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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随便进别人房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2023-07-21 13:56 作者:乌撒小姐不是猫  | 我要投稿

观萨米肉鸽,人甚美,遂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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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原之上,眺望。

我总喜欢做着这种无意义的事,似乎我的生活就是为了做这些旁人看来愚蠢的事物。

这好像是我生命的意义,不知不觉里,我不住的如此认为,难免会有些灰心落寞,尤其是在有人与我擦肩而过的刹那,我更是总会感受到一股无法验证的自卑。或许是因为他们大多的匆匆忙忙,不会为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浪费哪怕一丝视线,我认为那些脚步匆忙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而且相当明确。

我常为此十分焦虑,因为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小时候在学校,老师常会问孩子们未来的梦想,可惜我自幼就愚钝乖张,倒是很擅长撒谎,常常说“想做消防员”或是“想住进杜林城”这种不切实际的鬼话来欺骗老师与同学,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父母也总告诫我要做一个对世界有意义的人,很显然,已经年过三十的我连初恋都没有过,最基础的生育任务也无法完成,应该算是社会杂碎了罢。不过这样不能怪我,儿时的我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我经常思考,我的存在意义,却总是睡着。“这种问题对孩子来说太难了啦!等长成大人再说罢!”我由此有了如此懈怠的想法,但这根本就是事实嘛,让孩子思考这种东西未免太残酷了。结果就是,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也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以至于当我意识到我长大了,当别人告诉我“我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时,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与不安,当我再次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我成了一个大人,一个真真正正的闲人。

不知从何时开始,好像我们活着,或是做什么,都要一个冠冕堂皇的意义似的,他就像汉堡里的生菜叶,令人讨厌又必不可少,我经常会把它丢出去,却也会被旁人嘲笑称为异类。

其代价就是——孤独。

我的存在更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消防栓,好像除了存在装饰这个世界以外就没了然后意义,就连什么时候出现或是消失都不会有人发现。

我常沦陷于孤独的国度,喜欢看书,听故事,似乎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晓的只有自己的愚蠢。可就算如此,我也不算没有朋友,或是患有什么抑郁症,我很庆幸我能一个人于夜色中散步,我很庆幸月亮总会对我偏爱的爵士乐驻足。

不论怎么说,我处在荒谬无趣且大众的日常之中,和大家吃着一样的饭与吸着一样的氧,唯独只是我脑袋空空,像个孩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我觉得这未尝是什么坏处。

这就是我,一个身体健全的残疾人。

身边的朋友都说我是个蠢人,辞掉安稳的工作非要去搞什么登山,实在是愚蠢至极嘛,不说我从未尝试过登山,所以甚至无法称之其为爱好。就算是爱好,抛弃自己未来生活去满足一项“爱好”不论怎么想都是相当愚蠢的嘛!我其实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就是突然想做,人生嘛,开心为第一,生活次之啦!我也许是精神病,但那些坐在办公室里过着让旁人无不羡慕的人上人,肯定不知道鸡蛋泡咖啡是什么味道嘛!自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去攀登雪山,来观赏这美景啊!这么说来,我如今一个已经孑然一身的人,要比他们强的多呢。

要我说,他们才是最愚蠢的,人生没见过雪山之上的风景,这活来可太不划算啦!

此时此刻,我依照早就烂熟于心的计划图,来到了位于乌萨斯北部的世界尽头——萨米。

要说雪山自然是随处可见,喀兰也有,东国也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不远万里从龙门赶到这样一个了无人烟的蛮荒之地,但我清楚大抵这趟旅程是没有归途的了,我并没有参与任何科考队,只身一人来到这雪原之上,现已深入萨米,携带的事物供给已经见底,不足以再支持我折返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地被铺满了奶油般的白雪,看多了未免有些乏味,这目之所及的白让我想起了之前在拉特兰见过的百合花海。我对自己即将死亡的现实没有过多的悲伤,反倒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我要穿越萨米,死在世界的尽头。

如此想来还真是浪漫,能倒在如百合花海盛开的雪原之上。

我影影觉得,这就是我的宿命,某种被世人称之于命运的东西在萨米深处呼唤着我,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抱着猫咪般坚定的好奇心,亲自去探寻那属于我的潘多拉魔盒。

我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应该是被冻僵了,露出的双耳隐隐作痛,前几天看还是红色的,今天就已经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白了。

好在我的精神不错,我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只是想在生命燃尽之前多看一看萨米的风景,所以并不感到绝望亦或是痛苦,反而是乐在其中的,这可比龙门的枯燥生活有趣多了。

恍惚里,白茫茫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我想我的眼睛怕是也出问题了。我仔细了瞧,那好像是一件木屋,犹如一艘帆船泊于大海中心,渺小,脆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自然撕裂。

今日没有下雪,不过萨米天气多变,不知何时又会来一场能够把我掩埋的暴雪。得益于此,我的视线很开阔,我朝那木屋走去,每一步都在承受着四周从内部撕裂的疼痛,尤其是关节处,就像是有一种无情的力量在身体内部将我的骨头折断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天还没黑,我也证实了自己的眼睛与精神都没有问题。我来到了那间木屋前,它并不是海市蜃楼,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它像一个老者,木板发黑,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是一个被遗弃了的老者,好在有人居住的迹象。

什么人会住在这种地方?我有些怀疑的抚摸着那扇斑驳的木门,却迟迟没有敲响它。我这一路上遇见的萨米人很少,而且大多数是居住在南部的原始部落,有谁会一个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呢?

“或许是猎人的狩猎小屋?”

我依旧怀有疑虑,却还是扣响了那扇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门没有锁,我只是轻轻一扣便开了,屋内的壁炉亮着,却不见人影。室内装潢极为简洁,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壁炉前有一块地毯,看起来是某种野生动物的皮毛,面积很大,应该是整整一只。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没有枕头的单人床,上面随意的丢弃着一床单薄的被子,床脚胡乱的堆砌着一些杂物。

“这是…”

还没等我认真观察,一道疑惑声就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寻声望去,一位长相不算差劲的少女正坐在角落的摇椅里织着毛衣。她的皮肤雪白,不知道是否是最近白雪见得太多了的缘故,我一看见那面色红润的脸庞就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亲切之感。

她静谧的望住了我的眼睛,瞳孔碧蓝,好似雪下的坚冰,值得一说的是她的头发,是一种趋近狼犬毛发的淡灰色,在摇曳火光的映照下从根部慢慢变为橘黄。

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慌忙开脱道。

“抱歉…我…见这有一间屋子,就想着来敲敲门,实在是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

在胡乱说了一通无用的自我辩护后,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微抬头窥视她的表情。她依旧冷艳,优雅又慈爱,可爱的嘴角微微抬起,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龙门话,她应该是听不懂的,顿时一种可笑的羞涩化为潮红冲上了我的脖颈。

“您不是萨米人?”

她用一口流利的龙门话回应道,并且问了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这才发现她并非埃拉菲亚,那双阴影中酷似鹿角却又棱角分明的长角散发着一种黑曜石的光泽。

是萨卡兹。

我心底一惊,却仍旧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嗯,我是龙门人。”

“龙门啊,听起来是个很远的地方呢。”

我以一种怀念的口吻说道,随后放下了手中织毛衣。

“嘛,能一个人走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

她的指间离开扶手,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随便进别人房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她的指间冰凉不带任何感情的划过了我冻僵了的鼻尖,女人的穿着相当单薄,和我这样一个裹成一个球似的人完全没法比。

不知不觉间已经落雪了,我在欢喜于自己有了一个规避风暴的好去处的同时,无比尴尬的思考该如何回应她的撩拨。

“呃…这个…”

她见我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脸上那抹绯红也是逐渐蔓延到了耳后,才终于计划得逞般恶趣味的笑了出来,并且用自己的衣袖遮住了笑容。

我面对这种捉弄完全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的我也处于一种类似于寄人篱下的境地,其次就是她的样貌着实可爱,就像一朵花,一朵盛开于雪原之上的白花,纯洁无瑕。那双酷似蓝宝石的双眼更是这一张可人面孔的点睛之笔。

“开玩笑的。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随意休息一下吧,我想你也累了,背着这样一个大包走这么久,应该饿了吧?”

“是有点,不过我已经感觉不到饥饿感了,现在全身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其他感觉。”

“在那样的雪地里呆这么久也是难免的。到火炉边暖暖身子吧。”

她莞尔一笑,叫人仿佛直视了什么类似于神明的存在,那双眸子平静且游刃有余。女人似乎相当愉快。

“不巧已经没有食物储备了,我出去外头采些野菜,很快就回来。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稍等我一会吧,我再为您准备食物。不过,在我出门的这段时间里,您可以去坐下或者躺在地毯上烤火,但千万不要乱动别的东西,千万别动哦!”

没等我回应,她就与我擦肩而过,又再快要出门的刹那回头。

“千万,千万不能乱动其他东西。”

她的表情认真,语气也与先前截然不同,我却没怎么认真听,要说为什么,我自然不会做出乱动人家东西这般失礼的举动。真正让我游离于思绪之外的,是她那被风雪吹开的头发,我这一次能原原本本的看清她的样貌,没有火光的修饰,也没有黑暗的掩映,一切都那么自然,浑然一体,美得好像一副印象派油画。

“嗯。”

她见我回应,立刻露出了笑容,那枚看起来像银制的耳坠挂着她的耳朵上,于微弱的烛火里闪闪发光。

“等一下。”

“嗯哼?”

她又一次回眸,将某种东西击得粉碎,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郑重其事的递给了她。女人有些惊讶,我补充道。

“穿这么少出去,会冷的吧,这个穿上至少会暖和一点。”

没等她回复,我就自顾自的为她披上了那件深蓝色的防风衣,她也仅仅只是披着,挤出了一丝笑意。

“真是受宠若惊。”

“没什么可受宠若惊的,明明是我要叨扰你才是。”

“那就…乖乖等我回来?”

“嗯,乖乖等你回来。”

她终于消失在了细雪里,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呆呆的望着迸射火光的木炭,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它悄咪咪的爬上我的心头,在女人的背影模糊之前,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我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我的身体会不自觉的行动,四肢会不自觉的挥舞,就连大脑似乎都有着它独特的想法。然而这一切的根源,完全归结于那个女人,她就像一种病毒,以一种枯萎的姿态偷偷缠住了我的心。我想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爱,在胸腔燥热不止的同时,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欣喜。

难不成…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

我越发相信了那股原始的感觉,我自然没有动任何东西,在我还正为自己的恋爱感到庆幸之时,门开了,那名不知名的萨卡兹少女,我的初恋情人,似乎很快就履行她的承诺。

女人为我制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随后漫不经心的坐到了我的对面。我饿坏了,狼吞虎咽的同时也在不断用余光窥视着她,笨拙的技法一眼就能识破,她只是笑着,用手托起下巴,略带戏谑的盯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却迟迟没动筷子。

“你不吃么?”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不知为何她迟迟没有把它脱下来。

“您为何要踏足这片风雪?”

“嘛,你要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什么叫做第六感的东西作祟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我觉得能在这里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活下去的意义么?”

“但凡做事都要有些什么理由嘛。”

我依旧专注于面前热腾腾的饭菜。“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菜该多好。”我在思忖的同时并没发现她渐渐凝重的表情。

“不过,就我而言来说,一个人要是被什么使命啊,理由啊束缚住了话,那就和笼子里的鸟和油灯里的火一样没什么分别嘛。我是怎么想的,所以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了。”

“看来,您活得很自由呢。”

“那是自然,说实在的,我没有父母,自然也没有什么赡养父母的义务,我是相当自由的啊。像什么血缘关系,这种一出生就硬性套在人身上的义务,突然要承担这种不公平的交易未免也太任性了。人要是像河童一样,在母亲肚子里就可以选择自己要不要出生,这才是最好的选择嘛。”

“您的心态,真是叫人羡慕。”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承担义务什么的,也太任性了…”

“嗯?”

我听清了,却还是表示疑问的下意识回了一句。一种可悲的情愫在她的瞳孔间蔓延,我觉察到了什么,却什么也不知道。

她沉默了,房间里只能听见火舌炸裂与我狼吞虎咽的声音,我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百无聊赖的开启了话题。

“话说,我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

“名字?我没有那种东西。”

她打趣的说道,我一时竞觉得她在开玩笑。

“非要说的话,就叫北风女巫吧,自我记事起人们就这么叫我。”

我并不了解萨米的礼节或是什么地域传统,北风女巫听起来就好像什么类似于喀兰圣女的特殊职业,不过女巫这两个字眼着实让人感到不安,总能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过看她的面相,似乎不太会是像什么危险人物。

“你就这么一直一个人住在这?”

“那是自然,这就是身为女巫的我的天职。”

“在这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大抵是守护着什么东西,或是为了遇见什么人吧。”

“这样守下去也太莫名其妙了,根本没有尽头嘛,这也太残忍了。”

“嘛,至少还有一点您口中活着的意义吧,现在再去抛下,迎接我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落寞。这种感觉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

“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

“您要是真的能在这世界尽头找到您的意义,就算你赢,要是不能,就算我赢,为期一周。怎样?”

“赌注呢?”

“要是我赢了,您就得心甘情愿的献上您的生命。”

“要是我赢了呢?”

“emmmmm”

她扭过头,摆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要是你赢了,我就嫁给你怎样。”

“这真是一场豪赌啊。”

“您的人生,堵上我的人生,很公平嘛。”

我有些不解,女人提出的赌约完全就是莫名其妙,“找不找得到意义”这种模棱两可的判断标准完全就是随我心意嘛。

我在确认了自己不败的可能之后,又开始思索起来女人的用意。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可我想赢,前所未有的想赢,这是我自出生起第一次这么决绝的想要做这么一件事。

意义么?

“没必要这么着急,先住下吧。”

“我么?”

“难道您还有信心在这活过一周么。”

“呃…确实不太可能。”

“那就住下吧。”

我顿时有种落入圈套的错觉,就好像在被什么力量操纵着一般。

“我会尽量帮助您的。”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明明我们只是初次见面。”

她漫不经心的托起了我的脸庞。

“您知道吗?所谓女巫,可是会什么预言占卜的啊。”

“这么说来,窥视了未来的你,知道自己一定会赢喽。”

“怎会,那样根本就是作弊嘛。”

她愉快的笑了起来,仿佛能把坚冰融化。

“那为何?”

我还没开口,她就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嘴唇。

“女人可不喜欢回答问题。”

“这样么。”

“一想到可能逃脱自己的命运,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呢。博士,这就是你我存在的意义。”

我愣住了,耳边的声音被风雪声盖过,我并未告诉过她我的名字,那为什么?我望向她,却旋即又把疑问吞回肚中。

我的千言万语在这一瞬显得那么渺小,在风雪里我的人生亦或是灵魂都在无可奈何的流逝,粉碎,被撵成齑粉,消失在了细雪与她的眸里。

为什么,她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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