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帷幕

(第一次写小说，现实生活不太顺，写点东西，一般先写在番茄上，方便，题目没想好。术曲听的比较入脑，所以文章可能会有一股味，特别是尤里卡农，但是因为是混杂扭曲在一起了，要我说是哪一个作品的同人文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说一声有参考，主要目的是分享心情，我要是会写歌就好了😢) 序章

雨声、清晨早市茶叶蛋的气味浓郁扑鼻，笼罩在人们顶上的伞包裹住了这份味道，散不掉。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只要是气味，不论是香味，或者是其他什么各种各样的味道，都那么令人恶心。食物如果淋上了雨，就像雨天烂水泥路中的淤泥，吃不下啊。说实话，这种淤泥在猪圈里最常见。 少女没有吃早饭，和平日里一样。赶时间、人挤人、还是吃了早饭以后那种嘴角黏糊糊的感受，讨厌。似乎任何一种要素，都将剧情推向了「没吃早饭」这个结局。 不吃早饭会导致的慢性病听起来很遥远，有不少人抱着一样的想法吧。抽烟喝酒的大人们，应该也很害怕突然而来的病症或是死亡，但是他们在行为上的选择却朝着相反的道路行进。非常不能理解啊，也许和不吃早饭成瘾的情境是相同的？胡吃海喝的社畜、棋牌室玩麻将的中年妇女、沉迷电子游戏的中学男生，所有的爱好，甚至发展成为戒不掉的瘾，都是去做了某件需要去做的事。像这样的早餐拒绝症，更像是阿宅一般的存在，主动的欲望低迷，说不定和这类群体更像。 去死、去死、去死...自己可是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啊，和那些满头都是油、眼镜雾气重的像白色家电的外壳而且只会傻乐的阿宅不同，自己有自己应该过的生活，至少不会对着黄色漫画发情。 想到这，少女加快了脚步。 有没有吃早饭，这样的事、根本就不重要。无意义的思考、或许才是青春的价值。 —————————— 迟到了。 真是的，总是这样。与站在门旁监督早读的老师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凝固了大约一点五秒之后，便双手握紧书包带，就像液体一样溜到了座位上。 「猜猜今天会不会来找你。」 真没礼貌啊。崭新的一天收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连早上好都不会说么。 隔座同学的嬉皮笑脸僵硬的保持了很久。 别坚持了啊，真的。 没办法，也只能回应了吧，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抽筋的，笑颜已经收不回去了。 不会。实际上自己也早就有了答案。 迟到已经成习惯了呢。至少在老师看来。 仔细想想也是挺倒霉的，每次迟到老师都在。来的早的时候就总是不在，除开那些卷王，那些时候绝对是第一批进到教室的。 因为比起每天都过着早起神经紧绷的日子来说，要分配注意力在准点到这件事上面，还要平均分给每一天本身就很痛苦，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自然就很早去了，迟到则是放空此概念在脑中的表现。 其实也不难理解，老师如果要来，也永远都是在规定时间的上下。来的早的时候从他人的角度也就等于遵守规则准时到，而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算了，人生就是这样。反正也不会被找麻烦，随便怎么想吧。 ——————————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早读课平安度过了。 早读课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了，不管是朗读亦或是打闹，总之在这份喧嚣之中，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喜欢唱歌，特别是在早读课上，因为可以唱出声，并且在环境音的衬托下，只有自己听得见自己的歌声。 因为觉得很好听，所以唱。这样想其实自己是不是可能有点自恋。 从来没想过隐瞒。 但是班上似乎没有相同习惯的人呢。 为什么？ 应该是很普通的事呀。 可是无论询问谁，得到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的否定。 怎么办？ 怎么回事？怎么了？为什么会想怎么办？有什么好怎么办的？ 有时候思维就像一架凭空出现的桥，连接着两块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大地。已经无所谓了，早就放弃了去抑制这样的想象，但是对于无法想通的事还会有一点难受。 今后的人生会怎样，命运的线将引向何方。 无论一开始是什么事，最后会想到的都是这些。 只是青春期的迷茫而已吧。 又睡着了。 很早就得出的结论：阴雨天的上午很适合睡觉。 在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第一章

趴在课桌上睡了很久。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什么，准备抬头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袋恰好撞到了那个人的屁股。 相遇就是从屁股开始的。 她有点胖，但不是肥猪，是男生最喜欢的那种丰满/微胖的感觉。 这不是巧了吗，正好是本人最厌恶的type。 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都在几秒前的自己心中排演好了。 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原来靠坐在桌面上的身体一瞬间弹跳起来。她的屁股借着余力又回弹一次，砸到自己的脸上。 好像是这样。昏沉的大脑如今也无法判断这样的事实发生了没有。 —————————— 她刚想说什么，应该是咽了回去。 是不是一直在看着她的原因？ 没见过的脸，转校生吧。睡一觉醒来邂逅新来的转校生什么的，这是小说世界吗。 原来以为又是一个无聊死寂的上午，居然有转校生来报到，不应该睡觉的。老师向同学们介绍新来的同学这样的画面逐渐在脑中构建，错过了有意思的事呢。 「好，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进来吧。」 「已经是一家人了，今后你们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请多关照。 脚向着这边走来，书包放在了后座。 抽出书本、打招呼、坐下。 老套的剧情，不过真要发生在现实中还是值得观赏一下的。 ——————————— 「啊哈哈，只顾着聊天，太热情了没想到直接上桌了，真是不好意思。」 很好奇她是怀着怎样的心境说出这些话的。 尴尬却又普通的微笑回应。 哦，原来不是转校生啊。这个人有印象，挺活跃的，可惜忘记叫什么名字了。如果一定要给她起个外号的话，就叫「」好了。 就喜欢给人起外号。或者说不道德的事，最爱干了。但是这种背德感，如果是诸如闯红灯这样的行为，就完全没有去做的动力。 反复品味着自己的小厕妹设定，全然没有发现她疑惑的目光已经从低处透过自己那平时用来遮挡玩手机的垂帘一般的头发中向上链接到这个偷笑的表情了。 「我没有偷笑。」 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偷笑。应该没有吧。不对，应该绝对是没有。 她好像更不解了。那个表情就像在SNS软件上发送了几个问号给自己一样。不行了，忍不住了，真的要笑出来了，好笑吗，一点也不好笑吧？ 唉，只能说笑点太低了，就不能发生一点真正可以说是有意思的事吗。 「啊对不起。」 是应该要道歉，那目光有点恐怖回想起来。这种被洞察的感觉很不自在。 要说没关系吗？ 呃呃，没人解答啊。 来人啊，谁都行明确的告知一下要不要说没关系。 「大丈夫。」 啊啊啊说出口了但是， 为什么是日语怎么回事。 不是口误或口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秒前曾成功预见了这个结局。 是计划好的。 她迟疑了一下。 果然被当成弱智了哭哭。 像这样的脱口而出被不少人提到过，只有自己真正practice了才可以发现有多弱智。听从内心，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不管那些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明显就是故意的。 不管了，先期待一下下一幕会发生什么吧。 —————————— 「那，交个朋友可以吗？」 诶诶诶!？什么展开？ 第二章

... 「好」 「好」 ———————————————— 终于回过神来了。 「谢谢...请问可以和我在网上聊天吗，我不太擅长在线下聊天。」 现在是轮到自己的脸在抽动了，不过还好能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好啊，（划着手机)诶？我没加你么之前，应该是班上每一个人都加过了啊。」 无语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或者说什么也没想。 又或者说是大脑在飞速运转。可是找遍了整个宇宙也没有找到如何回应的答案。 完了，又不知道被当成什么了。 总之最后还是成功加上了。 这样就成为朋友了吗？至少比以前有了进步了吧。 ———————————————— 「你好。」 「你好。」 曾经疯狂的追求过人际关系，怎么想表现的也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感觉自己在这方面是具有较高的才能的，但总是感觉和他们相比欠缺了什么东西。和往常一样，所以对这次他人抛出的橄榄枝也没有什么期待。说到底对于「交朋友」这件事本身就没有什么欲望，该有的自然会有的，融不入什么小团体也不用强求，这是自己的人生经验。本身也并没有什么社交障碍，遇到生人/第一次见到的人稍微有一点紧张也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感情。 「交个朋友吧！」 随之而来的是可爱小女孩表情包。 「你知道我其实是改造人吗？」 「我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了」 「从一出生起——」 「我没有手脚，或者说我只有手脚」 「我老爹是科学变态」 「你有在听吗？」 「？」 意料之中的反应，啊不想聊了，随便敷衍过去吧。 把可爱小女孩发了回去。聊天中止。 有一个疑问。 她又发了一遍表情包。 对，就是这个。 早就对这种网上聊天所谓的道德很反感了。一定要争一个最后回复，话题的终结也往往以「晚安」「拜拜」这样的话语来结束，像是在遵循什么固定的程式一样，如果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就绝不应该是这样。不过再怎么说总归要比要在现实中好，会被说不礼貌，反而让自己来说一定要顺应这样的才是对他人的冒犯吧。 说到底这种约束人一定要以主体的姿态去做什么事的道德概念就不应该存在。理想中的沟通方式应该是属于旧时代的电子邮件交流，只想需要一个现实中真实存在的输出点，但是对于别人的观点又有反馈的要求，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不擅长，往往会构思许久最后得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答案，然后自说自话，如果苦思良久后仍然给不出回应干脆就放置了，自己也清楚一直这样是交不成朋友的，只知道顾及自己的感受，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吧，可能没有表里意识的批判，但是行动会自然的产生疏离的结果。 但是为什么要反馈呢？不按照普遍的做法来做就不行吗？怎么按照自己的道德观来做就不行？ 从生下来就不是被选择的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一定要主动去做某件事呢。 总是强调要学做人，可是人从一生下来本来就是人了呀。 为什么要自我抹消存在的价值呢。 失去了自由的犯罪者只要血液在流动心脏在跳动保持着人形都还是人。 只有死了才是确确实实的消失了。 生命从诞生那一刻起就已经很伟大了。 作为人这件事不会因为被主流思想否定而改变，不想本该生来具有的生命意义被剥夺啊，自我是应该是自我孕育的。 ———————————————— 决定把想法发走了，烦恼说出去要好些，无论对方是作何反应都不管了。 啊真的是很烦啊，本人可不是只会考虑到自己的角度的笨蛋，如果杀了人也希望别人可以来杀了自己，但是因为「杀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人的相同模样的行为就会被定义为「反击」。可是因为犯了一般意义上的「错」，相互尊重/回敬的行为就不值得被肯定。那如果是没有去做群体要求的「对」呢，如果杀人是正确的，那不杀人就是错误的吗？如果把自己与他人、麻烦与不麻烦像高中哲学那样把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辩证法与形而上学割裂的分为四个象限，现实是互相麻烦，理想是互不麻烦，自己难受的原因往往是被揣测的虚假的麻烦他人的欲望（实际没有这样的动机)，与他人麻烦自己动机的不确定性不相匹配，总会有一种吃了亏的感觉。但是不麻烦的意愿没有办法首先传达出去，总会被认为「我」的目的一定是得到相应的反应，所以互相麻烦的模式就这么形成了，至少从对方的视角来看是这样。 一直期待着被倒垃圾的人类可以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或者是闭上嘴的欣赏者，欣赏专属于垃圾的美学。 但又是那么期待得到可以回复的回复是怎么回事。潜意识究竟是怎么想的，哪个才是正确的自己的想法，已经搞不清了，总之先发送了。 第三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了。 整节课上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但是一到下课，她就凶神恶煞的拖着奇怪的步伐走来了，从前排到后排，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的动作播放了慢动作，像是一张张幻灯片映在眼中。 她俯下身子，靠着两个小臂躺在桌子上支撑着身体，脑袋牵连着身体向上定位另一对瞳孔，目光connected完成。 太近了！她居然伸出短小的食指，指着鼻子，另外四根手指攥着校服运动服，该不会觉得这样很可爱吧？ 「你是不是很有个性？」 「嗯？」追问着。 头转的角度更大了，不会断吧。 「快说，我问你话呢。」 「嗯...嗯。」轻柔的声音。 不是，为什么非得问这个，有什么目的？就是有个性啊，怎么了？ 「我觉得很有趣。」 「为什么？」 「而且，你也是一样。」 突然想到她好像也不太正常，这下可以回怼了。 「不要说这个，回答我，为什么有趣？」 「不觉得很有趣吗？改造人、离奇的身世背景什么的。」 「我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问吗？」脸逼的更近了。 「不知道。」摇着头。 「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像。」 吐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怎么又突然认真起来了，而且这种话直接从嘴里说出来也太逆天了，你谁？谁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啊，要不是因为语言组织能力不太行就直接说出口了。 「看吧，我就说我们很像吧。」 她从桌上摊成一堆随意放置的教科书中，用五个指尖按住最上面的那一本，也就是刚刚上课的那门学科，借助着半塑料的桌面的滑动力，移到她的面前，但是没有摆正，在与印刷字135度的状态下，并且覆盖在其上方，写下了「很像」两个大字，数了一下，一共跨了五行。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被看见了。段落之间、空白区域一个又一个封不上口的圆、凌乱的线段，两者组合起来的坦克履带状几何体，还有很少的零碎的课堂笔记。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画到文字上。 这下可以涂画的范围又扩大了。虽然很不甘心，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因为完全不想把自己乱涂乱画的毛病再升级，以至于挡住课本上的文字，偶尔还是要学一下的。但是不敢和人产生冲突呢，要吵架不如直接去死，实际上有想了一会，但是要吵架第一句应该怎么说，你不要.../别.../滚，无论哪个好像都不行，真是懦弱。 —————————— 上课铃终于响了，和这人多交流一秒都是折磨，回你的第一排去吧。 因为文字上也能乱涂乱画了，新的一节课上可以做的事居然真的变多了。低着头，头发一齐遮住了耳机、手机和课本，这样就永远不会被发现，耳机放着手机里的歌曲，手机放在一边手动切歌，只听自己在上一曲结束的瞬间决定要听的歌曲，在课本上在文字上画着只属于自己的徒花与曼陀罗。 真安静啊，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就好了。只要不在经期，一天不去厕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啊啊内分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这样的事之前好像发生过。虽然没有抬头数，能感觉到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目光投了过来，这种时候不要急，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至于老师那边，自己是知道的，不要低估音量在空气中传播的损耗，虽然自己这边能听到，他的耳朵里一定都是他自己讲话的声音和粉笔敲击黑板的声音吧。 默念着「让我看看，是谁找我」。 果然啊。 「借我一张能写字的纸，我没带书」 「没有」 「从你书上撕一张给我」 ... 「好的」 反正也无所谓了，说实话自己本身就不在意吧，真的要是非常看重这个，之前她写字的时候就会有冲突了，矛盾没有发生说明自己对这方面没有达到非常重视的程度。这样的事一定会自然发生的，所思所想、做出「不去管」的决定，并不是因为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样只会让自己难受，让脆弱和劣等感在心中发芽。 撕掉第一页好了，空白多。 不小心产生了一点噪声，朝这看的人居然比之前还要多几个，哈哈哈因为这倒是第一次啊。 「好了，怎么给你，往前传给你？」 「我来拿」 怎么拿？ 正当疑惑之时，她当着老师和全班同学的面没有大摇大摆也没有猥琐潜行只是普通的走了过来。 老师和同学在她动的时候都看着她，其余什么也没有发生，她抓起纸回到座位上，马上稍显些许夸张的长距离的从左肘到右肘趴在桌子上，头低的离桌面很近并歪向左边，右手握笔很低，像是真的在记什么东西，反盖在笔尾巴上的笔帽晃来晃去。 可能是班上有名的问题少女吧，所以才没人管，只是真可惜从来没有关心过学校里的事，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啊。 第四章

下课了。 这是下午最后一节课。 接着是吃饭时间，吃完饭还要上晚自习。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绝望，人只能在无尽的地狱中不断翻滚，地狱下是深海还是油锅就要靠自己判断了。 人好多。 「能死一半就好了，只是别杀我，血也别溅我身上。」 还是和之前一样，等高峰期过了再去吃他们的剩饭吧。本来就是泔水，摆整齐的和边角料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有，要在食堂吃饭比把自己杀了还难受，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就像弱化版的粉笔滋啦在黑板上一样，如果持续不断也一样受不了。虽然这么说，主要还是人多，打包带回教室人也多但是不会像这样很多陌生人来来往往，而且他们是不同人加一次性的，来了就走；教室里在过道中跑来跑去的就是那几位，不知道原因，机械重复的画面看起来就顺眼多了。至于指点不要让在教室里吃东西的好学生，让他滚就行了。就是要散播味道，味道不飘散出去可不行，教室就像棺材，总要装一些什么东西的，什么都没有可太无聊了。 「这不就是自闭症吗？」 「滚滚滚」 对嘛，要说出口啊，自己这边不能怕矛盾产生，而且一般人不会有过激反应的。别人也会怕啊，一次对话就是一次循环，一直在等着对方来突破是不对的，下一次的事就等到下一个循环就好了。 说出口就好了。 「没礼貌，以后和我说话要在句尾加上喵，听到没有」 「闭嘴喵」 「可爱喵」 嘿嘿，你也可爱喵。 「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好喵。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习惯已经坚持了几年了喵。 没想到她居然对食堂大妈轻声细语的。 什么嘛，傲娇是吧，这不是很温柔吗。 声音小的站在她身旁都听不见，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转头就说她家里人全死了。 「不多说一句就不知道多打点吗，非要提一嘴，这个世界怎么了。」 打包回教室吃了，难吃。 啊明白了，自己就是真实的话说不明白，不能被心中所想干扰啊，这种症状被叫做「诚实」，只是想法的话不学会隐藏是不行的呢，但是又不能因噎废食，为了不被讨厌，因为传达不到就干脆放弃表达了什么的，简直不就和透明人一样了喵。 —————————— 下一幕是晚自习的戏。 完了，班上全是神经病。 有用报纸垫在地上躺着睡觉的，有直接连着教室后面的电源玩电脑的，也有站在椅子上唱歌的，呃呃你早读课干什么去了，不会真拿来读书了吧，更离谱的是，就算这样还真有在自习的，未来可期。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神经病都去死好不好。 当然是骗人的，这都是好事，变的有意思起来了。 至于这边的两人，她们的光辉则比起来就甚至显得灰暗了，第一排那位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追着烂剧，我们的主人公小姐更是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已经完全放空自己了，只知道注视着前方发呆，可能在偷看那部烂剧，不过隔了几排真的能看得到吗？ 「在做什么？」 ！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到旁边了，夺过手机，一气呵成。 「检查聊天记录喵。」 「不要抢我手机」手忙脚乱中。 「嗯？」 「不要抢我手机」 「应该要说什么」 ... 「不要抢我手机喵」 「给你」 ... 「好无聊，一起逃课吧」 好喵，早就想逃课了喵，一个人也不敢喵，这样在家玩的时间就变长了喵，反正在学校也不干事喵，浪费时间喵。 就这么决定了喵！ 第五章 伞推着伞，两人准备在暗夜中走出学校大门，就像像素RPG闯关游戏一样，BOSS是学校门卫室的保安大爷，因为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学校的大门根本就没有人出入。 梅雨季节好潮。 空气中都是树叶淋过雨滴的味道，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降雨量每一秒在变化，但一直也还是保持着大雨的状态，每年都会有这个时候的，虽然很想说这是第二讨厌的时节，不论何时的天气总有讨厌的理由呢。 静悄悄的躲在她身后，两只伞一上一下的记录着parade的画面。 不小心让水滴顺着伞落到了她的背上。结果当然是猛地回头，气鼓鼓的，是真的鼓起来了，你是二次元小女友吗，不要在嘴巴里鼓气然后撑起你那两个腮泡啊！一点也不可爱！ 「伞！」 你有病啊！这么大声！ 这个时候如果可以双手交叉捂住她的嘴，慌乱中把伞也扔了然后眼球咕噜咕噜打转的反复回头看就正好应了她演出动画片的愿望吧，太傻了才不要！ —————————— 堂堂正正的走出了大门。 你是幽灵吗？！ 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上一个瞬间就有预感了，当轮到自己过关时果不其然的被哥布林保安老头逮到了。 倒霉的事总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早就习惯了，即将要发生的交涉就交给未来吧，只是叫住的这一秒至少是安定的，激动，稍微有点期待下一秒的自己会怎样沟通了。 「%@дØ＄&#℃θφÆ」 本来就听不清，老头讲话还有口音。 是不是智力有问题呜呜呜，字只能成块的往外吐，说话和思考不能同时进行，语言混乱了已经，真可爱啊，要是老头懂就好了。 她来挡枪了。 「我们生病了，请假回家」 「手续都是办过了的」 「高○○班的」 哇，好帅，还好有你在!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和喜感。细说就是虽然手势语言很丰富，但是毫无自信和大方的感觉。 保安做出要去打电话确认的架势。 她好像受不了了，直接破口大骂，对他人身攻击。保安气的不行，又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威胁一边拨弄着电话号码盘。 眼看着反正人都进门卫室去点点点他那破电话了，被她直接拉起一跑了之了，这种放弃一切好像要越狱一样的感觉真刺激！ —————————— 坐地铁回家。 是她要坐的，她家很远。耐不住她的拉拢，就一起坐了。 真不想坐啊，人爆多。 在对面窗户上倒映出的影子就像电影一样随着列车前进的相反方向不断的运动，这种艺术感只要见到过都会产生情绪的，滚动的一切与片尾名单一样，预示着今天的结束。如果是常做地铁的人，一定都感慨过这种一天推着一天的感觉，就像车厢推着人也是在不断的前进。 想学着大家一样低头看着手机，却又不知道该看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知道不会有人看自己在看什么，只是实在做不到。望着对面的自己，整个人都在含胸驼背，也只能照镜子了，到处都是目光。 好别扭。 好想拉屎。 不好。 贫血了。 到家了。 躺在床上，像中二漫画主角那样对着天花板伸出了手。 爸爸妈妈，今天的我，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