者杀手长枪般的side·kick一脚踢飞。「咕哇—！!?」点火吹飞！落地的地方正有drift而来的车辆接近！好危险！点火与火焰一起瞬间移动数meter回避！

 

「！」南希驱动起全身力量站起来。Chrome·sliver的车身打开了助手席的door！南希朝那里扑了进去。武装灵柩车老鼠快跑用温柔的drift迎接南希。「啊啊—！」点火大叫起来，朝车身伸出双手，瞄准线上突然被忍者杀手妨碍！

 

　火焰爆开，朝忍者杀手袭去，但是他用闪电般的速度挥下手腕，用bracer（手甲）打散！「DOMO，忍者杀手DESU。报上名来，罪罚忍者」「点火DESU！」她恨得牙痒痒地回复问候。「Damnshit！你就是忍者杀手=SAN吧！」

 

「正是如此」忍者杀手做出柔·术架势。「……蚊子。穿刺。荒野狂猎。这些家伙现在都怎么样了，汝自己确认一下如何」「……」点火呲着牙压住怒吼。ChiChiChi，她的IRC implant（移植）传来新的notice（提示）。

 

「哈昂？」点火微微睁大眼。「但是啊……但是……这家伙很弱的！」她对operator（调遣者）身份的存在抗议起来。忍者杀手用毫不大意的视线观察点火，同时进行着深长的茶道呼吸。「赌上性命来试试就知道了……小姑娘！」

 

　双方的视线交错，零点数秒。「……咱知道啦！反正又没啥好处」点火对operator说道。BoU BoU BoU，她与火焰一同连续三次瞬间移动，在大路另一侧出现了。「又不会觉得不甘心！」点火朝他喊。在忍者杀手背后，老鼠快跑的车灯照出威压的light。

 

「咿呀—！」忍者杀手回旋垂直跳跃！老鼠快跑发动，朝忍者杀手的落下地点奔驰，在忍者杀手落在shrine屋顶之后再度加速！点火踢了墙一脚，就地盘腿坐下，她望着老鼠快跑不一会就缩成了一个小点的背影，挠了挠头。

 

◆◆◆

 

　……忍者杀手打开后方的hatch滑进车内。死月按下玄奥的专用button（按钮），自动tray（托盘）向两位客人呈上茶和年糕片。这就是professional（专家）的作风。「DOMO」「Domo」忍者杀手和南希也毫不见外地自行取用。

 

「你的motorcycle，稍微拿来乱来了一下呢」南希道歉。「我会委托专门的业者回收过来的」「比起这个，汝没事就是最好的。南希＝SAN」忍者杀手点头。「mission成功……」他稍微低下头，进行深长的茶道呼吸。

 

「也许是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来龙去脉了呢」南希在副驾驶喝了一口茶说道。「也能看到一边看着大观光车」确实。日落之后日出之前，不间断light-up着neon光的大观光车在远方看来是绝景。「……汝说过是在言灵空间舍弃了一部分自我吧。南希=SAN」「是呢」

 

「没事吗」忍者杀手说。面对超过想象的事态，他也表现不出别的。南希点点头。「大概。简单说的话，在那边背上的重担，现在也留在了那边，应该这么说好吗。这样才回来了。那边留下的是我的力量、技术、记忆」「……」

 

「整个过程的详细内容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被留在那边的我』也有着自我，现在我已经管不到了。至于那个已经不是我的我，大概早晚要做一个了断吧。我觉得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了。从伦理层面上也是……我也没觉得network是dreamland填埋地（忍杀中位于新埼玉的一个地点，巨型垃圾填埋场）」

 

「总有一天，会取回再次entry言灵空间的手段，吗」「是的」南希点头。忍者杀手把手慢慢伸进怀中，取出银色的钥匙。「记忆也留在那边的话，果然还是不会明白这个吧……」忍者杀手说道。「那是什么？」「钥匙？」

 

「有人在丸之内·超级高building的地底深处接触了言灵空间，没能再回来。那个人是在帮助我，但最后只有这把钥匙留了下来。是个和这个东西名字一样的人，银之匙」「……」南希接过钥匙，观察起来。「这会不会是某种情报终端呢」

 

「floppy（软盘）或者cyber·cartridge（赛博·磁带）之类的吗？」南希点头「只是在说可能性。钥匙的意象，也是在暗示着这方面吗？……抱歉，还在『那边世界』的我说不定马上就能答出来……」「不」忍者杀手说「也有说服力」

 

　忍者杀手看向南希。「言灵空间，实际到底是什么」「……」「有人说是可视化的net·work。熟练的hacker才可以触碰的空间」「……是呢」「但是，总觉得不能信服」「……是呢」南希再次点头。

 

「『21世纪初期建立的巨大technology（科技），在电子战争之后失去了其详细的知识而化为了ooparts（未知遗物）』……我是听过这样的说明」南希说道。「但是，也没有人具体地探索过这个说法。没有探索过，只是接受着它的恩惠」「……」

 

「关于这个，我觉得探索言灵空间的真实对你我来说，都是与今后紧密相关的事情呢」南希放慢了语调对他说道。「大概呢」「没有异议」忍者杀手说。他在丸之内・超级高building的地下通过言灵空间，触及到了奈落・忍者的一部分。但是未解之谜却因此增多了十倍。

 

　奈落・忍者、忍者大战、银之匙、南希·李的network自我、神器……解开这一切的，「时候总会到来吧」忍者杀手低语着。遥远而模糊的问题。南希耸耸肩。「嗯，总会到来呢。……肯定。希望会这样呢」

 

『目的地是新歌舞伎町、二丁目。已经很近了』老鼠快跑的ＵＮＩＸ在突然沉默下来的车内响起。「虽然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很不好意思，不过我在这边还有一件事要说」一直保持着玄奥沉默的死月开口说道。「那边的各位刚才联系过了，可能还需要做点negotiation（商谈）的样子……」

 

「是事关我们接下来在哪里安身的问题呢」南希说。「能明白就好……」死月点点头。「汝那边有合适的地方吗」忍者杀手问道。死月摇摇头，「哪都没有了，没了。Garage被炸弹解决掉了，只能在lady里应付睡一会」

 

「炸弹？就是因为这个offline的吗？……老鼠快跑一点伤痕都没有吗？」「在比喻的次元是这样」死月说。「这样一来lady也已经遍体鳞伤了。必须早点找到新的garage，好好疼爱她一番。我也是拼上性命了啊……嗯？看，那边的人来迎接了」

 

　死月减慢速度，身体探出窗外。Gate的招牌上写着font（字体）威武的「新歌舞伎町·二丁目」，还配有让人眼花缭乱的neon灯显示，在招牌旁边站着两个人影。一个是二meter高的bonds·hair的高大男人，另一个是黑发的少女。「麻烦你们来接我们了，domo（多谢）」死月对他们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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