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怨恒灵善:转养
本文可以说是随心情写的,心情并不影响结局书写,但是会影响一些小细节的表现。
更新的未必是正下方,也有可能是在正上方,或者中间,会特别加粗标注出来。
有时候若是一天两更甚至三更的话,二更三更将会用不同颜色加粗标识。后来更新颜色不改回,仅仅取消加粗。
自净海:经过科技协助,能够自主净化自身污染的非人工或兽工的纯天然海。目前地球边缘国的自净装置正在测试中,成功的似乎只有那么几个,看来还有待加强。
三池安罗方:针对失忆症的,能够迅速抑制回忆深刻记忆时的痛楚,色微泛黄,味道是老少皆宜的水果味。药盒中除了三池安罗方还有白色的新式强效安眠片,直到现在大家也不知道制药方如此安排的目的。
“忆澄!这边!又快要迟到了!”空泠风焦急地说道,书包都没背牢,简直都快要跑掉了。
“啊...啊...不想上课...!为什么兽人要继承人类的教育事业!”忆澄的书包甚至都懒得拉上,怕是又少带了几本书。
“铃声快响了,快点跟过来啊,不然你又要迟到了!”空泠风往回跑,拉着忆澄就是一阵猛冲。于是忆澄就这样被泠风硬拉进了教室中去,一脸嫌弃地坐在了座位上。铃声恰好在这之后的十多秒后响起。
忆澄就算来了,心也没在学习上,总在心理抱怨着,“兽人为什么要和人类一样学那么多东西!又不是所有兽人都要搞科研!又不是所有兽人都要出兽头地!”他根本想不懂。若只是给个机会的话,那他选择放弃目前所有的一切辍学。
然而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他还是忍着这气,陪着泠风来上学。他只是在同桌的位置上呆着,时不时给予泠风一些帮助。除此之外,就像来混的,一天到晚就没有好好上一节课过,当堂被点名数百次,爪机被没收到老师放弃交机直接不管。
本以为这样的日常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泠风在他不在的时候,成为了一次严重的校园欺凌的受害者。
“保护他的那头狼不在了,趁现在!去伏击他!”校霸的头领这样对着下属说道。
原来,他们趁着忆澄被叫到办公室教育的那一会,来抢劫班里的富二代了。说来也怪,空泠风的服装十分朴素,也不爱炫耀,到底是怎么被认出是富二代的?
“你们想做什么!”空泠风大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被包围了,奈何忆澄那边,老师说教不止,完全无法离开半步,也帮不了忙。
“把你的钱交出来!不多,就100w就行了。”校霸们拿着木棍,认真地说道,看来这回难逃一死了。
“我没有什么钱!你看我衣服也就这么普通,哪里有富兽的样子啊?!”空泠风慌张地说道,然而塔洛里尔镇的空家族的富裕是人兽尽皆知的,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不交的借口。
“再给你一次机会,交不交!”校霸似乎被惹急了,死亡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我真的没有啊!我骗你们做什么啊!”空泠风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已经预料到自己难免一打了。
“真够不老实的,给我打,打晕了,直接钱包拿走!”校霸已经没有耐心了,抄起木棍就是一顿暴打,再多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手无缚鸡之力的泠风就此昏迷。
“我看你们才更不老实吧,居然趁我不在,做这种事情,死吧。”忆澄总算是逃离了老师的说教来救兽了,然而,早就已经晚了,无奈,只好把这些恶霸收拾一顿。
本想着那群恶霸应该不会下狠新的,结果一看,情况不容乐观,抱起泠风时,注意到墙壁和地板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原来这个学校…这么危险吗…?”忆澄遗憾地说道,在未注视到的瞬间,血液已经流到了他的衣间。
他考虑不了别的什么,还没放学就想着跑出学校,要不是保安看他抱着一个伤员像是有急事放行了,估计泠风早就没命了。他左顾右盼着,寻找着医院的方向,向路人询问,一秒都不愿意耽搁,然而泠风的血液流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是不是快要来不及了。
“医院吗?我带你朋友去吧,他的情况看来已经很糟了。”说着,在忆澄的同意下,这只成年兽人抱着泠风去了医院,不过忆澄还是很担心,也就跟着去了。没想到那只成年兽人真的做到了在出事前送到了医院,只是她的交通工具有点眼熟,那是…救护车?
不知道是哪位好心兽帮忙打的急救电话,虽然可能还是不够及时,但还是成功挽救了这条生命,只是,一切不再如平常。
“医生,我朋友有没有大的问题啊?!”忆澄焦急地问道,双腿颤抖着。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率先说出了类似于处死刑之前的话语。
“什么啊...怎么可能...至于吗...这样...?"忆澄有些不敢相信,内心的失落到了极点,双耳也低垂了下去。
“不不不不不不,你误解了我们的意思,其实是患者脑部损伤严重,记忆也因此受到了重度影响。”医生见病员的朋友似乎会错了意,急忙地纠正道。“我们对此感到很抱歉,如果我们能够早些给他处理的话,应该也不至于这样了。”医生对此有些惭愧。
“啊...什么...?失忆啊...?总比死了好...呵哈哈...为什么...这是玩笑对吧...?哈哈...我回去一定要杀了那些家伙...!!!”忆澄听到这些情绪变得逐渐有些激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希望您能够冷静些,你朋友还活着,不必招致无谓的罪来拉远你们的距离。”医生劝说道。
“好...那快给我...把他交出来...!”忆澄的情绪还是有些失控,说的话字字扣准自己的心又偏离自己的心。
“患者还没醒呢,不要急,我先说明一下,暂时不要让病患接触那些原本对他来说深刻的回忆。等到他醒来了,你就可以把他带走了。我们不会拦着你的。”医生认真地说道。
“好啊!从头骗到尾!不就触及不到了吗?!”忆澄的狂乱还在继续,不过比起刚才还是消减了许多。
说做就做,他一点也没有犹豫,尽力将自己的脾气压制下去,拨通了泠风妈的电话。
“喂!你好,是泠风的妈妈吗!”就算极力压制,打招呼里仍然有音量过大的地方。
“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忆澄?”泠风妈稍微感觉了一下对方的音色,“我们家孩子是不是又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情?!”每次忆澄打给她电话准没有什么好事,这次她觉得肯定也是一样的。能从电话这头听出来吃着午饭的餐具都吓得放下了。
“是啊!而且这次是大问题!你家孩子都被打失忆了!这群家伙太狠毒了!”听忆澄这样一说,泠风妈的心里如万钧雷霆劈过一般地痛苦。
“什么...?明明我们家孩子身上带的也没有多少钱啊?!为什么这样还能?为什么?!”泠风妈的心里浮现了无数个问号与感叹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空家族的富裕人尽皆知,他们不相信你孩子说的没钱啊!然后就...这样了...”忆澄无奈地说道,理解不了富兽的脑回路。
“可...我从这里回去要一周啊...能不能麻烦你的父母帮我照顾一下孩子啊?”泠风妈请求着忆澄,和一如既往那样。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回来就更好了。毕竟,嗯,医生说不能让他回忆起太深刻的回忆,用假记忆缓缓可能会比较好。”忆澄趁此说出了自己想法,泠风妈也不是很懂这些,就同意了忆澄的请求。
泠风妈感谢忆澄之后,她就把电话挂断了。忆澄在脑海中已经构思出,她会坐着长途周车来了,毕竟,她对孩子的关心,恨不得时时留在孩子身边。至于去别的地球边缘国,只是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
忆澄这才注意到通话记录上前一通电话,“急救电话...时长五分钟?!"看来泠风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提前打了电话,甚至还悄悄留下了通话的录音。
忆澄担忧地听起了电话录音,似乎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可怕。
“是医生吗?我这边好像招惹了不小的麻烦,能不能劳烦你们呢,在我没发出任何声音后,在校外等候一个叫忆澄的蓝狼兽人,那是我的好朋友…”忆澄这段没舍得继续听下去,切成了医生段的对话。
“透露下你现在的所在地,我们会安排空闲的医生在校外等候。”医生认真地说,似乎不因这种类似于被害妄想症的病状,而选择怀疑。
“奇拉努小学…拜托了…”泠风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泣不成声了。
“别哭,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的。”医生认真地说。“只是,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不提前报警呢?”医生不理解地补充道。
“警察局离我们学校很远…等他们来…我怕是已经死了…”泠风无奈地说道,那边似乎在用纸擦着泪。
“我们了解情况了,请耐心等候。”医生认真地说道,将爪机交给了另一个空闲的医生。
“泠风,怎么了,哭成这样,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在之后的半分钟,忆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原来那半分钟之前,泠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吗?
“还没有,一会就不知道了…”泠风有些担心地说道。
“忆澄同学,办公室来一趟!”老师的喊声打断了忆澄的思绪,不甘愿地去了。
后面的内容,就和自己在办公室里听到的内容一样悲惨,忆澄也没有再听下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泠风是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忆澄已经做好听到那三件套的准备了。连忙把泠风给抱走。
“你是…”一开口就是老失忆症了,然而,接下去,就不一样了。“…我的朋友…?”忆澄震惊地想说他是真失忆假失忆,结果最后还是疑惑地说了句,“你怎么知道…?”
“因为,会带别的兽人来医院的,不是朋友就是热心的陌生兽啊。”泠风好像还是捂了一下头,表情里有些痛苦,似乎是想回忆起忆澄是谁,然而,头,依然是在难以忍受的疼痛掌控之下阻挡回忆。
“不用我想我是谁的,医生说了一个月内不能让你想起深刻的记忆,你就叫我蓝狼就好了。”忆澄看泠风这副拼命回忆的样子有些难过,认真地劝说道。
“好的吧,蓝狼,那我是…”忆澄意外地避开了“你是谁”,却躲不开“我是谁”。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自己的名字,应该也算深刻的记忆吧。
“不用想这么多,你的病况过于严重,学校暂时给你办理休学了,先去我家住吧。”忆澄笑了笑,看来已经在背后把诸多情况处理好了,小小年纪拥有如此强的处事能力,也不愧血猎组织高层之子之名了。
“好的吧...蓝狼,那我们走吧。”泠风似乎有些站不大稳的样子,忆澄见况就上去拉住了他的爪走,这样平衡就可以保证了。
“果然还是病患啊,这么点路都走不好哈哈哈。”忆澄无奈地对泠风说道,笑容实在是有些勉强,是本来就没有打算嘲讽吧。
“没什么好笑的啦,蓝狼你不用拉着我我也能走!”泠风配合地回应道,只不过,这是当真了吧,他说松爪就松,一刻犹豫都没有。
泠风他还没走出几步,那传遍头部的疼痛就让他的腿软的站不住了,没一会就又蹲在了地上,抱着头,一副痛苦的表情,是触及了什么深刻的回忆吗?没有,其实只是头部受到重创后的后遗症而已。忆澄担心的上前查看,以前的泠风是能逆得过他的,现在因为这种情况,他感觉得到泠风都没有什么反抗的权利了。忆澄轻爪将泠风抱起,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虽然知道这样缓解不了疼痛,但还是希望能多给予他些心理安慰。
过了好一会,泠风才从漫长的痛楚中缓和了过来。忆澄甚至在这个过程中都等的有些无聊,找了个位置坐,把怀里的他给放在了自己长椅座位的旁边,用一只爪臂搂住椅子上的他,确保他的安全。另一只爪打开自己的爪机划起了云兽联来,熟练的爪机键盘掌控让他能够单爪输入想表达的内容,于是忆澄就做到了一心二用。
“还是别逞强了,我们都是孩子,没有那么强的身体抗性。”忆澄认真地说道,对泠风的行为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他负着重伤刚出院这一会,就要这么急着“拆绷带”,“动旧伤”。
“好的吧,蓝狼...那你带我回去吧...”泠风对此有些失落,心里有种自己进个医院就成了废兽的感觉。但无奈,刚才也见过了硬抗会是什么结果,也就乖乖认命了。
于是就这样,忆澄拉着泠风的爪爪,在保证最低速的情况下,把泠风送进了自己的家中。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通过慢步前行来避免某兽出事情。泠风平常的步伐就是比较容易被震到的那种,既然他自己就走了那么几步就出问题了,那忆澄不就只能放慢步伐来保证震的程度减少了吗?要是出现同样的问题,对忆澄,对泠风,都会非常麻烦的。他们自然也不愿意这样。等到家门口的时候,忆澄对泠风再三叮嘱,“不要动,不要震,这是为你好”。
泠风在之前造就的阴影下,是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在原地眨眼,看着忆澄拿出白月钥匙插入钥匙孔,只闻一声清脆的响声,家门就向他们敞开了怀抱。告别了外界的寒冷,去迎接房间的温暖。忆澄家的空房只有他隔壁的那一间,父母则是工作原因另居别处偶尔回来几次,自然能安排给泠风的也只有那一间。但忆澄认真考虑了一番,还是让泠风和自己同一个房间更好,免得在泠风需要走动的时候又自己走的脑瓜疼。
忆澄从杂物间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枕头放在了床的另一边,基本上是和他的枕头靠在一块了。
“这么近吗!我和蓝狼你的关系有那么好嘛?!”泠风震惊地说道。
“我们是超级要好的朋友。"忆澄笑着对着泠风说道。“但,你不要去想我是谁,也不要去想你是谁,免得又头疼了。”忆澄的关心还是没有缺席。泠风信不信都无所谓,这枕头忆澄他就要这样摆。
“就算不信我也走不了啦...那就信吧...”泠风对此有些无奈,因为不管信不信现在的结果都是一样,他就是和残疾了一样不能乱走。“那...蓝狼...要让我长住吗?”他对此有些不好意思,有种自己白嫖了好朋友的善心的感觉。忆澄的回答很简洁,只有一个“对”。似乎对泠风这自责有些不理解。
“不觉得...像是...利用吗?”他有些自责地说道,总感觉自己承担不起这些。
但忆澄向泠风表示,好朋友本就该互相帮助,何来利用之说。“这是我自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做你利用我呢?”
忆澄还表示,泠风现在可是大病号,受到好朋友的照顾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这下泠风有些哑口无言,不过倒是因此心安了许多。
之后,忆澄又从衣柜之中,拿出了一件看似合泠风身的睡衣。
“什么都准备这么完善吗?!”泠风有些震惊,感觉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既然你现在也没力反抗,我当然得多做点事情啊。”忆澄坏笑着,看不透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随便乱搞啊!不要趁兽之威!”泠风无奈地说道,转头对着忆澄一拳头下去。
“想多了,不就是托兽去你家拿了一件睡衣吗,我怎么可能对好朋友下爪啊。”忆澄乖乖地被泠风捶了,这大概算是皮的太过了。
忆澄确实没有趁兽之威,还亲爪为泠风换上了睡服,虽然泠风对此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忆澄还是无视他的脸红,坚持换完了。
“蓝狼...你这...刚才是不是多瞟了几眼!”泠风实在是头脑发热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你把我想的太变态了,换衣服就换衣服,谁会在意那些啊?”忆澄嫌弃地说道,没想到泠风即使失忆后对自己的印象也是如此糟糕。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
“不信,不信,蓝狼就是这么...”泠风说着说着,就突然捂起了头来。
忆澄这下发现,自己似乎不小心重演了之前那次的情景。不断劝说着泠风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他深知泠风头部损伤的过于严重,暂时不能回忆起任何相关的回忆。触及那些深刻的记忆只是感觉上痛那么一会,并无大碍,深寻这些回忆则是会头痛的像脑炸了一样,说不定还会难受出什么问题。
忆澄还记得,那时候,泠风也是来他家了,不过那一次是主动走过来的,这一次是被动被拖来的,与如今的重点段相似度高达90%,也难怪会触及深刻的记忆了。
“忆澄,我来你家住一天啊。”忆澄刚开门的那刻,泠风就直接说出了来的目的。“我又穷了...”泠风无奈地补充道,他一不小心又把父母让他省着用的钱给挥霍完了。
“好,我先打个电话啊。”忆澄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等到泠风走进门后,拿起了自己的爪机打起了电话。
等到打完电话之后,两兽就已经躺到了同张床上,请求是忆澄提出的,泠风表示无所谓,毕竟他们都是老久的好友了,或许可以说,自小学分到同一个班,做起了同桌之后,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两兽找到了许多的共同话题。在多年的深入了解之后,泠风已经知道忆澄是个变态了。所以上了这张床之后可以说是,各种防着他,生怕今晚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景象。
“等下,不要靠这么近!”泠风硬将忆澄给推开,生怕那些不能入目的景象会在现实出现。
“好吧,我...”在忆澄刚要开口澄清的那一刻,敲门声响了,看来他要的东西到了。“等等,我去开个门。”忆澄匆匆忙忙地下床,去门口收东西。原地只留下了泠风,他开始趁起四处找起床铺,看看是不是有安装了什么机关。
“忆澄,你回来了?好快啊!”泠风还没来得及回到原位就被当场逮着,忆澄不理解他怎么的就跑到他那边的床位去了,说好的不想忆澄靠近他呢?“那是...我的睡衣?你...你...你要干嘛啊...!”泠风似乎注意到了忆澄爪中拿着的是什么了,震惊到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忆澄爬上了床,就开始给泠风换起了睡袍,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同龄兽,忆澄的力气却比泠风大一截,在换衣期间全然没有可以反抗得过的可能。“这...这是...?”泠风满脸通红地看着,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是不是被窥探到了些什么。
“你对我的误会到底什么时候这么深了,我怎么会想那些奇怪的事情啊,就算我看的再多,了解的再多,我也没想过现实尝试啊,让它停留在梦境之中不是更美好吗?” 忆澄无奈地解释道,这话其实弄得泠风想得更歪了,“原来忆澄居然在梦里想这些???”他这样想着。
“不信,不信,忆澄是老骗子了啊,没一次说的是真的。”泠风调皮地说道。
……这一次与那一次的细节要点,对话稍微换换都巧合的离谱,不过,从头到尾,不都是,忆澄的关心造就的?至于为什么深刻,那是第一次到忆澄家借宿,当时,泠风只通过对彼此的了解来确认对方的下一步行为,忆澄倒只是想着好好招待一下,真没想到泠风的过度警惕也能闹出如此景象。
顾不上这么多,忆澄拿出了药品。这种药的话,医生是说只有触及深刻记忆才需要使用它,现在何不是最好的时机呢?说罢,忆澄将泠风扑倒在床,把他抱着头的双爪硬生生掰开,一点时间都不想拖延。在泠风头部的剧烈疼痛没有继续延伸时,把药给塞入了他的嘴中。药品很小,呈乳白色,不需要配水助食,可以直接下咽,基本上没有兽做不到吞下这么小的药,泠风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泠风的意识就渐渐远去,沉入了梦乡。
“结果…?只是一种抑制疼痛的速睡安眠药吗!”忆澄无奈地说道,甚至有点怀疑这药的效果是不是真如医生说的那样好。
忆澄对泠风没有什么坏心眼,就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想着学校那边该怎么说,久久未眠。
不过自己这样突然离校的行为,就算老师知道自己是见义勇为,也不会网开一面吧。他也已经预料到了,退学通知书的到来。
一切正如所想的发展,昨日那些看不爽的老师趁此妖言惑校长,说服他把忆澄给开除了。像极了他早就看惯的烂故事,没想到如今,自己却是这烂故事的主角了…
不过对他来说倒也还好吧,自由身就能更好地照顾泠风了。可惜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这不是第一次辜负,但这是最辜负的一次。泠风妈是及时给泠风请了长病假,所以泠风他倒是逃过了一劫。忆澄则永远地,失去了上小学的机会。
“蓝狼,你怎么好像要哭了的样子啊?”午餐时分,忆澄的父母选择了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对此其实没有如忆澄说的那般在乎,他们只是希望忆澄能够过的愉快而已。忆澄也不想用这件事情破坏气氛,止住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没事…吃饭吧…只是悲情电影看多了…没缓过来…”忆澄无奈地说道,用一旁的餐巾纸轻拭去眼角将要流出的泪滴。
“不要瞒着我们了!饭咸了可就大事不好了啊!”泠风突然放大了音量,似乎已经从表情上看出来刚才忆澄的回答有多么心不在焉,像极了在说谎的模样。
“是啊,你看你的朋友都说了,还要瞒着我们吗?吃饭的气氛也不必要营造的那么神圣,我们一生能吃上万次,少那么一次神圣感就不行了吗?”忆澄妈有些无法理解地说道,拍了拍光顾着傻吃饭的忆澄爸的肩。
“我和你妈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你要是老是这样愁眉苦脸的,之后我和你妈要怎么好好工作啊?”忆澄爸认真地说道。
“我…我…被开除了…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这…这…还不能不说吗…!”忆澄的表情是真的快要哭起来了。
“就这样吗?我都说了,吃饭不需要什么神圣感,不要藏着心事,要是给憋出了心病来怎么办?”忆澄妈无奈地说道,原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结果只是个小小的开除而已。
“我和你妈也就这么偶尔回来一次,要是每次回来一次就看你更愁一点,那我们只会觉得自己失职,开除不算什么,小学不收你,我们等你能上初中的年龄就给你找个初中上,只要儿子你能开心就好。”忆澄爸认真地说道,看来忆澄是真的会错了他们的意思。
小学被开除了还能上初中?这是靠财力?还是靠权力?其实都不是。
地球边缘国他们自建起时就制订了一个法规,隔段申学制,也就是,小学被开除,等到了上初中的年龄,过了初中的测试考,就能直接上初中,没过也没关系,顶多分到分数差点的班,通过自己努力还是能好起来了的。高中大学也是同理。只是入学测试的题目也会越来越难,不过也会考虑到中途被开除的适度降低难度。但对品行败坏的也会过度提高难度,借此强行谢绝他。
这是对失学的兽人尤其友好的制度,想想要是该法的制主还活着,都不知道该有多少兽人要感激该法的制主了。要是没有它,估计不知道有多少兽人要对“开除”两个字忧心忡忡了。正是因此,忆澄得以保留下来了未来入初中的机会。
不过,在初中年龄之前,忆澄就没有事情做了,和失忆的泠风聊天,也聊不出什么来,只能感觉到,泠风对自己的警惕只减不增,性格上渐渐有了当年他自己的模样。但是和一个失忆的家伙聊天,实在还是很累,有了上次的教训之后,忆澄手动避开了一切可能触发泠风深刻记忆的事情聊天,就连相关话语也成了他交谈中的禁忌。虽说药品充足,但忆澄还是希望泠风能少受点罪。然而即便这样,泠风的好奇心又迫使忆澄一次次开口,就算再怎么绕开,都会把话题拉回原点,明明都知道自己身在病中,却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不快,忆澄真是搞不懂泠风是怎么做到的。
“就不能少了解一点吗?你不怕头疼吗!”忆澄不耐烦地说道,已经完全没有耐心理解这件事情了,过量的关心都化为了责备的刀刃在空气中飞舞。
“蓝狼...我...只是...不想让你...整天为我这为我那...担心的没完没了...”泠风无奈地说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郁闷的坐在床上。他似乎是想,多回忆起一些东西,然后不再做蓝狼的负担,而不是这样,什么都不记得,在这里,陌生又熟悉,记不起来的地方,一直问,是谁,在哪,为什么,做什么。
“啊...哦...都说了,你想不起来的,头部的损伤那么严重...”忆澄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是无奈还是绝望?一词一句,怕是也道不清。
“怎么会...明明...想起来了...一些...!”泠风不服气地说道,蓝狼的名字在这一个月中,似乎渐渐在他的脑海中显现了。“忆澄...你真的...不信我吗...?"当呼喊名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时,忆澄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看来是真的...不过你妈妈的车...在经过千回百转后...明天就要来我这接你了...”忆澄有些惊喜地说道,不过一想到明天泠风要被他的妈妈接走了就感觉很难受。虽说本来一周就能到的车就这样因为泠风妈妈没认真看新闻,而导致半途被迫停在了某地,就这样在那边住了接近一个月才能做原车前行,估计泠风妈的心早已经快要跳出来了,都不知道她的孩子现在如何了,就算忆澄肯定的话语说无数次,她也想飞奔过来看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事情。这不是对忆澄的不信任,而是对病症的不放心。
隔日,正如忆澄所说,泠风妈甚至没敲门就进来了,一把把泠风搂进怀中,口中念叨着,“宝贝儿子...没有出什么事吧...”
泠风其实被这样莫名地抱住,也有些迷惑,只是,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妈妈毫无抵抗力,刚想脱口的“你是谁”也被立马收回了,“妈...妈...?”熟悉的感受自温柔的抚摸而生,记忆开始乱窜,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额...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麻烦...”忆澄无奈地说道,把药瓶打开,拿出一颗,塞入泠风在痛苦地喊叫的嘴中,没一会,泠风就又睡着了。
“是不是应该再请长点的假?我们家宝贝儿子这么点时间还是不够缓啊!”泠风妈惊诧地说道,她根本想不到就连这样都能算是深刻记忆,明明这只是她在过去一次一次对泠风重复过的动作。
“其实已经差不多缓好了,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他在我这里再缓那么几天。”忆澄认真地说道,直接表达出了自己想把泠风留下的想法。
“就算病好了,那,校园暴力怎么办?”泠风妈担忧地说道。
“同学们有通过云兽联和我说那些家伙被开除了,你如果担心有别的,可以直接去办理转校,泠风的情况完全符合转校条件。”忆澄笑着说道,似是在表达听到那消息时,是有多么大快兽心。
“转校?我觉得就这样吧,这边的其他学生怕是也对我孩子虎视眈眈。”泠风妈无奈地说道,说着,就暂时与忆澄告别去给泠风办理转校了,但那也代表,泠风可能要一只兽去面对未来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忆澄对此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想着,给泠风准备了一些高科技防具,别看它表面薄如一张纸,但是能挡住一些物理致命的攻击,回去后,泠风妈还是担心着会出什么意外,请来了咒术师为自己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