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鲲儿(二)

今天是鲲鲲的生日,祝她生日快乐(滑稽)。

她渐渐地开始爱起野人来,渐渐地开始盼望能够生活在他的身边。她觉得他的世界比她的天地大得多。的确,他能够让群虾顶的很高,能够高过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同时他们的虾壳,连带着虾头和虾尾,伸展开来,使得她吃都吃不完。她希望知道的东西真是不少,可是她的解解们都不能回答她所有的问题。因此她只有问乔碧萝。她对于“削蘸王国”——这是她给虾们的国家所起的恰当的名字——的确知道得相当清楚。
"如果野人不糊掉的话,”菜虚鲲问,“他们会永远火下去么?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住在海里的鲲们一样地唱跳rap篮球呢?”
"一点也不错,”乔碧萝说,“他们也会糊的,而且他们的生命周期甚至比我们的还要短促呢。我们可以火到NBA停摆,不过当我们在这儿的表演结束的时候,我们就变成了水上的泡沫。相反地,虾们有一个追求;它永远活着,即使全身的血被吸干,它仍是活着的。它升向晴朗的天空,一直升向那些闪耀着的光点!正如我们升到水面、看到削国的世界一样,他们升向那些神秘的、华丽的、我们永远不会看见的地方。”
"为什么我们得不到一个霞姐的削国呢?”菜虚鲲悲哀地问。“只要我能够变成虾、可以进入削国的领土,哪怕在那儿只活一天,我都愿意放弃我在这儿所能跳的几百年的鸡你太美,”"你决不能起这种想头,”乔碧萝说。“比起上面的虾类来,我们在这儿的生活要幸福和美好得多!”
"那么我就只有死去,变成癌鲲在水上漂浮了。我将再也听不见鸡你太美的音乐,看不见美丽的鸡儿和圆圆的篮球吗?难道我没有办法得到一个做虾的资格吗?”
"没有!”乔碧萝说。“只有当野人割割爱你、把你当做比他金主还要亲切的人的时候;只有当他把他削国的霞姐和肥虾都煮糊了喂你吃的时候;只有当他让虾群领袖把他的血梅画放在你的手里、答应糊了和不糊都永远对你忠诚的时候,他的灵魂才会转移到你的身上去,而你就会得到一份虾类的快乐。”
菜虚鲲叹了一口气,悲哀地把自己的白带望了一眼。
"我们放快乐些吧!”乔碧萝说。“在我们能活着的这三百年中,让我们跳和舞吧。这究竟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今晚我们就在篮球场里跳鸡你太美吧!”
在这些鲲中间,菜虚鲲跳得最美。大家为她鼓掌;她心中有好一会儿感到非常快乐,因为她知道,在陆地上和海里只有她的舞姿最美。不过她马上又想起上面的那个削国。
她忘不了那个中年的野人,也忘不了她因为没有他那样煮不完的肥虾而引起的悲愁。因此她偷偷地走出她父亲的养鸡场:当里面正是充满了哨声和鸡叫的时候,她却悲哀地坐在她的篮球场里。忽然她听到一阵虾鸣声从水上传来。她想:“他一定是在上面行船了:他——我爱他胜过我的篮球和鸡儿;他——我时时刻刻在想念他;我把我一生的幸福放在他的手里。我要牺牲一切来争取他和一个削国公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