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我]你之于我.
勿上真人哦。
全文1w+。
灵感来源:在家唱《show yourself》,以及跟爸爸和妈妈的相处日常,还有跟一个暗恋的男生的一些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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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第四次破音了,我现在正坐在地上,烦躁的要命,手拽了一下头发,一下子掉了四五根,看着谱子上连串的音符,我现在有一种撕了谱子的冲动。
身边的节目组随行音乐老师是曾经教我的老师,他现在坐在钢琴边,手指正随意的搭在钢琴上,黑白琴键跳跃,我的老师无奈的看着我:“你退步很大啊这位朋友。”
以前轻松上去的高音现在把脸唱红了都上不去,我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徘徊,现场舞台在即,但是因为之前的行程紧几乎没时间练声,加上我这两天有点感冒,所以退步大的我自己都不敢信。
声乐老师看了一眼手表,有些无奈:“下一组搭档还等我呢。一会录制结束你记得来找我。”
“好的。”
应了下来,我坐在地上继续看着那个谱子。
参加的节目是跟搭档两人一组完成纯唱舞台,对手都是很厉害的前辈,我在这个节目里算是后辈的,搭档是我的男朋友,张真源。
他今天有行程,所以要晚些来。
“啪嗒。”
门开了,我抬眸便看到了进来的张先生,张先生的头发有些乱,灰色大衣搭配着白色内衬,黑色裤子搭配在一起,显得他的魅力更甚,看到我坐在地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眼中的疲惫都变成了惊喜。
他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给先生添加了几分的距离感,但却在看见搭档是我的一瞬间笑了,眼睛里都挂上了星星。
“真源儿~”
我先他一步开了口,伸手想要他抱我,他快步走过来,蹲下来拥我进怀里,他现在身上还不太暖和,但是我却觉得暖极了,好像是救星一样。
许久他松开了我,蹲在我面前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伸手轻轻勾住了张真源的小指,看着张真源有些犹豫,踌躇半天又卧回他怀里。
“怎么了?”他一只手环住我,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勺,安抚一样的不停顺着我的头发。
“……唱不上去了……”我小声说出这句话,听见张真源笑了一下,我委屈的推开他,“你干嘛啊,我唱不上去了你还笑?”
“好啦好啦,没有笑,就是觉得宝贝你可爱。”张真源说着坐在了我旁边,拿起了地上的谱子看着,“哪里上不去?”
我现在觉得有些羞耻,我指着副歌部分的高音,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下,随后我看到张真源皱起了眉头,看向我。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唱的比这个音要高一个全音还绰绰有余呢?”
我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发丝,随后眼神飘向别的地方,有些不想说话,坐在地上都觉得有些像是坐在火上,有些坐不住。
“太久没练习了……”我说罢吸了吸鼻子,随后撑着脑袋看着张真源手上拿着的谱子,伸手晃了晃他的手,“救救孩子吧……”
张真源看着我的眼睛,听到我的话,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发:“救你救你,放心吧,有我在呢。”
那天晚上我们在练习室泡了大概两个小时我才找回了以前的感觉,意识到张真源两个小时都没喝几口水,我将他的保温杯递给他。
“喝点水,一会嗓子要不舒服了。”我坐在他身边,看着谱子小声顺了一遍整首歌。
在我结束这一遍以后,张真源把水杯递给我:“你才该喝水,练了多久?声音都成什么样了,还感冒着呢是不是?怎么连外套都不穿?”张真源说着眼睛在练习室扫了一圈,“你没拿外套进来?”
我一愣,轻咳一声,而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张真源,为自己辩解:“快好了,有点热就没穿,放在休息室了。”
我听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外套脱掉披在我的身上,我周身被他独有的清香包围,随后他以身高优势低头看着我,把我揽进怀里。
“冷不冷啊崽?”
“还行。”
“去休息室拿衣服,我们去吃晚饭了,不听话的小朋友。”
张真源牵着我的手,出了练习室的门,我乖乖跟在张真源身后,手也乖乖抓着他,看着张真源宽宽的肩膀,不自觉笑了出来,跟他更紧了些,在他身边我倒有些安心的感觉了。
“真源儿,你是不是不知道搭档是我?”
突然想起他刚刚惊喜的眼神,我开口问道。
“嗯。节目组的套路嘛,跟我说搭档保密,我还想着除了你和他们还能有谁保密呢。”
“你今天赶飞机累吗,要不要先歇会儿?”
“不累,一会儿晚了再去吃饭的话,你又要喊会胖,过后的几天又要泡在健身房里,我舍不得,所以还是早早把晚饭解决了吧。”他说完,我们到了休息室,“衣服放哪里了?”
“就在凳子靠背上挂着。”
我说着将张真源的衣服脱下来,站在门口等着他拿衣服,他把衣服拿出来,套在我身上,随后接过衣服穿上。
“下次再这样我就给你套两件棉袄,听到了吗?”
“好的好的!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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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我感冒更重了。
我以为快好了来着,半夜因为呼吸不畅哼哼唧唧醒来了好几回,张真源迷迷糊糊之中,套上衣服,我急忙拽住他的衣角。
“你去哪?”因为没睡醒和感着冒,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我下去买感冒药,乖,在家等我。”
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直到他轻轻拍我:“宝贝,起来把药吃掉再睡好吗?”
我皱了皱眉醒过来,乖乖吃掉药,看到张真源只穿了一件睡衣,外面套着那件大衣。
“你怎么穿这么点下楼啊,感冒了怎么办?”我一边责怪一边伸手环住了张真源的腰,“给你暖暖……”
张真源一愣,随即笑了,环住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因为他的动作,困意又一次来袭,在他怀里睡了个安稳。
第二天被张真源轻声喊醒,因为在生病,一瞬间居然伸出手要抱抱,他看到我的样子竟也笑了,抱着我进了洗手间:“洗漱吃饭啦。”
吃完早饭我们两个赶去了练习室,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谱子。
“崽崽,我们先开嗓,一会儿你再试试高音。”
早上的练习还算顺利,中午吃过饭,两个人有了除工作外的相处时间。
我不习惯午休,所以现在正闲的在练习室里练琴,张真源进门来。
因为许久没见,我实在是太想念他的拥抱和亲吻了,但是因为感冒没法亲吻,所以我选择了双倍的拥抱。
他知道我喜欢拥抱,现在圈我在怀里,低着头闻到我发丝上的洗发水味,轻声开口问:“换洗发水了?”
“嗯。”
因为没化妆,所以我现在有些放肆的将脸埋在他胸口。
先生又瘦了,手圈着他的腰都觉得他腰围又掉了几个数字,抬起头看到张真源眼底下有些淡淡的青黑,心疼和自责的情绪一拥而上。
“对不起啊,让你昨天晚上下楼跑一趟,都有黑眼圈了,这两天很累吧,都瘦了好多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又紧了紧手臂,“都快瘦没了……”
张真源听到我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啦,不去买药你怎么好呀?这两天没有很累,我没瘦多少。倒是你好像瘦了不少啊?”
“我没瘦,我昨天上称,体重比上一次见你的时候才掉了一斤。”我抬头看着张真源,反驳着他的话。
“一斤还不多?你都下了九十五了,你想瘦成什么样儿?”
他不喜欢我刻意减肥,但是大家都是爱豆出身,也都该知道保持体重是基础,所以他总是无奈的让我泡在健身房,看我一天到晚不吃什么高热量的东西,他就心疼的不行,有时候还会连哄带骗的让我吃点美食。
我乐得接受,我巴不得他对我好呢,毕竟他也只对我这样,不就是多在健身房呆半个小时的事儿吗,有他一直对我好让我每天多呆两个小时我都乐意。
“诶呀,我现在也没有很瘦好不好,再胖我的经纪人就要提刀来了。”我说着又盯着张真源,看着他白白净净的脸,踮起脚尖吻住先生的下巴。
他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弯腰盯着我:“宝贝,在拍呢,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我在感冒,你什么都做不了。”意识到这句话有些皮,我牵住他的手,“有点想喝奶茶。”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个吻,现在我说什么张真源他都可能答应。
“喝哪家的?”
“但是明天要上舞台……”
他轻声笑了笑,又揉揉我的头发:“那就不喝了,明天晚上去买奶茶。”
“好。”
下午的时候,整首歌都能很好的顺下来,去试了服装,过一个小时就要去彩排了。
带妆彩排前是我先开始化妆的,因为是女生,所以比他慢,化完妆的时候张真源已经坐在旁边了,他现在穿着白色缎面丝绸衬衣,搭配上黑色西装裤。
他肩很宽,撑得起衣服,衣服领子上的设计让人看得口渴,两腿交叠,长腿显露无疑,手上带着银色戒指,修长的手指现在正随意的搭在右膝上,他现在正闭着眼睛休息,睫毛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和流畅又有几分迷人的下颚线,让人深陷其中,M形唇看得我想直接吻上去。
我家先生有着无法言喻的独特魅力。
就算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但我还是先生的忠实迷妹。
一辈子都是。
彩排开始,前面的前辈都是稳定的实力输出,我有些紧张,趁着没开麦,我不停的敲话筒,身边的人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别紧张,放轻松,我的崽崽是最棒的。”
“你也是。”
“好。”
两个人一起上了舞台,他牵着我的手,趁着彩排观众席没人,我们两个把彼此看了个够。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舞台上一起唱情歌。
前期发挥还可以,但是最后的高音一下子气没吸上来,有些虚了,像飘在半空的羽毛没有支点一般的,又虚又扯。
我慌了一下,先生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别紧张,我看着他的眼睛,深似湖水一般平静,让人感觉到安心,他眼里现在只有我。我一瞬间竟然真的放松了下来,也不再慌张,拿着话筒抵在唇边,我看到他还扬着嘴角。
先生的话筒抵在唇边,眸中情深让人觉得像是陷入了深海,无法呼吸,逐渐沉溺,却又乐此不疲。
下了舞台我回过神,吸了吸鼻子才落了泪花。
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让我几近崩溃了,张真源看到我哭,有些慌张了起来,他纤长的手指捏着卫生纸擦拭着我的泪花,嘴上还不停小声安慰着。
“别哭了别哭了,没关系的,只是彩排而已呀,还有一整天时间呢,别紧张呀宝贝……”
但我明白,明天几乎没时间再练习,擦干净眼泪。但是自责的情绪化作藤蔓缠绕着我的心,几乎没法再动弹了。眼泪又一次从眼眶滑落。
我将耳返摘下来,轻轻推开了张真源的手,转身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我以为脸上的泪痕显得有些无助,我明白我不能再掉眼泪了,因为我再哭下去明天眼睛就要肿了。
擦干净泪花,我深呼吸好几下才出了门。
本来靠在墙上的张真源看到我出来,立马站直了看着我,他牵住了我的手,语气软着安慰。
“没事了吧宝贝?”
“没事啦,明天表现好就可以啦。”我朝张真源笑了笑。
他这次松了口气,两个人回到休息室,他先去换衣服了,我先卸的妆。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手机攥在手里,回到酒店,他让我抓紧去洗澡然后把药吃了就快点睡觉。
现在的我也提不起什么兴致,迅速解决完所有事就爬上了床。
第二天要早起,到了练习室先开嗓练声,化妆换衣服,去现场等着录制。
快到我们了,在后台我不停的试着高音,他站在我身边,牵住我的手,温热的手给了我安全感,他不需要再多讲一句话就已经安抚了我的心。
到了舞台上,两个人站的有些远,眼睛始终都盯着观众。
这次的现场氛围很好,我也开嗓充足,状态都达到了最好。
到快结束的时候,我握着话筒走向了张真源,两个人并肩走到台前,我正拎着纱裙,他抬手自然的帮我理了一下裙子,随后伸出手示意我搭上去。
先生的手心温暖,我的心脏也是。
他的声音好听,像是悦耳的清泉流经,不加停顿,他的低音高音都让人听的舒适,低音像是拉着提琴,沉稳又让人安心舞台上有他在,高音也轻易的上去,清澈而透亮。先生的肺活量很强,接连的高音都送了上去。
因为是女生,我本身的音要比他高些,所以在和声部分,我们的配合默契,我都忍不住想夸夸我家先生。
结束了舞台,我听到前辈调侃。
“昨天是要让我们放松警惕,轻敌的吗?今天和昨天可完全不一样了,很棒呀今天!”
“谢谢前辈。”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他朝我笑了一下,牵着我下舞台。
他是让我安心的存在。
比赛结束了,也许是张真源的专业过硬,也可能是我们的配合够默契,所以我们赢得了不错的成绩,他拉着我的手,两个人一起压马路。
那天晚上他去买奶茶,他的助理来电话,我有些疑惑,怎么不给张真源打,打到我这里来了。
接通电话听到那边的话才晓得,张真源录这档节目前一天因为练舞的时候一不小心因为一些设备小失误崴了脚,还摔破了小腿,估计到现在都没好,迫于张真源的压力,一直没告诉我,怕他太忙忘了上药才打电话给我的。
挂断电话看到张真源正端着奶茶往这边走,我急忙走过去,语气不好:“不走了,回家。”
“怎么?”他愣了一下。
“你受伤怎么不跟我说?”
“海哥跟你说的?”他拧起眉,“我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情别告诉你……”
“你现在居然还想着别告诉我?你怎么回事?”
我一愣撇了撇嘴看着他,眼睛里像进了什么东西有些不舒服,我连奶茶都不想拿,也不想再看他,转身要走。
他终于知道喊疼。
“诶你等等我啊……”他见我没停下脚步的打算,才急忙拿出杀手锏喊疼,“有点疼啊……”
我听到声音,撇了撇嘴没能忍住,又跑过去到他身边,蹲下来掀起右边的裤脚。
脚踝处还有些肿着,小腿的伤都还没好全,我心疼得要命,又站起来,心里不舒服,泪花一下子就滚落,手轻轻勾住他的手,垂着脑袋不看他:“是不是很疼。”
这种事不需要疑问句,因为我知道,肯定很疼。
“还行,”他说完,察觉到我的异样,伸手揉了揉我的发丝,“怎么还哭了呢?”
“你是笨蛋吗?”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回家,帮他抹药的时候,他低头看着我想要拦下我,我不由分说将他按在沙发上,药酒的味道不好闻,看着一片伤,鼻子一酸。
“早点睡觉吧。”
我将他的裤腿放下来,他伸手牵住我,少有的软下来,伸手要我抱他:“疼,能抱抱嘛。”
嘁,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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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吵架是少有的,印象里我们两个没有怎么吵过架,都是上一秒还嚣张着要拔剑,下一秒对方哄哄就好了。
最凶的那一次,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放手了。
那天我们两个都很累,情绪上来,两个人都没犹豫,语言化作无形的刀子捅向对方。
忘记了是什么事,只记得双方都没有后退一步的想法,彼此都不愿意让步。
“你大可以放手。”
我愣住了,我们原本是粉丝与爱豆的不对等关系。半年我才完全放下了曾经的小心翼翼只是因为他的温柔和迁就。他现在的话无疑也给了我一刀子,而且是狠狠地戳中了心窝。
向来委屈就掉泪花,二十几年都没能改掉,眼睛里迅速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我攥紧了手,心都颤了起来,失语半天找不回智商,大脑一下子卡死。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强硬的不肯退后半步,手里还拿着变得有些凉了的奶茶,看着我许久:“明白了吗。凉了就该扔了。”
两个人一直压抑在坏情绪间,现在却突然发泄的没有保留,两个成年人像是小孩子一样,语言里都是倔强不冷静,全然没有理智。
我没站住脚,退后半步:“所以呢?你什么意思?”
“暂时分开吧,都冷静一下。”
是他开口说的分手。
冷空气拍在我脸上,就像他现在的眼神让我掉进冰窟,没人能拉我出来。我忘了我曾经是怎么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他的敏感与脆弱的,他也忘了曾经是怎么安慰我爱着我不愿看我落泪的。
两个人太过熟悉彼此,刀子都挑尖利的捅,现在我们两个像刺猬一样,刺都对准了爱着自己的人,分不清敌我。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天我语出伤人。他也毫不犹豫的挑了一把更利的刀刺中我。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喧嚣,像是一场雪崩快将我淹没,没法呼吸也冷得刺骨,因为都明白彼此是爱着的,所以我们都太过放肆。
这个夜晚我们都没给对方台阶下,谁都没先让步。我甚至觉得呼吸都艰难,手抖的要命,几乎要被气得笑出声,点头说好,冷着眼看着他:“你可以,张真源。分吧。”
我忘了那天他本来可以早早回酒店,不用赶来见我,毕竟我们在这个城市的重叠时间线只有短短半个小时;我忘了那个时候是冬天他端着奶茶杯在外面等我。
他忘了我已经连轴转了三四天累得几乎要晕倒;他忘了我那段时间生理期,我生理期会疼得没法忍耐,累得身心俱疲谁都不想见了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先转身走的,我没再管他,转身过了巷子,因为是公众人物强忍着没让自己在街上情绪崩溃,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的缘故甚至在抖,指尖用力的泛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很累也很烦。
坐车去了机场,口罩盖住了脸,帽子扣在头上始终低着头,身边是粉丝的叫喊声,刺激着耳膜,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像是有人刻意撕扯的痛感一般。
刺骨的痛。
始终没抬起头,听到粉丝喊到我跟张真源的姓名,我猛然抬头,看到那个人的眼中满是笑意,我却知道那一刻我的眼里该是水雾满满的。
那张图被发在网上出了圈,我看到那张图配的文案令人艳羡。
“你多轻易就能吸引我。”
在飞机上睡得昏天黑地,小腹却始终胀疼的难以忍受,下了飞机恢复了些精神才猛然记起。
那天天多冷,我却忘了问他冷不冷,忘了给他把衣服裹得紧些,忘了给他一个拥抱。
后悔和难过一下子冲上头,我几乎想要立马乘飞机飞回那座有他在的城市去抱抱他跟他说抱歉。
但是我不能。
下了飞机以后,回到酒店才有了这四天来之不易的好觉,躺在床上入睡极快。
说不上来是不是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没有丝毫的疲惫,但梦里却是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背光远离我。
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跟助理到达新歌MV拍摄现场,化妆换衣服。
我朝所有人微笑,但我知道我的笑有多牵强,嘴角的肌肉像是僵了一样笑不出来。
助理看着我的眼睛都愣了。
“好家伙,先拿鸡蛋敷一下吧……”
拍摄开始。
失去了你的我独自倔强的要强。
这大概就是新歌的概念了,导演跟我讲戏的时候,说这一段最好能哭一下,我沉默着点头。
“action!”
坐在跑车上,手抓着方向盘,眼神飘忽不定,昨天的事还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闪,像是过电影一样,心脏被刀子捅着没能拔下,我趴在方向盘是哭得手抖的不行。导演喊了卡,但是大脑却没听到,连同眼泪一起拒绝接受这条指令,靠在车上哭得像是在发泄一般不能停下。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有些慌了,导演是我的好朋友,立马过来安慰,却又怎么都止不住我的眼泪,也只能任我将她的衣服哭湿,而后又不停的安慰着我。
工作是解决难过的最好方式,连轴转了五六天,每天睡不够五个小时。
事实证明这样行不通,下了舞台后又一次的眩晕,没扶住墙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膝盖处磕的红了一片,手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缓了许久才被身边的人扶着站了起来,晕眩感却也没停止,我只觉得天昏地暗,被身边的人扶回了休息室。
我闭着眼睛休息了很久才勉强恢复了清醒,又急忙调整状态上了舞台录制节目,再次下舞台后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奔向洗手间。
再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带着口罩的人,那对眼睛很熟悉,我忘不掉,我也没多停留,略过他就想走,却没能站住腿,又一次跪倒在地,这次更是连跪都没跪住,直接在他面前倒下了。
很没面子。
再后来就没见过他,原以为我们真的就要说再见了,也因此懊恼又难过了好几天。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回家一趟,带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他还在呢。
家里也确实不冷清,还开着灯,我看到张真源了,一言不发决定拿一些日用品就走,他却堵住我说:“能帮我找个东西吗。”
平时家里大部分东西都是我收拾好的,所以以为他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还答应了。
“找什么?”
“台阶。”
“……你是笨蛋吗,外面那么多台阶呢……”我看了他一眼,踩了踩脚底下那双同款,吸了吸鼻子,“我这不已经是服软了吗。”
“走吧。”
他说着要套衣服。
“干嘛啊?”
“去外面找台阶下啊。”
一周的冷战,宣布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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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这次争吵结束了以后,大家行程都忙,两个人又一次开始了异地恋,都明白对方很忙,所以都不怎么打扰。那天晚上在工作室门口看到张真源时,我还愣了一下,我记得他该是在录节目的。
他看着我:“今天有时间,所以来接你。”
我扑进他怀中,放肆的让自己沾染上专属于他的气息,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好想你啊……”怕他脚腕处的伤还没好,所以松开了他,两个人一起去压马路。
我初中时曾崴过一次脚,一开始觉得是小伤并不在意,直到一个星期以后脚腕处肿起大包,积水一般一按便是指印才意识到已经疼的没法忍耐了,那个时候因为学业忙得不行,所以只是每天抹了药就睡了。又过了一个星期那个包才慢慢下去,但是那里的组织好像刚刚连上线一样,没法有大动作,不是疼,只是肿胀感强烈的没法忍受。再过了两三个星期才好起来。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不在意,所以左脚腕就落下了伤,比右脚腕脆弱得多,疼痛感常有,所以慢慢也就习惯了。
也许这也是我担心的其中一个原因吧,毕竟那个时候疼的我没法走路,但我记得那时我不在意的,也没哭。
张真源牵着我的手,两个人走在街上,又一起去买奶茶,他戳开后递给我:“黑糖小芋圆。”
“谢谢呀。”我扬起脸朝他笑了笑,拿着奶茶跟他往前走着。
两个人就这样牵着彼此往前走,谁都没说话,我看到了我的鞋带开了,把奶茶递给他,随后蹲下来系鞋带。
站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喝奶茶。
“挺甜的。”
“当然甜,但是没我甜。”我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他轻笑着把奶茶递到我面前,说道:“再喝一口就不能喝了,不然明天你又要在健身房挥洒汗水了。”
“嘁,好吧。”
一口喝了很多,张真源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无奈的叹气后将剩余的奶茶喝掉,牵着我多绕了好几圈。
两个人坐在江边,我伸手揉了揉左脚腕,脚腕动了动,发出了骨骼摩擦的声音,身边的人愣了一下。
“脚怎么了?”
“初中的时候崴了脚,当时没在意这个。”我说完看向张真源,伸手拉住了他。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没点明,伸手把我圈在怀里,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我听到他小声说:“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啊。”
“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我闭上眼睛,环住了张真源的腰,身为反矫情达人,下一句话让先生差点失语,“你又瘦了?”
“……”张真源无语,“我今天上称的时候胖了两斤。”
“啊好的当我没说吧。”
我听到他笑了一下,吻落在我的脸颊。
“干嘛干嘛,大庭广众的……”
“回家。”
他将我抱起来,我一愣挣扎几下。
“你脚还没好……”
“早好了。”他看着我,回复着我的话。
“被拍了怎么办啊?”
“我们早公开了,我都跟你上同一个节目去秀恩爱了,还怕他拍我?”
他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嚣张,挑了挑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后又笑着低头亲我的脸颊,像极了宣示主权。
我没再讲话,窝在他怀中不再说话,全身上下都是逐渐升温,他低头看我,又笑了一下,好看的眼睛里的笑意掩饰不住。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窝在沙发看了两个小时的电影,然后我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抱着我回到卧室,耳尖感受到温热,我有些清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身边响起布料摩擦的声音,连同床垫也动了动,我意识到他已经躺下,立刻翻身面向他。
那天晚上,我久违的又睡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我觉得安心。我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际间,双腿缠着他的腿,之前因为身边没人,放着搭腿的枕头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那个枕头,有我家先生就够了。
张真源不比枕头香吗。
第二天早上看到张真源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书,我不安分的从他臂弯与书圈成的地方占领一席之地,到了他怀里,他看着我,有些宠溺又无奈的笑。
“崽崽,刚起床你又想睡吗。”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着白色的睡衣还没扣好扣子,立马坐好,捏着扣子半天扣不到一起去,轻咳一声,站起来去洗漱:“没个正行……”
他笑了一下,也进了浴室,我看到镜子里靠在门框上的人正勾唇看着我。
“还没给我早安吻呢,宝贝。”
“这就来……”我急忙将嘴里的泡沫吐掉漱口,随后洗了脸用洗脸巾擦干净,跑过去却一不小心滑了一下,稳稳的落在了张真源的怀中。
“小心点啦,一会摔了……”
“啵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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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的枕头:我千不该万不该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枕头,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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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张真源的出道周年舞台上了热搜,我看了七八遍,他真的又帅又可爱,总能给我很多惊喜。
第二天中午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快到小区了,我立马下楼等着张真源回家。
一见到我他就立马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这两天熬了很多夜。”
是轻轻皱了皱眉,拉着张真源回到家里,热了牛奶让他先睡一会,随后在厨房捣鼓吃的。
我做饭其实,还可以吧,反正能吃。
做好了饭,我轻手轻脚回到房间,看到张真源睡得正沉,好好看了看他的脸,脸上的疲惫不加掩饰,我轻轻叹了口气,想要去拉了灯让他更舒服些,却在指头刚松开开关的时候被他拽着跌坐在床上。
“陪我睡觉。”
乐意至极。
那天吃了个中晚饭,他又拽着我去逛街,进了一家婚纱店我才意识到这小伙子在想什么。
“咳咳,马哥跟他媳妇要结婚了,他们想请你做伴娘,你要不要顺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婚纱。”
“你是不是想骗我跟你回家?”
被拆穿了后,他红着脸看向别的地方,手指理了一下头发假装淡定:“不想回就以后……”
“想,做梦都想,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想。”
“崽,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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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张真源吃醋了。
因为我看了两眼他的师弟,不小心还手滑用微博大号给那个小朋友的新歌MV点了赞,顺便留了个言:弟弟好帅啊。
这件事还是因为上了热搜所以他才知道的。
我抱着手机,听着他在电话那天气鼓鼓的说话,人都软了。
“你怎么能这样,有了我还去看我师弟的舞台,你还点赞,还用微博大号点赞!”他的声音里都满是酥软,“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我就乖乖等呗,还能怎么办。
感情是需要新鲜感的,我完全同意这一点。
那个时候我们谈了一年半了吧,早都忘了最初的小心翼翼和甜甜蜜蜜,因为长时间的异地恋,所以偶尔忙得晕头转向连彼此的电话都接不上。
所以这种怡情的醋,我倒是不拒绝。
我记得那天他回来,我们两个在一起呆了两三天,我猛然间流露出习惯与了解后的平淡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有所下降,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端着洗好的草莓和车厘子过去,伸手喂了他一个,无意间他的唇摩擦过我的指尖,酥麻感立刻遍布全身,我缩回手看着他有些无辜的表情才说服自己他是无意的。
没忍住想去闹一闹张先生,我将他扑在沙发上。
“干什么?”他愣了一下,耳尖都红了,绝对力量可不是吃素的,大手牵制住我的手腕,小声说着语气里却没有威胁,只有宠溺,“别闹啊。”
我又不安分的动了动,我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
“过两天去跟爸妈商量商量吧,你想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愣了一下,软在他怀里,盯着他小声说:“戒指都没有,谁要嫁给你……”
他轻笑,将我压在沙发上:“谁说没有戒指?”
手指间被冰冰凉凉的东西触碰,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单膝跪着,眼神温柔的看着我了。
他轻声细数我们的点点滴滴,甚至有些我都模糊了的记忆,他都记得清楚。我这才明白,原来他爱的不比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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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被爱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