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如果被迫再活一次,你的选择会是……(上)
(可能会是比较冷门的题材)
人这一辈子,可以活两次,第一次是为自己而活,第二次是为别人而活。
“请用我的身体,完成它。”
脑中不断回响着这样一个声音,像是指引,又像是恶魂的低语。
“不,不……这不是……”
声音逐渐放大,在耳膜之内来回跳动,头也渐渐跟着痛了起来,随着鼓点,一惊一乍。如果现在有人拿着一支止痛剂出现在我面前,我很乐意用高出市场价数倍的价格买下它。
“哥哥?”
门外的女孩似乎发现了里面的动静,忙探头进来,害怕的看着这边不断敲打着脑袋的我。
“不对……”
“哥哥,你怎么了……”
“别烦!”
话一出口,我的心里焉的萌生出一股后悔的感觉,积压在胸口,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女孩被我的大叫吓得不知所措,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起转。
“你先出去……”
我忍住疼痛,尽量温和的说着。
“好。”
女孩弱弱的回应了一声,扭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疼痛还在继续。
“请你完成它……请你完成它……”
颅内回荡的声音愈演愈烈,像是要冲破大脑传到很远,我不知道外界的人可不可以听到这句不断重复的话,我只知道在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没。
“请你完成……”
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居然还能被我翻出一种杂乱的感觉。
“停停停!”
“我答应你总好了吧!” 我奔溃的大叫。
“……”
像是听到了我的答案一般,我胡乱的话音刚落,脑中的声音竟奇迹般的消隐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句话,之后便再没有声响。
“请翻看桌子上的日记。”
“呼……”
我颤颤巍巍的坐在了地上,大汗淋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下对于“人的本我”的主流说法是记忆的集合,虽然有人用“记忆可以伪造”的说法来对它反驳,但很快学者们又牵扯各种学说与定义来完善它。
有了能运行思考的海马体,再加上独一无二的记忆,这就是独一无二的某个“人”了,这是大多数人都认同的观点。
而意识传输技术的实现,也让人类有了第二次生命的可能,这仅仅只需要五十万联邦币就可以实现。
“而我现在的情况就与意识传输有些类似……”
但我在死之前并没有办理任何签订任何手续,身边也没有任何值得信任的担保人。
若不是那该死的车道计算系统出了错误,让我与别人的悬浮车撞到了一块,我可能现在已经拿着那笔天价的研究奖金,回到我买下的那栋房子里美滋滋的快活去了。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捞起袖子,看了看右肩,在上面,我并没有看到属于仿生人的独特记号。
要知道,往合法公民的身体上输入另一个人的意识,是绝对禁止的,即使他们双方都同意……
我站起身来,扶好周围的凳子,又往桌子那边看了看,那里果然有本日记。
之前的那个声音,目的性非常强烈,比起把它当成某个人的鬼魂,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在我……在这具躯体的脑中植入了奇怪的东西,至于是谁在跟我玩这些要命的把戏……
我还真找不出什么人选。
我轻轻翻开日记读了起来。
……
大致的看了一遍吧。
“哥哥?”
门外有颗小脑袋探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里面还算冷静的我,才敢一步步的走进房间。
她大概就是日记里那个,16岁的妹妹吧。
“我买了止痛剂……”
她唯唯诺诺的将一支药剂从身后拿出来,朝我举过来,我看了看药剂,又看了看她,不禁有些语塞。
从日记上可以得知,这两兄妹很穷。
联邦不会允许有人在这样的时代饿死,如果实在没有能力的话,联邦会下发生存必要的一些食物给贫民们。
但也仅此而已,这已经可以体现出联邦的“仁慈”了。
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资本被极少数的人握在了手里,中层有部分人因为受过高等教育,找到工作也能活的很滋润,而再往下……
只能说这个已经半自动化的世界,让底层的人活着仅仅是活着罢了,有钱人的娱乐,与他们沾不上半点关系。
“所以,这止疼剂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接她手里的药剂,反而开始问她。
“是,是……”她显得有些慌乱:“我把家里的一些营养剂卖了……”
“对不起,我看你好像很疼……”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将药剂从她手里拿起,仔细看了看。
“正常的止痛剂应该是深红偏紫色的,这支的话颜色很淡,甚至偏粉,明显就是被稀释过,或者干脆就是加了色素的白水。”
我将药剂放回了她手里:“能退吗?”
她接过药剂,后退了两步:“对、对不起……”
“那个人说概不退换,他会随时换位置……”
“果然。”
我向她招了招手:“别害怕,我不怪你,下次注意些就行了。”
日记上说,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对他的妹妹非常不好,甚至经常打骂,而他想让我做的是善待他的妹妹,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不扯淡吗?
很明显很刻意的安排,而我掌握的信息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
“你……”
我还想对支支吾吾的她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又愣住了。
如果我一下子对她表现出太多善意的话,是否会引起她的怀疑,进而向执法局将我告发,将我抓起来?这会是幕后那个人想看到的场景吗?
“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把营养剂卖掉……”
女孩看着我逐渐凶恶的表情,一下子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要跪下……
我连忙扶住了她。
“你这是干什么?是想要控诉我对你多不好吗?”
“不是,我……”
“少在那哭哭啼啼的!赶紧把那破药剂扔了,去给我准备午饭!”
她努力擦了擦眼泪,止住哽咽点了点头,随后又迈开小脚哒哒向外跑去。
不久后又捧着两只营养剂摆在了我面前:“哥哥你吃吧,我……我还不饿……”
我扶了扶额头:“……”
还是先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温饱吧。
(我瞎诌的啊)