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是深池的“领袖”你也不想消灭我吗?
夜晚的罗德岛,除了几位巡逻的干员和守夜的哨兵外,大部分人都沉浸在香甜睡眠中。
“姐姐,姐姐,我错了,不要!”
一阵惊叫,伴随着一个身影从床上坐起。一位白发的德拉克少女。坐在床上的她正大口穿着气,从噩梦中惊醒让她害怕再次闭上眼睛。梦中,紫色的火焰伴随着从阴影中降临了的鬼魂将她包围,另一个高大的德拉克身体笼罩住了作为影子的她,那个身体的主人透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长枪在空中画出火焰的弧线,烈焰瞬间吞没了城镇,无数的亡魂在火焰中哀嚎,而她,站在这些亡魂面前,无动于衷,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刻意而为。
“姐姐,抱歉我还是无法成为你,无法成为和你一样的人,领袖,我配不上。”她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看向窗外,万家灯火将夜空照亮。即使在野外,仍有人烟,虽然不知道灯的主人是谁,但一定是个在野外 奋力活下去的人。
她披上了外衣,走出了宿舍,夜晚的舰桥可以随时看见漫天的繁星以及远处的群山, 这样的夜景她有时看了不止一遍,而此时,似乎只有这样的夜景可以平息她心中那份说不出的情感。
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她每天都要见的人,每天都在办公室工作和摸鱼的人。这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每次都亲临现场指挥战局,每次行动前都要认真规划布局的人。
“博士,起的这么早?”她小心的上前问了问,夜晚的凉风吹过男人都风衣,衣襟摆起,宛如她在梦中见到那个人的披风。但,这位不一样,梦里的她背后是紫色的燃烧着的火焰,前面是生灵涂炭的大地,无数的亡魂在烈焰中哀嚎。现实中的他,背后是漆黑的安静的群山,前面是冉冉升起时朝阳,感染者的明天似乎正在到来。
“嗯,苇草? 你起的好早啊。你来的正好,来一起看朝阳吧,很难得的景色。尤其是自己自觉早起而不是被凯尔希吊舰桥被迫看。”男人微微一笑,他今天的着装有些不同,不再是以往的面罩和大衣。今天的他一身休闲的着装,但他标志性的大衣依然披在身上,头上不再是遮挡面部的面罩,仅仅是一顶遮阳帽。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和她工作的人是个近视,黑框眼镜反射着朝阳金色的光芒。
“博士,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一些很重要的事!”苇草将外衣整理一下,站在男人身边,靠着舰桥。远方,金色的朝阳缓缓升起,照亮了这片大地上的万物。
“小丘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我就是深池的领袖这件事,你也知道了吧?”苇草小心翼翼地说着,她背对着太阳,身边的男人面对着朝阳,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苇草的尾巴上的火焰有些小小的躁动,准确的说是苇草的尾巴有些躁动,她的语气有些颤抖,底下的头的青色的眼中有些害怕。
“苇草,你是不是深池的部队领袖这件事,我重复了无数遍:自从你加入了罗德岛,你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员,我不在乎你们的曾经,我不在乎你们过去都做了些什么事。”男人的话语中有些威严,有些关心,还有一丝丝安慰。“苇草,我虽然不清楚塔拉人与维多利亚人都恩怨情仇,我也不清楚德拉克与阿斯兰的权利争夺,但我明白,权利斗争下,谁都无法独善其身,你是这样,你的姐姐也是这样。影子也好,本体也好,一但陷入了权利的漩涡中,就谁也无法逃脱。”男人撇过脸,朝阳的金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紫色的眼瞳。
“冒昧问一句,蔓德拉,怎么样了?虽然我和她没有过多交集,但我还是很好奇,罗德岛将她怎么样了?”
“监禁!”她得到了一个冷漠而无情的回答。
“哦,这样啊。我,也会这样的吗?只要风笛或者其他维多利亚军人一句话,我也会因为战争的罪名被监禁的,对吧?”苇草感觉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有些冰冷,但确实能从中感受到力量和决心。
“我怎么会把我的助理亲手送走呢?”男人微微一笑,“领袖又怎样?W和泥岩在上岛之前,不也是整合运动的干部吗?泥岩甚至还在与大鲍勃有联系,难道我要因此辞退泥岩吗?不会的。就算你是深池的领袖又怎样?我说过,我不关心你们的过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重要的是还有未来。”
朝阳的金阳洒在这片大地上,太阳完全升起来了,在朝阳的招摇下,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谢谢你,博士!”
“加油苇草,成为和你姐姐一样的强者吧。消灭弱者,清扫这片大地上的罪名。成为真正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