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少女希尔薇 同人 第一章 初遇
清晨。
千篇一律的阳光再次洒进卧室，我穿好工作服，从屋后的卧室走向毗邻大街的诊所。打开诊所的所有窗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屋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这是我一个人生活的第二年。
一切的不习惯早已在过去的一年中消失殆尽，作为一个有点阴郁的家里蹲，我靠着这件小诊所生活得倒也还凑合。没想过要找女朋友，因为自己太不擅长与人交流。父母催婚的电话倒也打过了几回，我却依旧每日重复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在孤独感中沉沦。
开门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开门并没有让屋内亮堂多少，因为某个等候多时的人已经塞在了门框里，把阳光试图通过的空隙塞得满满的。往常可没有患者会这么早来啊。我思称着开口：“您是……？”
“不记得我了么？”那是一个矮小敦实的男人，穿着华丽的丝质衬衣，手腕上挂着银质手杖，八字胡，猪眼睛，烫着老式的波浪卷。贵族阶层吧，应该。
“那天在城郊的小道上几个渣滓截住了我要抢劫，完事了还要杀了我灭口，多亏了你路过及时出手救了我一把，我才脱险呢。”
记起来了。是我难得出门的那次，为了去给村庄里的一个贵妇人看病。我好像算是个挺有正义感的人吧，尽管自己并不强大，那天若不是强盗们太过紧张直接扔下钱逃了，我估计也难逃一劫。
“想起来了。那么，您今天是来……”
“我是来道谢的。小子，虽然你不过是个平民，我觉得你还真有胆量。我从来不会亏待帮助过我的人，这些钱你拿好。”男人从口袋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金币，大大咧咧地拍到我手上。
啊咧，这就是贵族吗？我掂量着手中的金币。这些……估计有我几个月的收入了。要是收下的话……
“抱歉，大人，我不能收您的钱。”我把钱递回去，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男人似乎十分惊讶：“为什么？人们不是常说平民最喜欢的就是金子么？”
对啊，所以我为什么不快点收下呢？我在心中斥责着自己。
但我知道我不会拿，这也是我找不到伴侣的原因之一，我不够现实，却太过善良。
“您不必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不要钱么。”男人沉思了一下，“那不是钱的东西怎么样？”
“不是钱的东西，大人？”
“这个，你小子应该也知道，我们贵族阶层之间往来比较频繁。不久前我认识的一个家伙过世了，他没有孩子，所以我们把他的遗产瓜分了。自然，我也抢到了一点东西。”男人回头，粗大的胳膊抓住了什么东西，拉到面前：“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我愣住了。
那是一个瘦弱的女孩，看起来好年轻，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灰白色头发，脸侧是一道道的伤疤。在男人带满宝石戒指的肥手的衬托下，她的胳膊就像树枝一样细瘦。女孩始终垂着眼睛，这时抬起头来正与我对视，连忙惊慌地扭过头去，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她的眼睛是夜空的蓝色，很漂亮，却饱含悲伤。
奴隶？！这是我家从来没有的东西。平民几乎没有买奴隶的习惯，只有贵族们会把他们买来像动物和玩具一样摆弄“不，大人，我当然不能收这个！”我赶紧出言推脱。
“不收吗？”男人的猪眼睛里露出一丝好奇，“我本来想把她低价卖给一个朋友的，只是看你似乎还没有伴儿，考虑送给你就当谢恩了。好吧，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把她卖给别人。不过……”他的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我可不能保证她在其他人手里会收到怎么样的待遇。”
该死。我咬了咬嘴唇。贵族们喜欢虐待奴隶是出了名的，女孩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疤就是佐证。如果被转手给别人的话，势必因为低价遭受更多的欺辱。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又一次任性了，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开了口：
“是，大人，我会收下的。”
男人挑了挑眉：“好吧，那么她是你的了。不过，请记住，小子，奴隶就是奴隶，是不能当人看待的，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你喜欢的事，鞭打也好，寻求安慰也罢，记得搞清楚身份，不然奴隶终会僭越。”
“是，大人。”我应答着，心里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
“那么祝你有个愉快的上午。”男人打个哈欠转身离去。
“好的，进来吧，呃……”我招呼着
“希尔薇，主人，我的名字是希尔薇。”女孩忙不迭地回答，似乎害怕晚一秒就会遭到我的责罚。
“很好听。”我回忆着母亲关于如何赞美女孩名字的教导。她似乎更害怕了，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我，怯怯地跟着我走进诊所。
“那么，”我别扭地说，“我现在要工作，你先去洗个澡吧，希尔薇。”
“是，主人。”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池塘在……？”
“池塘？”我的大脑短路了一下，“不，我指的是浴室，最里面那间房，虽然简陋，设施和香皂什么的还算齐全。”
“可是上一任主人只让我在池塘里洗，而且很久才……对不起，没什么，主人。”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连忙住了嘴，一脸恐惧地看了我一眼，去洗澡了。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患者来了又去，希尔薇躲在柜台后面，怯怯地望着来往的患者。一直到晚上患者才渐渐稀少，我关上诊所大门，才意识到自己和希尔薇都没有吃午饭。
经过柜台的时候，我看见希尔薇小心地嗅着自己的双手。“希尔薇？”我轻声呼唤，她却又一次被吓到，“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主人，这是我第一次用香皂洗澡。”希尔薇垂着双眼回答。
我叹了口气走过柜台去了厨房。反正做两个人的饭菜和一个人的也差不多。我早就对做饭这件事烂熟于心了。不过家里的食材也没剩多少了，嗯，明天出一趟门吧。
我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希尔薇面前，自己在她附近找了张凳子坐下：“抱歉啊，今天太忙，忘了做午饭了，你一定饿了吧？”
希尔薇似乎是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的餐盘：“这是……给我的吗，主人？”
“是啊。”
“主人真的要给我吃饭吗，在我饿得爬不起来之前，在狠狠揍我一顿之前？我只是一个奴隶，天生就是奴隶，您不用可怜我，我是活该这样的，您也不用把我当人看待，之前的主人几乎不给我东西吃，您也不必把食物浪费在我身上，而且还是……这么丰盛的……”希尔薇不敢拿起叉子，如同会被它烫伤一般。
“放心吃吧，没什么的。”我迟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女孩的体温透过手心传了过来。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主人。”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般，女孩一口一口地吃起来，细嚼慢咽，仿佛品尝世间最珍惜的美味。
“慢点吃，小心烫。”
我铺好希尔薇的床，在床头放上烛台。拉上窗帘，又把很久以前收到的一个布偶放在枕头旁边。这是我的小屋里仅剩的一间空房了。我实在不知道女孩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但是至少我尽力了。这时希尔薇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探头：“主人，我睡在外面诊所的地板上可以吗？”
啊？我又呆了一下，难道这房间不合她的意思？“你不喜欢这个房间吗？”
“给我的……房间？”希尔薇踌躇了一下，“可是上一任主人肯让我进房子里睡我就很满足了，主人您不必这么……”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就睡在这里吧。”我打断了她的话，暗暗松了口气。
“啊……是，主人，我很喜欢这个房间。”她乖乖地站到床旁边，突然又露出恐惧的表情：“主人……您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不会，我发誓。”
“嗯，”她似乎安心了许多，“我相信您，主人。”
“晚安。”
这一晚因为有别人在我的屋子里，我睡得很不安稳。
不过希尔薇似乎睡得还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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