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翼在海面上疾驰——香蒲四号战役(5)

鏖战银之地
随着攻击警报的响起,防御工事在银之地仓促建起,直到14分钟后帝国的螺旋阵列才在最后一刻发现了正在海面上低空疾驰的钛族攻击部队前沿。在这14分钟内,布兰特斯·赫斯特总督以及香蒲四号的将军和帝国政府采取了迅速果断的行动。赫斯特可不只是监狱看管和管理人员,在被派往香蒲四号结束其漫长卓越的职业生涯前他也目睹过战争和突发灾难,他清楚优柔寡断会带来的血腥代价。他的第一个行为便是启动了对所有囚犯的远程紧急封锁,从此开始任何违规行为都将带来死亡,装甲防爆门被关上,牢笼被上锁,他即刻即明白银之地将受到攻击,于是他命令所有部队都拼命动起来,雷电和秃鹫中队以最快速度准备好武备升空。星港发布了紧急发射指令,以便把能发射出去的飞船都发射出去。他们最好是在远离港口的地方被干掉,而不是被炸的四分五裂以后朝跑道上散步碎片和残骸。就在一名布里洛克的卫队士兵安装部署其阵列,让他们的九头蛇坦克从装甲仓库里开到其阵地时。庞大且昏暗的钛族曼塔从海湾升起,向管道农场和港口宣泄出大量的导弹和离子能量流。认真对待此战的帝国海军将士们愤怒地向异星袭击者猛扑而去,但他们数量还是太少,根本无法阻止袭击,死亡如雨水般降临于这片工业建筑群。
尽管寡不敌众,帝国飞行员们仍然不顾一切地冲向袭击者,无数人在这一天阵亡。尤其值得注意的便是来自第111联队的资深雷电飞行员,飞行指挥官尼古莱·斯通Nikolai Stone,他以简洁明了的命令斩断了停滞和慌张,并召集起了分散的防御者们。当他看着友军寡不敌众时,便命令帝国人们尽可能地接近战,利用高耸的烟囱和银之地的冷却塔来抵消掉敌人的数量,他在塔楼之间冲行,而虎鲨则是对法务区展开了扫射,随后在试图躲避报仇的防御者时,虎鲨被雷电的自动炮火力撕成两半。但刚取得这小小的胜利,斯通的僚机便被一阵耀眼的火力所击坠,一台圆盘状的小家伙呼啸而过——是鲫鱼机蜂战斗机,这是钛星兵工厂的最新产品之一,它相当小,这具有绝大多数活人飞行员所无法匹敌的高度机动性的战斗机由钛星人那亵神的人工智能系统所操控。伴随着斯通座机的四分五裂,他的飞行员们被迫与鲫鱼和梭鱼展开一场猫捉老鼠的残酷游戏。地面火力扫射着天空,敌我双方均被钷罐的爆炸所震颤着。

虎鲨扫荡着星港,从低空扫射出汹涌烈焰,并在其航迹上散步着如云般的枪蜂,而敏捷致命的梭鱼则是成群行动,将凶猛的能量爆弹打向试图逃离的笨重飞船。运货升降,机和油罐太空梭在逃生过程中被摧毁,要么伴随着烟火雷鸣粉碎了数公里外的钢化玻璃窗,亦或者是被团团火焰所包裹缓缓沉入大海。磁轨炮弹粉碎着钢铁和水泥,让装甲地堡和防御塔沦为笑话,而集束弹的爆裂风暴则是将居住区和巨大的仓储轨道夷为平地。战斗机蜂和火战士驾驶的危机战斗服空降到防御阵地上撕裂着卫队士兵,而运输他们的曼塔则是盘旋于空,用近距离火力撕裂着城市。飞行员们以自杀般的勇气顶着敌我双方的地面火力在烟囱和冷却塔之间追击和狗斗袭击者。
钛族虽然损失惨重,但终究还是突破了外防,攻入了内城。货仓和精炼厂在他们身后熊熊燃烧,地上的生还者们正在努力对抗降临到他们身后的机蜂军团。前方便是星球的核心地,在巨大的曼塔掩护下,剩下的钛族轰炸机们构成攻击楔形阵,径直粉碎了最后防线。曼塔攻向突出的殖民地指挥装甲塔楼,毫不理睬曳光弹火力的齐射和高射炮弹的爆炸,结果它在近距离被躲在反应堆要塞散热管之间的一排蝎尾狮导弹坦克所拦截。
在反复的导弹打击下,这台巨大的机械陨落了,其舰体被蝎尾狮的猛烈轰击撕成两半。数秒后,尖啸着为陨落巨人复仇的梭鱼便摧毁了正在装填弹药的蝎尾狮。防守士兵们似乎已经尽了最后一口气了:尽管他们付出了巨大努力,但海军飞行员已经或死或散,高射炮也几乎损失殆尽。,尽管钛为他们的胜利付出了高昂代价,但这座城市已经正在陷入火海,星港已经沦为废墟。而现在只要摧毁殖民地指挥要塞和反应堆要塞,就能完成这一胜利,只需这致命一击即可击毙这受伤的野兽了。

拯救意外地到来,Sheering Reach预备中队如袭击者那样飞于海面之上,并如灰白色的幽灵一般穿过浓烟向被混乱的战斗和烈焰风暴所蒙蔽的钛族战机袭来,随后是一批雷电,他们的自动炮咆哮着,空击导弹也呼啸而来,是第1019和第1110中队的人,紧随其后的是第35中队的劫掠者们,有些人的弹舱里还搭载着仿真训练用炸弹,钛族指挥官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足够弹药了,便命令部队撤离该城。对于一些人而言这命令来的太晚了,第二台曼塔在被摧毁的星港上空盘旋,重新开始搭载刚刚成功消灭最后防御者的火战士部队们,一架破坏型劫掠者与轻型攻击战斗机一起攻向其薄弱处,无情地向这钛族超重型运输船开火,运输船爆炸并杀死了所有机载人员,并将燃烧的残骸四散到星港周围。
当幸存的钛族飞行器从城市起飞时,此机设法拦截并损害了更多的钛族飞行器,随后便返航,他们自己的燃料和弹药也已经见底了。
帝国海军已经无法提供任何追击了——银之地已然成为了燃烧着的废墟,许多地方火情已经失控,有毒烟雾弥漫于空,数以千计的人已经死去,援军对此也不知所措。
赫斯特总督再次实行了残忍的作为,他派遣部队将军人撤到中心,把其他人隔到外面去。他很快便下令拆除大片基建以制造防火带,并让包括还囚禁着囚犯的大片监狱区在内的其他地区全部付之一炬。在远高于轨道的地方,第一星堡的人们只能震惊地低头向下看,因为银之地位置的黑暗污点已经开始蔓延到大气当中,地面的数十个地方传来了破坏报告和求援通讯,对此他们无力干预,因为它的武器和传感器是拿来对付太空炸弹的,而不是对付下面这个星球的,于是它做了其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们用自己的星语者向奥特玛舰队司令部发去紧急行星求救信号并等待援军抵达。对于钛族而言,时钟已经正在滴答作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