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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课堂】辩证法的历险(2)

2023-06-05 00:14 作者:解放艺术社  | 我要投稿

【自学课堂】辩证法的历险(2)

我们面临了一个问题,革命暂时胜利了,获得一个国家政权了。无产阶级还是要往前去运动,要去解放全人类。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的先锋队反而要拴住它,但是它自己却想要完成他的历史使命。

这个问题的答案,它必然是在于讨论阶级意识。让我们在一开始假设以某种这样或那样的形式,无产阶级它至少会是潜在的,普遍的阶级,它就会带来应然和实然的一个结合,探索到实然当中。这种能够让历史的应然和实然得到统一的,是在黑格尔尝试去克服主体客体二元论的时候,就已经先行了。那梅路庞帝他是通过什么来分析阶级意识的,一开始主体客体的统一或者实然和应然统一并没有发生。因为在苏联当中,我们会看到一种情况,并不是实然和应然统一了,而是托洛茨基在那个被背叛的革命当中所描述的:

我们这些革命家发现的历史任务能被完成,只有抛弃普遍化才能被完成,你就只能一国建成。在我们所经历的那些时期,想把革命任务进一步普遍化,推广到整个西欧,或者推广全世界,以及要预言未来的历史的走向,它是和即刻的胜利是不相容的,不兼容的。成就了十月革命那一代革命家的经验和天赋,现在对于我们所进入的这一代是没用的,现在不符合历史了。革命退潮,要么是因为没有办法继续,或者说是出于巩固团结的理由,这个就是很明显带有托派色彩的,就是说这个先锋队,本来他是让无产阶级具备他的阶级意识,知道他们是普遍的一个阶级,通过这种方式把历史从阶级斗争当中给解放出来。但是先锋队现在已经又变成了一个新的统治精英了,在先锋队和无产阶级之间的关系呢出问题了。这是十月革命之后,革命进入低潮,托洛茨基对于这个斯大林呢或者对于布尔什维克,提出一个批评。在《辩证法的历险》当中,梅洛庞蒂检验了或者说考察了阶级意识的问题,以及通过三个主要的评价者和历史的活动者,历史的介入者,通过对于这三个主要观点进行一个呈现,来检验阶级意识和先锋队之间的关系的这个问题。就是梅洛庞蒂是怎么讨论阶级意识和先锋队的关系的呢?是通过呈现这三家之言,卢卡其,列宁和托洛斯基。

梅洛庞蒂发现在早期的卢卡奇的文本,可以更完备的,更彻底的,更完整的,阐明他自己对于人类的一个构想啊。卢卡奇早期作品《历史与阶级意识》表述,如果人类仅仅作为意识存在,或者仅仅作为某种客观性存在,那么人类的构想是并没有被完成的。人类还不足以称为人,对人类的构想的恰恰是要在和历史的对象以及客体的关系当中来定义。这么一种关系是比较复杂的关系,人类在历史当中和事物的关系是个复杂的关系。你必须要以这样一种方式介入到世界当中,才能够去把握这种关系,什么方式介入到世界当中呢?你进入到世界,你必然会有一个外在的立场,同时也有一个主观的立场,对卢卡奇来说呢,存在一种无产阶级的实践,你要知道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语境之下的实践,不是什么做实验,不是知识要用实践去验证这个意义上的实践。而是合法性,要用实践去设立,实践就是革命。固有的、统治性的、垄断性的知识标准的推翻和重新建立需要实践。不是在一个既定知识标准之下去验证,或者去修修补补这些知识标准,到客观性当中去获得一些零星的一些反馈,这个意义上的实践,不是的。是彻底的整个的爆裂的方式,或者以很狂野的激进的激烈的方式去重新设立新的观念性的标准,是把一整个世界图景全都给它砸碎,然后重新设立。那么存在一种无产阶级的实践,它是对于阶级的实存呈现出来的。在阶级性的实存被完全知道,阶级意识已经完全被启发之前,就已经存在一种无产阶级的实践了。但是这样一种阶级性实存的定在呢?他并没有能够充足的反思到他自身,你需要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批判性的阐明。那么先锋队就是历史当中的这么一种工具,他就是做这么一个工作的,让这个阶级性的定在的一种实存了,他走向他的自我意识。它在历史当中通过一个双重的中介,第一重中介,先锋队中介了无产阶级和历史;另外一个中介,先锋队也要向无产阶级请教,换句话说是无产阶级让先锋队认识到他自己的历史使命,什么叫做无产阶级中介了先锋队和历史,就是说无产阶级的存在,让先锋队认识到他自己的历史使命,一方面是先锋队要让无产阶级认识到他自己的真正的历史地位,历史的作用,历史的工具的一个作用;另外一方面,反过来,就是像有一些教学相长那种感觉。那么这两种中介过程,形成了一个双重中介,在这种双重中介当中,正在讨论着,正在思考着的工人,劳动者,他就能够经由先锋队把观点向他们自己呈现,就相当于一群工人要统一意见,这些工人怎么来把意见清楚的表达出来,怎么凝结成共识,需要有一些言谈的思考着的一些无产阶级,能够通过先锋队本身把观点传达给自己,在这个意义上讲,其实先锋队只是他们的工具,是他们自己的喉舌,他自己的先锋组织把自己想要的信息统一的凝结成共识,然后告诉自己。先锋队,知识分子就能够在他们的讨论当中把其他无产阶级在他们生活当中所收集起来的东西,收集在他们的讨论当中。就相当于这个先锋队机关报,或者这些地下手册,或者这个宣传鼓动的话语,那些思想内容。其实就是在我们的这些这些讨论当中收集起来,集中起来的,但是我们所集中起来这些东西,本来就已经是无产阶级在他们生活当中集中起来的。因此,先锋队和无产阶级一起带来了这个阶级意识,并且把阶级意识导向行动。

尽管梅洛庞蒂并没有直接的指出这一点,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在这里问,这个第二重中介到底什么屌东西,你说这个无产阶级中介了先锋队和历史。你难道就是礼贤下士,广开言路了吗?读到这里,你就觉得怪怪的。我操你第二种中介说什么,无产阶级中介先锋队和历史,先锋队会去咨询他们,就像列宁死前头脑不清楚了,说中央委员会里面要长设30个还是多少个一线工人做代表,他妈搞笑的,我操你完全不顾权力斗争的逻辑了。就是对于一个有基本政治智商的人,他会在这里想,哎,果然伟大人物中枪了在这个弥留苟延残喘状况,在头脑思考时,承受着很大的生理的疼痛,那肯定这个精神状态、思维状态也是非常的飘逸的,飘忽了。这个所谓无产阶级对于先锋队和历史之间的一种中介,它会比先锋队去咨询无产阶级,讨论一些战术性的问题更多吗?比如说是否要对通用汽车要罢工,这是战术问题,是不是要征求无产阶级。就是到底你说这个无产阶级给先锋队和历史做中介,那是不是就是说,要去听取他们的头领人物对于一些战术事情的建议。如果他能够理解成比这个战术层面的咨询更多的话,换句话说,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中介,而不仅仅是一个广开言路,或者说让你们过来帮我出出主意这种屌东西的话,如果他是真正的中介的话,那为什么还需要第一种中介,你这个不是自相矛盾吗?你不是说先锋队的历史使命,历史存在,历史定义,历史的真正的运动,真正合法性,都由无产阶级来赋予,无产阶级来中介的,无产阶级告诉先锋队应该做什么,那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说,要由先锋队来告诉无产阶级你们的阶级意识应当是怎么样的,告诉无产阶级你们这群人都是同一群人,大家都是一伙的,大家都要一块,为什么反而要第一重中介。因为如果有了第二重中介的话,对于无产阶级而言,先锋队只是它的一个工具,只是他的专家咨询团,按照这个这个理解,你只是我的专家咨询团,你不是我爹,你不是要告诉我,到底我是谁,到底我的历史使命是什么,你只是我的专家咨询团,因为你是谁,是我告诉你的,我是你爹。如果第二重中介是真正中介的话,那你的历史存在是由我来告诉你的,由我来向你显明的。那这里其实有个问题,就是无产阶级在先锋队中介它之前,它是散开的,它并没有一个自发的一个集群,就算有所谓的工团主义,工联主义,但是它都是局域的小的投机性的利益所主导的,当然也有大规模的工团主义,激进工团主义,但是激进工团主义会处在两极震荡。甚至可以说,当共产主义失败的时候,他就会堕落为一种激进的,或者一种极度惰性的工团主义,就会使得先锋队就堕落成一个工团,一个要么是极端激进的工团,要么就是极端惰性的工团。先锋队是可以退行成一个工团的。我们回到这个思路,假如第二种中介是真正中介啊,是无产阶级来中介先锋队,先锋队本身的使命,历史地位,历史意义,是由无产阶级来告诉你的,来启发你的。假设无产阶级有一个它的实体,或者有一个代表性的机构机制,就工团了。在这种情况之下,先锋队无非就变成个专家咨询队了,就像托洛茨基带的那群激进分子,就是专门教你怎么搞症便了,症便专业施工会。小组去什么供电局前面上蹿下跳,那边去什么电报局上蹿下跳,去什么医院上蹿下跳的,去邮局上蹿下跳,控制行政机器,或者说它的公共服务机器的一些命脉。先锋队就变成这么一个东西了。这个无产阶级就只会需要仅仅一些实用的一些帮助,比如说需要一些专家搞Making bombs,一些医生,一些组织者等等,就相当于我请一个专门的爆破团队那种感觉。卢卡奇没有在任何地方说,历史上要由先锋队来制造出革命,因为这就会和马克思矛盾,如果是要由先锋队来深深的硬硬的制造出革命的话,那就是和马克思的预言矛盾的。马克思的观点是,你只要把无产阶级唤醒,无产阶级自己要去革命,或者说你把散开在各个经济部门,散开在各个资产阶级行业当中的无产阶级,告诉你们大家都是无产阶级,那么这群无产阶级阶级意识觉醒了,他自然而然要去整个的去掀翻,整个的去结束这个阶级社会。阶级国家统治。这个其实列宁主义的一个顽疾,一个内在矛盾,你如果说是由先锋队自己把革命给制造出来的,而不是顺应了历史必然性,那你就和马克思矛盾了。卢卡奇没有在任何地方这样说过,包括斯大林他开会的时候都会说我代表人民。比如齐泽克一直说一个笑话,这个斯大林和希特勒的差别就是希特勒讲完话下面人鼓掌,希特勒自己不鼓掌,因为希特勒直接就是天命的化身,他要承受这个掌声。而这个斯大林,他在讲话里面就是一直在夸,我们的人民多勇敢,我们的无产阶级多伟大,我们的历史运动的多磅礴,讲完了之后,下面人鼓掌,他自己要一起鼓掌。因为他也是尘世间的一部分。他也是向历史必然性献礼的献礼人之一,他不是化身来接受这个礼物,他是大家一起来向历史必然性来献礼。哪怕斯大林也不可能承认,说革命本身是由这个先锋队来制造出来的,硬造出来的,就好像你是个神一样,硬在这个世界上生成一个历史性的大事件。卢卡其没这样说,相反他会说先锋队一方面是灌输,另外方面先锋队要听取无产阶级本身的思路,通过无产阶级本身的觉醒,先锋队才能够帮助无产阶级,领导无产阶级走向胜利。那么这么一想,这个先锋队这些人无非只是些专家,那你为什么要给这些专家那么高的头衔呢?他们只是在这个无产阶级当中被训练起来的一些专家而已。这是一个你们要思考的一个点,你是教他们如何把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抓到手里面去。如果卢卡奇对于这种中介所得到的结论是真的话,那么无产阶级不仅仅可以,也可以势必要走自己的路,要扬弃掉先锋队。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先锋队无非就会成为无产阶级里面的一些专家,一种内部分工。无产阶级本身才会是自在的,并且他意识到自身,自己靠他自己,思考他自身,就自己内部进行思考和分工,是凭借自己,出于自己改变历史的一种力量。

那么这样一种观点就会带来一个问题,马克思到底是不是把历史看成是这样被决定的,无产阶级能够自动的带来历史的变化,就是变成取消先锋队了,取消论了。你如果有这样一种观点的话,会是说第二种中介是真正的中介,前面的中介只是偶然的,暂时的,就相当于妈妈把小孩养大了之后,妈妈老了,妈妈以后只能给小孩长大找工作提点意见,最终父母的意见是要被扬弃掉的,或者说最终父母只不过是家庭的一个普通成员,利用自己的经验,利用自己的专业意见,提供一些帮助而已。那么问题就来了,到底马克思是不是把历史看成这样,就是说无产阶级自己能够自动的带来历史性的变化。或者至少会带来这么一个问题,就是说是否有可能以某种科学的形式来预言,来预先判定历史将如何发生。一方面是不是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自己就够了,能代表带来历史变化,或者说你至少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就像马克思那样,以某种所谓科学形式来预言历史将会如何发生?要么是无产阶级独自改变了历史,或者说他的先锋队代表他、领导他改变历史,到底有没有种科学形式来预言历史?这两种观点,无论哪一种,都和之前的那些观点不太一样。和作为一个斯大林主义者的卢卡奇所设想的不太一样了。并且很明确的说,无论是决定论还是科学主义,都认为历史是决定的,是确定的,或者说历史是可以用某种科学来预言的。这两个都不符合梅洛庞蒂对于人类的观点,梅洛庞帝认为人类是一个能动者,在历史当中创造、生成并且超越他自身的。既然人类是在历史当中创造、生成并且超越他自身的,所以就不能有一个僵死的科学。预先在之前的历史当中长出来的东西,想要去决定之后的历史,预言之后的历史,尤其是之后的人类的社会政治文明的发展的历史,就好像当年老子讲的一个预言,最后这个儿子一定会按照这个预言来生存一样。这在梅洛庞蒂看来是不能理解的,凭什么马克思按照黑格尔主义,按照当时的空想社会主义,或者说这些屌东西做了一个所谓科学的预言,未来人类就好像没有办法通过努力来超出这些预言了。所以这个译者在这里认为梅勒庞帝的观点肯定是不愿意去接受这种决定论,或者说科学主义的。所以在这里都还是把马克思看成是科学决定论的一个色彩,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当中的激进的否定性的层面,至少法国人在讨论马克思的时候,还并不是把马克思当成一个高级版的黑格尔主义来把握的,所以他就会用科学主义,你他妈全是僵死的,这个历史观不是辩证的。这样一种决定论和这样一种科学主义,实际上是在后面的列宁主义和斯大林主义的实践当中暴露出来的,它也不会符合青年马克思自己对于人类的一个观点。青年马克思把人类看成是一个人类的社会,是一个符合人性尊严的社会,这样用科学主义或者决定论搞出来的这个社会是一个集权主义社会。对于青年马克思来说,人类是这样一种动物,它能够超出他自己的直接活动。直接的活动就是那个猫,你妈的一甩,他就直接反应,那人类是不会的,你给他一嘴巴,他的本能能够被抑制住,他能够反思,他能够拉开距离。人类它可以超出他自身,并且通过这样做,能够看到实然和应然统一在一起的未来。实然就是人类自然性的存在,应然就是他的那种理想性的,人类种族,富有人族尊严的存在。人类这种物种的尊严存在,中文的翻译成物种起源就有问题,应该翻译成种群起源。species就是相当于上帝创造万事万物,它有神学背景,这个宇宙当中独立的独特的一种存在,它有独特的尊严,独特的不服从其他的宇宙力量和形式所束缚。卢卡其对于先锋队和无产阶级历史角色的构想,无论它是真是假都只能在实践当中看到。在前苏联的实践当中,我们看到很悲观了,第二种中介完全是被第一种中介用来做幌子,做意识形态工具了。梅洛庞蒂认为只有在实践当中才能够看到,如卢卡奇所说的先锋队,当他把自己置于和无产阶级的关系当中的时候,只有在实践当中重视普遍的冲动的一个原则,普遍冲动就是说无产阶级要继续革命了,无产阶级要解放全人类了,要继续加剧一种人道的质问,就相当于,老美一直说要关心他人人权,关心他人人权状态,其实对于共产主义运动来讲的,当年苏联输出革命,它的合法性就是在于,你这个国家里面还有阶级压迫,我就可以输出革命,还要进一步去加剧拷问你这里面的阶级统治,它里面被压迫的无产阶级是不是具有人类的生存的存在的尊严,而不是停止。这里面的味儿,我们细细品一品,就相当于给匈牙利的布尔什维克说,苏联有资格来干涉我们,就这个话你可以理解成这个意思,在匈牙利的布尔什维克看来,你妈卢卡奇二五仔。就是说先锋队在考虑到他和无产阶级关系的时候,他就需要继续去帮无产阶级去实现它的历史使命。或者你在实践当中会看到,就是说这个先锋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存在了,就不是必须的了,相当于只有在实践本身当中,梅洛庞帝认为你才能看到先锋队还是能够顺应无产阶级继续输出革命的欲望或者历史使命的,或者说在实践当中会看到先锋队表明他自身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了。

因为很明显,在卢卡斯这种屌东西里面,我们会看到一种惰性的,就是用第二种中介取代第一种中介。先锋队完全变成一个顺应无产阶级民心,顺应无产阶级,无产阶级想这样做,我们才是顺应他去这样做,他不想这样做,我们就不那样做。所以我们就可以很轻易地理解为什么列宁会反对卢卡奇的这种解读,因为他就会使得第一种中介过程,就是说先锋队对于无产阶级,中介出他的历史使命,把无产阶级导向历史,所谓的中介无产阶级和历史,就是把无产阶级导向历史,或者让历史变化就是通过无产阶级作为工具来发生的。列宁一定要反对卢卡奇的解释,因为这会使得第一种中介,坍缩到第二种当中去,就没有必要有第一种中介,没有必要有这个先锋队去激活无产阶级,来领导无产阶级的,就变成先锋队只是要去顺应他,只要给它做专家就可以了,教他怎么做炸弹什么屌东西。如果像卢卡奇这样搞的话,他就会向人们呈现出一种没有止境的等待,或者不确定的一种等待,不停的去等待历史的发生,等待历史自己去完成它自己,一种自发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来完成它自身,你等到无产阶级自发性革命,我靠,等到明年,分化打压,被那种什么管起来了,或者无产阶级就像当年智人把尼德兰人吃掉一样,无产阶级被吃掉了,走向法西斯主义,种族主义,甚至说那些统治集团,就把你干掉了,你知道吗?列宁是这样来解读卢卡奇的贡献的,认为卢卡西错误的把先锋队和无产阶级统一起来,先锋队就变成无产阶级的一个顾问了,变成小参谋,狗头军师。列宁的判断就是说,你这样搞只能走向工团主义,只能让劳动者自己成立自己的辛迪加,连卡特尔都不算,就相当于是劳动中介公司,然后去跟老板他妈谈价格谈钱;或者工联会走向一种激进的工联主义,它会变成一种无政府主义工联主义。这样搞的话,他是没有一个强力机器,没有中心化的机制来让他抵御外部的,来让他有大型的工业,军工制造的,来让他有成熟的一些外交情资情报机构的,他连骨架都不起来的,所谓的扬弃资本主义只会是一种各个工联自治的那种状态。泛工联自治,工联拿到的一切就取消了所有的私有制,那么这个工联本身就会变成新的财阀了,无政府主义的工联主义,会幻想完全取消资本主义,完全取消国家货币,然后所有的东西,他就不用货币来中介经济活动了,而所有都用选票。所有他各个小的工联内部都是用所谓的民主制、共和制,然后工联选出来的执行机关,他们自己在用所谓的民主制,或者用所谓的政治斗争,某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堕落的被动的工联主义就会变成劳动中介、劳务公司;很激进的工联主义只会变成一种前现代的共和主义,就是什么东西都投票来决定好了。大家都投票,不要用钱,要废除国家信用货币体系,废除国家金融管制体系,不要有货币的。那么这也必然走向失败的,在历史当中就根本他妈从来没有建成一个国家,或者他从来没有把握过大型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机器,这都纸上谈兵,屁用的,行不通的。他控制不了多少多少万人口,他就会使得工团内部的这些票本身变成钱了。这些支持度本身它无非就是不发货币,但是他会发合法投票身份。激进工团主义废除货币了之后,投票权本身变成货币,变成钱了。你既然要这样去搞代议制,大家庭的单元,甚至说性关系都没有进步的空间了,实际上是一个资本主义的民主框架,就工联变成议会了,然后这个世界好像只要议会就可以运行了,议会可以统治一切了。而且是不要财政的议会,不要钱的议会,什么都通过民主投票机制,通过无政府主义的机制,他就只是议会主义的极点,不存在货币的一个议会主义,这个极点全都是用票来搞的。首先这个东西很低效,其次这个东西会使得这些票本身变成钱,特别是在上层的工团组织联合会内部,他的一票就跟几千亿一样的。他们只是抽象的抛弃了金钱,但实际上没有抛弃金钱,实际上这个社会资源的通配符还是存在的,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扬弃掉资本主义经济,并且在局部还维持私有制。如果说工团内部大家投出来,继续按照那种家庭的方式生存,继续按照那种小门小户的方式去生存,你当然可以把既存的私有制,或者你这小工团内部还有某种券来交易。按照这种激进工团主义理想的话,实际上不就是给资本主义套了一层皮。所以你如果自发的让无产阶级这样搞,就会有好多名义上好像扬弃了资本主义的形式,其实根本没有扬弃。因为无产阶级会走好多老路、旧路、歪路,因为无产阶级不知道资产阶级统治使无产阶级没有激进的知识分子,没有至少了解资产阶级政治底细的知识分子,所以他会以扬弃资本主义的名义,在很多层面上复辟资本主义,甚至比资本主义更糟。打着工团的旗号,无政府主义的民主的旗号,实际上它是在维持一种浪漫主义的共和制的表象,传统。所以在法国,西班牙这种西欧南欧国家里面最容易出这种东西。列宁就会说,任何国家里面,都没有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可以自发的超出辛迪加的意识,他只会停在启发性的外部的一个机构,或者一个能动者来把它往前推。无产阶级会停在工团主义上面,当一个先锋队停止运作的时候,那么无产阶级会自发的好像维护着某种共产主义运动的传统,但是它其实已经运行在工团主义的轨道上面了,无非是个激进的,还是一个堕落的工团主义。那么列宁当时是想提出一种科学社会主义的形式,在这种形式当中,无产阶级一方面是能够普遍的意识到一种新的理性秩序的,但是他却不能够抵达这种秩序,直到这种秩序由一个特别的推动者给他创造出来,这个特别的能动者就是先锋队。无产阶级有感觉的,但是这个感觉是粗糙的,是会走回头路的。你让这些粗糙的懵懵懂懂的感觉去指导革命,或者去带领革命,他一定会堕落到那些很挫的模式上面去,堕落到表面上看好像否定了资本主义,或者否定了资本主义代议制,实际上他依然不能真正抵达到共产主义的或者社会主义的路径当中去,直到外部有个力量推他一把,那么列宁在这里很明显和马克思不一样了。马克思线下活动不够多,列宁线下活动多,他知道无产阶级当中是有否定性,是有激进的理想追求,但是会走弯路,会走回头路,会被蒙骗,会被利用,会被忽悠,或者说无产阶级自己就有很多小资产阶级劣根性,有很多投机性。无产阶级有一种小资产阶级化的幻想,当他通过工团主义,哪怕是激进的工团主义,掌握了在委员会里面的投票权的之后,他首先就是把投票权当他妈钱用了。列宁并不忽视阶级意识的作用,但是他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如果只靠无产阶级阶级意识,那只能在资本主义的情景之下,带来一个工联主义的意识,工团主义的意识,会使得无产阶级的团结联合,要么模仿资本主义企业,也就变成一个稍微惰性的一个工团,变成劳动中介,劳务公司,自己给自己去议价;要么他变成模仿资本主义的议会,就变成了一个纯政治机构,想用投票的方式来解决一切,废除货币,这个都只是工团主义。他是表现出了无产阶级阶级意识,但是无产阶级只会向他的敌人的两个残缺形式去模仿,要么就模仿他的企业,要么就模仿他的议会。无产阶级能够超出这一点,当且仅当他参与进并且他认同先锋队的组织。这个四散的分裂的劳动阶级将会通过一个统一的先锋队,它作为社会主义阶级意识的人格化,它能够让分裂的工人阶级导向最终的胜利。如果这个无产阶级没有被各式各样的无产阶级和潜在的无产阶级的成员所围绕,以及在他们之间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阶级,那么资本主义就不会像这个样子。也就是说无产阶级他是被小资产阶级,被半无产阶级,被各式样的投机、愚蠢、堕落、分化、脑残、傻逼或者过度激进,过度理想,还有过度恋智癖,他被这各式各样的东西所包裹着,所围绕着。所以无产阶级,他就是被这层层的异障所蒙蔽着,所影响渗透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资本主义不能够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资本主义能够这么跋扈嚣张,是因为无产阶级被小人蒙蔽了,被他周围的这一坨乱七八糟的东西蒙蔽了。出于这个原因,一个先锋队要能够从无产阶级当中,把无产级本身给它清理出来,能够把它筛选分类出来。要把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分开来,需要一个先锋队有样一个历史使命。由于这些数量众多而且和无产阶级是连续的,比如说一个小汽修店的小老板和他的学徒之间就蛮连续的,由于这些许许多多离无产阶级很近,和他的经济社会的地位差异不是特别大的这些分支,以及那些迷惑性的,幻觉性的那些假象虚幻的盟友。就是有好多这种他妈了个逼的半无产阶级、投机分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先锋队必须是一个铁一般的先锋队,要很纯净,它首先不是硬,首先你得纯啊。你得里面这些成员,无产阶级都得是走投无路的,都得是否定性革命性爆表的。才能够把离铁比较近的铅,塑料,什么乱七八糟的屌东西把它清开,这样你才能得到一个有明确的、统一的、坚决的阶级意识的无产阶级。那么正如梅洛庞帝所评价的,我们一开始是遭遇到一个比较抽离历史现实的二元选择,要么历史是被无产阶级自发的生成的,要么就是那些领导者,他们通过骗,通过诈术。要么就去尊敬、尊重无产阶级的自由,以及革命本身是齐美拉,是不可能的。第一种情况就是说你只能尊重无产阶级的自由,那革命就是不可能的了,你就只能等,革命就不可能了,要么就会使得人们可以随心所欲的为自己下判决,那么革命就会变成恐怖,这里指的其实就是类似斯大林这样的人了。就是无产阶级可以替无产阶级做主,就是工具了,就被先锋队所驾驭了。他叫你向南就向南,叫你向北就向北的,那么这个时候革命就会变成恐怖,这个就是梅洛庞蒂的观点。在列宁那边,他提倡这么一种先锋队观,就是说先锋队是在无产阶级和历史当中作为中介的。无产阶级如果没有先锋队来指引他就不能够完成他的历史使命。简而言之无产阶级是从工人,劳动者,日子人的这个状态,被带到带向了无产者,革命者的一种意识状态是通过先锋队来把它进行转化的,那么这个无产阶级依赖于先锋队才能获得他的实存。不存在不革命的无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在马克思的经典定义,或者在第二国际语境里面,无产阶级就是要逼的不行了,要联合起来,要去掀翻一切的叫无产阶级。这样一种阶级,它当然是依赖一个先锋队它才能存在的。并且通过先锋队的手段,找到他自己完成历史使命的方法。也就是通过先锋队他找到了他自己的生存方式,存在方式。先锋队会为了无产阶级而介入历史,并且告诉无产阶级它是什么,并且他必须做什么。尽管是被认为比无产阶级只能够快一步,无产阶级它必然要走向这个历史的困境。无产阶级在历史困境里面的最优解,先锋队只是比他快一步,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化的知识分子是比他快一步,告诉他这是你的最优解。快两步快三步,那要人命。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现在就有下面非此即彼的选择,要么历史是被规定的,被决定的,我们或早或晚就不得不去见证无产阶级作为一个潜在的普遍阶级的掌权,也就是相信卢卡奇;或者要么我们相信列宁,列宁就认为先锋队里面无产阶级知识分子只是他的手段,要把还未有理性的劳动者,要在他们的生活当中作为人类的代表,代表全人类的命运,尊严,未来的那种存在,劳动者要有觉悟。

那么这个二元选择,要么你就去主动的中介历史,主动的去中介无产阶级,要么就是等着无产阶级他妈的成功。那么这个选择恰恰就是梅洛庞帝所处的历史时期,所处的历史情景。梅洛庞蒂看到他自己也处在这么一个二元选择当中。按照托洛茨基,苏联腐败了,革命也被背叛了,托洛茨基的分析是对的。那么斯大林主义,在一个国家,如此歪曲了马克思原来的观点,甚至说马克思本来的观点在苏联都不被认同了。如果我们抱有改变历史的愿望,那我们如何再去选择一个社会管理,社会建构,社会运动的一个机制呢?或者说如果我们想要去超越这些机构,尤其是官僚机构体制。而当这些体制最好的那个意愿,他是会打折扣的,会放弃妥协的,就是说最好的意愿就是要解放全欧洲了,就违背他们的本来的初心,真正的想法,他本来要解放全欧洲,解放全人类的,后来变成堕落、腐化的官僚阶级的,你如何去超出,甚至是不要超出他,我能不能一直超出他,我能不能一直不堕落。如果把一个人和一个政治制度连接到一块儿去,因此就违背了他的想法,比如说就像卢卡奇一样,卢卡奇要在匈牙利布尔什维克的里面混,他不得不就是说妥协,抛弃自己的想法。这就代表了抛弃任何一种影响主体之间的历史进程的希望,就随波逐流不再想去改变历史了。

梅洛庞帝的小弟萨特,这个傻逼,他本来也不懂政治的,他尝试着在他的《共产主义与和平》在这本书里面去证明,为什么对于工人阶级而言,唯一的指望就是去先锋队,共产主义的先锋队,这是唯一的指望。因为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比如法国,法共很勉强的只有25%的投票率。萨特的问题在于,萨特没有能够看到到底是不是历史当中只有人和事物,也就只有主体和客体,还是历史当中是存在相互交织的世界,就每个主体都有一个世界,每个主体都有一个整全的,或者势必不整全,因为主体性就是他的剩余,或者说每个主体都有一个世界观。我们把这个世界本身的交织叫做历史,或者我们把它叫做象征秩序,我们把它叫做有待创造出来的真相,待发生的真相就是这就是这个历史的真是被生成出来的,你不能去设想存在一些僵死的事物,僵死的历史真相,任何的历史真相都是要在世界观的重叠和冲撞当中被创造出来的。如果你还停留在主客二元对立,人类和事物,甚至是人类和历史事件,人类和历史的必然性,这个二元对立的话,那么人类作为所有意义发生的场域,所有意义产生出来的位置,就陷入一个很麻烦的张力,一个难以置信的紧张之中,就会感觉你对眼见的一切,以及在每个环境之下呈现出来的一切,你都感觉你负有责任。人类和历史当中的事物就变成一个很紧张的关系,甚至它变成伦理上致命的一种状态,我就对一切都负有义务了,我都要去把它搞定,都要去把它变好或者怎么样的。如果你认为历史是主客对立的,主客二元对立的,就是所有的历史窘迫,所有的历史的困境,历史的伦理性的责任,政治性的责任,你都要负责,你作为一个历史的主体,你是个抽离的主体,你是个美丽灵魂,那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了不对的肮脏的一个世界。这种主客对立的状况之下,那我只要是个活人,只要我是个有意识的人,有良心的人,那我这个一切都得管。因为主体就有唯一的一个使命,就是修补历史当中一切错误的客体,让它变得更理想,变得更好。在这么一个强烈的,这么一种过载的历史使命之下,一个人会被良心压垮,他反而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这种张力,这种状态,这种伦理使命拉满的或者过载的这种状态,这会导致一个人他拒绝去承认这些原则的,承认这种东西,那你就必须坦白,就必须忏悔,说你已经被言辞给困住了,反而我觉得在这里可能梅洛庞帝的思想辩证度不够,他反而认为这个东西是对的,认为这是原则。他认为这才是应该有的一个拉满的伦理原则,一个人不能背叛自己的伦理原则。

梅洛庞蒂根据一定的历史现实,觉得苏联当时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帝国主义的力量了,他首要的只是想要去保存他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才呼唤劳动者去支持自己。在梅洛庞蒂眼里,萨特这样叫人们去支持先锋队,就相当于叫人们去做一个只凭信仰的行动,这样一种信仰甚至都没有被科学的预言所保证,他更不是出于对于人类和人类的和解的愿望。更进一步来说,萨特对于先锋队的描述非常清晰的又让人想起他在《存在和虚无》当中的一个早先的问题,错误,一个二元对立的问题。据萨特所说,先锋队是法国唯一的一个可以给予劳动群众意义,可以给他们某种共同体的意义的团体。可以让这些劳动者克服他们在资本主义之下,作为物的实存,以及他们利益的偏性了,偏狭性了。但是梅洛旁帝就会说,如果法共是唯一可以做成这一点的团体。如果他是唯一一个能这样做的团体。难道不恰恰是因为他能够让劳动者作为无产阶级,在共同体的意识之下,团结的意识之下站到了一起,让他们变成一种实存。萨特把先锋队当成是一个无产阶级共同体的会面的场所,或者说萨特把先锋队看成是一个个别的一个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个体的东西,把先锋队看成一个不可划分的整体。劳动者在其中就不再拥有他自己的意志了,他们的意志只能由共同体来表达,也就由先锋队来表达。那么先锋队,就只能不得不为他的对象,无产阶级赋予意义的主体了。那么结果就是萨特很熟悉的那个概念,凝视和他者,就通过凝视见到了他者,萨特这样搞的话,我们就很接近列宁对于先锋队的理解了,但是因为斯大林的存在,我们却没有一个历史的使命,你说把我们这些人聚起来,告诉我们都是无产阶级,但是我们历史使命是啥?都是没有希望来实现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的。萨特的陈述表达,让无产阶级通过先锋队的凝视继续实存,能够继续在当下存在,这个就会变成,我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有历史使命。就说你这些工人,我把你团起来,变成无产阶级,但是没有历史使命,只要我弄一个先锋队一直盯着你,让你存在就行了。这里又是个哲学化的一个讨论,就是说他不停的通过凝视把你hold住,在当下,在在场当中,他没有自己的历史使命,没有他自己的未来,所以他等同于一个永恒,或者又等同于所谓的新,Always news永远是新的。

梅洛庞帝引用的政治作家,第一位是马克思,第二位是托洛茨基。人们甚至可以说在研究了托洛茨基文本之后,梅洛庞蒂会采用托洛茨基立场,而不是任何其他的政治理论家立场来表达自己的困境,梅州庞帝在思想上接受了托洛茨基的很多论证,托洛茨基会讨两个关键点,第一个关键点就是自发革命的问题。通过这个要点,它表明在某种极端的情况之下,无产阶级是能够意识到他自己的阶级意识,并且能够把他自己和先锋队认同起来的,先锋队就是他的意志的代表。那么在俄国,在一个落后国家,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反动的专制国家,无产阶级是一个占比很小的,因为它工业不发达,农奴制刚被废除没多少年。因此,他必然是能够和先锋队的成员和这些知识分子天天聊天。所以托洛茨基的分析,就是说群众和先锋队的关系好,大家都已经把话都说清楚,说透了这么一个意思。所以托洛茨基对于无产阶级级的自发性的分析,这个概念会在他被流放之后重新再出现,在对于革命的反思当中,他会重新出现。那么让梅洛庞帝最感兴趣的,就是托洛茨基对于无产阶级和先锋队之间关系分析的第二部分。托洛茨基讨论在先锋队和无产阶级之间的一种批判性的关系,甚至说是讨论在先锋队内部的一个批判性的团体,左翼反动派。它是一种内在的民主机制,它能够允许表达所有的观点,甚至说是能够允许表达行动的观点。那对于梅洛庞帝来说,这种关系的是在托洛茨基的个人生命的历程当中是表现的最清楚的,托洛斯基一直是政治金童嘛,他一直到哪里都有一群小弟忠实粉丝,但是他本人一直是少数派。托洛茨基的革命生涯啊,就如同任何一个革命,他是最接近的能够成为理论和实践统一的革命了。在列宁死后,托洛茨基拒绝去加入这个发展成为要去夺取先锋队控制权的政治斗争当中去,高挂免战牌。这不是说他不反对斯大林,而恰恰是因为他并不想公开这么做,他不想斗争公开化。作为一个没有一个僵死立场的一个少数派的一个头头,托洛茨基希望要重新设立起先锋队的革命的运动,就继续革命了,他要输出到这个西欧。如果先锋队在最低意义上,至少还是一个无产阶级先锋队,潜在的是个无产阶级先锋队,尽管在现实当中,在梅洛庞蒂写这书的时候,他认为那个时候已经不是了。但要发起进一步的无产阶级革命的行动,还是要这个先锋队来发起。在革命意见统一,还有效的时候,这个布尔什维克还能够掌舵情况之下,那么你托洛茨基唱唱邪门歪调不算什么,如果一个人他是少数派,并且他相信目前先锋队已经不是一个革命性的裁决者,那么这个人怎么可能给出一个站得住脚的,正儿八经的同意。相较于列宁式的先锋队的成员的严守纪律,那前面上面这个东西就让他没办法严守纪律了,你这个少数派,你已经不相信先锋队是一个革命性的力量了,这个时候你给出来同意,或者你根本没办法同意了,没办法去执行了,那只能做反对派了,那只能会分裂了。那么为了不分裂,严格遵守这个纪律的话,只能把这些人开除掉。那只能宣称说革命陷入低潮了。先锋队内部的一小撮的反对派,只有当斗争的这个张力已经台面化了,或者说局势比较紧张,就在眼前这个时候。反对派能够起一定的作用,它能够纠偏或怎么样的一小部分的。托洛茨基这个时候他做的是违背纪律的,他一定要被开除的,我是斯大林也把他开除掉了。就托洛斯基选择在一些工团里面发言的,他为无产阶级说话是在先锋队外面说话的。他利用他的革命威望,利用他的地位,在外面在说话了。从流放开始,他尝试去给俄国的劳动者讲话,指出在斯大林治下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已经是偏离了,已经是修正了。这个时候托洛茨基为了反对斯大林,他又重新开始讲什么无产阶级自发性,又重新开始讲,你们背叛了无产阶级的自发性。那么简而言之,他建设起了分裂团体当中的一个,这些分类团体失去了对于现实的掌控能力。第四国际就是许多这种分裂团体当中的一个,就是国际共运里面小的分裂团体当中一个,他成立了分裂团体。实际上这个分类团体已经失去了对现实的把握了,因为他们已经错误的去希望无产阶级本身有一个巨大的自发性,所以这个就可以说是偏离了列宁主义的道路了。这么一种群众的自发性,不能够严肃的指向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的一个预言性,就是你什么时候说这个群众要自发起来,要怎么样。他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马克思主义的那种科学色彩的,科学的预言性的色彩了,这个就靠天命了,靠你妈等了,等待戈多了。而马克思的科学的预言性,科学必然性,它是一个拐杖。托洛茨基这样做,最多说他们跌回了某个历史决定论,某种形式的历史决定,那说历史气候到了,资本主义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革命就发生了。但是如果无产阶级的真相不是在托洛茨基当中被发现的,那么我们在哪里发现,就是梅洛庞蒂考察了托洛茨基,发现这个逼后来怂了,他流亡之后蛇皮了,或者他破坏了列宁主义规矩了,那他最后就又退回到第二国际那种蛇皮的。如果在托洛茨基当中就说这个无产阶级的真相真理没有办法被找到的话,那么这个先锋队又能够在哪里成为无产阶级和历史的一个中介呢?难道是这么一个先锋队,他是由一群理性的人,难道是由群历史学家来成为先锋队吗?历史学家来成为职业革命家,但是他们的职业革命活动就是不革命,就是天天观察。等到革命来的时候,他只要打出几个字,革命来了,句号回车。我们看到一个运动,从人类转变成对于人类的解放者的无产阶级的这么一个运动。从作为一个中介者的先锋队到作为个别的行动者的主观活动家的,主观活动者的先锋队的领袖的这么一个过程。这个是对应关系,作为中介者他还是历史当中的人类但是作为人类的解放者,他就变成作为主观的活动家的先锋队的领袖。我们看到这么一个转变,就是说在先锋队当中,我们看到他是由一群知识分子组成的,他们领导着那些未受教育,或者说受到的教育比较少的。这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先锋队是由他妈的一群历史学家解读的话,那他们就会是乌合之众,就会由一群知识分子来领导那群没受教育的人。由纯粹的历史知识分子搞出来的先锋队,他就陷于无数的对历史的解释和争吵当中,意见是不统一的。如果结论不是这样,如果我们同意梅洛庞蒂的话,革命的低潮期本身也会追随着革命,并且能够或者说不会能够去沉淀出已经在革命当中被获得的那些东西,革命的低潮期本身也是一个革命的沉淀。但是,革命的低潮期本身并不会把革命的果实往前在推进。梅洛庞蒂会认为革命之后的这个低潮期,也是有它的历史意义的,它能够沉淀革命果实,但是它不会进一步推向革命。在革命的历史时期,历史瞬间,真理被展开了。但是在低潮期,真理是被给予的。或者说在革命的瞬间,革命的时期,真理是被发现的;换句话说就是无产阶级他能够发现真理,或者说他所处的历史生存形态,会让他不得不认识到他是要解放全人类的。先锋队只要做一个工作,就是揭露就可以了。揭露了,群众自然会发现历史的真理,但是在革命的低潮期期就不行了,你就不好揭露的,因为这个时候他又进入到一个经济关系调整状态。很多无产者又开始有他的既得利益的那种可能性了,有他的上位的可能性,或者说有他的陷入到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当中,或者说重新萌芽一些变了味的,或者说重新转变它这个形态的一些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它可以有机会做人上人了。在这种情况下,真理只能被给予的真理。相当于就是第三国际的真理报,本来这个真理报是揭露、披露,后来这个真理报就变成给予真理,你们得继续相信我这是真理。要在这个先锋队的凝视之下,维持着这个无产阶级。如果你尝试要去把革命变成一个事物永久的运行秩序的话,那么结果可能同样就只是,你不得不去接受革命瞬间的真相,它是对于人类历史的一个完整的认识。托洛茨基就是做这个努力,他要让革命本身变成一个永恒的事物存在的秩序,就是说有了事物的秩序之后,事物就在这样的秩序之下打交道啊,或者人就在这样的秩序下生存着,那么所谓的永恒的革命秩序是什么,就是这种秩序不停的被打破,没有一个稳固的世界秩序,稳固的万事万物的分类关系,连接关系。没有一个稳固的社会关系,以及甚至说是生活日用品,生活方式,劳动方式这些东西,它没有一个稳固的关系,沉淀不下来。一次革命会呈现出新的社会关系,比如说这个婚姻法,包办婚姻被取消了,新的婚姻关系被设立下来。但是如果是永恒的革命状态的话,那就是说这些关系本身它会处在一个不断的被消解,不断的被取消的状态。如果你尝试去这样做,你的结果可能只是要去不得不去接受一个真相,革命性瞬间的真相,它本身只是对于人类历史的总体的整体的总观。所以你把握到的这个所谓革命性的这个瞬间,只不过是你能够以一个人类历史的整体视角去看待这个现实。或者说对于人类历史的这种整体的看法,观看视角的一个转变是它的真相,就是说革命瞬间的真相,就在于把一整个世界观,一整个历史观给他铺设下来。如果你尝试着要去讨论某种永远的革命,你就把握不到某个东西。所谓的革命瞬间,就是架设一个整体的历史观,整体的人类历史观的一个过程。他告诉你整个历史是怎样的,但是一旦这个秩序铺设下来,它会沉淀一段时间,我们实事求是讲是这样的。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人类朝向人类的那种有尊严的,人族特有的有尊严的存在的历史性的进步。这个过程就是历史性的进步,革命性的瞬间,它就是用来铺设一个全人类的一个新的,一个整体的,一个历史观的,或者说全人类生存的一个符号性的,一个新的架构。所以你想要说一个永恒的革命,就是托洛茨基的一个招牌式的一个观点,这本身是有问题,这本身是错误的,他可能对于革命的理解还不够深刻,可能托洛斯基还只把革命理解成政变。当然说永恒革命的时候,他把革命仅仅是理解成那种主体化的那种浪漫的过程。所以在这个译者的观点看来,革命的退潮期它实际上是历史的进步期,真正的进步期,人类的历史进步之后的一些新的世界观,新的历史观,它要重新凝结沉淀,重新发展的过程。苏联再怎么讲也比沙俄进步,实事求是讲,比东亚专制主义要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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