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安乐死（十）
*温柔贵族摄影师约 x 三观不正入殓师卡
*约卡现世趴 在考试压力爆表下的产物 有点压抑
*本章2k 下个月就可以开始写大家盼望的催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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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思念他。”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有了另一个入殓师的帮忙，卡尔的工作显然就没那么重了。下班后，卡尔跟伊莱打了个招呼，就往医院走去。
卡尔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笺，脑子里激烈地做着争吵：到底要不要问杰克医生约瑟夫家的住址？也许他也不知道啊，那怎么办……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艾米丽的办公室前，卡尔把脑子里这些想法暂时放到一边，打开门走了进去。
“卡尔。”艾米丽招呼道，“来得正好，再晚一点我可就下班了。”
卡尔道：“嗯，最近有人帮忙，不那么忙了。”
“那你怎么样？”艾米丽试探性地问道，“还是很难过吗？”
卡尔听到这话愣了下，思绪突然开始飘远。
“卡尔？你在听吗？”艾米丽提高了一点声音，“你怎么走神了？”
“抱歉。”卡尔回神，揉了揉眉心道，“可能因为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别规避问题，你现在到底怎么样？”十几年的行医经验使得艾米丽一下子就发现卡尔在回避话题。
卡尔知道自己逃不过，叹了口气道：“就那样。”我今天还去了他的照相馆，这半句话卡尔没说出口。
艾米丽皱紧眉，道：“你到底怎么了？这才几句话，你已经走神两次了。”
卡尔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还是道：“不知道。我想见他，但是又不是那种感觉，就是我老想着他……”卡尔混乱地说了几句，“你能明白吗？我是不是有问题？”
艾米丽盯着卡尔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语气弱了下去，几乎是温和地开口：“卡尔，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还小？”卡尔看上去只是有点疑惑，似乎并没有之前被约瑟夫和杰克说看起来年纪小的那种生气。
“是的。”艾米丽褐色的眸子注视着他，她今年三十五岁了，比卡尔大了整整十四岁多，“你不懂，你思念他。”
“我思念他……”卡尔茫然地重复这句话，片刻他抬头猛地看着艾米丽，“为什么、我会思念他？我还能不能见到他？”他又问了昨天一模一样的问题。
艾米丽低下头，道：“我不知道。你能放下他吗？我的意思是，试着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卡尔不语，口袋里的信被他略带潮湿的手握得死死的，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落泪。
“可是我们就是错过了。”卡尔自言自语道，“我能等到他的吧？他不是说很喜欢这个小镇子的吗？他还在这里开了家照相馆呢……”
艾米丽看着这样的卡尔，突然有点慌，她说：“卡尔你冷静一点，不要太过于执着。”她知道卡尔本身就有点心理问题，这样下去恐怕会加剧。
不等卡尔回答，艾米丽继续说：“以后每天都要过来一次，听到了吗？你不来的话小心我去找你。”
卡尔不出声，他知道艾米丽绝对是说到做到。
“好了。”艾米丽放低声音安慰道，“你和杰克的那个病人关系挺好的吧？去找他聊聊天吧，他就在门口。”
卡尔又开始沉默，良久，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果然站着那个叫奈布的病人。
卡尔看着他，轻声问：“你在听我和艾米丽说的话吗？”
他的模样绝对不是在生气，但是奈布却没来由地有点慌张，他说：“我听了。很抱歉。”
“没关系。”卡尔确实是一点也没生气，只是道，“你好像很好奇我的事情，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奈布偏过头思索了一会儿，只是道：“你的气质很让我感到熟悉。”
气质？卡尔有点困惑，一个入殓师的气质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吧。
“杰克说我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就可以出院。”奈布犹豫地开口，“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卡尔浅笑，他除了伊莱就没别的朋友了，硬要算的话，也许艾米丽算半个。他觉得奈布真是个奇特的人：“算的吧。为什么问这个？”
“我出院的时候你能来看我吗？我没别的朋友，而且我不喜欢这么冷清的医院。”奈布道。
“可以，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卡尔道，“你好像跟杰克医生的关系不太好。”
奈布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说：“是。他看我的眼神很像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我从战场上下来，最讨厌这样的表情了。”
“是这样的吗？”卡尔有点迷惑，之前确实也没仔细看过杰克的眼神，不过他那样子也像个外科医生该有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奈布会有这样的感觉，“从战场上下来……你之前是个军人吗？”卡尔适时地换了个话题。
“我……”奈布突然语塞了一下，道，“当过军人，也当过雇佣兵。”
“为什么会变成医院的病人呢？”卡尔开始有点好奇了。
奈布却厌恶地皱了皱眉，不过瞬间表情就恢复正常，像是下意识地动作：“被队友蒙骗。”
卡尔心中了然：怪不得奈布这么讨厌不守信用的人，原来被自己的队友背叛过。
“杰克说你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有点严重，这个能治好吗？”卡尔问。
“不能。”奈布果断道，“我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只要不去回忆战场上的情况……”
“对了。”卡尔道，“你的刀。既然你马上要出院了，那就还给你吧。”
奈布沉默地接过，道：“如果你想约瑟夫的话，可以去找杰克，听说约瑟夫给他寄了信，也许有你想知道的事情。”他本来不想告诉卡尔这个的，但是听到了卡尔和艾米丽的谈话，还是说了出来。
卡尔的眼睛瞬间亮了亮，道：“好！我、我有时间就去……你也快回去吧。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卡尔立刻往医院大门跑。
可能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就意味着可以去问约瑟夫的住址了，卡尔也并没有意识到约瑟夫并没有给他寄信而是选择寄信给了杰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